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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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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不短了呵。”宛如舅妈看了一眼小梅姐说:“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父母都在。我老公的父母也都在,两个孩子,大的读三年级,小的明年要上幼儿园了。”小梅姐把披风给宛如舅妈披上,细心地抚平一个小小的皱褶。
“丈夫在哪里工作啊?”
“搞建筑,一年四季在工地干活。”
宛如舅妈哦了一声,伸手抚了一把头发,回转身对小梅姐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小梅姐不敢拒绝,只好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女主人第一次问她家里的情况,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就好像她第一次晚上出门去上夜校,女主人对她读夜校感兴趣一样。那一次,女主人知道了她读夜校是何书记的主意,从此就再也没有问过她任何的事。
两个人出了家属大院,沿着一条遮天蔽日的林荫小道慢慢朝前走,快到丽湖公园门口,宛如舅妈停住了脚,招手叫小梅姐过去,说:“你去买两张票,我们去公园里走走。”
小梅姐从身上拿出市委家属大院的进出证说:“我们有这个,不要买票的。”
宛如舅妈浅浅一笑,转身往回走,说:“进个公园,就不要搞什么特权了。算了,不去了,回家。”
走了几步,突然问小梅姐说:“你说家潇是不是在跟陈书记的女儿谈恋爱?”
小梅姐张口结舌,迟迟艾艾半天不敢回答。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要你说个意见,就那么难么?”宛如舅妈不高兴地瞟了小梅姐一眼。
“我看不出呢。”小梅姐半天挤出一句话,不敢看女主人的脸,低着头慢慢地跟着移步。
“家潇这孩子,来到衡岳市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宛如舅妈烦躁地摇摇头:“你给我记住,以后这女孩子再来找家潇,就说他不在家,出去旅游去了。”
“他们有电话呢。”小梅姐小声地说:“怕是瞒不住。”
“你不要管,其他的事,我来安排。”宛如舅妈加快脚步,在门口哨兵的敬礼中进了家属大院。
我给家潇打电话,要他赶过来看开棺,接电话的却是宛如舅妈,她在电话里告诉我说:“郁风啊,家潇学的是市场营销,考的研究生是行政管理,跟考古没半点关系,就不要叫他去了吧。”
挂了电话,我一阵郁闷!
211、千年石棺终有定
何家潇跟着陈萌一走,石棺暂时安定下来,我和郭伟围着石棺绕了两周,像鼓足气的两个皮球,随便往地上一摔,就能蹦起老高。
老鹰嘴村的人虎视眈眈,群情激昂,开口闭口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理应归老鹰嘴村人所有,政府凭什么霸着?就在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赵半仙拄着拐杖颤巍巍被人扶了来,一头扑倒在石棺前,嘴里哭喊着叩头。
赵半仙的出现让事态越发复杂起来,摆在黄土间的石棺孤零零地朝天放着,如同千年前的一个老人,瞪着惊恐的眼神,看后世手舞足蹈表演。
赵半仙哭喊一阵后,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跌坐在石棺前,手抚棺壁,气息沉郁,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露出狰狞的表情来。
“我早说过啊,土地庙供的不是土地神,是我们祖宗啊。”赵半仙掐着指头说:“土地庙几百年的历史,想拆就拆了,没烧一张纸钱,没请神离位,犯天条咧。”
我和郭伟冷眼看着赵半仙拙劣的表演,一言不发。
赵德全不失时机凑过来,陪着笑脸说:“书记、镇长,你看啊,这确实是我们老祖宗的遗骸,还是让我们选个好地方葬了吧。暴棺一天了,对不起祖宗啊。”
郭伟寒着脸质问道:“你凭什么说是你祖宗?”
赵德全斜眼看赵半仙,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本古书,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页,指着一行文字说:“谱书里有记载,赵氏五世祖葬老鹰嘴坟山,坐北朝南。”
“五世祖?”我笑起来:“你现在是第几代了?”
“按谱书算,我是第二十八代了。”赵德全掐着手指数着辈分排序:“祖德济世芳。我是德字辈,后面还有三代,再往后,要重新修谱排序了。”
我从他手里接过谱书,这是一本有着年代的老书,纸质泛黄,有几页已经破损,看不出内容了。
“是不是你老祖宗,我说不算。再说,二十八代了,跟你也没多大的关系了。”我合上谱书,递给赵德全,语重心长地说:“赵村长,你是一村之长,做事要看清形势。国家有法律规定,地底下的东西都属国家所有。我劝你眼睛不要盯着这些东西,安安心心带大家回家去。就算真是你祖宗,国家也会给你有个说法。围在这里,你们想干什么呢?”
赵德全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瞪大眼睛看着我:“自己祖宗也算是国家的,这是哪家的王法呢?”
我笑笑,没直接回答他。站在一边的郭伟却按捺不住了,指着赵德全吼道:“赵德全,你不要想打歪主意,出了事,你跑不脱,第一个就要抓你。”
赵德全并不为所动,瓮声瓮气地说:“我能管得住吗?”
突然听到一阵警笛,接着就看到一行车队开过来,领头的是县公安局的警车,闪着警灯,呜哩哇啦地怪叫着冲过来,车一停稳,跳下来十几个警察,全副武装,迅速就把石棺围了起来。
郝强好像松了口气,跑过来对我和郭伟说:“书记、镇长,是我叫来的,我怕出事。”
我和郭伟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笑。
县委办主任亲自带队,领着一帮拿着各种奇形怪状仪器的人过来,先是跟我们握手,介绍说来的都是专家。
寒暄一阵,我想起何家潇说的话,试探着说:“各位专家,据说这里不只是一具石棺,应该有个古墓群,你们测量测量,如果真有,可不敢乱动了。”
专家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其中一个人拿出春山县志,翻了几页,指着一首诗说:“云路绝壁上,鹰飞奇险间。千秋功业在,万世石中寻。”合上书,沉思半天说:“原来一直不明白这首诗写的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旁证,看来,郁镇长说的没错,这地方可能真有一个古墓群。如果就一个石棺,没必要在县志上还留下这么一首诗来。”
几个专家聚到一边商量,我和郭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正如何家潇所说,地底下有一个古墓群,我们新政府的选址就会遇到天大的困难。
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县委办主任宣布工地全面停工,市文物管理局决定,全面发掘老鹰嘴古墓群,发掘期间,无关人员一律不得在现场。
随来的警察迅速布置警戒线,郝强负责驱散围观人群。四村八乡的人听说老鹰嘴工地出了宝,都一窝蜂涌了来,密密麻麻挤满了空地。
“你们两个留一个在现场,其他人都回去工作。”县委办主任对我和郭伟说:“两位领导,如果真挖出了宝贝,你们可立了大功。关书记有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古文物,谁敢搞破坏,谁就得下地狱。”
我和郭伟商量了一下,决定他回去组织工作,我留下来,负责接洽发掘工地事务。
人群都驱散了,工地上只剩下孙德茂的三台挖掘机和我们一群人,站在这块初具规模的空地上,显得无比的渺小。
由于破坏了原始地貌,文物局的专家急得抓耳饶腮,无从下手。举着一张地图,茫然四顾。
我凭着记忆,提供说这里曾经有三口小水塘,呈品字型排列,每口水塘的面积都大约在三亩见方,大小一样,水质清冽,潭边种有垂杨柳书,五棵为一组,均应排列。
专家很感兴趣地追问:“还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
我摇摇头,想起还有一座土地庙,半人高,现在已经片瓦不存了。
专家拉着我去指认水潭的具体位置,我想也没想就直接走到了刚被掩埋的水潭边,指着脚底下告诉他,水潭就在脚下,其他都没有了。
专家按我的指点在水潭上面走了几圈,突然指着水潭说:“把这块地围起来,挖这里。”
石灰在地上圈出一个十来亩的地方,三台挖掘机一齐轰鸣,刚被填进去的泥土又一斗一斗挖出来。
挖了半天,挖掘机的挖斗突然冒起一串火星,本来一直盯着的专家激动地挥舞手臂,要求挖掘机停下来,自己一个箭步跳到大坑底,抓起一把白色的泥,带着哭腔喊:“找到了,找到了。”
我们随着他跳了进去,在坑的底部,我们看到一层厚厚的白色泥土,平整夯实,
“你说的没错。”专家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得泪眼朦胧:“就凭这层泥,底下一定有洞天。”
212、万世基业谁人立
市文物局毕竟是吃死人饭的专家,不到半天,白色泥被一层层剥开,越到里面,越发坚硬,到后来又出现糯米掺着石灰,加这些神秘的白色泥,一镐下去,火星四溅。
挖掘机轰鸣着怪叫,一寸寸深入,终于刨开这层泥土后,看到黑色的木炭。
专家神情紧张,鼻尖上沁出几滴细汗,在木炭出现后,再也不让挖掘机继续挖了,挥挥手赶走挖掘机,自己奋不顾身跳进去,跌在一堆稀松的土堆上,摔了嘴啃泥。
现场已经戒严,我也被排除在外。
站在人堆外我张望了一会,掏出电话告诉郭伟说,工地真的有古墓群!
郭伟在电话里半天不做声,良久长叹一声说:“天要下雨!”
我抬头看一眼天,果真看见老鹰嘴的上空飘过来一朵乌云,慢慢遮住了太阳,随即一阵风从老鹰嘴嘴口里吹过来,阴森森的篸骨。
正惊讶着,头上就落下一阵雹子来,砸在挖掘机上,叮叮当当的响。
看热闹的人群轰的一声四散跑开,各自去找遮蔽的东西,我掏出钥匙,打开车门,飞快钻进去,头上还是被砸得隐隐生痛。
这突如其来的冰雹几分钟后就停住了,太阳又重新出来。地上一片雪白,大如鹅蛋,小如樱桃的冰雹密密麻麻地挤满一地,放眼看过去,这场雹子刚刚落在老鹰嘴这块地方,其他地方丝毫看不见半点雹子的影子。
冰雹把停在路边的车都砸得凹凸不平,何家潇留给我的小姨的车,前面挡风玻璃被砸得现出裂缝。最惨的是孙德茂的三台挖掘机,所有玻璃被砸得稀巴烂,有个司机还被砸得头上冒出血来。
雹子一走,赵半仙不知道又从哪里钻出来,呼天抢地地哭。说挖了祖宗的坟,犯了天条,老天降罪了!
赵半仙这一哭,每个人都觉得不寒而栗,突然想起坑底下还有一个专家,大家一窝蜂涌到坑边,看见专家趴在一堆泥土上,半点也不能动弹。
文物局的领导哀求大家下坑救人,没有一个人动,大家互相看一眼,都不自觉地往后退。
我只好站出来,一句话没说,沿着坑边的泥哧溜一声滑下去,刚到坑底,就看到郝强也跟着我滑下来。我对他微微一笑,两个人走到专家身边,扶起他来,但见专家鼻孔流血,眼球翻转,头发粘粘稠稠,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上边扔下来一根绳子,我把绳子绑在专家的腰间,上边一声喊,拉了上去。
坑底下这剩下我个郝强,脚踩在千年前的木炭上,心里一阵阵发紧。
木炭也是文物!我弯腰抓起一把木炭,还没细看,木炭就在指缝间飘飘悠悠撒落下去,化作一股轻烟,消逝不见。
千年的基业啊!我想哭。埋在地下千年的东西,再重见天日后居然会化作一股轻烟!想起刚才这一阵莫名其妙的冰雹,难道真的是老天在怪罪了吗?
专家被紧急送去了县医院,县文管所的领导双手紧张地搓来搓去,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丁所长,你得保护好现场。在没有专家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这个坑。”
丁所长结结巴巴地说:“郁……郁镇长,我……我得向县委……请…请示,太…太突然了。”
我微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自然现象,不足为奇。往年也下雹子!”
“太奇怪了。”他稍稍安定下来:“我搞文物工作一辈子,第一次遇到,第一次遇到。”
我叫过郝强过来,要他把县公安局派来的干警领头人叫过来,现场我的职务最高,我理所当然负起了指挥的责任。
公安局来了十个人,他们头上都戴着钢盔,刚才的雹子对他们没造成任何影响。
我指挥领头人说:“集结你的人,提高警惕,必须保护现场完整。如有人胆敢以身试法,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强制措施。”
领头人坚定地点头,带着自己的人,把大坑围了起来。
赵半仙还坐在地上干嚎,他身边围着老鹰嘴村的一帮子人,个个眼神里透着怪异。这场雹子,让他们更加 深信地底下埋着宝贝。但凡稀世宝贝重见天日之日,必定有异常!
我对赵德全说:“德全,带大家回家吧。”
赵德全似乎没听到我的话,他手里捏着一把锄头,下巴支在锄把尖上,眼睛看着远处的大坑。
我加重语气,大声说:“赵德全,没听到吗?”
赵德全回过神来,奸笑着说:“我叫不动啊。”
“赵德全,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作为村长,必须负起所有的责任。现在我命令你,带着乡亲们回去!”我踢了一脚赵德全,他躲闪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郝所长!”我高声叫着郝强。
郝强闻声跑过来,站在我身边问我:“郁镇长,有什么事?”
我指着赵德全说:“把他请到派出所去喝茶!”
郝强一听,撸起衣袖就要动手,两个小警察看见所长要动手了,像豹子一样扑过来,一边一个扭住赵德全,伸手就要从裤腰上解铐子。
赵德全没想到我会来真格,吃了一惊,无奈双手被两个警察死死抓住了,丝毫不能动弹,只好哭丧着脸说:“郁镇长,你这是干哈呢?我站这里看热闹,也犯法?”
“没说你犯法,郝所长请你去派出所喝茶,是请你的客,谁说你犯法了?”我阴阳怪气地说:“赵德全,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老鹰嘴村里,新生一代的领头人就他赵德全,捏紧他的七寸,就捏紧了老鹰嘴村的七寸。至于赵半仙,已经是过气的人了,兴不了风,作不了浪!
果然,其他的人看郝强他们抓住了赵德全,迟迟疑疑的没一个人开口,想走又不甘心,只拿眼瞪赵德全。
赵德全一看大势已去,只好垂下头来,瘪着嘴巴说:“郁镇长,你狠!我回去不行吗?老子不想喝派出所的茶,噎喉咙。”
“还老子老子的,老实点。”郝强喝住了他的话,从屁股后面摸出手铐来,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说:“看谁是老子。”
我朝郝强使个眼色,真要铐走了赵德全,工地就永远会没有宁静的日子。
“你也跟老子听着,现在这工地,就连镇政府都没权利处理了,一切由县委做主。你想搞事我也不拦你,要是搞出了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明白不?”
赵德全耷拉着头,使劲点了点说:“算了,老子回去睡觉去。管他祖宗不祖宗,自身都难保了,还保得了祖宗?我回去总行吧。”
我示意小警察放开他的手,赵德全揉了揉手腕,从地上捡起锄头,低沉着声音说:“都回去吧,还等在这里等死啊。”
老鹰嘴村的人跟着赵德全,扶着一把鼻涕干嚎的赵半仙,一步三回头走了。
工地上安静起来,市文物局的另外几个人被冰雹一吓,躲着车里再也不肯下来。
我站在几十个足球场大的空地上,眼神寥廓而落寞。如果不是这一具石棺,土地平整的工序三天后就能完成,最多不出两个月,这里就会平地而起一栋五层楼的办公大楼。
如今一切变得无法掌控,工地就像一具受了重伤的大象,孤独地躺卧在老鹰嘴山下,鼻子里喷着粗气,再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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