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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清朝-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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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用曾国藩,赋予他以节制四省全权的,是慈禧太后与恭亲王奕訢。

然而,最先肯用曾国藩的却是咸丰。咸丰这个人,够不上称为圣主,也不配称为贤君,但是在位十一年,是一个中等的皇帝,比崇祯好,而且好得很多。

祟祯的私生活颇为严肃,咸丰是好色之徒。然而崇祯多疑轻杀,咸丰则不疑不杀。作为一个皇帝,好色只是小毛病,多疑轻杀便是绝症。

咸丰即位之时(道光三十年),年纪仅有二十。洪秀全在当时,是三十八岁。大清帝国与太平天国之间的战争,实际上也是咸丰与洪秀全两人之间的拳赛。一个二十岁的孩子,与三十八岁的成年人比武,不是容易的事。

咸丰有庞大的领上,众多的人口,比较丰富的兵力与财力,诚然占很大便宜。但是,一切需要他决定,决定稍有错误,就一定逃避不了后果。他生长深宫,毫无行政经验与作战经验,面临太平军这样的巨敌,委实难以应付。

帮手,他有,却太多。满朝的文武,各省的总督、巡抚、市政使、按察使、知府、知县、提督、总兵、副将、参将,都是他的帮手。在这些人之中,谁好?谁不好?谁可靠?谁不可靠?

倘若是汉朝初年,问题就很简单。当皇帝的只消物色一个好丞相,把所有的噜苏事付托给他,自己垂拱而治。

清朝自从雍正以来不仅没有丞相,而且连沿袭自明朝的内阁制度也名存实亡。全部政务,尤其是军事,要皇帝自己处理。所谓军机大臣,实际上仅是侍候皇帝的秘书而已。

太平军初起之时,咸丰只晓得起用林则徐。他记得,当他八九岁的时候,林则徐对付英国人颇有办法。无奈现在林则徐已老,到不了广西,就在中途病死。

这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穆彰阿告诉过他,说:“不知道林则徐能不能去呢?”当时,他很气,认为穆彰阿始终与林则徐为敌,是甘心媚外的卖国贼,就把穆彰阿革去本兼各职,永不叙用。同时,也惩办经手签订《南京条约》的耆英,说耆英是“无耻无能”。

林则徐既死,咸丰想到了李星沅。这李星沅在云贵总督任上,平定过小规模的回民起义;又在两江总督任上,捕捉过若干私盐贩子。

然而,李星沅当钦差大臣却不够料,指挥不动巡抚周天爵与提督向荣,化除不了周、向二人之间的意见,打不下太平军。

咸丰因此又就近在军机大臣之中,选出了蒙古人赛尚阿,赛尚阿训练京城新设的“枪队”成绩不坏。

其实,赛尚阿的本事,只不过是训练“枪队”,使得枪队在阅兵典礼中步伐整齐而已。他虽则有蒙古血统,却极怕打仗,也从来不曾打过一仗,如何可以当统帅呢?

咸丰先叫赛尚阿扼守湖南;其后同说李星沅病死,叫他进军广西。他进了广西,只敢住在省城桂林,离开战场(永安州)很远。过了一些时候,因为咸丰逼他逼得紧,他才硬着头皮,到永安州“督师”,却又不听乌兰泰的忠告,任由向荣在永安州外围留下一个缺口,结果是大局糜烂到几乎不可收抬。

向荣已有应死之罪,总算比太平军抢先一步赶到桂林,把桂林保全下来,功罪勉强可以相抵。太平军冲进湖南以后,这向荣又竟然能够尾追太平军直到长沙,间接帮助了骆秉章等人守住长沙。咸丰正苦于找不到一个可以替代赛尚阿的人,于是又看中了向荣,叫他当钦差大臣。

向荣当一个提督材料尚嫌不够,当起总绾全局的钦差大臣来,可谓笑话。向荣的一套伎俩,只是尾追二字:由广西追到湖南,追到湖北,追到南京。到了南京,在孝陵卫扎下“江南大营”,对太平军采取监视态度,不敢进攻。

咸丰在咸丰二年于向荣之外加设一个钦差大臣,扼守河南。人选呢,他想起了琦善。怎么会想起这么一个人来呢?大概是于追怀林则徐之余而联想到的罢。琦善与林则徐在鸦片战争期间先后充任过钦差大臣(虽则两人的作风迥不相同)。

琦善的唯一资格,也就是当过钦差大臣而已。论军事知识与胆量,他不仅比不了向荣,也比不了赛尚阿。他在河南,坐视武汉被太平军占领而不去救;到了江苏,扎一个“江北大营”于扬州郊外的宝塔山及司徒庙,静候太平军放弃扬州而奏报克服扬州,静候太平军放弃仪征而奏报克服仪征。静候到咸丰四年秋天,寿终。

我们很难责备咸丰,说他无知人之明。他接触不到人才,如何去知?他自己不是人才,即使接触到了人才,也知不了。

在了解咸丰以后,我们反而不能不欣赏他之优容曾国藩了。曾国藩以一个丁忧的侍郎,奉命帮办团练,在家乡招兵买马,形成一大势力。祁雋藻告诉咸丰,说:“曾国藩虽则当过侍郎,现在只是一个平民;以平民的身份而能有如此的号召力,不是国家之福。”咸丰听了很动容,但仍旧让曾国藩继续放手做下去,一直做到变成力量最大的统兵官,把清朝的命运掌握在手。

咸丰对于江忠源、骆秉章、胡林翼几个他素未谋面的人,也颇能深信不疑,一心倚畀。诚然这几人之忠于清朝,有事实上的表现,咸丰应该相信他们。然而当皇帝的,也有听谗言的机会与提防忠臣的特权。咸丰对江忠源等人始终如一,在一般皇帝之中不能不算是差强人意的了。

而且,他不杀赛尚阿,甚至不杀一再弃城逃往上海租界的何桂清(何桂清于咸丰死后被斩),这的确是太软了一点,却也有安定“官心”的好处。 

 《细说清朝》八九、曾国藩

 曾国藩是湖南湘乡人,字涤生,原字子城。有人说他原“名”子城.考中了翰林以后才改名国藩,这怕不确。他的弟弟国潢、国华、国荃、国葆,妹妹国惠、国芝,都是生在他中翰林以前,显然他这一辈是“国”字辈。而且“子城”的“城”字与“国藩”的“藩”字颇能配合,名曰国藩而字曰子城,最恰当不过。

他改字涤生,另有一段经过。传说他年轻之时,遭遇了一件甚不愉快的事,愤而自杀未死。罗泽南(罗山)劝他不必过于自疚,不妨取“涤生”二字为号,时加警惕。君子不患无过,患不能改。

罗泽南比他年长四岁,学问很好,研究张载、周敦颐、朱熹的著作均有心得,是一位言行相符的理学家;也写了好几部书(《西铭讲义》、《太极衍义》、《小学韵语》,等等)。

罗泽南对曾国藩颇为爱护,曾对罗也极敬重,两人的关系可说是在师友之间。曾氏一生在修养上居敬主诚,宗程、朱而不宗陆、王,大半是受了罗氏的影响。

曾发达得早,在二十三岁中了秀才,二十四岁中了举人,二十八岁中了进士,点了翰林。罗呢,满了三十,才中秀才;满了四十,才中举人。到了'咸丰三年'四十七岁,率领“湘勇”打仗,才开始有所表现。

湘勇创办以前,已有所谓“楚勇”,也是湖南人的武装结合。楚勇的首领江忠源曾经在家乡办团练,活捉了当地天地会的领袖雷再浩,其后到浙江秀水当知县,于咸丰元年丁忧回家,奉钦差大臣赛尚阿征调,招募了五百名老百姓,称为楚勇,带往广西。 存,“西,江忠源与乌兰泰很能合作,与向荣却合不来。他和乌兰泰见解相同,认为既围永安,不该缺上一角,赛尚阿不听,江忠源一气,回家。

回家以后,听说太平军果然突围,桂林危急,他又募了一些楚勇再来广西,想帮帮乌兰泰的忙。他到达广西之时,乌兰泰已死,全州无可守御,便伏兵在全州北边的蓑衣渡,打了一个胜仗。 其后,他赶到长沙,与太平军战于南门,又在天心阁筑一堡垒。长沙之能够保全,他的功劳不小。

再其后,他又赶到南昌,入城坚守。守了九十几天,太平军无可奈何。这时候,咸丰四年六月至八月,罗泽南带领两千湘勇,以及原驻镇篁(凤凰)的绿营兵到南昌来解围。南昌之能够保全,一半是江忠源守得好,一半也是罗泽南及其麾下当军官的“诸生”肯拼命。

所谓诸生,是若干知识青年,其中有些是罗泽南的弟子,有些不是。

在罗泽南的弟子之中,以李续宾、李续宜兄弟为最有能力。续宾其后于咸丰七年四月攻下九江,咸丰八年十月战死于三河。续宜在九年六七月间会同刘长佑战石达开于宝庆,解了宝庆之围;又在咸丰十年及十一年,帮助曾周荃攻叶芸来于安庆,阻挡了陈玉成的援兵;于同治二年病死,死时四十一岁。

江忠源在守好南昌以后,率领楚勇去守庐州(合肥),也是比太平军早到一步。可惜他此次所带的楚勇太步,只有一千人不足,而清军其他部队远屯四十里外,坐视不救。结果,庐州被陈玉成拿下,江忠源投水而死,死的时候也仅有四十二岁。(咸丰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罗泽南于咸丰六年三月进攻武昌之时中弹阵亡,年纪也只是五十而已(他比江忠源长五岁,比李续宜长十六岁)。

曾国藩却是一个命大的人,活到六十二岁,功成业就寿终正寝(同治十一年1872年二月初四日)。

他在奉旨帮办湖南团练以前,官运已经不错。由翰林而侍读、侍讲、内阁学士、礼部右侍郎,兼署兵部右侍郎(其后升署左侍郎),又兼工部左侍郎、刑部左侍郎、吏部左侍郎。六部之中,他兼了五部,只有户部的侍郎他还不曾兼掌。在这期间,他也先后担任过四川与江西的正考官(主考)。

朝廷之中,穆彰阿是他的恩师(会试之时的主考),大学士倭仁是他的前辈。

倭仁是蒙古人,生长河南开封,翰林出身,服膺程、朱,作过咸丰的老师(詹事),历任大理寺卿、翰林院掌院学士、工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文华殿大学士,居官持正不阿,是有清一代的名臣。倭仁对曾国藩甚为器重,常与曾国藩讲求性理之学。

恩师与前辈以外,曾国藩另有几位益友李棠阶、吴廷栋、何桂珍、窦垿,等等。这几人都是程、朱一派的理学家。李棠阶后来在晚年当了军机大臣。

和曾国藩交往最密切的,是郭嵩焘。郭是湘阴人,于道光十七年在长沙与曾相识;于道光二十七年考中进士,点了翰林,又在京城与曾异地相逢。

郭为人鲠直而具有卓见,在官场中落落寡合。虽则其后也当了两淮盐运使、署理广东巡抚,与出使英国大臣,但失意的时候多,得意的时候少。

曾最了解他,与他交谊极厚,并且结为儿女亲家。郭与左宗棠是小同乡,也是亲家,到过浙江,帮左宗棠的忙,却与左不甚相得。曾写了几首诗安慰他,其中有两首是:“一病多劳勤护惜,嗟君此别太匆匆。二三知己天涯隔,强半光阴道路中。。。。。。宦海情怀蝉翼薄,离人心绪茧丝用。更怜吴会飘零客,纸帐孤灯半夜阑。”

另一次,曾接到郭的诗,和了六首。其中有四句是:“日日怀刘子,时时忆郭生,仰天忽长叹,绕屋独巡行。”这诗中的刘子,是刘蓉,字孟容,湘乡人。

曾国藩自幼与刘蓉为道义之交,其后连中高科,誉满京华,心中所念念不忘的,仍是蛰居故乡的这位刘子:“昔者初结交,与世固殊辙。垂头对灯火,一心相媚悦。。。。。。所愧偷太仓,无异哀穷乞。羡君老岩阿,闲味甘于蜜。”

刘蓉的才干,在曾国藩看来是很高的:“我思竟何处,四海一刘蓉。具眼规皇古,低头拜老农。乾坤皆在壁,霜雪必蟠胸。他日余能访,千山捉卧龙。”

卧龙不等待曾国藩去访捉,已在太平军进攻长沙之时被湘乡县的县知事请了出来,协助罗泽南创办本县的团练。这团练在名义上是由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以大绅士的资格出面主持。

不久,曾国藩因奔丧而回家;回家以后,奉到咸丰皇帝的谕旨,叫他帮助湖南巡抚张亮基办理全省的团练。曾国藩本不想担负这一份责任,准备上一个“疏”(奏折)恳辞。郭嵩焘却走了来,劝他勉为其难,说武汉已被太平军占了,湖南处境日危。他这才决心去长沙就任。这时候已经是咸丰二年十二月的下旬 

 《细说清朝》九○、编练湘勇

 罗泽南所练的湘勇三营,先期调来长沙。江忠源的楚勇,大部分跟江忠源去了湖北、江西,但也有一部分留在长沙。曾国藩除了叫人在湘乡继续招募若干湘勇以外,又叫人在辰州招了一些“辰勇”,在宝庆招了一些“宝勇”。其后,所有的这些勇,均统名为“湘军”,而“湘军”的“湘”字不再是“湘乡”的缩写,而是“湘省”的缩写了。

曾国藩任事不到半年,在种种方面均显出毕竟不凡。练兵、带兵,他原是十足的外行。他只凭一股热忱与得自读书和修养的一套“明理”的工夫,结果把军事办得井井有条。

首先,他替湘军定下编制,以营为作战单位,每营营官一人,兵士三百六十人,长夫一百四十人,其后扩充为官兵五百零五人,长夫一百八十人,分为四哨,哨有哨官,哨下有什,什设什长。 兵士的步器以刀矛为主,但也有小枪、抬枪、劈山炮。每营有刀矛十九队、小枪九队、抬枪八队、劈山炮两队,共计三十八队,各队的人数不等。

所谓长夫,是辎重兵兼工兵,在行军的时候担任搬运,在扎营的时候担任掘壕、筑墙。壕有多深、多阔,墙有多高、多厚;壕有几道,离墙若干尺,等等,曾国藩均一一加以规定。行军的行列次序.每天行若干里,几时出发,几时停止,几时掘壕、筑墙,几时造饭、吃饭,曾国藩也立下“章程”,叫大家遵守。

他所最注重的是操练。操练的内容,包括个别的步技与团体的摆阵。他认为兵士必须步技好,作战才能勇敢。他研究了自古以来的种种阵法与太平军惯用的几种阵法,然后创造出自己的阵法来,叫大家练习。曾国藩很参考了一些兵书,其中最重要的一部是戚继光的《练兵实纪》。王錱的《练勇刍言》,曾也颇加重视。 

 《细说清朝》九一、抑制王錱【zhen】

王錱是罗洋南的学生,中过秀才,传说他是在湘乡首先建议办团练的人。在最先成立的三营之中,他是左营的营官,罗泽南是中营的营官,另一个邹寿璘是右营的营官。

王錱确是一个将才,驭下极严,严而有恩,兵士滥取民间

物立斩,军官执行命令而超过时限也斩。官兵的大部分薪饷与赏金,由部队径送官兵的家,不许官兵把银钱随身携带太多,多到十两以上的斩。

王錱在咸丰三年(1853年)正月牛刀小试。奉了曾国藩与署理巡抚潘铎之命,带领三百名湘勇去耒阳、衡山一带,镇压当地的农民武装与来自两广交界的会党。三个月以后,他从江西来的会党手中夺回桂东县县城。

其后,他把部队扩充到三千人,直接向复任逃抚的骆秉章请饷、请械。曾国藩认为,第一,他收兵太滥;第二,他不该向巡抚请饷、请械,因为湘勇是民间的组织,饷械的来源是民间的捐款,倘若向巡抚请饷、请械,就要丧失湘勇的民间性。王錱的看法与曾国藩不同。王决心去湖北,抵抗由南京西上的太平军,援救南昌,因此不得不赶紧扩充部队到三千人,也不得不向巡抚请饷、请械。事实上,南昌已有罗泽南率领两千湘勇与若干绿营兵去援救了。曾国藩始终认为王錱只能留在湖南,不够资格出省御敌。

曾、王二人从此便有了意见。骆秉章居中调停,把王錱的兵力减为二千四百人,留在湖南。 

 《细说清朝》九二、靖港之败与湘潭之胜

 这时候,曾国藩因为与湖南提督鲍起豹处得不好,把团防局移到衡州(衡阳),在衡州集合了来自各地的乡勇,编成陆师十三营、水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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