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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 作者:府天-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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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跟着自个过来。
“爹,不过是区区一个幸臣,何必对他这般客气”
“你知道什么,他是太子近臣,皇上也对他赏识得很,如此之人笼络在手里,日后你爹入阁的希望也能大几分。”见焦黄中恍然大悟,焦芳这才接着说道,“之前你会试的那几篇文章我都看过了,要说是写得滴水不漏,只可惜张元祯和杨廷和我都说不上话,也只能姑且等着。不过,料想你之前曾蒙皇上赐书,他们应该会让你上榜的。”
焦黄中也已经是好几科不中了,心里一直憋着一团火,闻言立时傲然说道:“爹,儿子并不是只想着今科一定要金榜题名,而是指望出仕之后能帮您一把”
“好好,吾儿有志气我当初便点了翰林,你要是也能入了翰林,到时候咱们焦家也能成就一段佳话”
这边厢父子二人踌躇满志,那边厢出了焦府打马飞奔的徐勋却是心情大坏。和人虚与委蛇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可焦芳那种热络亲切却让他很受不了,就这会儿还觉得背心发痒。等到上了宣武门大街渐渐放慢速度,他才在心里斟酌着怎么给这老家伙使个绊子。
然而,朝中那些自诩正人君子的虽都看不上焦芳,可等闲也难以动得了这老家伙,至于那些科道言官更不是他指使得动的,况且弹劾这种东西对于真正的大臣来说,往往是难以动其筋骨。至于要像如金陵那般大闹一场,他也没那个基础,焦芳又不像赵钦那般贪得无厌,否则内阁那些个老先生们只怕早就下手了。
思来想去,他的心里陡然之间冒出了一个主意,一下子勒住马停在了那儿。暗自筹划了好一会儿,他认定此计可行,当下便狠狠地往马股上抽了一鞭子。
既然你用这些东西来胁迫小爷,那小爷也不让你舒坦此计成了,足够焦芳这老家伙气急败坏好一阵子,而且也不会疑心到他身上;就是不成,横竖他徐勋也不得半点损伤
板桥胡同里的那伙人现如今早就不像是起头刚到京城时的光景了。尽管慧通许诺的官职等等尚未落到实处,可每个月的钱如同俸禄一般发下来,过年过节还另外有赏,几个原本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死心塌地不说,那些西厂旧部也都抛开了顾虑。这一日当慧通接到那封字迹歪歪扭扭含义隐晦的手书之后,眯了眯眼睛仔细权衡了好一会儿,他就负手慢悠悠地到了门口,张口唤了一个人进来。
“路邙,我有一件事要嘱咐你去做。不但要做得隐秘,而且一定要干净,不能露出任何首尾宫里头已经捎了信出来,西厂估摸着这几个月就能真正重开了。要是届时咱们那几个老家伙能够进去,少不得你一个前程”
“师傅,您尽管说,我已经使劲全力给办好了”
虽说名字听着有些像路盲,但三十出头的路邙却是地地道道的京城地头蛇,起头慧通拿着徐良那儿来的本钱去开了一家车马行时,他甚至还上门收钱,大闹一场之后却被慧通手下一个徒儿震得服服帖帖,后来觑着情形就投靠了过来。这会儿他被撩拨得满身是劲,只听明白了慧通这番言语的意思,他不禁一时倒吸一口凉气。
“师傅,这……您这一招用出去……”
“怎么,你平日的劲道都是嘴上说说?”慧通似笑非笑地看着这有些畏怯之意的小子,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就算是给你最后的考验。办成了银子前程全都少不了你的,办得不成,你也见过我这儿那几个人手底下的把式”
路邙是真见过那几个人下手的。这京城地面上有规矩,对于初来乍到的外乡人总有一档子下马威,尤其是车马行这等涉足极广的生意。可之前划出道的那几家都是灰头土脸,出手的人甚至一度给废了,他自个投过来,何尝不是怕人的心狠手辣?此时此刻,他在心里盘算了再盘算,最后终于把心一横点了点头。
“好,师傅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且慢”眼见得路邙转身要走,慧通却突然开口将其叫住了,继而就慢条斯理地说,“你一个人做事也不方便,带上小六子。他虽小,可机灵着呢,给你打个下手也好”
见慧通如同笑面菩萨一般笑眯眯的,路邙虽说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可仍是只得连声答应了下来。带上那么个碍事的小子,他便连一点推搪的余地都没了
PS:感谢书友路mang友情出演……
第二百二十五章 父债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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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二年的那一次会试舞弊案闹得沸沸扬扬,两个曾经在当地名噪一时的举子唐寅和徐泾一块落马,可这并不能减退了举子们应试的热情。明初落榜举子都是必得回乡重新乡试方才能再次参加会试,如今却改作了一旦中举终生皆可会试,会试人数自然是一日日的庞大。这一年的举子人数就达到了将近三千人,单凭两位主考官自然远远不够,来自翰林院的读卷同考官便有整整十七个。而主考张元祯这一年已经将近七旬,精神多有不济,年富力强的杨廷和就成了真正的主心骨。
二月十八会试结束,二月二十三就得定出名次张榜,十七个同考官加上两位主考却得看几千份卷子,无论精力也好耐力也好,自然极其有限。这其中,那些字迹潦草的几乎二话不说就被撇在了一边,而字迹工整言辞又四平八稳的总会多瞧上几眼。即便如此,一上午看了好些十七房同考官送上来的荐卷,杨廷和仍然是有些疲了,中午用过午饭后索性就在院子里眯缝眼睛站着晒太阳,心里还在回味着几份卷子。
会试的名次可以说是完全掌握在两位主考官手里,虽还没有拆开弥封,也不知道谁是谁,但对于这一科举子的水平,他还是颇为满意。这会儿想着几句自己看时击节赞叹不已的句子,他忍不住就露出了笑容,可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皂隶在那躲躲闪闪。
“什么事?”
那皂隶见杨廷和皱眉,连忙上前叉手行礼道:“回禀大人,没什么事,只是这一科举子多,所以贡院外头等着打探消息的人也多。人多嘴杂,喧哗声不断,小的生怕惊扰大人,所以就过来看一看。”
杨廷和当年殿试只得三甲,如今却已经是左春坊大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这还是第一次担任会试主考,将为座师的踌躇满志自不必说。闻听此言,他侧耳一听,果然就听得外头喧哗不断,一时就有些不悦:“虽说每年都是如此,可这般喧嚣已经过了。顺天府不是派了差役过来维持吗,怎么如此怠忽职责”
那皂隶本是不想与人为难的,然而,外间这喧嚣实在是过分了些,他又是跟着杨廷和一块从翰林院过来做事的,深知这位大人的脾气,此时只得硬着头皮嗫嚅道:“大人,这顺天府的差役正在和人赌戏呢……”
“什么他们竟敢如此大胆”
见杨廷和勃然色变,那皂隶慌忙又解释道:“大人,倒不是那些掷骰子之类的赌博,是这两天那帮等在外头打探消息的各种闲人有些无聊,于是就开出了赌今科会试中与不中,以及名次等等的赌戏,也就是押一文钱解解无聊的小把戏。只是这赌盘一开,投注和议论的人越来越多,一来二去就喧嚣了起来,连顺天府的差役也加入了进去。只不过吵闹虽吵闹,这秩序却还好……”
“你不用说了”
对于这个自从他进翰林院就一直跟着的皂隶,杨廷和自然还算信赖,此时知道这话虽是真的,可必然有不尽不实之处。他不敢小觑了这小小的赌戏,沉吟好一会儿就开口说道:“这样,你换身衣服去外头听一听这些人的赌戏是怎么一回事,都说了些什么。”
“可这贡院四周都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守着……”
“叶广向来公正,他手底下的校尉也应该不是知道分寸的人,你去见见他们的头子,把赌戏的事情说一说,然后就说是我的差遣,让他们出个妥当的人跟你同去”
正如杨廷和所料,因为没什么大案子,今次叶广竟是点了李逸风亲自来守着贡院。当听那皂隶说了外头的赌戏,李逸风二话不说就差遣了一个总旗跟着那皂隶一块出去打探。
这两人换了一身衣裳绕了一个大圈子从随磨房胡同的西边绕了进来,快要到贡院街路口时,就眼见一个茶摊之中聚拢了少说也有百八十个人,门口正挂着一个大大的榜单。两人对视一眼挤进人群中一看,却只见高挂头名的赫然是焦黄中。
他们俩一个厮混在部院,一个身在锦衣卫,哪里会不知道这焦黄中是何方神圣,当即那皂隶就满脸堆笑叫住旁边一个人问道:“这位大哥,可否教一教我,这榜单投注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是看见了?这最上头的就是今科会试最热门的,依次往下排就是大家都看好的人。这等着也是白等,所以一来二去也不知道是谁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消遣。”
“那这焦黄中是谁?”
“没见识了不是?这焦黄中便是当今吏部焦侍郎的长子,今科的最大热门”
听到这里,那随行的锦衣卫总旗不禁皱了皱眉,不以为然地哼道:“要是官宦子弟就是热门,朝中那么多老大人的子侄也不至于常常落第了,哪有这么排的”
“啧啧,不懂了不是?要是焦黄中仅仅只是焦侍郎的儿子,大伙儿都是各自为了自家主子亦或是家里人来打探消息的,哪里会都看好了他?这位焦公子今科应会试之前,可是曾经得了皇上御赐新书,这份体面别说大臣之子,就是真正的大臣,又有几个人?这皇上会无缘无故赐人新书,显见是不可能的分明是今科预备点了这位焦公子,就算会试的名次不是高高的,这殿试前十的卷子可是按例要圣裁,到时候点个状元还不容易?”
这汉子正是路邙。他的声音极大,一时间四周众人都听到了。有之前就知道这一桩的大声附和,也有不知道这一桩的问东问西,场面何尝比起头喧哗了三分。更多的是一个个铜子往那篮子里扔,嚷嚷着说就押这位焦公子的人。眼见这番情景,那皂隶已经无心再问,反倒是那个锦衣卫总旗饶有兴致地又问了榜单下头的三两个人,听说一个个都是各地有名的才子等等,他便也仿佛是赌运气似的丢了一文钱进去,待拿了那一张纸凭方才挤出了人群。两人自是没注意到,他们这一走,刚刚那口若悬河的路邙又对新挤进来的人大声解说起了榜单。
两刻钟之后,他们一个圈子又绕回了贡院。李逸风把那皂隶送进了贡院之中,又听那总旗禀报了一番之后,他不禁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随即就想起了弘治十二年那桩科举大案。那会儿皇帝震怒下程敏政等人锦衣卫诏狱,叶广带着他一一讯问,其中内情他最是清楚。虽说现如今谁都知道程敏政是被冤的,唐寅徐经两个举子更是冤枉,可那又如何?不凑巧搀和进了这大佬之间的角力,那能逃得一条性命就不错了。
而今天这档子事,怎么看怎么有阴谋但不管怎么说,这位焦公子是铁定要倒霉的
“李千户,可是要派人去驱散了那帮人?”
“驱散了?现在只是小小赌戏,驱散了之后谣言就更广了,这上头还没吩咐,我何必未雨绸缪?”李逸风嘿嘿一笑,继而就漫不经心地说道,“且看看咱们的两位主考大人有没有什么动作,要是没有,那就去禀报了叶大人定夺。不过要我说,叶大人多半觉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只要主考公正,谣言不攻自破。”
正如李逸风所料,当杨廷和听到那皂隶禀报外头赌戏内情的时候,原本就皱紧的眉头更是拧成了一团。程敏政前车之鉴在前,可那会儿的唐寅徐经尚且只是家世不显的才子,现如今焦黄中却是吏部侍郎焦芳之子,要真是这一茬闹大,又是主考官首当其冲。
身为左春坊大学士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杨廷和是正儿八经的东宫讲官,对朝廷中这些大大小小的事自然知之甚深,对于焦芳和某些大佬的恩怨更是了然。冷冷吩咐那皂隶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多言,他就二话不说负手回了屋子,见桌子上又摞起了几份荐卷,他便沉下心逐一仔细评判了起来,直到这天晚上方才去找了张元祯。
历来点进士进翰林,除了想着位列内阁部院的风光,大多数人毕生奋斗的目标,就是为了能主持一任会试当一回座师,日后门生飞黄腾达日,少不得要照顾一下自己的后人。张元祯年纪一大把身体又不佳,九天的会试勉力撑下来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这两日的读卷几乎都是杨廷和主持。然而,颤颤巍巍的他当听到杨廷和说起外间事的时候,竟一下子凛然而惊。
“石斋,你觉得该当如何?”
“张公,所幸我之前请了锦衣卫派人随行,这事情怎么也闹不到当年科举弊案的程度。但事到如今,要平息事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委屈一下焦黄中了。”
见张元祯默然不语,却并未提出反对,杨廷和就加重了语气说:“至于那张投注榜单上的其他人,若真是荐卷取中的,名次压低一些就行,只焦黄中一定要黜落须知焦芳得罪人比当年程敏政何止多出两倍,我等和他又没有交情,不必为了他而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那外间的事情……”
“只要会试的杏榜贴出去,谁还能说什么?”
说到这里,杨廷和心里不由得闪过了四个字——父债子还,谁让焦芳得罪了人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 杏榜数人物,焦公子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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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放榜的这天,徐勋仍是一如往常般泡在军营里,并没有去看热闹。只王守仁关心友人,自己不去却始终放心不下,正巧徐良打发了金六来探班,于是徐勋就打发了这个机灵过头的家伙去贡院街那边看榜。不到中午,金六就折返了回来,手上却是拿着一摞厚厚的纸。
“少爷,您让我打听的湛公子和严公子都中了,这是余下今科会试杏榜那三四百号贡士的名单。”
王守仁见金六伸手就把那一沓东西都递了过来,脸色顿时异常古怪。眼见徐勋接了东西二话不说就转给了自己,他这才啧啧称赞道:“我一直只道是你精明能干,想不到你家里的仆人亦是做事缜密。别人家就是有应试举子的,也顶多只是打听自家人中与不中,哪里像他,分明只是去打听个消息,居然知道把整个杏榜抄回来”
“他别的不好说,王兄送他机灵二字,却是没说错。从前他在金陵就是浑身消息一点就动,现如今就更加举一反三了。”
徐勋见金六听到这话眉开眼笑乐得什么似的,心想把这家伙带到京师也算是没错,沉吟片刻就开口说道:“陶泓回金陵去了,我这些天一直都是单身进出,有些事情做起来也不方便。你把采买的事情先放一放,回去对老爷说,接下来这段时日暂且先跟了我。”
要是搁在从前,金六哪里肯撂下采买这样最有油水的差事,但现如今他就不会这么鼠目寸光了。闻听此言,他点头哈腰地连声应是,见徐勋无话就蹑手蹑脚退了下去。一到外头,他便可劲儿捏紧了拳头挥了挥,继而就咧开嘴笑了。
不枉他花了半吊钱央一个秀才帮自己把整个会试杏榜名单都抄了下来,耽搁了这许久
王守仁把名单看完,徐勋这才接了过来,仿佛是漫不经心地从头扫到底,见是果然不见焦黄中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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