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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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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的不耐烦……她猜测着他的心思,没有错,他肯定心思紊乱……是的,于大官人,你以为找着了个书记千金,就百事全通了吗?她在心里幸灾乐祸。但她咬牙忍着,一遍遍地说服自己、推翻自己的猜测,不断地拿自己的神经过敏来取笑自己……
尽管如此,她心里依然不断响着另一个声音:不,于津生不是那么坏,他不是那么歹毒的人,你幸灾乐祸什么?你恨他?这就更说明你的小心眼、女孩子天然的妒嫉心……
烈烈,你不是下定决心了么?悠悠万事第一条,一定要树立起自尊,千万不能表现软弱!千猜万测都是枉费心机,那就无论什么新变化,都等着他于津生亲口来说!
好,就算彻底证实他是个无耻的小人、伪君子,那就让他表演彻底吧!男人一旦变心,是任什么也拉不回来的。她要看看,他会绝情到什么程度,他将会把戏演到什么程度!
但是,自己总是那么不争气!这个无情的事实,早已如泼天大雨倾头泻下,自己还是这么无用,看,刚才还哭,还可怜巴巴地哭,你还是在祈求他的可怜吧?烈烈,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哪怕他以后的谎言再拙劣,你也该听完……
烈烈咬紧嘴唇,闭着眼。
烈烈,我向你坦白,我之所以对你食言,我之所以要和裴蓓结婚,当然有我的虚荣心,我也知道外头的人十有八九会骂我在攀高结贵,可是,你知道的,裴书记就是在世在位,他既不是第一线的领导,也与我的事业没有直接关系,我能沾什么光?你知道的,他一直有清正廉明的名声,难道我会那么蠢,要利用他的影响惟利是图,坏他的晚节名声么……不管怎样,现在裴书记也去世了,我就是存心想傍他,也没有什么好傍的了,所以,你该想想,我并不是这种心理,至少并不完全是……烈烈,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信我说的这一切,可是我还是要说,我仔细考虑过我们的关系,我是认真想过,我们如果真的结合了,也许是一时狂热,不久就会不行的。真的,你想想,烈烈,我比你大这么多,现在看着还行,再过十年八年,我都成半老头子,你还是青春如火,你说我们会是个什么状态?说句心里话,我现在时时会扪心自问:你觉得烈烈她真爱你吗?我不敢说,我害怕真实的回答。烈烈,我千百次地想过这个真实回答,可是,我一直害怕从你嘴里真的说出来!更害怕成为事实。当然,我明白,现在,烈烈,你原来是想和我一直好下去的,这我明白,可是,好,并非爱,并不是真爱。实际上,你只是想完成一个承诺,想守住你心里的那个“义”……我说得对不对?这与爱是两码事。你说是不是?既然我们以前的行为是错误的,那现在刹车还来得及,所以,我要刹车,我不能害你。真的,烈烈,你毕竟年轻,你现在也许并不能完全理解我的话,以后,等你上年岁了,你就会明白,我的想法和打算,虽然有很大自私成分,但我是对的,我不能到两个人又过不下去了再来闹离婚闹得沸沸扬扬……烈烈,我向你坦白了吧,说实在,我与裴蓓现在虽然谈婚论嫁了,但是,从感情来说哪有与你深?可是,我要与她结婚,那是成熟和理智的考虑,而且,裴蓓她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她这样的人,我也是决不能辜负的……哦,我知道,我在这里说她的每一个字,都是对你的伤害,我,我不说了,但我不得不说的是:这已是板上钉钉,板上钉钉!所以……烈烈,请允许我说句无耻的话,要是国法允许,我真恨不得把你们两个都娶了!我知道,我说这话,你会恨不得搧我耳光!但我是这样想的,我就向你坦白!所以,两两相较,我只好选择辜负你。你现在可以骂死我,恨死我,我都会接受,我将会尽一切力量,从精神到道义上都要赔偿你,你提什么条件都行,真的,烈烈……你要是不想在我这里干了,那也由你。虽然你真的要是走了,将对我是无可挽回的损失,你知道的,我从心底不愿意你走,那么,我们是否就回复到你刚进公司的样子,从关系上,从职业上,完全是上下级关系,老板与职员的关系。这是最好的,只要你能做到,我完全可以做到!可是,我知道这在你,是很难的。烈烈,你或者想去香港,去国外,我都会尽一切力量设法送你出去,你这么年轻,有许多深造的机会,你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更大的理想……
于津生说着,从西服的内袋里,掏出一个扁扁的纸包,一扬手,那纸包打开了,一条轻盈的粉灰披肩在他手里,就像一片鹅毛那样在于津生掌上颤动。
瞧瞧,烈烈,这是什么?这是我托人刚从香港买回的一条,只有一条……送给你,烈烈,希望它能成为我们……情谊的见证……
烈烈看也不看一眼。
说完了,是吧?于总,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谢谢,谢谢你特意买东西送我!你是商人,有钱的商人,我知道你,你什么东西都可以买来,在你眼里,什么都是可以用钱买的!你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还有什么事办不成的?好了,我感谢你的苦心,感谢你苦心为我描绘的前程。我知道你什么都做得到。你放心,只要你不马上赶我走,我也不会这么急着离开公司的,至少眼前不会。只是,你要告诉我,你刚才说的希望我留下,是真心话,不是借此想赶我走!哦,我困了,你不走,我可是要走了!
烈烈不由分说地站起来,推开椅子就冲出门外。
于津生一见,将几张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扔,连忙追了出去。
男人步子又快又大。没有半分钟,他就追上了她。
于津生大概下了决心,今天,哪怕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他也要将烈烈一把抓住并按回副驾驶的位子上。
不是别的,他是怕她出事。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烈烈突然回过身来,沉着脸朝他走了过来,将自己手中的手机给他递了过去。
于津生一愣,一看这个手机中的短信内容,霎时就惊呆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短信是老尤发的。
从他还是家具厂厂长时就一直跟随他多年的老会计——财务总管老尤,这个素来比一条老狗还要忠诚的老尤,竟然留了一句如此决绝的话!
而且,这话还不是直接留给他,而是留给了烈烈。
老尤这样写:“烈烈:我走了。我走的原因天知地知于总知。莫问我去处,就像我们都不问来处一样。你是个好姑娘,天地广阔任鸟飞,祝你幸福。”
——于津生脸色陡变。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紧接着的一声狞笑,却使他的脸整个儿扭歪了。
烈烈整个儿惊呆了。从认识他以来,她从未见过他的脸色这么可怕。
次日,当她正想从别的渠道迂回打听老尤离开的真实原因时,于津生却突然又叫她去他的办公室——他的脸色仍然很不好,只一天功夫,她忽然发现:于津生像老了许多。他沉着脸也不正眼看她,那口气,依然是命令式的:烈烈,关于尤茂昌离开我们这里的事,你不要同任何人讲!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用不着你管的事,你一句话也不要说,一概不要管!
她什么也不说地回身就走。
也是在这日,在她自己的办公桌上,烈烈再次见到了昨夜的那个纸包。她本能地打开来,本想顺手就抄过那把小剪刀将它剪得粉碎,可是,当她低头仔细一看顶端的商标,她又一次惊呆了……
她知道,任何“物”的存在和来去,都是没意义的,当“物”已经不是心或情的象征时。
她更知道,她现在绝对不能去还这条披肩。否则,暴怒的于津生还会做出什么,或在大庭广众之中做出什么,她都难以预料!
总归是一个错!错!错1
前思后想之后,她终于决定:还是一走了之为好!
她知道,不管她怎样做,她都是个被他欺侮得可以的失败者!
茶室回来的开头几天,她还是若无其事,装作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她想得肚肠转筋,在考虑对对策。她知道,现在,哪怕她就是教自己整个来个颠倒,以她从前所缺少的百依百顺来软化他的那颗越来越冰冷的心,也绝对不会奏效,他也绝对不会改变任何一个主意,而这样一来,只能更加证明她烈烈的无能和被弃。
没有别的,这一切无非更加证明:自己又一次失败了。她烈烈再有能耐,也是个如来佛掌中的孙猴子。
想到这一层,烈烈再次伤心欲绝。
那天晚上,她抱着最后一试的心理,走进他的办公室。
他在里边的密室。门没有全关。
她走路向来轻悄,于津生以前对她的轻悄步态,曾经十分赞赏。
可这回,于津生大概没料到她会突然闯来,一见她,竟略显惊慌地发问:
你来做什么?说着,马上转过身子,试图遮住他身后的什么东西——
就在这一霎那,烈烈发现,他是将一个笔记本那样的东西,慌慌地塞进他那保险柜,因为动作过于慌张,那本子还在外面夹着一只角,于津生没关好,第二次慌忙地塞了进去,才啪地关上。
接着,又呯的一声关了保险柜的小门,这才如释重负地回转身来,对烈烈露出一副很厌烦她突然来打扰的神情。
烈烈以前多次进过他的这间密室,当然是他允许的。有一次他刚签完她送的文件还没等她走出来,于津生就抱住了她,长久的热烈如火的亲吻,使她的嘴唇都肿了……以前,他从不防范她什么,如此这般厌恶而恼火的神情,也是从来没有的。
烈烈将他的神情动作,都看在眼里。
她努力使自己不动声色。只是向他说,她已经将手边的工作都作了清理,该交待别的同事做的,也一一作了交待。她遵从他的建议,将去香港,那边的手续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机票也已预订……现在,只剩下有些与他相关而要紧的工作提醒、生活琐事、一些贴心贴肉的吩咐……哦,要是以前她偶而单独出差,她准会要对他当面单独地再细说一番,就好像要远行、就像他们要分别多久似的。可现在,她还要不要再说?要不要再那样细细叮咛他,再说一声我把一应提醒你的事,都写在了台子上的那个“备忘”里呢?
就算她犯贱,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刚想说,他接了个电话,烈烈没有听出对方是谁,于津生答得也很简捷,但从他的表情看出来,这个电话使他更不高兴,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
你还有什么事?他问。口气仍然很凶。就像她是来向他乞讨的。
她马上感觉出来:面对她残存无几而只是被自己的不甘所强化的那点情感和依恋,他不仅没有半点体察或怜惜的心思,没有半点感应的心思,相反,他对她,面对面也视若无睹,神情如此烦躁,完全一副寡情薄义的模样。她说准备走,他倒是听进去了,可是,对她的絮絮叮咛,他所反应的,还是无动于衷,明显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一种狂躁,一种巴不得她早点走开马上就走的不耐烦……
这种讨厌她进来的狂躁、这种巴不得她走的无心无绪的不耐烦,明白无虞地流露在他的脸上,流露在他的眼神里,就像一枚扎得很猛的钢针,一下刺痛了她的心。
她终于彻底看清楚他的嘴脸了,彻底看清楚了他的无情!绝对的无情!
是的,哪怕他脸上硬硬地笑着,哪怕他就像前几天这样,一边继续头也不抬地看文件一边满嘴说着“好好好”,却还能对她用稍稍温情的口气说一句话,望上一眼……
可他,是什么眼神?
这样的眼神……如果说这几年烈烈在待人接物方面大有长进的话,那就是她学会了察颜观色,这样的眼神,她只需瞟上一眼就够了,只需一眼!
就在这时,于津生的手机又响了,他越发暴躁而恼怒地向她一挥手,似乎像赶走一只苍蝇一样,恨不得她立即离开。
这一刻,烈烈才算真正心如死灰!今晚,她来找他向他道别,又是错!错!错!
她咬牙发誓:从此以后,她决不会踏入他的房门一步,也不会再看这个绝情寡义的人一眼!
第二天和第三天,于津生像鼹鼠一样突然消失,从此以后,他们没有见过面,他也没有给她打过任何电话。
直到在他结婚那天,她闯了进去,他不得不与她面对面。
烈烈本来想过:在他结婚那日作出一个惊人之举——大不了与他一块死!
她连与他一块“死”的细节都想好了。可是,早在“919”头天的九月十八日,一个本来要打给他于津生的电话,她代他接了,虽然,对方说了没两句,但那口气却是劈头如打雷地凶得要命,好像刻意要找于津生的麻烦。在得知不是于津生本人接时,却又嘎然而止,断了声响。烈烈顺着来电显示的号码拨回去,却被告知是一个公用电话,打电话的人已经走了。当时她也没想那么多,这样的事在她们公司,也不是第一回。后来仔细想想不对不对……她就又前思后想,对照最近公司的一些麻烦事,她似有所悟,对照于津生这几天的态度神情,更有所悟。
于是,她终于调转了心思。
她明白:于津生是遇上大麻烦了,更有可靠的不是小道的消息说,那个与他们打过多次交道的行长,先是传说失踪现在是有了准确“下落”——被“双规”了。
烈烈这才完全调转心思。无论如何,她要以最大的努力让他于津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她必须这么做!关键时刻,烈烈若是不设法自救或挺身相救,她、他、当然还有与此相关的人,还有他们的宏翔公司,就会天塌地陷!
第19章 莫!莫!莫!
更新时间20081118 10:19:23 字数:12386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应德润做了什么缺德事?这“一只鸭子生下三个蛋的2000年”,难道也与他应德润过不去了?
“2000年是一只鸭子生下三个蛋”——这句趣话,本是开年之时,他在政协贺新春的联欢晚会上说的,像这样充满俏趣的俚语或其它正而八经的古语成语,饱学之士应德润真是张嘴就来。
幽黙靠智慧垫底,幽默是因为智慧时时在心底发酵,不用说,幽默就是学问的最佳显示,学富五车的人,用不着长篇大论,一个精采的词语,一个含意深长的微笑,就可以见出学问的冰山一角。
可他今天,虽然想到了这句源出本人的俏皮话,不要说根本没有俏皮的心思,连半丝笑影也露不出来了。
刚才,儿子那边来了电话,报了个消息,只差没有把他急死,只差没有把他气死!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娇生惯养的儿子,横竖是个惹祸精,这么不争气!他这做父亲的,费尽千辛万苦想尽千方百计,把他送到了英国的贵族学校就读,原以为从此省了心放了心,在人前说道,脸面上也有光彩:我儿子在英国读书。
可是,儿子,你别忘了,送你的可是你中国的亲爹土里八叽的亲娘,你去的地方是英国首都伦敦,那是英国女王住的地方。你该明白,若不是你爹娘得道多助,光凭你爹你娘两把老骨头,就是再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就是我们两个老人全扎上脖子,也送不起你去那个地方当贵族啊!
可是,这个不争气没人性的儿子,他当他爹是新油田,咕咕咚咚有冒不完的油。瞧,又出事了——这次出事,可是大祸——他这个当老爹的,如果不赶快汇钱去救,那么,他应一乐就彻底的成了应一悲,不只是要“兜”着走而可能被“铐”着走了……
从谋划送儿子去英国到真正走成,应德润头发都白了一多半,颠前忙后,整整三个月!可是应一乐在那边闯大祸,稀哩哗啦,一瞬间!
这个冤家闯祸精啊!在那边不知借了谁的一辆新捷豹,把对方的一辆更新的宝马给撞了,两辆车都撞了个稀哩哗啦!光撞了车还好说,把对方司机——一个姑娘也撞成重伤!据说,那姑娘是新加坡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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