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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本岁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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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转阴,还飘起了小雨,上官芸说老天爷都在留客呢,多玩几天。曹宇表示无所谓,王记说他们日程虽紧,但连日赶路,也想和小高歇一歇,下午两人打算到对面的张飞庙看看。高记说王老师是个虔诚的“阿弥陀佛”,逢庙烧香,遇寺拜佛已成习惯。邀曹宇,曹宇说他去过,这会儿想回旅馆休息。上官芸说她在新区项目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小白表示要和上官一同前去。曹宇犹豫片刻,说如果需要,他到时可以开车送她俩回云安,上官看着他微微一笑,说好吧,到时叫小白和你联系。
几人握手道别,兵分两路。送王记和高记到码头之后,曹宇独自返回旅馆房间,一直忙着,加上一点酒精的作用,他感到有些疲倦,躺在床上,想睡又睡不着,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白的倩影。
小白是曹宇的第一次。
每个人的第一次也许不是最甜蜜的,但往往是记忆最深刻的,女人如此,男人也一样。
那年,曹宇刚进澜江财经校不久,他家离学校较远,在学校住读。他和曾凡上下铺,没多久两人就打得火热。有天中午,曾凡搭着他的肩膀回寝室,走过一座小石桥的时候,曾凡冲着前面努努嘴说,每次到这里,就像到了联合国驻地,曹宇抬头一看,不觉一笑。原来,石桥前方正对着女生宿舍,挂在阳台上的衣服、裤衩、胸罩等五颜六色,随风招展。曾凡小声对曹宇说,据他观察,女生寝室的乳罩有红、黑、白、蓝色、米色五种颜色,内裤的颜色更多,居然还有半透明的。曹宇骂道,你狗日的一天色迷迷的,只晓得盯这些。 两人说说笑笑间走到了楼下,曹宇忽然感觉头上落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不由吓了一跳,曾凡一扭头,看到曹宇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原来,打中曹宇的竟然是一只白色的乳罩,而且不偏不斜刚好扣在曹宇的头上,一根带子还搭在耳边。曹宇取下乳罩抬头一看,二楼阳台一个女生的身影一闪,可能正在晾衣服不小心,这乳罩还有一丝淡淡的肥皂清香。曾凡捧腹凑过来小声说,还是个大咪咪哟,C罩杯。见曹宇似笑非笑的样子,曾凡一本正经地接着说,怎么有点像前天在录像厅看的《新金瓶梅》里的某个情节啊?不待曹宇反应过来,他忽又摇头说,不过,砸中西门庆的不是乳罩而是帘子。曹宇也乐了,他点点头说,看来作者和导演都没深入体验生活嘛?落个肚兜什么的,怎么也比帘子有创意。
正嬉笑间,失主已从楼上匆匆下来,曹宇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很标致的女生,几分慌乱的神情,乌黑的披肩长发,身段凸凹有形。迎着曹宇的目光,女生有些不好意思,问曹宇没怎么样吧?曹宇说还好,幸亏这落物不是铁坨坨。女生面若桃花,接过胸罩含羞而去,留下一丝寂寞的芬芳。看着女生的背影,曾凡叹道,这女娃子一点不比杨思敏差啊,然后砸巴着嘴羡慕曹宇的运气,问他想不想西门一把。曹宇逗趣道,下次路过女生寝室的时候你走里边,把西门的机会让给你,要不,或者你干脆搬个凳子坐在下面,不怕没有被乳罩砸中的机会。曾凡捧腹大笑,忙说算了算了,怕下次砸下来的不是乳罩,而是乳房了,自己吃不消。
有了这一面之缘,曹宇和那女生似乎形成了默契,再碰面时两人的眼神都是温情流转,蜜意融融。七月的一个黄昏,他们终于约会在学校后山的公园里。那时,曹宇对男女之事还未完全开窍,女生倒是很主动,稀里糊涂地聊了一会儿,他们来到树丛深处。初夏的夜晚是情侣们喜欢的,头上繁星点点,园内小虫呢喃,两人很自然地拉手、拥抱、接吻,然后,女生躺在了草地上,牛喘着的曹宇像一枚蓄势待发的炸弹,很快在女生的体内爆炸了。见曹宇笨手笨脚的不得要领,女生还问他是不是第一次,曹宇不答。休憩片刻,两人又做了一次。当他们出来的时候,公园的园门已锁,两人索性在里面度过了一个完整而甜美的夜晚。
宾馆房间内,曹宇放在枕边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猛地睁开眼睛,抓过来“喂”了一声,听出是小白的声音,曹宇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小白告诉他,她在旅馆下面。曹宇抓起衣服,冲进洗手间拿去梳子匆匆刮了几下头发,然后拉上房门飞快地下了楼。小白含笑站在大门口,曹宇问上官芸怎么不在,小白说她已经乘厂里的车提前回云安了,曹宇心头一阵暗喜,他打开车门和小白钻了进去,缓缓向云安驶去。
天边暮色渐起。窗外,仍有零星的小雨在飘飞,车内却是暖意融融。
“真想不到能在这里碰上你。”曹宇说。
“嗯,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呢。”小白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啷个会呀?”曹宇笑笑。继续问,“你过得好不?盐厂现在好像不太好。”
“不太好又能啷个哟?听天由命吧。”小白淡淡地回答。
“那年在公园,后来就没看见你了。”曹宇又问。
“毕业了,没几天我就回了云阳。”小白答道。
“对了,我还不知你的全名呢?”曹宇笑道。
“白霜,很普通的名字,对吧?”小白回答。
“很好啊。”忽然,一丝凉风从玻璃缝隙间钻了进来,曹宇觉得心头一凛。
稍许,小白问起曹宇的家庭生活,曹宇如实相告。小白说,她现在单身,离婚之后,自己带着七岁的儿子独自生活,弃她而去的前夫在县城给她留了一个数十平方的门面,平日租给别人做点小生意,日子还算过得去。
车在泥泞的道路上缓缓行驶,曹宇觉得怎么一下就快到云安了。透过模糊的车灯,已经到了云安镇前面的斜拉桥,过了桥,还有几分钟就应该到家了,旁边的小白抿着嘴唇有些不安。忽然,曹宇“嘎”的一声刹住车,他回头看了看,倒着将车开回了桥头,一转弯到了桥下的汤溪河边,然后“啪”的一声关掉了车灯。
四周是深谷一般的黑暗,小白靠过来和曹宇紧紧拥在一起。汤溪河水在静静地流淌,两人的情感闸门顷刻间打开,整个身心泛滥成河。
小白反过身来坐在曹宇的腿上,一阵令人窒息地激吻,曹宇抽出手轻轻拉下小白的上衣拉链,从背后熟练地松开胸罩的拉扣。内衣掀开处,一对饱满的乳房在夜色中忽闪着跳了出来,曹宇埋头用舌头和牙齿轮番进攻,他不仅尝到了那种使男人兴奋的雌性的味道,也似乎嗅到了自己那已经远去的青春的气息。在曹宇粗鲁地蚕食下,小白一手抱着曹宇的头,一手抚着曹宇的脸颊,沉浸在这甜蜜的一刻。
曹宇拉着小白到了后座,前排的座位上散乱着他们的衣服,小白一声轻吟,两人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曹宇纵情搅动小白深处那一泓欢乐的湖水,小白以热烈回应着他的热烈,苍茫的月色之下,闪着寒光的车身在微微地颤动。
许久,当曹宇从前座抓过衣服想给小白披上的时候,隐隐觉得胸前凉沁沁的,用手一摸,竟是湿漉漉的一片,他不由一怔。这时,他才感到倚靠在自己肩头的小白在轻轻地抽泣。
正文 15
第二天,曹宇和二记分道扬镳。当他驱车回到公司时,安捷还出差未归。
在曹宇去云阳的当天,安捷便去了北京参加盛达公司的年度董事会。会上有个议题是对铁本实施增资扩股,将其股本金由1。3亿增至3。8亿元。区区2亿多,于盛达来说微不足道,对铁本来说却关系重大,一天一个样的项目工地就像一张巨大的吸水纸,拨点资金进去,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虽然增资扩股的决议已在盛达高层形成了共识,开会只是走走形式,但安捷丝毫不敢怠慢,决意亲往北京,在会上向各位股东和董事介绍项目的进展和规划,增强他们的信心,争取更多的支持。
但凡安捷未在公司,铁本办公楼便清静了许多,特别是冯满所在的那个楼层,通常都是房门紧闭。一般来说,冯主席又和他的部下兼麻友到茶楼砌方城去了。这个时候,曹宇也难得轻松,他在办公室埋头整理着自己凌乱而拥挤的桌面和抽屉。搞办公室工作就像搜山狗,见到有用的文件资料就会压在桌子上,塞进抽屉里,一些没用的垃圾也来不及处理,不久便爆满为患。
桌上慢慢干净了,废纸篓的肚子胀得鼓鼓的。曹宇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电话忽然响起来,他俯身一看,是常胜。拿起了话筒,常胜叫他到办公室去一趟,语气很客气,说有要事相商。曹宇走出办公室,忽又转身回来,拿起桌上的本子和笔钻进了楼道的电梯。既然领导有请,态度得端正,虽然常胜不是安捷,但常胜也是领导。
常胜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曹宇推门而入。常胜抱着个茶杯站在窗前凝神远望,他的转动皮椅上坐着一个人,正在拨弄着桌上一个精制的小不锈钢工艺品。此人就是左瑛,常胜直管的企管部部长。曹宇的那位“诗友”宋离离开铁本后不久,她便补上了这个空缺。左瑛原是澜江工商局的一名干部,因在一次公务中违了纪,受了处分,感到事业受挫,在原单位发展无望,遂索性自荐来到铁本,泼辣而干练的她颇受安捷的赏识。来后不久,神通广大的左瑛不知使用了什么招法,将常胜这个铁本学历最高,心气也最高的年轻高管给“拿下”了。关于他俩的故事有多种版本,但曹宇从不参与此类传闻的议论,他对这些兴趣不大。从外表上看,左瑛相貌平平,依曹宇的高标准,甚至还有点丑。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而且,作为男人,特别是有点成功的男人,往往会在结婚之前觉得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少,结婚之后又发现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多,因此,虽然常胜有个十分漂亮的老婆,还给他生了一个聪明的儿子,但这并无碍常胜接受左瑛的投怀送抱。何况,左瑛替常胜分担了不少工作的压力。
“是这么个事情,市政府招商引资,正在接待几位江苏某大集团的老总,说是想到铁本来走走,先看车间现场,再去工地,要我们配合一下。你以办公室的名义通知车间做好准备,再预定一桌晚餐。”常胜商量着对曹宇说。
“招商引资?我们不是已被盛达招了吗?还招什么呢?一个女人还能嫁给两个男人啊?”曹宇有些糊涂了。
“嗨,政府的事情,哪个说得清楚,他们既然要看,难道还不准人家来看?”左瑛一边说,一边将面前那个小玩意儿拨弄得哗哗直响。
“安总晓得不?”曹宇没有回答左瑛,他下意识地问常胜。
“一件小事,用不着去请示安总。当然,董办觉得有必要,也可以汇报。不过,当前要紧的是做好考察迎接,因为他们下午就到公司。”常胜稍稍加重了语气。
常胜是副总,有权调度他。曹宇没再说话,他微微一点头,然后出门朝林晓的办公室走去。向车间布置工作,须征求林晓的同意,铁本的几个分管领导各占山头,都有自己的小圈子,而常胜和林晓性情迥异,素来面和心不和,因此,常胜才要借助曹宇的力量去传达他的意思。至于向不向安捷汇报,曹宇想了想,亦认为这是小事,不过就是敷衍敷衍政府,他并未认真。
下午一点多,曹宇下楼往制盐车间而去,制盐车间是铁本最大的车间,他远远地看见常胜和制盐车间主任站在车间门口,而林晓却不见人影。曹宇给林晓汇报的时候,当时他只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安捷没在,他是不会跟在常胜后面来凑这个热闹的。曹宇刚过去,政府的考斯特便驶进了厂区。
考斯特在大门口缓缓停下来,一行人鱼贯而下。市政府由牛市长带队,随行的有卜江,还有经委的朱二康和他那个办公室的郭主任,来宾是两个中年人,一个大肚子,一个瘦高个,最后下来的居然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给他当着翻译。常胜与来者一一握手,牛市长介绍,大肚子姓褚,瘦高个姓钱,两人均是江苏金泰集团的老总,外国人叫威廉,英国人,是他们的投资技术顾问。
常胜引着众人进入车间,上了三楼主控室。
制盐生产工艺是一个较为单纯的物理过程,往盐井里注水将岩盐溶解,再将盐水抽出来蒸干即可,技术含量偏低。主控室是制盐车间的心脏,也是自动化程度相对较高的地方,因此,这里历来是上级领导视察或其他参观者光临的主要地方。说是自动化,其实也只是几台电脑和一块红红绿绿闪着灯光的监视屏,远不及一些大牌企业那么光鲜。曹宇曾随安捷参观过云南红塔烟草集团,有层车间只有几台全自动化的小车在有条不紊地运输着香烟成品,如杂技表演一样,令人叹为观止。
有客人来车间参观,工作人员个个精神十足,抄的抄表,看的看监控液位,没有谁像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常胜站在监视屏下,朗声介绍着工艺流程。曹宇将卜江拉到一边,和他小声聊起来。
“这金泰集团是什么来头?还劳牛大爷亲自作陪?”曹宇问。
“听说是搞氯化钠,不,好像是叫什么氯酸钠吧,一种附加值很高的化工产品,是江苏一个大企业。”卜江回答。
盐被誉为化工之母,可以衍生出很多化工产品,曹宇虽然非科班专业出生,这点起码的常识还是知道的。“是来考察原料基地的吧?等铁本新项目搞成,他要多少我们给多少,应该有投资的信心哦。”曹宇道。
卜江笑了笑。这时,有人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一看,是经委的郭主任。曹宇指了指墙上的“严禁吸烟”的标识牌,郭主任恍然醒悟的样子,赶紧将烟揣进了口袋,然后笑眯眯地和曹宇套起了近乎。莫非是政府的整风运动收到成效,将此君的“冷面孔”改造成了“热脸蛋”?曹宇暗想。
自群体事件“1210”之后,市委、市政府领导痛定思痛,在全市开展了一场名为“改进工作作风,服务经济发展”的运动,旨在增强公务员的“公仆”意识。运动期间,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又是讨论,又是演讲,不仅各个部门倾巢而动,全员参与,还要企业参加,非得给各个部门提意见和建议,不提还不行。安捷不胜其烦,去了一次,便叫几个副总代替,后来几个副总也不愿去,又指使曹宇去。那些部门虽然个个言辞恳切,一副从谏如流的样子,但又有哪个企业儍乎乎地去提什么意见呢?一次,由政府一副秘书长主持开会,轮到曹宇发言时,曹宇壮着胆子缓缓地说,整风运动有必要,企业很欢迎,企业内部也需要整风,不过,“公仆”这个说法有点不妥。副秘书长精神一振,问怎么个不妥法?曹宇回答,新中国都成立半个多世纪了,早已实现了人人平等,公务员不应该妄自菲薄称“公仆”,这样有歧视之嫌。会场“哄”的一声就笑开了。后来,凡遇此类小会,政府办也没再通知铁本。
十余分钟,一行人从主控室出来,又去包装车间看了看,然后乘车来到了建设工地。一到工地,牛市长不由惊叹,说上次来厂房还是一个半截,现在,几个蒸发罐都已吊装到位了,这就是澜江速度啊,照此下去,兴建盐化工城指日可待。常胜在前面带路,他面对来客指点江山,意气风发,左瑛也跟了上来,她紧随常胜的后面,不时作些旁白和补充。
进入新厂房,常胜指着一个崭新而巨大的循环泵说,项目投产后,如果满负荷生产,年产可达180万吨的产量,达到世界第一的规模水平,而引进的荷兰的先进生产工艺设备,也大大降低了生产成本,增强了市场竞争力。
听着常胜的介绍,两位金泰老总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澜江有这么好的盐资源,发展盐化工很有基础!一点不比重庆长寿差,如果再把这里的天然气资源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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