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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套装全3册)-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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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此时又瞧见颉利和冯智戴,遂唤道:“颉利将军,听说你的剑舞得非常好,请依此乐声试舞一回。”
颉利这些年住在京城,一直闷闷不乐。李世民得知了他的境况,以为他不习惯京城里的生活,想起虢州那里多麋鹿,可以游猎,欲改授他为虢州刺史,让他心境好起来。谁知颉利不知如何想,不愿去虢州就职,依旧住在京中。他的心情转不过弯儿来,在宅中与家人相对,往往无缘无故就悲泣起来,形貌日渐消瘦。他今日来到丹霄殿宴饮,不苟言笑,待见到欧阳询在那里插科打诨,心情渐渐好了一些,脸上有了一些笑意。
颉利听到李渊唤自己的名字,急忙起身躬立。待听到李渊让自己舞剑,大合心意,心想在这里舞剑一回,定很畅快,遂答道:“臣遵旨。只是现演此乐不合剑意,乞另演他曲。”
李世民道:“不妨,可改演《七德舞》。”
李渊又唤冯智戴道:“冯刺史,若颉利将军演剑,你可在此当儿新赋一诗。舞止诗成,能成吗?”
冯智戴起立躬身:“臣遵旨。请太上皇先赐下题目来。”
“既然演剑,就以剑为题吧。”李渊随口答道。
颉利手执长剑立在殿中左方的空地上,那边的乐工依令停奏《庆善乐》,转而奏起节拍铿锵的《七德舞》。
颉利的剑果然舞得不错,其剑尖随着乐声,大开大阖,极具雄浑之意。只见利剑如箭射空,似龙游翔,动如雷霆,静如凝光。其舞到精彩处,殿中欢声雷动。
李世民入神地观看颉利的剑舞,觉得其舞有草原粗犷之风,一伸一合之间,很是实用,不像中土之舞有那么多的花架子。他看了一会儿,侧头对李渊道:“父皇,这颉利入京城之后,恐怕今日最为欢乐。”
李渊正在全神贯注地观看,没有太留意李世民的话,间歇中,和着众人的呼声叫道:“好哇,好哇。”
一曲《七德舞》演罢,颉利收势仗剑而立。只见他全身热腾腾地冒出汗来,可见他尽了全力。他拱手一揖,说道:“献丑了,请勿见笑。”
李渊道:“舞得太好了。二郎,赏他。”
颉利躬身道:“臣与大家同乐,不敢领赏。臣已得太上皇的夸奖,则已足矣。”
李世民知道颉利心高气傲,他既然能演剑舞,实属不易,也就不再勉强,遂示意他退回座位。
李渊又嚷道:“冯智戴,颉利将军已舞罢剑,新诗作出来没有?”
冯智戴起身道:“臣凑兴作了一首,恐怕难入大家法眼。”
李世民道:“冯卿,你就立在座位上,将该诗吟出。”
殿内的乐声顿时停歇,一时显得很寂静。那冯智戴顿了顿嗓子,大声将新写之诗吟出,诗曰:今有将军阿史那 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 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 罢如江海凝清光冯智戴将诗吟罢,殿中之人又是欢声雷动,叫好者甚众。大家都说,颉利的剑舞固然不错,而冯智戴此诗更为精妙。若不先睹颉利剑舞,仅从诗面来看,浑如一个高大的神人在那里舞剑,剑法灵动而有气势,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气概。
李渊眼见众人欢乐,不禁哈哈大笑,大声说道:“自古以来像今天这样华夷一家,共同宴乐之场面,未之有也。”
是时,宴会气氛之热烈达到最高潮。
宴会结束后,群臣随着李渊和李世民走出殿外,他们要观赏即将开始的傩戏。右边的台阶上,长孙嘉敏带领一应嫔妃、皇子、公主围在一起。李世民定睛一看,就见萧后也杂在其中。
当此欢乐之时,群臣或观舞,或有人下到场子里,戴上假面具,与大家同舞。萧瑀观此场景,心中忽有所感,遂走到李渊、李世民面前,拱手颂道:“臣当隋末离乱之时,心如死灰。不料仅仅十数年时间,国家就富庶祥和如此,臣实在没有料到。臣想所以有如此景象,无非因太上皇、皇上善能理国所至。老臣今日,就代天下之人向陛下谢恩了。”
李渊笑道:“萧郎,我们自家人,还用说如此客套话吗?何况,天下能治理到这种地步,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啊。”
李世民道:“萧公,父皇说得对。所以能形成今日之局面,为我们君臣共同努力的结果。除夕将过,明日就是新年了,天下之事千头万绪,还有许多事需要我们努力去做,现在还不是懈怠的时候。”
“老臣知道。太上皇,老臣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允吗?”
“萧郎尽管说好了。”
“老臣想请太上皇一起,下场去舞上一回,如何?”
李渊哈哈大笑,说道:“孤早有此意。萧郎,走,我们下去吧。”
人们见太上皇加入了傩舞的队列中,不禁欢呼起来……除夕的傩戏结束之后,人们或在庭院里燃起燎火,或在居室内点上灯烛,他们唱歌跳舞,饮酒守岁。宫内也不例外。只见各殿皆明设灯烛,映得殿内诸房绮丽明艳,那些后妃嫔媛皆穿上盛装新衣,显得金翠灿烂。居中的庭院内,数堆燎火已经燃起,其明如昼。火堆边,一些乐士演奏音乐,更有一些舞者伴着乐声,在那里翩翩起舞。
李世民殷勤地陪着李渊一起观赏歌舞。李渊今日兴奋过度,刚才又随着舞队跳跃了一阵,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经不起这番折腾。现在一静下来,就感觉眼皮奇重,昏昏欲睡。李世民已经在太极宫里为他准备了寝殿,见此光景就劝他早点安歇。
李渊走后,李世民与长孙嘉敏等人一起继续观看歌舞。就见燎火明亮,舞者姿势绰约,煞是美妙。李世民在人丛中看见萧后,就将她唤过来,问道:“眼前之景,若与隋朝相比,哪个场面更奢华?”
萧后这些日子在京,知道当今皇上崇尚俭朴,不求奢华,遂小心翼翼答道:“隋朝短命,陛下之朝正是兴旺之时,岂可相比?”
李世民知道萧后心有所忌,就微笑鼓励道:“若每一事皆与朝廷大事相连,就过于沉重了。萧后,朕仅问场面如何,不涉其他,你但说不妨。”
萧后低头道:“若说奢华场面,贱妾以为今日之场面比不上隋世。”
“你说细一点。”
“炀帝在时,每到除夕之夜,即在殿前各个院子里,设火山数十个。其火大小与眼前相似,只是其燃火之木甚是特别。”
“怎么特别?”
“当时所燃木根,皆沉香木也。每一火山焚沉香数车。当火焰渐小时,将甲煎投其中以使火发,火焰顿时升起数丈。如此,沉香、甲煎之香,可以飘出数十里。是夜,京城之人皆可闻到此香。”
“除夕之夜需用若何呢?”
“一夜之中,需用沉香二百余车,甲煎二百石。”
李世民吃惊道:“要用这么多啊!如此贵重之物,一夜焚之,确实奢华。”既而自嘲道:“眼前所焚皆是柴木,唯觉烟气熏人,不闻一丝香气,无法与炀帝相比。”
萧后不敢再接腔,乖觉地低头退回。
长孙嘉敏道:“燃火守岁,图的是明亮,何必要用如此贵重之木?”
李世民这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有物不用,亦是浪费,盖人性使然啊。炀帝好就好在他有一个能干的老子,为他攒下了许多的钱财。他若不用,岂不是傻子?”
长孙嘉敏瞪大了眼睛,想不到从李世民的口中竟然说出这般话。
李世民换颜一笑,说道:“你瞪着我干什么?我想说的是,人只有花费自己挣来的钱物,方才珍惜,不是吗?”
“陛下所说极是……”
李世民不待长孙嘉敏说完,就打断她的话:“敏妹,你莫非想在除夕之夜,再来劝谏一番吗?”
夫妻两人四目相对,都笑了。
这时已是子夜时分,那边的太监开始燃放爆竹。霎时,就听宫城以外的爆竹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新年到了。
第二十二回 发重兵李靖挂帅 取名帖萧翼入越
李靖所忧心的正在步步成为事实。段志玄领兵到了吐谷浑,令党项部和契苾部为左右两翼,一同杀向伏允的主帐所在地,孰料扑了一个空,仅见有散落在地的衣物及偶尔跑散的羊马。段志玄令人四面打探消息,闻听伏允带领大队逃向西去,即拔营向西追赶。
慕容伏允的脚步似乎一刻都没有停止,段志玄沿着其脚印追赶,始终没有追上。这一日段志玄追到青海湖之畔,再向西去,即是茫茫戈壁以及连绵起伏的祁连山脉。吐谷浑人似乎一下子消失了,不知道他们是躲入茫茫的沙碛之中,还是投奔了西突厥?
段志玄眼望远方,觉得此次征战实在窝囊,自己穷追八百里,却未与伏允交手。他有心再追击下去,又怕孤军深入,反受伏允的暗算。唐军来到这里,早已疲惫不堪,且随带粮草,基本上消耗殆尽。若再追击下去,粮草接续成为大问题。段志玄思来想去,遂萌生退意。于是,他将党项、契苾两部落首领召来,商量退兵之事。
契苾部首领契苾何力年仅二十七岁,其勇力过人,又善谋略,深得部族爱戴。他又一心向唐,很是尽心尽力。听说要退兵,他立刻着急起来,说道:“段总管,我曾与伏允交手数次,知道其奸猾无比。我们穷追八百余里,而未与其交手,摆明是伏允设下的诡计。要想彻底击败吐谷浑,须有耐心。依我意见,可将大队人马化整为零,又彼此联络,一俟发现伏允的踪迹,即围歼之。我们若现在退兵,那伏允势必带领部众卷土重来,此战就前功尽弃。”
段志玄叹道:“伏允的诡计,我岂能不知?只是这里去京师上千里,粮草不继,现在队伍又人困马乏,若贸然深入,实为败招。”
“或者段总管带领唐军驻扎于此,我契苾部与党项部追击搜索,若能发现伏允的踪迹,段总管再带领大军掩杀,这样如何?”
段志玄摇头不许,说道:“契苾、党项两部此次虽名为大军两翼,实际上充当了大军的前驱,疲累尤甚。我再使你们深入追击,极易受到重创,我不能下此令。这样吧,我们先退回鄯州,一面休整,观察伏允的动作,一面行文报朝廷,决定下步行止。”
第二日,大军拔营东归,缓缓退到鄯州。
慕容伏允果然处心积虑,想将唐军引入祁连山中,再依托熟悉的地势打败之。看到唐军主动撤回,伏允又露出头来,率领骁骑猛攻凉州。待段志玄引兵去援,伏允早带着战利品,沿途顺手放火烧了许多房屋,不知又奔往何处。
待这些坏消息传入长安,李世民已经结束避暑回京。他览罢这些战情表章,大怒道:“这个老不死的伏允,竟然跟朕捉起迷藏来了。哼,是朕战前过于轻视了,不该让段志玄单兵去讨,好吧,伏允,你等着瞧朕的手段。”
李世民在殿里自言自语,既而立起身绕殿漫步,他这会儿考虑的是要派谁为帅。伏允奸猾无比,其依仗熟悉地势,见到唐军不正面接触,脚底板抹油不知溜往何方,看到有可乘之机再出来猛然骚扰一下子,确实很难办。若派人为帅,此人不可一味勇猛,须全盘考虑,能堵伏允的退路,或者有追击的本领,从而一战能胜。李世民考虑了良久,觉得还是派李靖为帅最为适宜,然李靖刚刚以年老多病为由辞去了尚书右仆射的职位,再派他带领大军深入西域荒凉之地,李世民委实说不出口。
吐谷浑位于西去之路的咽喉之处,其南有吐蕃,西有高昌、焉耆、西突厥诸国。大唐现在与吐谷浑交战,这些国家肯定在瞪着眼睛静观结局。若大唐此战就此罢手,恐怕这些国家连名义的朝贡也不来了。由此来看,此战非同小可,必须取得全胜。段志玄前次出征吐谷浑,固然未受大挫,可那伏允从容驱羊马撤退,未伤皮毛,又趁机袭扰凉州,则此战怎么说都不是大唐完胜,西域之国正密切注意大唐的下步动作。
想到这里,李世民暗暗下决心:非用李靖为帅不可!
李世民召来侯君集,问道:“药师兄退隐之后,你还常常去其府中讨教兵法吗?”
侯君集现在志高意满,又任兵部尚书数年,自认兵法军机傲视天下,早就不找李靖讨教。李世民问此话,他很茫然,答道:“臣日日在衙中忙乱,近日又遇上征讨吐谷浑之事,有心想去找李药师讨教,总是抽不出空儿。”
李世民不喜侯君集的回答,说道:“你日日忙碌,难道比朕还忙?学问一途无穷无尽,兵法军机亦如此,且稍有判误即是流血伤亡之惨事。药师兄为当今天下兵法军机集大成者,你须有谦虚之风才是。行军打仗最为凶险,不可有稍许懈怠。为将为帅者,面似沉静,须将全盘大处及细微皆考虑成熟,方能雷霆一击,取得完胜。这一点,李药师做得最为完善。唉,药师兄一走,每遇战事,朕就有些捉襟见肘之感。”
侯君集见李世民夸赞李靖,心里不以为然,他主动请战:“陛下,臣观朝廷的下步动作,似要继续向吐谷浑用兵。臣虽不才,愿乞提兵杀向吐谷浑,力擒慕容伏允。”
李世民对侯君集的豪言壮语无动于衷,淡淡说道:“征讨吐谷浑之事,朕自有主意。你主掌兵部,须为此战尽心尽力,将调兵调粮之事盘算好。”他又仰头思索片刻,说道,“朕叫你来,是想让你代朕到药师兄府中走一趟。朕已准备好若干赤金、潞绸,你随带赏给他。”
侯君集大惑不解,想不通皇上为何无缘无故去赏李靖,又不敢多问,遂躬身领旨。
李世民又嘱咐道:“你到了药师兄府上,不可转身就走。趁此机会多向药师兄讨教一番,比如如何征讨吐谷浑,你不妨多问一问。你年龄还轻,今后出征的机会还多着呢,也不忙在此一时。”
侯君集躬身退出,立即带同赏物奔向李靖府中。路上,侯君集一直猜想李世民此举的用意,终归什么也想不出来,也就什么都不想了。
到了第二日的朝会上,侯君集方才明白了李世民的用意。
群臣奏事完毕,李世民立起身来,在御台之上行了几步,然后目视群臣道:“眼下天下富足,人们安居乐业,唯有那吐谷浑主慕容伏允不知好歹,将朕的宽宏视为软弱可欺。段志玄领兵去问罪,他应该默察大势,主动来京让朕赦免其罪才是。然他自恃熟悉陇西地理,又想背后有西突厥可依,竟然与朕捉起迷藏。前些天,他见段志玄领兵退回,又出来到凉州大掠一阵。他这样做,认为朕对他无计可施,分明对朕示威。哼,朕意已决,要加派重兵彻底扫荡吐谷浑,将伏允擒拿至京。魏卿,朕欲兴兵,你以为如何?”
魏征出班奏道:“吐谷浑反复无常,不思归化,且其居于我国通往西域之咽喉地带,若不剿灭,后患无穷。边疆稳固为国之大事,且关系国内百姓安居,陛下欲兴兵征讨,臣无异议。”
其他大臣也纷纷出班,众口一声,皆赞同对吐谷浑用兵。
李世民归坐龙椅,说道:“好呀,难得众卿一致赞同。事不宜迟,今日的朝会上要把出征的人员定下来,大家都议一议吧。”
侯君集出班奏道:“陛下,段志玄此次领兵去击,惜未将吐谷浑合围,使其从容逃去。臣以为此次要出重兵,先派人领兵西去闸其逃路,再从南、从北、从东逐渐合围,再分割歼之。陛下,臣忝为兵部尚书,愿领兵去征吐谷浑。”
侯君集话音刚落,刑部尚书李道宗以及尉迟敬德、史大柰、薛万彻、薛万均、阿史那社尔、执失思力等人纷纷出班,极力请战。
李世民不置可否,问侯君集道:“君集,你这样的话,为什么昨日不对朕讲?缘何一夜之间就有了如此谋略?”
侯君集道:“陛下,臣不敢贪天之功。这番话,却是特进卫公所教。”
李世民目视李靖,说道:“药师兄现在虽不问军事,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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