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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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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森嘟囔说:“所以说嘛,你们快别夸我了,关于我的嗓门,老师早就对我有过结论了。”
“什么?什么结论?”
“他说我再练上三五年,帕瓦罗蒂肯定要收我当剧院钟点工,好好帮他揩干净那架伴奏钢琴了!”
大家笑得乐不可支。
“好,好,咱们言归正传,这杯酒该谁喝?还是应主席吧?”
“哎呀呀,真是固结就是力量,看来,今晚我是注定要输了,你们九个人一起对我混合进攻,我哪能招架得起?不行不行,咱们得重新编队划分,我这边一队,淳于先生你这边一队,不管谁输谁赢,双方轮流喝。”
“看看,我说应伯伯他是应大忽悠没错吧?刚才还夸自己酒风好呢,又耍赖了!”
“天下没有这样的竞赛,一个对九个,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刚才还是精神头十足的应德润,不知是佯装还是真的,马上一副醉眼朦胧摇头晃脑的样子。
邱主任说:“好好,我来救驾,我帮应主席一杯!”说着他就干了。
应德润马上来了精神:“到底是我们的邱大拿,知道疼人,没有办不了的事,没有帮不了的忙!邱主任,谢了谢了,好,来第四道!大家看好了,貍猫换太子!”
“哟,不是说今晚的菜不上肉吗?怎么又……‘换太子’?应主席,原来你还想教我们吃人肉?”大家一齐起哄。“这可不行,教搞环保的知道了,要起诉到法院的……”
“你们这是瞎操心,我应德润是这么没水平的人吗?说好是清淡的,而且是清一色的鱼宴,哪来的肉食?”
“鱼肉不是肉?”
“鱼也可算肉,但是几乎所有营养学家,都将鱼列为最补人的第一营养元素,与动物肉是有区别的。”
“那么,这狸猫和太子到底是什么?”
“上来请看!”
侍者立即端将上来,却是每人跟前一只船形菜碟,上置一道木瓜船。每艘船内装的是叠成三小跺的清蒸鱼唇,黄澄澄的船身,乳白色的鱼唇垛,再贴着几茎绿泱泱的香菜。煞是好看!
淳于不由得再次感叹:“应主席,这位厨师真是太费心思了……真的,鱼唇是最高昂的海产品,这道菜,是可以招待国王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说的是由衷之言,鱼唇这道菜,在稀罕程度上,不亚于如今已普遍禁食的熊掌,从来是属于要招待顶级人物的顶级珍馐。
应德润笑了:“淳于先生,你就是我们的顶级人物呀!我真敬佩您的节俭意识。您说的没有错,以前做这顶级菜,用的是野生黄花鱼的鱼唇,那可真是稀品难得,现在我们的海产养殖发展很快,连大小黄鱼都可以养殖了。所以,在我们H市的餐桌上,这些物事都不算稀罕,再说,现在这鱼唇,用的是三文鱼,三文鱼头在H市菜场,不贵,不管新鲜还是冷藏的,到处都有卖的,关键是厨师厨艺高超,做得好看又好吃罢了!您快尝尝,尝了再说!”
淳于说:“好好,事不过三,物也不过三,有刚才三盘美味佳肴,现在又加上这一盘,已经教我们尽享这食文化的盛宴了,应主席,下面还有多少?是不是……省掉几盘?”他犹豫了一下,才不得不说了出来,尽管他知道对方未必会接受他的建议。他知道,中国请客的热菜起码是八盘或者十盘。
果然,应德润马上摇头。“这不行,除非不好吃。订好的菜,不能省,否则得罪厨师不说,店家也不会做贴本倒名气的买卖。哎,您不是说这菜很好很代表中国文化的水准吗?无论如何都要见全貌,那怕只尝一口。您一定要尝尝!这道菜,我还要请大家破谜呢,貍猫换太子,谁来接招?要不,张教授,你来?”
张力钧微微发窘,却来了个王顾左右而言他:“咱们换个花样好不好?现在是创新时代,干吗猜老掉牙的古董?说点现代科技信息还差不多……”
烈烈说:“张教授,您是学问没处摆,想在饭桌上晒经吧?”
邱主任马上打圆场,说:“我看,这回应当是侯秘书长上,秘书长你到现在还没喝酒呢!”
侯保东拿起木瓜船的“船盖”往上一盖,说:“这好解!通常这木瓜船装的是蛤士蟆、白木耳、燕窝之类的东西,现在却是少见的鱼唇,当然是貍猫换太子啰!”
“算你聪明,还有呢!快说诗句!”
“刚才已经申明了,这我可没辙,得请教宁可,总还该往那个什么唐朝诗词中猜啊?”
裴蓓瞥了他一眼,轻轻说:“装的,谁都别帮他,就让他罚一杯!”
宁可也笑,不说话。
侯保东举起酒杯,叹道:“好哇,宁可也不帮我,那,我就受回委屈,喝了算了!”说着,吱的一声一饮而尽。
南楠说:“我看你本来就馋了!好,往下进行,我看这回该捉着谁……”她推推裴蓓,又对宁可耳语道。“就让张大教授显摆显摆,听他一说话,我就知道这人准是个酸坛子,咱们得设法治他一下,别让淳于先生觉得这些人太张狂,没个样子……”
宁可轻声答:“哪能呢,都是初见乍到的,别管他,他酸他的。”
这边,应德润又大声说:“还是裴蓓有眼力,你怎么就看出保东是装的?也是宁可能够秉公无私,办事是有原则的,该帮的帮,该不帮的就不帮!我们都得向宁可学习……”
烈烈哼着鼻子学着应德润的腔调说:“我们都得向宁可学习!嘿,应主席,您老德高望重,说话一言九鼎,可不能厚此薄彼哇!你前后左右表扬了一圏,就不表扬表扬我?”
“哎呀呀,我是一个眼大一只眼小,又加乐昏了头,就忘了公平了。”
“应主席你要是昏头,那么咱们这桌上就没有清醒的人了!”
淳于和南楠同时说:“他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才……”
看你二人这异口同声的,这才叫投缘知心呢……话在舌上打了个转,应德润又改口道:“所以说嘛,举座最知我者,淳于先生也!”他指着菜单一一说将起来:“接着一道,是‘贵妃醉酒’。那是三文鱼和虾仁,这两样海鲜天然的粉红色,端上来前用细竹签串成各种形式,配上作料蘸着吃,或是捣做成茸茸,加工后仍有夺目的姿颜,岂不是杨贵妃般的天姿国色?”
“联想丰富!联想丰富!”
“真亏您老!,应主席,您应当申请专利,不不,应当写一本绝艺菜谱出版!”
“出书?谁给出呀?写是写,实践是实践。大家都觉得好,今晚努力加餐是第一。下面我就简化那些个搭配的诗词好不好?”
席上一阵热烈的掌声,报答了应德润的良苦用心。应德润如数家珍地一边解说菜名,一盤盤名目别致的菜,就流水般的上来了。
“这一道,叫个‘三岔口’,其实,这道菜原叫‘爆双脆’。蔡师傅说,这是从杭州师傅那儿学来的,是当年招待西哈努克亲王做的菜,莫尼克夫人赞不绝口……”
“先别说反响,只说实质——什么东西做的?”大家吃着就辨出来了:鸡肫、墨鱼皮。这两样东西,都是很韧劲的,可厨师的绝活硬是将它们做得脆生生的十分爽口。
“嘿,你们是不是又要问我为什么将这‘爆双脆’叫成‘三岔口’?大家想想,‘三岔口’不就是一黑一白两个身怀绝技的武功高手在台上打来打去吗?最后是一声‘爆响’,店主出来才结束的,所以嘛……”
“绝!绝!看一看就叫人流口水了!”
应德润更来了劲,又滔滔不绝起来:“再下面一道,是‘林冲夜奔’。或可叫‘打渔杀家’。你们想想这两个戏的内容,是不是都有被迫和被炒的含意?‘夜奔’用的是鳕鱼片,急火爆炒,雪白一片,却又将整片鱼皮将炒好的白片巧妙裹起来,那形象不就教您想起舞台上穿白衣白裤夜奔的林冲么?盘子中这朵大大的箭形花,就像林冲额头的英雄记。我为什么强调那鱼皮的黑色?我看过许多《夜奔》,河北梆子剧院的裴艳玲演的最绝!最有英雄气和悲壮气,而且,别人穿白,她是穿一身黑!所以我不选这剧名还选什么?!”
“又是一道绝的!真是想像力无穷啊!”
“最后一道,是‘百岁挂帅’,用的是鱼翅和高级龙口粉丝,要全用鱼翅,虽然高级,肯定生腻,用好粉丝一掺,就荤素相济,吃起来你根本分辨不出那是鱼翅那是粉丝,厨师炒的过程中让它自然‘烤’上了酱色,一模一样。我不事先说明,你们能看出来?不能吧?”
“绝,绝活!”
“对对,这名字您老人家不说我们也明白了,鱼翅,海鲜中顶级,粉丝,象征佘老太君白发苍苍……”这回,连刘主任也抢着来说了。“所以说嘛,您应主席功劳多大呀!在您的薰陶下,我们都被速成为美食家了!”
“最后的‘大登殿’嘛,那是结局戏,将许多海鲜中的精华部分选出来做成一盘羹,意味着大团圆。好,我应某人献丑完毕!”
话声未落,大家一起为应德润鼓掌!
上甜点时,侯保东请了蔡宝师傅来与大家见面。蔡宝师傅不像常见的厨师那样膀大腰圆,却是五官端正,白净瘦削而又面相腼腆,一看就是个忠厚而勤劳的人。
当他亮相似的一出场,除了淳于和柏森,大家无不暗暗一惊——
他太像一个人了……
然而,这个被大家程度不同而又共同意会的人,却是不能道出口的。
特别是这样的时刻。特别是有淳于先生这样的贵宾在座。
感觉最为强烈的要算宁可、烈烈还有裴蓓。她们三人霎时之间几乎都有点大惊失色,但这感觉又同时被她们各自巧妙地掩盖了。
难道能说出来吗?这个蔡宝,活脱脱像于津生!
只比于津生“袖珍”了一圏。说他是于津生的兄弟一点也不为过。
裴蓓不无凄酸地想:他在医院里不死不活躺着,我却在这里……
烈烈郁闷地想:难道是上帝显灵,故意将这个“相似”呈示给我们看?烈烈想着想着,脑袋像甩掉什么似的用力一晃。哦,要是不彻底摆脱他于津生的阴影,这辈子真是没救了……
宁可黯然地想: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多相貌相似的人?相似的相貌,迥异的生活之路,这就是光怪陆离的人生……她又一次心绪缭乱起来。
蔡宝端了杯应德润递给他的酒,得体又大方地上前,首先对淳于说:
“淳于先生,我先敬你,谢谢您光临。能够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请多多提意见!”
淳于举起了面前的酒,站起身来:
“蔡师傅,应该感谢的是我。您和应主席,今天是实实在在为我补了一堂中国食文化的课啊!”他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柏森立即大喊:“哎,老师今天真是破天荒了!”
大家一起干了一杯。
趁大家笑闹,应德润给淳于使了个眼色,悄声道:“您累了吧,我们先去歇一会……”
淳于会意,就立起身来。
刚刚走到过道中,应德润就廹不及待地问淳于:“感觉怎样?”
淳于一愣,知道他不会是指宴席,就佯作不知地来了个顾左右而言他:“正是刚才对蔡师傅表示的,感觉好极了!”
应德润一愣,说:“淳于先生,我问的可不是菜肴呀!”他一边招呼侍者开了茶厅的门,换茶泡上,就切切地说:“淳于先生,嘿,借杨朴的诗来说,我是‘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呀!您老意会了吧?我说的这位织女,就是坐在您右手位的……”
淳于一愣,坐在我右手位的?南楠?这真是……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应德润是盛情好客兼好心,这可如何应对?他略略踟蹰一下,便说:“应主席,我想,你我现在要做的,或说最应该做的,是这件事……”
说着,他从西装的上口袋里掏出了几张小纸条,递给应德润。
应德润接过一看,几张三指宽的小纸,都是从茶厅电话机旁备的留言本上匆忙撕下的,刚才在此间喝茶的几个年轻人,不约而同地在这些小纸条写了同一个意思:在将要组织的调查组中,请淳于先生务必向市领导提名将他(她)编入。
烈烈的那张条子上还写着:我有要事要与您长谈。
只有宁可没写。
“哎,淳于先生,您最欣赏宁可,可她倒是没表示……”话声未落,宁可轻轻推了门进来,直率地说:“应主席,很对不起,今晚,我是吃你的饭办我的事,我想借机与淳于先生约一下,早点给我采访机会,否则,我就太遗憾了……
淳于马上就说:“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宁可,这次你淳于伯伯决不食言。我要说话再不算数,你跟你爸爸告状,下回我认他老同学的罚!宁可,你说,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要不,待会你就跟我一起到一招去,哦,我那儿有一些材料,你可以先看看,可能你会感兴趣……”
应德润惊异地问:“你与她爸……老同学?”
淳于还未回答,侍者推门进来:“应主席,你的电话……”
应德润走开了。
几乎是同时,另一位侍者走向包间,悄声对侯保东附耳说了句什么。
侯保东一呆。但他马上就走向裴蓓,轻轻对她说:裴蓓,是……医院来的电话,他……
裴蓓马上就明白了。
脸色惨白的裴蓓,站起来走向门外时,只向烈烈望了一眼。那眼神是犹豫而凄楚的。
烈烈愣了一下,马上,她就站了起来。

第37章 把人字写端正
更新时间200932 11:23:37  字数:2754

 医院里。
于津生又一次睁了眼睛,嘴唇忽然翕动得更加厉害,抽泣有声,在旁看护的余小金,吃了一惊,又一次趴在他嘴唇旁边,听出了他好像在叫……裴蓓!他是在叫裴蓓!
余小金又喜又惊,赶忙按铃叫护士叫医生,一边握牢了他的手,一边继续趴着听……
于津生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翕动的嘴唇,断断续续发出了教人可以辨析得出的话语:
倒倒过来倒倒过来19791121……19791121……
很快进门的护士,也听见了于津生这句反复喃喃的话,只是,没有余小金听得那么清楚。
等裴蓓赶到,于津生已经停止了嘴唇的翕动。但是,裴蓓扑倒床前时,于津生好像还有知觉,好像分明看见了裴蓓的走近,好像分明看见了她身后的烈烈,他的眼睛特别急速地睁大,特别地特别地亮了一下……
但那只是电光火石的一亮。当裴蓓握住他的手,叫了一声津生时,他的眼睛倏然闭上了,只有一颗大而混浊的泪,沿着他那颚骨宽大的青白脸颊,缓缓地缓缓地流淌下来……
显示屏上,心频已是一根直线……
医生来了。
主治医生很快翻看了于津生的眼睑,摇摇头,然后向裴蓓也是向病室所有的人轻声解说:刚才病人表现的这一切,都属于脑伤病人呼吸停止前的症候,就像人们通常说的回光返照……
裴蓓没有听进医生说的一个字,她只听到一阵近似蜜蜂的嗡嗡声,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裴蓓显然听过这熟悉的蜂鸣之声。
裴蓓听过这熟悉的蜂鸣之声,那是她刚与于津生定下婚期那日。
婚期定在一周之后的“919”。
裴蓓觉得这一周将会比任何时候都漫长。
裴蓓自从那天与于津生有了一场准夫妻的床上之戏以后,她虽然羞羞答答,虽然惊慌失措,但是,她终于铁了心:于津生尽管有某些不如人意之处,但是,自从与他订了百年之约起,她觉得,他是在处处用行动来证明他是真心爱她的。
所以,她也千百遍地说服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你不能要求过高。他有真心,她是要回报他的。她能回报他的真心之爱的,就是诚实。
她下了决心:新婚之夜,她要将21年前的事向他和盘托出:她裴蓓不是处女,那三个该死的混蛋害够了她,她本来心如死灰,现在,你于津生终于救活了我,终于。将尽的青春伴着忠诚而宽厚无边的爱,终于到来了。我们的幸福来得太迟,于津生你虽然结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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