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彩色的情话-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回到故乡,正巧遇上了这场演出,重温了二十多年前的学生梦。
要说最激动莫过于那群小演员了,两个月前,他们就开始排练。为了买那套演出服装,可伤透了脑筋,学校没有那么多钱支持,他们就拿出了自己的零花钱,有的甚至卖了家里的小猪或采集的蘑菇。中学校长杨应中告诉我:“他们太珍惜这次演出了,很多学生初中毕业回家后就是务农,在舞台上展示青春的美丽就是这一次了。”听了杨校长的话,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是啊,中国的教育,各种报刊上宣传得神乎其神,似乎文盲已消除。可回到农村,我惊奇发现,读书的人越来越少。一是“读书无用论”的盛行,二是贫穷所致。多少本该成为金凤凰的孩子们,过早地变成了乌鸦。
学生们的演出极为认真,破旧的音响遮不住他们动人的歌声,土布衣服裹不住她们青春靓丽的舞姿,他们是彝山的阿黑哥,她们是彝山的阿诗玛。
回到春城后,我久久不能入睡,心里挂念着家乡的孩子们。筹集了几千多册图书和一套价值万元的音响送给乡里,同乡的青年科学家张仲凯知道我的想法后,也捐了一些农村适用的科普读物。我们都希望家乡人能在其中学到一点知识,受到一些启发。
野菜
不知是自己吃多了各种菜肴和味素呢,还是现在的食物少了些原始纯真的缘故,面对菜市场上眼花缭乱、稀奇古怪的囊括水陆空收集而来的众多食品,总是勾引不起我特别的欲望,每每踯躅于市场中总是无从选择,倒是偶然在那僻角处看到刚从山间田野采摘来的竹笋、蕨菜、清明菜、荠菜之类的山珍野味时,会顿觉眼前一亮,随即不计价格地买下。回家细细地摘洗起来,那野菜特有的山野气息总是把我的思绪牵扯回童年少年的那段岁月,那些朴素纯真却乐趣无穷的美好时光。
有一种时令野菜也时常让我想念它,清明前后的市场上常常会看到它的倩影。它就是尾部卷成优美螺旋,长得纤巧可人的蕨菜,美名其曰佛手、吉祥菜或龙爪菜,据说这是一种四亿多年前就有的植物,那时它是形象高大的乔本植物,是恐龙的主要食品。人类出现以后,便和恐龙一样爱上了它,有诗经为证:“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忡忡”,那位在南山中心神不定地翘首等待与心上人约会的女子居然想出以采蕨做为理由呢。这不由让我想起每当放暑假时,我总喜欢跟着当地的小伙伴往山间野地里跑,却找不出一个能让父母成全的理由。只有采蕨是用不着编谎言的,因为它能给父母带来收获的喜悦,对我而言,收获的则是与伙伴们到深山中体验冒险的乐趣。
蕨适合生长在肥沃湿润的酸性土壤中。伙伴们带我去的是一座隐藏在深山中最适合蕨类生长的油茶山,阶梯式的山坎上种着一排又一排整齐高大的百花树,树下肥沃的腐叶中生长的就是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蕨草。伙伴们像是约好了似的迅速占领一块自己的领地,争先恐后地地开始采摘起来,当摘下粗大肥嫩的蕨时能听到悦耳动听的折断声,而那些灰白色毛绒绒的粗短的蕨就好似婴儿握紧的小手,也让人感觉稚气可人。一袋烟工夫不到,就觉背篓有些沉甸了。
三月的天是多变的,一阵风捎来一片乌云,响起一声惊雷,紧跟着就哗哗地下起了雷阵雨,伙伴们如惊弓之鸟四散逃窜,我则紧随着有经验的小伙伴冲向半山腰的草棚去避雨。坐在那高高的木脚架上,看着那些跑错了方向的伙伴淋成了落汤鸡般的模样,总忍不住要幸灾乐祸地大笑。只一袋烟工夫,雨就停了,太阳又露出它金灿灿的笑脸,回头看那采摘过的百花树下又冒出了许多嫩蕨,原先长着的却拨高了不少,这种见风淋雨瞬间长大的现象让我惊奇不已,单纯的心灵已经强烈地感受到了自然界创造生命的奇迹。
采够了蕨,剩下的时间就是跟随着伙伴们到山林中去探险。我紧随在他们的身后,小心奕奕地穿过猎人给兽类们准备的各种陷井和套夹,无比崇敬地看着那些果敢的男孩爬到高高的树顶上掏出鸟蛋,有时也被突然从耳边窜过的松鼠吓得胆颤心惊。对我来说运气最好的就是能意外地摘到一些奇异美丽的深山野花了。
阿妈炒蕨菜的水平也胜人一筹,她会奢侈地到屋檐下取下一小块腊肉,切成薄薄的小片,外加一大把香蒜配之以自家酿酒滤下的酒糟一起爆炒,炒出来的蕨菜红绿相间,香气扑鼻,色泽诱人,火候恰到好处的蕨吃起来又脆又滑,尤其是那闪着红色透明光泽的薄薄的腊肉片,让正长着身体的我总觉吃不够。
关于野菜的记忆总是如抽絮般越扯越多,虽然经过了这么些岁月,我也在城市安了家,但是这种伴随自己度过无忧无虑的童年、少年时光的野菜,带给了自己一种无法用言语述说的情愫,这种情感一直隐藏在自己的心灵的某个深处,一不小心就会勾引出一大片汹涌澎湃的记忆海潮。
现代都市人崇尚返璞归真,讲究环保和健康,原来难登大雅之堂的清明菜、蕨、荠菜、笋和苦菜等野菜如今都被冠之以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的称号,成为饮食的时尚,备受城市居民的宠爱,富含纤维的蕨还成了瘦身减肥的野味佳品,据说还大量对外出口。野菜的作用与物质馈乏的当时已不能同日而语了。
在现代都市人的生活日趋物化和浮躁的今天,对野菜的钟爱也许反映出现代人的某种情节,我想,会不会如自己一样,他们或许更想在这些野菜的身上找到一种回归自然、返璞归真的感觉呢?
听蝉
一季的蝉鸣仿若是一次生命的绝唱。悠悠的蝉声在人世间传唱,传唱……
小时候,在乡下常听得蝉鸣。炎炎夏日里,“高蝉多远韵,茂树有余音”,屋前屋后的小树林“知了”声一片,就连夜晚也是蝉鸣不断,小村庄沉浸在没有纷扰没有喧哗的安逸和静谧中。
有了蝉声的时光,世间的清静无以复加地袭来,不然,会稽若耶山下的若耶溪怎会“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一定是仕途失意的王籍被如画的山水熏染,目睹林泉美景,尘念顿消,幽寂而生归隐之念。悠悠蝉鸣,声声寂寥,如咽如泣,“今朝蝉忽鸣,迁客若为情?便觉一年老,能令万感生”,唐人司空曙一阙《新蝉》道出了远在他乡的孤寂和对故乡的眷恋之情。
人非草木,自多情。而蝉呢,从卵到若虫再到成虫,完成整个生长周期需要三年的时间,于昆虫而言,三年已是一个极其漫长的等待,卵孵化成若虫后便蛰伏在地下,吸附在树根上吸食树汁为生,二到三年后,甘于寂寞的若虫发育成蝉,其间蝉一般要经过五次蜕皮。虽然蝉的生长期很长,但它的生命却很短,大约只有二十几天,多年的潜心修炼,只为那一季的鸣唱,烈日当空,蝉无疑是大自然的杰出歌者。而其操守又显另类,晋代陆机在其《寒蝉赋?序》中谓蝉有六德,“夫头上有緌,则其文也;含气饮露,则其清也;黍稷不食,则其廉也;处不巢居,则其俭也;应候守时,则其信也;加以冠冕,则其容也。君子则其操,可以事君,可以立身,岂非至德之虫哉!”应该是出于对蝉的敬意吧,为人立世,何如此耶?
蝉是卑微的,栖身高高的树上,人们甚至肉眼看不到它,也并不在意它,但阵阵蝉鸣却又昭示它的寂寞。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蝉脱胎换骨,走到树上,“知了,知了”声回响云天,它知道什么呀?是不是在黑暗中徘徊久了见了阳光就开心?是不是预知来日苦短而愁绪满腔?“本以难高饱,徒劳恨费声。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是它的写照吗?蝉靠人居,却又不食人间烟火,默默地坚守在树的一隅,守望蓝天,守望阳光,树的高端是它一生的归宿,声声蝉鸣是它对人间凄婉的告白。
倚仗柴门外,临风听暮蝉。从炎夏到爽秋,蝉鸣未已,则是抹不去的寂寥在秋风中飘散,此刻的蝉声不再嘹亮高亢。许是来日无多,蝉的一生终将走向尽头,凄楚、迷惘、无助,只有微弱的叫声在枝头丝丝缕缕的回旋,“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蝉声哀徊,日月轮转,短暂的时光里,蝉意尽在天地间释放。我们无法挽留四季的蝉鸣,也只能在那么仅有的几天听一听蝉的话语,何况,秋的蝉鸣已是蝉的绝唱。从寂寞中来,再回到寂寞中去,听蝉人也是寂寞的,渡头馀落日,墟里上孤烟,夕阳晚唱,一曲知了歌,都付烟尘中。
蝉儿本是无情物,只是人间许多情。无论是酷夏还是初秋,无论是早晨还是黄昏,总是要闻听不绝于耳的蝉鸣,若是身在异乡,一声声蝉鸣会唤起浓浓的思乡之情,白居易《早蝉》诗“一闻愁意结,再听乡心起。渭上新蝉声,先听浑相似。衡门有谁听?日暮槐花里”写满了寂寞的人无尽的乡愁,这乡愁啊,是心灵天空挥之不去的云朵,是阵阵蝉声里感应天地的唱响。
听蝉,总有几分感动;听蝉,徒增几许感喟。
或许,本来就无所谓寂寞的,只是纯粹无杂质的蝉鸣似天籁灌满心间,让我们有了心灵的感悟,才有了澄澈的思想和寂寞的情怀,也就不能不想到唐代虞世南那流传千古的咏蝉诗句:“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弹弓
我是生于六十年代的,一个特殊的年代,同龄人经历了太多的社会变革,我们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曾无数次憧憬二十一世纪的理想世界,而现实却总是让人沉思,在物欲为先的时代,总让我想起童年时代纯真的美好,网吧和电子玩具改变了新一代少年的生活,我们少年时代的玩具与游戏,也只会在面对生活中的无奈时才会想起。
弹弓是我们的玩的武器之一。直至今日,倘若从树林旁走过,我依然会关心有没有长得大小合适的Y字型的枝杈,这是儿时养成的习惯,那时看到有合适的,不久一定会从家里带把刀来砍回去,那可是做一把弹弓的好坯子。
弹弓是最简单的玩具之一,一枝长成Y字型粗细适中两边匀称的树枝,两个分杈顶端绑上一把橡皮筋,然后再用一小块皮子把两股橡皮筋连起来就大功告成了,橡皮筋的好坏会影响到射击的力度,所以我们总是想方设法去寻找,买来的“皮箍子”,单车内胎,乳胶手套,都是理想的材料。小的皮子用来包住石子,然后用力往后一拉再松开,石子呼着就出去了。
弹弓比较原始,命中率就靠自己了,我们那时有一个弹弓队,每天在外晃悠,先是捡来罐头瓶子做靶子,打得到处是玻璃碎片,然后跑到竹林里打竹子,有时是看到什么打什么,树上的果子,人家的鸡狗,虽然打不死,但总是闹得鸡飞狗跳,人称“调皮捣弹(蛋)队”,我们最想打的是鸟,虽然有收获的日子并不太多。
弹弓队后来全军覆没,因为有天玩的时候误伤到自家兄弟,弹弓悉数被他父母收缴,队伍只好解散。
泥巴是一个很让人兴奋的东西!
家的附近就是山坡,深绿的青苔和没膝深的野草下,就是厚厚的红土,随意掘开一块土,再和上一点水,就是最好的玩具。
把红泥掺水揉熟,就可以做成任意的形状,自然,最容易也最喜欢做的便是坦克,先扳出一块砖形的方块做坦克车身,上面叠加上一个椭圆形的炮塔,搓成条状的炮管粘在炮塔上就大功告成,细致的还会在车身上用小木棍描出履带的模样,当然,坦克做好了,而我们也一身是泥,回家照例得挨阿妈的斥责。
有时也爱将泥巴做成人的形状,有胳膊有腿,但样子却做得很丑,所有的玩伴都要一样,也就没有谁敢笑话谁。泥巴玩具做成了,我们也想保存下来,于是学着砖厂一样放在炉火烘烤,但没料到,泥巴在火中一烤就裂开,玩具也就不成模样了,后来有人告诉我,说要挖水田深处颜色青灰的“青夹泥”揉熟,就可以烧成瓷器的样子,听说后我们便开始在水田挖掘,只是“青夹泥”没有挖到,我们却弄了满身的泥水,还好歪打正着,几条深潜在泥中的黄鳝落入我们手中。
若是乏味,还可以把湿泥拍成饼状,顶到中间稍稍隆起,然后用力往地上一拍,迅速着地的泥饼会发出“砰”的一声响,湿泥则四溅开来。
玩泥巴到极端,是打泥巴仗,几个人分成两边,在一个有泥有水的山包上,一顿乱搅后开战,那可不比打雪仗,一块湿泥沾在身上就是一大片,若是被掷在头发上或脸上那可惨了,我只参加过一次,回家后看到我如同从地下爬出来的,阿妈大发雷霆,从此我再也不敢参加。
如今居然可以找到玩泥巴的商店,还美名其曰:陶艺,虽然可以将作品烧成形,但没有了乡间青草的芬芳,缺少了小伙伴纯真的笑语,那手中把玩的,似乎也不再是泥土。
学校的操场上,自家的门前,那个拿着一根鞭子,间或在地上抽两下,然后气定神闲叉着腰的,就是在打陀螺的我。
陀螺的加工相对容易一些,想方设法找来一段两寸来粗的油茶树,或是檀树,截取中间三四寸的一段,细心将下半部削成锥形,这就是一个陀螺的雏形,锥部占的比例不能太高,否则容易倒下,锥尖上最好钉上钉子,增加它的耐磨性,有时还要在上部开一线凹槽,以方便缠上鞭绳,这样做出来的陀螺被我们称作“坛子陀螺”,平整的顶部上用蜡笔画上红绿的图案,或是摁上几枚彩色的图钉。把鞭绳缠在陀螺上,用力一带,它就飞快的旋转起来,顶部的花纹在转动中形成一个个七彩的圆圈,很是美丽。
陀螺除了要做得非常平衡外,鞭子的制作也有很大关系,棍子用细而实心刨得光滑的苦竹做成,大小正好盈盈一握,绳子的好坏也直接关系到陀螺的转动,太硬的容易把陀螺打飞,太软的又易坏,柔韧而结实的棉带最好,那时候有一种“洋袜子”最好做此物,极有可能还是解放前留下来的,有的人很少,邻居家娭毑(咯两只字好难打)到是还留有此物,虽然她有点舍不得给我们,但经不住我们的软磨硬泡,最后那些见证了历史变迁的东西还是变成了我们的玩具。
庄稼
从未想过;在自己的心底;庄稼的风景竟然也可以涌动得如此从容。
当我的瞳孔深藏着这一平野的郁郁青青的时候,我蓦然听到了庄稼动听的歌声。
春天携它们而走,一直走入仲夏的深处。一个个农民流满汗水的腰,弯得如弓如桥。弓上的箭矢,正准备向前射出,探问离脱贫的道路还有多远;桥的两头,哺前育后,一首是老人,一首是小孩。
农民左右着庄稼的命运;而庄稼的命运难道又不是左右着农民的命运!?!
美丽如少女,巧笑倩兮,排着长队依次从田埂上袅娜多姿地走过的二十四个节气,唱着甜美的山歌,唱着婉转的民歌,歌着勤劳朴实的农民,歌着这一年长势良好的庄稼。
在这些无数前人耕耘过的土地上,费过多少农民劳苦的心血啊,又灌溉过多少艰辛的汗水?
此刻青苗那些希望的子宫,正分娩出一大地霞色的黎明!
一颗种子必将变成千颗、万颗,千千万万颗种子。镰下饱满的时空,也必将尽是一行行吟哦不尽的诗句!稻穗的重量,就是生命的重量;稻谷的精髓,就是生命的精髓!
远隔时空,我却如此强烈地感觉到了,在即将离开母体的稻穗,当俯着沉重的头颅凝视着生自己养自己的大地时,那眼中的爱意,是多么的深沉,多么地浩荡和多么地澄澈!
庄稼,您的一生,很短,也很长!
鸟语
在云南的昌宁县珠街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