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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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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世清第一次为东胜卫的军民所关注是他来到东胜卫的第三天,那天,呼延忘屈、阿尔斯楞他们几人陪着他跟其他人等在东胜卫转了一圈,介绍一下周边情况,谁知施世清对这些如数家珍,还随口提到加强防御能力的策略,让呼延忘屈他们很是吃惊。
到东门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围聚着,人群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跟男人的怒骂声。看见呼延忘屈他们一行人,不少人向他们打着招呼,自动分开了,呼延忘屈一行就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蒙古汉子正挥鞭打一个女人,那女人容貌俏丽,手脚被绑着,被打得衣衫破烂、皮开肉绽,她尖叫声不断,却没有一滴泪水,也不哀叫求饶,神情看上非常倔强。
呼延忘屈喝道:“住手!”
围观的人都转头望过来,不少人都认得呼延忘屈他们,神情一下子都非常紧张,蒙古汉子却还不住手,呼延豹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夺过鞭子,口中骂一声:“混蛋!”不管怎么说,打女人的男人就不是个汉子。
那蒙古汉子神情愤愤的,一付怒气冲天的样子;那女子委顿在地,不言不语。
有知情者告诉了呼延忘屈他们实情,那个蒙古汉子叫扎丫笃,那女人是他的妻子高娃,他们是前年成亲的,夫妻俩原本恩爱非常;但四个月前,高娃被鞑靼族人掠走,成为另一个蒙古人的女人。高娃忍辱苟活,历经艰难终于逃了出来,吃尽苦头才来到这东胜卫,找到了扎丫笃。扎丫笃失去高娃,原本痛不欲生,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妻子时惊喜万分,但当他知道高娃遭到凌辱之后,却立刻像变了一个人,怒不可遏的将她绑上,挥鞭就打。
“又是一个受汉人想法毒害的蠢人!”阿尔斯楞心中冷哼一声,成吉思汗的女人都曾经被敌人占有,后来又被他夺回,睿智英明的铁木真何曾轻视自己的女人!既然喜欢她,就要好好疼惜才是!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施世清突然跳到扎丫笃面前,屈腿一跳,在扎丫笃脸上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就听他气哼哼的骂道:“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有脸打女人!她千辛万苦回来找你,你居然还这么对她,你还是男人吗?”
他身材矮胖,跳起来的样子非常滑稽可笑,但周围的人都没有笑,许多人的表情肃然,尤其是男人,脸上都露出复杂的神色。
“这样的男人你还跟着他干嘛,你有手有脚,饿不死自己的!跟我走吧!”施世清不管扎丫笃怎样的暴跳如雷——要不是呼延豹拦着,自己或许立马会被这个蒙古汉子撕成碎片,他上前把高娃身上的绳子解开,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毫无顾忌的拉起她的手,起身就走;而古怪的是,高娃居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就那样非常温顺的跟着他走了。
阿尔斯楞的心情顿时大好,他原先对施世清这个容貌平庸的汉人没多大好感,这会却恨不得立马拉他去痛饮一场,他哈哈大笑着说声:“好汉子!”转头冲扎丫笃呸一声,快步跟上了施世清。
“孬种!”呼延豹鄙夷的看一眼忽然间目瞪口呆的扎丫笃,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大踏步离开。
呼延忘屈他们没说什么,也都掉头走了。围观的那些人或者一言不发的走开,或者冲扎丫笃吐口唾沫,愤愤的离去,很快,只剩下目瞪口呆的扎丫笃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了……
自此以后,施世清所到之处,就常常有高娃的影子,他俩好像成了连体婴一般,所到之处,常常面对很多知情人复杂的目光,但两人居然浑不在意。
不过,真正让大家对施世清刮目相看的是另外一件事。
东胜卫西南方百余里外有一处水草丰美的牧场,方圆足有百来里,一向被鞑靼苏德部属扎乌屯所占,周边明军卫所多次攻击,但最终都是无功而返——毕竟,卫所官兵不可能长久驻扎在草原上;而最近的卫所离着也有近两百里。
施世清跟打探消息的血狼军暗探密谈了整整一天,接着又跟呼延忘屈、阿尔斯楞等人商谈了半宿,很快,阿尔斯楞亲自率领一哨人马,改换成蒙古人的装束,趁夜悄悄奔向了扎乌屯部所在的草原,但他们没有展开任何攻击行动,只是悄无声息的潜伏了两个多时辰,寅正时分突然现身,大摇大摆的离开。
扎乌屯部大惊,立刻全部警戒,但那哨来路不明的人马已经不见踪影了,扎乌屯疑惑之下,立即派人向苏德禀报这特异情况。扎乌屯不是蒙古人,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哪族人,反正自懂事以来就是在草原流浪,练就了一身蛮力,后来投奔了苏德的军队,因缘巧合,得到了苏德的赏识,一路提拔,年过三十就成了苏德手下最具勇力的万夫长,掌管着苏德手下近万军民。
月前,苏德特意亲自来扎乌屯部告知他要提防东胜卫的血狼军,更要防着彻辰夫人的人马。扎乌屯不担心那是血狼军,而非常担忧那是彻辰夫人的人马,万一彻辰夫人真的要向苏德动手,自己这两万军民可就腹背受敌了,那时,该怎么办呢?
而且,这一次大张旗鼓的庆功大会上,扎乌屯看不惯阿木古郎跟那个姓梁的汉人的得意样,借酒耍横,把阿木古郎狠狠地摔了一跤,差点引起两人部下的厮杀,苏德为此严命他不得擅离自己的领地。
阿尔斯楞率领的人马一离开扎乌屯的地盘,就又变得鬼鬼祟祟了,昼伏夜行,极力隐藏行踪。两天之后的深夜,他们出现在少师托郭齐的领地,趁夜发起了“迅猛”攻击——每个血狼军士身后都背着个扎得结结实实的草人,在暗夜中鼓噪呐喊、不断射火箭。
托郭齐常年率军征伐亦思马因,他的领地由长子少济格管理,少济格仓促之间组织人马抵御——敌情不明,他只能让部属们不停的射箭,阿尔斯楞的“草人借箭”持续了两盏茶的工夫,就率队离开,他们攻击时换上了血狼军的服装,但服装不整,“败退”时还有人惊慌失措的用蒙古语喊着“沙里坋”。
月黑风高,少济格自然不敢派兵追击,只能恨恨的收拾残局——敌人的火箭实在太厉害了,自己这边伤亡足有三百,帐篷烧了数十个,他手底下两个千夫长听到底下士兵说起敌人败退时的话语,不约而同的惊呼:“沙里坋?是他!”他们都知道,沙里坋是扎乌屯手下的千夫长,做事一向低调,但出手狠辣,是扎乌屯手下最阴险狡诈的一个。
“苏德动手了!”少济格心中暗惊,父亲深得达延汗跟彻辰夫人的信任,对于汗王跟夫人对苏德他们的防范之心,自然非常了解,但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苏德居然会抢先动手,而且,最先遭殃的居然是自己的部众,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少济格当即调动人马,准备出兵攻打扎乌屯;他倒也没忘记最重要的事,立即派人分别向达延汗跟自己的父亲通报了情况。
托郭齐得到消息后大惊,当即让来人带回自己的命令:原地防卫,不得擅动!
信使带着他的命令回到部落时,达延汗的军令早已传到了:稍安勿躁,不要妄动!
少济格恨恨的原地待命,扎乌屯却率领部属迁到了苏德所在的地方——就在少济格遭到攻击后的第三天夜里,他的地方也遭到了不明人马的攻击,对方足有两千人,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没有抢掠任何东西,只是为了杀人,那些狼牙箭像暴雨一样射来——阿尔斯楞从少济格那里“借”来的全部都“送”出去了,扎乌屯损失了近千军民,对方却来去自如。扎乌屯急怒攻心,却被底下人的回报吓了一身冷汗:那些狼牙箭是少济格的人马专用的。
他明白,虽然少济格目前的人马不足为惧,但他身后是谁撑腰,傻子都明白,为了保住自己手下这八千多人马,他决定跟苏德会和。苏德得到消息,也很快命人让扎乌屯放弃原先的地盘——他可不想让扎乌屯的人马成为明军或彻辰夫人的盘中餐。再说这冰天雪地的,其他人占了那地方也没什么好处,等来年春天,再可以把那地方夺回来的。
于是,那片被冰雪覆盖的草原就成了无主之地;当然,很快,它会迎来新主人——阿尔斯楞率领的一千多蒙古军民,依着阿尔斯愣的意思,要立即率人入住草原,但施世清认为不必,现在整个河套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人马入住草原徒受风雪之苦,等来年春天再去不迟——任何人想对这地方动手,都得等来年开春了。
经过这件事,东胜卫上上下下对施监军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举成功的施世清却反而神情凝重起来:这一次费尽心力图谋的,怎会是一片不能安心拥有的草场呢!要做到慕轩所说的“与狼共舞”,任重而道远哪!
-----------------------------晚上值夜班,就先发了。多谢各位大大的支持!
 

第十一集 淫贼来了
更新时间2012212 17:47:58  字数:8099

 北直隶定州府栖风楼,是家名动京师的大酒楼,贮存着天下各地的名酒佳酿,无论是百年老窖,还是时鲜新酿,在这里都能品尝到;甚至,有缘的话,还能免费尝到栖风楼自酿的上品美酒——青梅。不仅如此,栖风楼还荟萃了各省的名厨,精心烹制各地佳肴,脍炙人口。南来北往的客人,不论王孙公子、巨商富贾,还是江湖中人、贩夫走卒,来到了定州府,都会上栖风楼见识一下,甚至还有不少人特意从京师赶到这里来谋一醉。
谁要没上过栖风楼,还真是等于没到过定州府。
栖风楼其实不止一座楼,它的构造像个大四合院,前后左右都是上下三层的高楼,中间是个大天井,楼顶一个巨大的伞状穹顶,把大天井遮盖住。
底层是一排排的长椅,以北面半层楼高的戏台为圆心呈半圆形排列,就像后世的剧场一般,在这里就坐的一般三教九流全有;
二楼是一张张八仙桌,供那些宴请亲朋的客人使用,可以凭栏观赏戏台上的歌舞杂耍戏曲表演——底楼、二楼是不招待女子的;
三楼则是一间间的厢房,里面设有雅座,每个厢房都有一个雅致的名字,诸如平步居、履云轩、映月斋、招财阁等,这些雅室常年被定州府远近的官绅包下了,作宴请贵客、洽谈生意之用,栖风楼自备戏班“彩声班”有新作上演时,这些官绅也带着自己的家人朋友来观赏,其中自然不乏女眷,雅室中对着下面戏台的长窗前有纱帘挡着,让娇贵的女眷们不致抛头露面;而负责整个三楼侍应事务的都是十六至十八岁的女子,没有半个男子。
穿过北楼过道往里走,后面是一座三层的楼,再后面还有几个跨院,这些都是客栈的一部分。此外,楼外左侧那个长年施粥的长棚也是栖风楼的一部分。
栖风楼的规模如此之大,它的老板自非普通人,天下南七北六十三省,有名的珠宝行不知道有多少家,但张近泉张大老爷的“清风阁”肯定能排进前十位,有人说他富可敌国,但张大老爷说那是谣传,所以他又在这定州府建了栖风楼,大概是要赚足银子将谣传变成现实。
这样繁华热闹的地方,来来往往的又是官绅士商、三教九流都有,还经常有带刀带剑的江湖人士光顾,栖风楼的麻烦事自然不会少,但不管是醉酒撒泼的还是故意找茬的,似乎从来没有人在这里落过好,于是近年来这里成了整个定州府最繁华也是最安稳的地方。
不过,偶尔也会有意外之事发生。今儿个,就出了一件。后院地字三号房名叫藏海天的客人,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了,临结账却突然说自己的包裹被人偷了,没钱付房钱。
负责这位客人的伙计叫赵五,一边找人向账房报告情况,一边非常耐心的启发客人想想包裹在哪天丢的。众所周知,凡是栖风楼的客人,就算把金银珠宝随意扔在自己房间也不会丢失,别看这儿只是做生意的地儿,规矩可不比衙门里少,谁要不开眼在这儿偷偷摸摸,那可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胆了。
藏海天忸怩了半天,才说包裹不是在楼里丢的,是自己带出去办事时被人扒了。虽然不关楼里的事,但赵五还是很耐心的帮客人想办法结账——客人有没有钱是客人的事,伙计自始至终必须彬彬有礼。有些人来过一次之后,下次路经定州府必定再次光顾栖风楼,就是因为在这里可以找到做客人的尊严。
可惜藏海天眼下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孤身在外,在定州举目无亲,除了略通医道,会治治刀创火伤之外,实在没有别的赚钱之道——即便有,也不可能有时间去赚这十几两银子的房钱,他得赶紧回家去。可房钱——
“扑通——”“哎呀——”,门外忽然人影一闪,接着就是两声传来,藏海天跟赵五不约而同往外一看,却见一个身穿青布长衣的年轻人躺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看来摔得不轻。这人赵五认识,是地字七号房的客人,姓方,住进来才一天,他忙过去扶,眼前人影一晃,已有人比他早一步去扶了,一边还关切的问:“怎么样,伤了没有?”
那方姓客人强忍着痛,右手扶着左臂道:“可能脱臼了。”扶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身材颀长,一身绸衫,一听忙说:“那赶紧找个大夫瞧瞧。”
他们转身要走,赵五脑中灵光一闪,赶紧说:“二位客人请留步,这位客人就会正骨,不如请他瞧瞧?”
藏海天闻言觉得是个好机会,赶紧走了过来,那两人虽然有些诧异,但挺爽快,也不客气,进了藏海天的房间,藏海天让那年轻人坐下,一手捏着他的手腕,一手托着他的肘部察看了一下,说:“不妨事,不妨事,立时接上就好。这位兄弟请忍一忍,藏某马上给你接上。”
说着,他双手分握年轻人的伤臂上下两处,将胳膊左摇右晃几下,猛地往中间一凑,只听年轻人一声“哎呀——”,藏海天面露喜色说:“成了!”
方姓客人试着动了动胳膊,果觉行动如常了,不由大喜,连连向藏海天拱手:“多谢兄台,在下不胜感激,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藏海天通了姓名,那年轻人道:“原来是藏兄,失敬失敬,小弟方慕轩,小弟有急事,不便与藏兄盘桓,实在抱歉!”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了一把银两,双手捧到藏海天面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藏兄笑纳!”
藏海天看那银两足有三十两之多,除了交清自己的房钱,余下的足够自己作路费了,不由得又喜又愧,喜的是绝处逢生,愧的是举手之劳竟要这么多回报,自己还不想拒绝。
他是个直肠子,一边从对方手里接过银两,一边红着脸膛讪讪笑道:“不瞒方兄弟,藏某此刻囊中羞涩,连房钱都交不上,兄弟这银两可真是雪中送炭,藏某愧领了,他日有机会,必当加倍奉还!”
慕轩听他这么说,笑了,伸手一握藏海天的大手说:“藏兄客气了,这是藏兄应得之酬,说什么归还!小弟得藏兄坦诚相待,实在荣幸!”
藏海天将银两给赵五去结账,自己与方慕轩略略交谈几句,得知对方也是山东人,非常高兴。
就在两人交谈时,赵五结账回来了,将余下的银两送还,藏海天感他相助之德,赏了他一两银子,赵五一边谢着,一边送他出房,慕轩同身边的中年汉子一起将藏海天送到楼下院门口,才互道珍重,拱手告别。
赵五回身对二位客人说:“二位客人,小的去忙了!”那中年汉子挥手说:“你小子干得不错,回头上帐房领赏!”说着,他对慕轩说:“慕轩,咱们上栖风厅去。”
他们并肩往西院去了,赵五却有点莫名其妙,听那客人说栖风厅,那可从不对外客开放。他瞅着那中年人的背影发愣,想起这位客人长得脸长鼻高、身材瘦长,不由“啊”的叫了一声,随即吐了吐舌头,心说:“我的妈呀,是大掌柜!”
这位大掌柜,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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