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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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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他把这套房子建成了一个温馨的家,可这个家的另一个男主人却并没有在他应该在的位置。
沈沉走进屋子灯都没开,就觉得满屋子都是香烟的气味,虽不浓烈,可是实在清晰。年少时他也是把抽烟当做消遣的,可毕竟远离了多年,这时候实在有些不适应,不由得皱了皱眉。
客厅的一角就是阳台改造的宽大玻璃花房,他一眼就看到了倚着玻璃门站着的康林,他手指上还夹着香烟,有一点暗红色的火光。沈沉看他那样子,也为自己的晚归内疚,歉意的说:“我没想到找工作那么顺利,熟悉了一下环境……你还没吃饭吧,老板给了我点青菜,我给你做饭吧……”他边说边去开花房门边的落地窗,“我开窗透透气,好不好?”
他特意放低了语气,希望以低姿态来安抚康林的不安。
他们分别的时间太长,沈沉觉得他们彼此虽然还有当年的心思,但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亲密无间。这样的关系,最是需要细心经营的,要不然分别没有使他们的爱情终结,生活琐事却能把多年的感情磨光。
康林始终不说话也不动作,即使在黑暗里,沈沉都能感觉到他气息的凝重,心中不免忐忑。小心翼翼的开了窗子,沈沉把装着青菜的塑料袋换了只手,“我去开灯吧,你在客厅里坐坐,饭马上就好。”
沈沉刚刚伸手出去想摸客厅顶灯的开关,他身边的康林竟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康林手上的力道大得异乎寻常,攥得沈沉痛进了骨头里,不由得“哎呀”一声。
听到沈沉的惊呼,康林的手劲略微松了松,但又蓦然收紧了。他也不说话,只是抓着沈沉的手臂往沙发边拖,直到把他死死按在沙发上,才满含怒气地一口咬到了沈沉的颈窝里。
这一口把沈沉咬得呆住了,他记得当年康林是最温存体贴的,就连情动不能自已时,抚过皮肤的手指都是轻柔的。昨夜那样激烈的□,即使是少年时他也未体验过,当时他只当是久别重逢后康林控住不住自身的情绪。可现在,他手上传来的力道,他咬在颈窝里的痛楚,实在不该是因为一次简单的晚归发泄出的火气。
听到沈沉由于疼痛而急促的呼吸,康林终于放松了牙齿,温热的嘴唇不住蹭在他咬出的齿痕上。沈沉觉得颈间的疼痛一点点淡去,余下的是慢慢扩散至全身的酥麻,康林很清楚,越是轻柔的触碰,越能点燃沈沉的热情。
他感觉到沈沉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原本被他固定在身侧的双手也因为被放松而环上了他的腰。康林心中的不满还没有宣泄,居然在沈沉沉醉的喘息声中再次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那力道比上一次更加凶狠,瞬间口中就弥散出一种醉人的甜腥。
这一口咬灭了沈沉所有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他实在不懂康林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方式穿□两人的亲密,这根本不该是正常的□的过程。若是十年前的沈沉,必然跳起身来,对康林挥拳相向。可是,此时的沈沉却想的是两人多年的等待,最终他忍着痛,抬手轻轻摸上了康林的头发。“你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沈沉的声音低柔,那满含着对爱人的宠溺,居然迅速瓦解了康林心中的躁动。他把脸埋在沈沉的肩头,许久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尽管肩头刺痛而粘腻,沈沉还是轻轻摸着康林的头发,就像安抚一个受惊不安的孩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吧。”
“别离开我……”康林并不放手沈沉,说出来的是他心中最怕的结果。这么多年,等待沈沉已经成为他的习惯,等到了的人,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放手的。
“……”沈沉无声地笑了,他没想到康林居然会胡思乱想到如此地步。“我只是在小区超市找了个送货的工作,就近上班而已。”他抚弄康林头发的手越发温柔,“你就是赶我,我也不会走的。”他真的没想到,那么沉稳的康林也会不安,居然还让心中的不安扩散到如此地步。
得到了沈沉承诺的康林长出一口气,他是真的希望沈沉就在这所房子里永远等着他。他知道,刚刚的举动已经吓到了沈沉,但是他却用安抚孩子似的方式来回应,实在不像是当年任性的少年。可是,他忽然觉得,当年的少年是块璞玉,如今的沈沉却是已经雕琢过的美玉,温润圆滑,比当年还要吸引他。
“让我工作吧。”沈沉在康林耳边说。“我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好不好?”他实在怕以后每天面对康林的不安,所以提出了如此简单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这个文不更了,争取周五更《观缘》一章。有人愿意留言给我吗??
☆、故人
沈沉送货四个月,骆榆对他的工作态度简直是满意到了十分,她本来只是花了钱雇他来送货,现在沈沉却包揽了店里所有搬搬抬抬的工作,把原本每天晚上来帮忙的丈夫或是弟弟给解放了出来。除了这些,沈沉还在空闲时帮她点货,及时把缺货的商品给她列出来,提醒她提前补货,又为她省了不少麻烦。再有,沈沉送货时态度极好,服务又周到,货物又实在从不缺斤短两,小区里的老年人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开了,有些腿脚不好原本需要儿女给送米面的老年人也都开始打电话订货了。
骆榆这家小超市原本最大的客户是附近的警察,他们经常来买劳保用品,才维持着没有关门大吉。可是沈沉来后,这送货的生意却真的越来越好,渐渐有了压过老生意的势头了。
骆榆试着算了一下帐,沈沉这个月送货带来的利润居然将近五千块,真的算是利润里的大头了。她不是刻薄的人,当然不想亏待了给她干活的员工,于是打算给沈沉涨工资了。
沈沉听到骆榆说涨工资,而且还是一下子就翻了一倍,先是吃惊得瞪大了眼睛。但很快的,他的吃惊退去了,神情变得有些犹豫。骆榆看得出他欲言又止,就笑着问:“你觉得少吗?要不我们基本工资之外,计件发钱吧。你要是干得好,还能拿得更多一些。”
“其实……其实我是想……”沈沉鼓足了勇气提出了心里早就筹谋的主意,“老板娘能不能再请一个人,和我一人半天,轮换着送货好不好?”
骆榆还真没想到沈沉会提出再雇人,在她看来,现在虽然利润不少,但真没必要再多一个人分享。“再多一个人,我就不能给你涨工资了。”她认为,在金钱面前,沈沉应该会放弃原本的想法。
在沈沉看来,这样平静的生活真的可以算是命运在他吃尽苦头后给予的最好馈赠,再多的金钱都是买不到的。“家里有人需要我照顾,我只是想偶尔给他做顿晚饭。”说到家里的人,沈沉脸上表情愈发柔和,他看得出康林对他的依恋,几乎除了工作所有的时间都用在陪伴他上面。如果能够在他回家的时候,突然给他准备好一顿可口的晚饭作为惊喜,是不是能够进一步安抚他一直不安的内心呢?
沈沉一直想不明白,当初他们有高墙相隔,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康林虽然抑制不住思念,但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现在他们朝夕相处,两个人行动默契,就连最常见的龃龉都没有,是什么让康林如此不安?
在沈沉的坚持下,骆榆最终还是又雇佣了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蓝斐来与沈沉分担工作。蓝斐年纪虽然不大,但也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女朋友,不肯每天晚上做送货,只肯分成早晚班和沈沉轮换。即使是这样,沈沉也十分满足了,笑眯眯地与他定好了每两周轮换一次。
骆榆对于沈沉的好说话很是不解,这个男人在她看来有些太好了,而且一丝火气都没有,简直有些超然世外的样子了。她了解自己的弟弟,看着他在沈沉来店里之后就经常来报道,已然明白了他的意图。在她看来,即使沈沉长得极好,人又温和善良,毕竟是进过高墙的人,自己弟弟身家清白,没必要选择这样一个伴侣,而且看沈沉对他那种冷淡,两个人实在没什么希望。
可惜,她不是骆童,她也不能左右弟弟的想法,只能冷眼旁观。现在,沈沉为了给所谓的“家里人”做饭,连工资翻倍的机会都不要,她不禁为弟弟感到悲哀,看来他这次又注定要失望了。
说起来,骆童还真算是个异类。出生时本来起名骆桐,结果被邻居提醒说生辰上五行缺土不缺木,让从名字上补。她还记得那个整天神叨叨的老头,左邻右舍都说他算得准,父亲也就信了,同音不同字地换成了骆童。十八岁考上警校,他就在一家人齐聚的庆祝酒桌上对着兴高采烈的几个家人宣布,他是个同性恋。父亲当然不能理解,父子俩拌起嘴来,脾气一向火爆的父亲当场就把她费劲准备的一桌子好菜全都掀翻在地上,然后放下狠话,不把这念头打消,就不供他念大学。
当时骆童也还真硬气,一个假期拼命打工,又从几个好朋友那借了点钱,开学的时候交足了学费走进校门。之后的一年,他居然用打工的钱还上了欠债,然后把第二年的学费也准备了出来。
看着原本壮实的弟弟累得瘦成了人干,骆榆实在舍不得。弟弟小她八岁,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只有十岁,这些年父亲忙着赚钱养家,照顾弟弟的一直是她,父亲能够舍得为了这么个理由对弟弟不理不睬,她却不行。
她本来也存着让骆童“改邪归正”的心思,但一年下来,看着弟弟坚持着不肯妥协,她这种心思也就淡了。私下里,她问过骆童:“你到底怎么打算的。”那时候还不满二十岁的弟弟眼里全是坚毅,“即使和大家不一样,我也不想乱来。我会找一个能和我过一辈子的人,两个人一起认真生活。”
骆榆看着弟弟,最后点头了,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了,为什么不让他活得轻松快乐一点呢。之后的三年,她承担了骆童的学费,把她亲爱的弟弟养得又高又壮。
骆童还真没让她失望,年年考试都是全优,科科成绩都是优秀。她本来以为,弟弟毕业后会和丈夫一样做个刑警,没想到他在毕业前看到监狱招人的通知,居然主动提出愿意到那里去当个最基层的管教。
对于骆童的选择,她不理解,但是也没阻止。弟弟已经不是个孩子,她不可能日日跟着他做出指挥,他的生活还是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看着骆童上班之后加班、值班,跟丈夫的毫无规律完全不同,骆榆有些了然了。不过她还是不太理解,这样的工作毕竟不能发挥弟弟的才干啊。后来,丈夫时常的召唤求助还有弟弟的全力帮助使得她明白,弟弟不是不想做事,他只是想有一个相对稳定的生活环境,毕竟他与大多数人不同。
这几年,骆童似乎也有过一两次感情经历,最后好像都无疾而终。骆榆不明白,两个男人如何谈恋爱,所以也不好奇询问。只是从弟弟偶尔的描述里明白,他们这样的人,想要遇到命定的爱人,简直是难之又难,怪不得好多人选择了游戏人间。
之前弟弟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她不知道,但是这次这个沈沉,她实在不看好。一个已经有爱人的男人,应该说什么都不会接受弟弟的感情吧。
她一边看着沈沉带着蓝斐交代送货的事情一边胡思乱想,忽然就被人轻轻推了一把,回过头去看,居然是已经几天没见面的丈夫,一脸的胡子茬,眼角还带着污渍。她看惯了丈夫这样,知道他应该是又办完了什么案子,可以回家休息一天了。
“你不是从不来店里找我吗?这么累了,这么不回家洗洗睡觉?”骆榆伸手摸摸丈夫剪得短短的头发,心疼的询问。
魏旭升对着沈沉那边努努嘴,用极小的声音回答:“总好奇小童说过的那人,今天正好没事,过来看看。”他又偷偷看了几眼,“哪个是?应该是年纪大一些的那个吧。”
骆榆撑着玻璃台面伸长脖子,“就是穿灰色外套的那个。”她声音极尽轻微,唯恐被那边点货的两个人听见了。“第一眼看真是没什么特别之处,虽然也算清秀,但也不算不上俊美。可是相处时间长了,我倒是理解小童了,他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要是真能行,算是个好伴儿。”
听她这样说,魏旭升的好奇心愈发炽烈了,他细细的盯了沈沉两眼,正赶上沈沉交代完了一个货架的货物转身想和蓝斐说另外一个架子,两个人的眼光瞬间就对上了。魏旭升后脑勺对着骆榆,她自然看不到他此时的眼神,但沈沉眼中的惊愕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骆榆甚至想用仇恨来形容了。
可是,那样表露情绪的一双眼睛也仅仅维持了短短一霎。骆榆看到沈沉像是清醒了一般,眼中的情绪瞬间收敛,淡淡的从他们两人身上扫过,再对着蓝斐的时候,就还是那个安分而沉默的好员工了。
“是你!”默然了几秒的魏旭升突然叫了出来,从他这话里,骆榆连猜想都不用了,这两人是真的认识。她突然觉得世界还真是小,这么一个突然闯进她生活的被她雇用的年轻男人,不止是她弟弟的暗恋对象,还和她的丈夫相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认识?”骆榆问得很自然,但是只有她心里清楚她是多么的忐忑。
魏旭升说话的声音这次并没有控制:“他是我当年逮捕的杀人犯,还不满十八岁就因为口角把一个年轻男孩子捅死了,你怎么雇了这样一个人来?”
“……”骆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她是很想帮沈沉分辨的,她想告诉丈夫这个沈沉工作起来有多努力,对待小区里的老人有多和善,实在不像是个嗜血的杀人犯。但是,她毕竟不清楚当年的情形,就她对丈夫的了解,他是没有抓错过人的。
“我是冤枉的。”说话的是沈沉,他语气极为平静,但是却很坚定。说了这句后,他对蓝斐说:“我要去买菜做晚饭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交代吧。”然后,他转向了骆榆,“榆姐,我先走了,要是不方便,我做完这周就不做了。”说完,他转身走出小超市,那背影在骆榆眼里真有几分萧索的味道,但竟又挺得笔直。
魏旭升看着沈沉走出去,居然长长的出了口气。他听到那句“我是冤枉的”的时候,初时觉得可笑,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这个沈沉应该是刑满释放了,而且已经找到工作好几个月了,过去的种种他应该都能放下了才对。这样一个人,还坚持自己是冤枉的,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真的是冤枉的。
作者有话要说:住了半个月医院,中央昨天出来了。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拿电脑更新,我简直是魔怔了。可是我的笔记本还是不能更新,所以这章还是麻烦朋友给更的。
☆、渐变之初
康林坐在沙发上,将眼光从脚上的棉拖鞋调整到了挽着袖口倚着厨房门修剪指甲的沈沉身上。他在温暖的房间里穿着半旧的蓝条纹衬衫,袖口中露出的手腕虽不强壮但却劲瘦,与记忆里那个靠着图书馆玻璃大门等待他的少年似是而非。
四个月的同居,沈沉已经真正走进了他的生活,与十年前那个仅仅表示爱恋的少年不同,这次他是作为一个构筑这个小家的平等的男人,一点点的为这个家添砖加瓦。不论是微微泛着阳光味道的衣物被褥,还是餐桌上温热的饭菜,以及午夜梦回开水瓶里的热水,都使这个原本就极为精致的房子更像一个家庭。
从上周起,沈沉的工作就从单班变成了双班,两个人早晚班轮换,使得康林原本的不满被冲淡了不少。在他心里,还是极为不赞成沈沉做这份工作的,在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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