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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侠隐-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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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秋见她敌意已消,便道:“此际大雨倾盆,在下再在这廊下避一避如何?”

姑娘闻言,道:“你还是到大庭里面坐罢。”话完转身径去。

雁秋见她转身离去,站在屋檐之下,他想,一个弱女子,经此大变,实在可怜。

“喂!你这人不到院子内坐,站在屋檐下作甚?”

雁秋抬头一看,来的是那俏丫环,瞪着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瞪视着他。

雁秋道:“我在此且避一避。”

那少女抿嘴一笑,道:“快进屋里去罢!我家小姐令我要你换上干衣服呢。”

雁秋呆呆望着那少女。少女薄嗔道:“你发什么愣呀!是不是不懂我的话?”

雁秋尴尬地道:“姑娘之言,焉有不懂之理,只是这份盛情,太令罗某人不安了。”

“你不好意思是不是?那有啥关系,呆会儿你见到我家小姐,好好谢她一番就成了。”

雁秋怦然心动,道:“你家小姐可是去照料病人?”

那少女顿时脸儿一寒,心有不安道:“可不是么!前晚老太爷中了敌人毒药镖,至今人事不省。”

雁秋自“百妙秘籍”之中,得悉甚多难治症之法,经他自己亲身体验,果然灵验无比。于是道:“可否让我见见你家老爷?”

那少女面现惊疑道:“他人事不知,如何能见你?”

雁秋道:“我就因他人事不知,才要见他,若是好端端的,我又何须见他?”

那少女闻言,黑白眼珠滴溜一转,道:“敢情是你想替他治病吗?”

雁秋点了点头,道:“有这份心意,但不知能否治得了,须待见过你家老太爷之后,方能断定。”

那少女闻言喜得跳脚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去禀知我家小姐!”

话完,一溜烟似的转身而去。

未几,她又奔至雁秋面前,且喘且笑道:“快换衣服,我家小姐请你去呢!”

“不换也罢,救人要紧。”

那少女不依道:“不行,你若不换过衣服去见我家小姊,她会以为我慢待客人,到时责怪起来,可担当不起!”

雁秋见她动人楚楚的样子,也不便再行执拗,一笑道:“那就换过衣服再去好了。”

少女妩媚一笑,带着雁秋走进大厅,随即送来一包衣物,冲着雁秋神秘一笑,道:“穿穿着,不合身再来唤我。”

雁秋接过衣物,她已飘然退出厅外,及待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换好,她始进来,对着雁秋望了又望,瞧了又瞧,像是从未见过这么一个人。

雁秋道:“谢谢姑娘。”

那少女道:“这乃是老太爷的衣服,不意你穿起来竟是这般合身。快走罢,免得小姐等得心急。”

雁秋一笑,俩人相继跨出厅门。

少女领导雁秋,左回右旋,转了十数弯转,方始到达司徒老侠养伤静室。

雁秋进内一看,不由心头顿时一紧,道:“姑娘曾给老伯服过何等药物?”

司徒姑娘本俯身站于老侠病榻一旁,当雁秋进房之际,她已直起纤腰,这时觑了雁秋一眼,心有不安道:“难道投错了药物?”粉颊之上,顿时掠过一抹疑惑迷惘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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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秋微一点头道:“由这紫黑发肿的面色来看,显然中了其毒无比的冰域蚁涎之毒,实非一般药石所能奏效。”

司徒姑娘听他说得有条有理,焉能再存半丝猜疑,忙问道:“不知可有医治之方?”

雁秋点头道:“尽快准备银针一枚。”

司徒姑娘对那身旁少女道:“碧玉,还不快去取一根银针来。”

碧玉应命而去,转眼便手捏银针而来。

雁秋接过银针,走至榻旁,手起针落,不偏不斜,扎入老侠“璇玑”穴中。

司徒姑娘心神一紧,芳容灰败,两只澄若秋水的瞳眸,更是瞪得滴溜滚圆。

碧玉丫头同时也惊诧出声,不安地迸出一个“你”字。

雁秋专注于他的手术之上,这时将银针一拨,即又往“华盖”穴上扎去。接着,“膻中”“中庭”“鸠尾”“巨阙”……

片刻间,周身三十六大穴,但皆戳遍。司徒老侠沉浊地“噢”了一声,雁秋才面现舒慰的吁了一口气。

司徒老侠重重地喘息一声,接着由口中喷出一道乌紫血箭,腥臭冲鼻,中人欲呕。

司徒姑娘和碧玉丫环俩人,这时赶忙将司徒老侠,扶着坐直身躯。

老侠又连吐出几口血块。

老侠吐过一阵,像是已将胸中淤血呕尽,始一睁失神的双目,舒然道:“可闷煞我了!”

司徒姑娘笑逐颜开,纤纤玉手揉着老父胸口。

司徒老侠慈爱地对司徒乃秀道:“孩子,爹爹这条老命算是拣回了。”

忽然面色一沉,继又道:“解药是哪里来的?莫非是你已向他们屈服了?还是……”

司徒乃秀未等司徒老侠把话说完,忙不迭接口道:“爹爹,你老人家别误会了,姓司徒的纵然死后化骨扬灰,也不会向他们屈服!”

司徒老侠眼中焕发出一道异芒,颔首微笑道:“对!你有份硬骨头,才不愧为我司徒烈的孩子!”

司徒乃秀莞尔一笑,却又带着些许羞愧之情,道:“你老人家这伤势,多亏这位相公,施以妙手,才能化险为夷。”

她说着话一伸手指了指罗雁秋。

司徒老侠听说有人插手救了他一命,心中这份感激自是不必说了,随即向罗雁秋望了一眼,即欲下床叩谢救命之恩。

罗雁秋察颜观色,已洞悉老人心意,未等司徒烈开口说话,便忙上前阻挡,道:“老前辈伤势尚未痊可,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再说,这些许小事,乃是晚辈举手之劳,又何敢言谢。”

司徒烈真想不到,像罗雁秋这般年纪之人,身挟绝技,竟然不浮不骄,已经难能可贵,再听他谈吐斯文,句句感人,不由赞叹,道:“少侠这份阴德,老夫实在不敢言谢,不过,少侠上下如何称呼,肯予赐告吗?”

罗雁秋闻询,急忙抱拳施礼,道:“老前辈言重了,晚辈罗雁秋,实不敢当!”

不知是罗雁秋的名头太大,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只见司徒烈听完罗雁秋三个字之后,面色一愕,喃喃道:“罗雁秋!罗……

雁……秋……”同时一边凝目仔细打量罗雁秋。

他这等仔细打量,反令罗雁秋心里感到纳罕。

就在罗雁秋暗起疑窦之际,司徒老侠突又问道:“罗九峰可是令尊大人?”

罗雁秋从来不曾听人对他提起过他父亲的名字,今日突然被人提起,立有一种亲切之感,不由心中一股热流上涌,顿时珠泪盈眶,道:“老前辈怎知先父名讳?”

司徒烈似无限感慨地道:“一晃眼,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与令尊,毗邻而居,犹如一家人,难道令尊就没有对你提起过?”

罗雁秋闻言悲从中生,顿时落下两行清泪。

司徒烈突见雁秋语塞涕零,便知自己情同手足的老友,一定遭了不幸,忙不迭地追问道:“怎么了?”

罗雁秋泣道:“先父已经丧命黄泉。”

司徒烈仰天浩叹一声,抑止不住内心的伤感,顿时热泪盈眶,道:“他得的什么病?”

罗雁秋像是回到昔年的那一晚,目睹着仇人,向他父亲施以辣手,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颤声道:“乃是被仇人所杀!”

司徒烈睁大了一双眼,惊啊了一声道:“那人是谁?我司徒烈决不与他甘休!”

雁秋迷惘了,也羞愧得无以复加。

司徒烈见雁秋并未道出仇人是谁,以为他小小年纪,尚未察出仇人线索。

于是叹息一声,道:“孩子,一味悲伤,于事何济,老夫伤愈,定与你调查个水落石出,湔雪此仇!”

司徒烈正安慰罗雁秋时,站在一旁的司徒乃秀,突然插口道:“爹爹,你老人家伤势究竟怎样了?刚有起色,就这般不知爱惜,难道不怕……”

司徒烈舒了舒四肢,神色一朗,道:“好啦!完全好啦!你看我不是可以下榻走路了么!”

他边说着话,边走下榻来,直急得司徒姑娘面色泛白,道:“爹……”她欲阻止她爹逞强。

司徒烈望着焦急的爱女哈哈一笑,道:“傻孩子,我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会与自己性命开玩笑,难道我还会装扮给你看吗?”

他说着话,在室内又舒了舒身躯,不但觉得完好如初,同时并有比受毒伤之前,还要轻松舒畅的感觉,他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望了雁秋一眼,道:“贤侄,你哪里学来的这一套华陀绝技?”

雁秋虽还不知司徒烈与他有何渊源,但由他的言谈话语之中,知他与乃父交情定非泛泛。

于是拭了一拭面上泪痕,将巧得“百妙佛珠”之事,一字不隐地告知了司徒烈。

司徒烈虽然一向远居边陲,追寻杀妻仇敌,但对“百妙佛珠”之事,并不生疏。

闻言神色一愕,道:“怪不得有这般神奇妙用,原来出自‘百妙佛珠’之中。贤侄,你告诉我‘百妙秘籍’所载,你练得几成?”

“不瞒老伯,我自得‘百妙佛珠’,熟记秘籍所载之后,除一前一后,用以救了两名病者之外,对于拳掌剑术功夫所练甚少。”

司徒烈闻言,急道:“傻孩子,你怎么不按照秘籍上所载去练呢,难道你不想称霸武林,天下无敌?”

罗雁秋精神一振,抱拳对司徒烈道:“尚未请教老前辈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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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烈哈哈一笑,拉住罗雁秋一只手道:“老夫司徒烈。贤侄,你先坐下,我们再来慢慢长谈。”

雁秋坐下之后,司徒烈转身向司徒乃秀道:“孩子,你去将那缸陈年花雕取来,我要与罗贤侄痛饮几杯。”

司徒乃秀见老父大伤刚愈即要饮酒,不由急道:“爹爹,你怎么……”

司徒烈未等司徒乃秀话完,哈哈笑道:“孩子,你去拿呀!

爹爹不能喝,就少喝几杯,难道罗公子也不准他喝不成。”

司徒烈待司徒乃秀去后,又坐回原来座位。

司徒烈又追询一阵雁秋历年来的经过情形,这时,司徒乃秀已将酒肴端来。

司徒烈给雁秋斟了杯酒,俩人边喝边谈,不知不觉间,雁秋已晕晕欲醉,可是司徒烈却兴致勃勃。

司徒烈看着罗雁秋,道:“贤侄最好选择一处隐秘之所,将‘百妙秘籍’上所载功夫练成,然后再找你们罗家的仇人报仇,我决定与双龙堡的人拼了。”

罗雁秋酒意陶然,热血澎湃,闻言将身一挺道:“前辈说哪里话来,雁秋虽然不才,遇事却也不会畏首畏尾,双龙堡这段公案,你老人家就交给小侄了断好了。”

司徒烈怎能将全责交于雁秋,是以双目一闪,朗声道:“这样吧,我叫乃秀与我们前去,了断这段公案,然后再定行止。”

雁秋因在长辈面前,不便提出意见,是以并未答话。

司徒烈见雁秋默默不语,以为他已同意,当下便吩咐碧玉丫环,转告司徒姑娘,即刻打点行囊,碧玉丫环应命去后,他又与雁秋对饮几杯,始推盏离席。

雁秋见司徒烈离席不饮,他也放下碗筷,但已有八成醉意。

司徒烈摘下挂在壁上的屠龙刀,抽出来映着落日余晖晃了一晃,顿时满室金光。

就在雁秋望着屠龙刀暗自赞赏之际,司徒烈已将抽出来的宝刀归鞘,并叹了口气,道:“二十年来未开杀戒了……”

显然,他已下定决心,今晚要大显神威,以报前日凌辱之仇了。

忽而,他像是猛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抽出宝刀,走向雁秋,雁秋一愕,情不由己的倒退两步。

司徒烈突见雁秋惊的倒退两步,不由哈哈一笑,道:“孩子,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我是要让你看看这柄宝刀。”

雁秋只觉这把宝刀光华耀眼,再也瞧不出任何名堂,司徒烈道:“你看到刃上的这个缺口了吗?”

雁秋凝目细看,果然发现明亮的刀刃上,有一极其细微的缺口。

他不知司徒烈问此话的用意,便点了点头。

司徒烈凄沧地摇了摇头,道:“论起这把屠龙刀,敢说天下难逢敌手,可是却被令尊的一把倚天宝剑,斩了一个缺口……”

雁秋闻言精神一震,心中暗道:难道你至今仍记恨他老人家,欲找我报复吗?

他的思念未了,却听司徒烈道:“一见此物,不由令我见物思人,想当年,令尊大人和我驰骋江湖,不知留下多少佳话,至今仍记得江湖流传的两句话:‘倚天一现宵小颤,屠龙一出鬼魅哭。’不意二十年后,人事皆非……”

过去的事,雁秋一点也不知晓,巴不得对方能将乃父过去的历史追述一遍。

可惜司徒烈却未再继续说下去,雁秋有些失望,但又不敢动问,因为这时司徒烈的神色,像是又沉浸于往事之中。

碧玉丫环突然闯进来道:“禀告大爷,小姐已收拾妥当,马匹也已备好,就等老爷和罗相公动身了。”

司徒烈忙一慑心情,“哦”了一声道:“好!我们马上动身。”

说着话,他已将屠龙刀还鞘背于背上,然后望着雁秋,道:“我们走罢!”

三人走出庄院,已见司徒乃秀端坐马上。

司徒烈走至司徒乃秀近旁,神色凝重地道:“我们此去双龙堡,无疑是闯龙潭虎穴,你可务必小心。”

司徒乃秀瞟了雁秋一眼,始向乃父道:“爹!你老人家放心。”

司徒烈也不向雁秋客气,便翻身上了他的枣红马,与司徒乃秀俩人领先而去。

只剩下二匹黑驹,雁秋和碧玉俩人,便各人分乘一骑,扬鞭随后追去。

司徒烈在双龙堡前首先下了马,冲着守堡的两名彪形大汉道:“你们尽速进内通报马寸才,就说我司徒烈,特地赶来会一会他。”

那守门大汉,虽然不知司徒烈是何许人物,但由对方的气势神色之间,觉察出不是泛泛之辈,赶忙应诺一声,飞驰而去。

不一刻,堡内灯火齐明,照得夜空发红,而由堡内通往堡门的道路上,闪烁着一条火龙,渐渐向堡门驶近,雁秋和碧玉赶至堡前,那堡内火龙也来到近前,原来竟是灯笼火把,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条火龙一般。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司徒烈手指最先一人,骂道:“马寸才,你倚仗雪山、崆峒之势,就想无法无天了吗?老夫今夜若不取尔狗命,誓不为人。”

马寸才哈哈一笑,道:“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马寸才话声刚一出口,司徒烈已“呛啷”一声,抽出屠龙刀,一式“平沙落雁”疾如雷奔,横扫过去。

司徒乃秀一见乃父出手,她哪里还会闲着,只听她娇叱一声:“爹!双龙堡没有一个好东西,咱们不把他们斩尽杀绝,实在难吐这口闷气!”

叱声中,疾向堡内奔去。

马寸才见司徒烈扬刀飞而来,嘿嘿一笑,一按腰中机簧,“唰”的一声,一条软剑,已握在手中,只见刀光剑影,团团在夜色中滚动,再辨不出俩人身形。

司徒乃秀飞身掠入双龙堡,双龙堡中一干豪雄,便将司徒乃秀围在垓心。

司徒乃秀秀眉一挑,纤手微抖,一蓬“追魂扣”漫天化雨般疾向四周撒去。

眼前这一干人乃双龙堡的精锐,其中尤以虚无子道长,功力惊人。

他见司徒乃秀一出手就以暗器袭人,顿时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中拂尘一挥,身形快逾电掣,围着司徒姑娘飞绕一匝,姑娘所打出手“追魂扣”,悉数钉入拂尘之上。

虚无子气定神闲的伫身司徒姑娘身前,道:“司徒姑娘,我尊敬你是因为你是我们堡主的心上人,但若你没有一个分寸,不知进退,那就休怪道长不客气了。”

司徒姑娘蓦见自己一手“追魂扣”悉数被人收摄起来,真的大吃一惊。

及待看清这收摄她“追魂扣”之人,乃是一清瘦老道,不由怒火陡生,娇叱一声,道:“你这杂毛老道,休在本姑娘面前逞强,你有什么能力,尽管施为,如若胡说八道,姑娘便撕烂你一张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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