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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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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半仙恨恨地一跺脚,骂道:“这些没娘爷教的东西,老子再管闲事,不得好死!”

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感觉到像有一双温柔的小手在抚慰。老鹰嘴村人虽然散去了,但他们肯定还会卷土重来。

我们只给老鹰嘴人画了一张饼,这张饼画得让人垂涎欲滴。先是画了一副城里人的模样,让他们拱手相送了高速公路征地款,接着画了一副工人的模样,让他们都以为自己变成了工人,又画了一副农贸市场的饼,让老鹰嘴村人都认为从此以后,自己也能开门做生意了。

殊不知,这些饼的背后,除了我画的让他们成为工人的饼,其他的饼都显得越来越遥远,口袋里没几个钱的老鹰嘴村人,拿什么去建一个农贸市场?

也正是他们觉得这些饼只是好看,解决不了肚子饿的实际情况,他们才会麻着胆子,丛恿着赵半仙出来,想要在滔滔洪水中,捞一根救命的稻草!



253、刘县长视察金矿地

 



下午,春山县四大班子成员悉数到了老鹰嘴工地。

老鹰嘴发现金矿矿脉,这是一件令人无比兴奋的事,是春山县建县以来最大的一件喜事。有了金矿,春山县从此就能摘掉戴了一辈子的穷县帽子,以后在衡岳市八县五区中,不但可以扬眉吐气,还能一洗前耻。

刘启蒙县长匆匆结束由他主持的常委会,带着四大班子人马,浩浩荡荡杀向老鹰嘴。他要亲临现场,感受一番金矿带给人的欣喜。

关培山书记接受市纪委约谈后,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既没看到他出面主持工作,也没接到上面纪委的结论,仿佛他突然消失了一般,留在全县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春山县的上空飞扬——关书记被双规了!

一县不可一日无主,但关培山的情况让刘启蒙很难掌握主动。关培山的这种难以捉摸的迹象其实不是他想看到的。刘启蒙显得惶惶不安起来,市纪委约谈关培山,背后的推手就是他刘启蒙。

按理说,一个县的正副两个书记,而且他还是县长,关培山作为书记,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一点面子。但自从两个人搭班子以来,刘启蒙就感觉自己像个小脚的媳妇一样,处处受到关培山的白眼。这些都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关培山在处理土地问题和企业改制中不但插了一手,而且把刘启蒙抛到了一边,在县常委会上公然说:“没有我关培山的签字,任何决议都是一张废纸。”

刘启蒙县长本来的一腔热血被他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但自己却无能为力,整个春山县的各局委办,都是关培山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他就像一个孤家寡人一样,在常委会上孤零零如同闲云野鹤。

直到关培山引进来广东的老板,在烈士陵园的土地出让项目里,他嗅到了一丝异味,原本常委会决议挂牌的土地,一夜之间成了广东老板的私人土地。他悄悄去打听了一下,土地出让金只占到会议决议的三分之一,几乎是白送给了广东老板。

这里面肯定藏有猫腻!从此他就留了一个心眼,但凡是与广东老板有瓜葛的所有东活动,他是坚决托辞不参加。烈士陵园边修起来的几栋商品楼,广东老板亲自送来一套房子的钥匙,刘启蒙当面收下了,第二天悄悄把钥匙交到县纪委,并嘱咐谁也不能张扬出去。

到了城关镇水泥制品厂改制,关培山开始并不同意邓涵宇的想法。本来价值三百万的水泥制品厂,邓涵宇却评估只值五十万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国有资产流失,把国家资产变个法装进自己口袋里,这是要坐牢的事!

关培山还在犹豫,当晚邓涵宇前来拜访,临走时在沙发上留下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整整二十万块钱。一切不言而喻,第三天,关培山批准了改制计划。

这一切又都落在刘启蒙的眼里,手里捏着他的几个证据,刘启蒙以匿名的形式向市委纪委举报了,同时将举报信复制一份寄到省里相关部门。

一个县委书记受到举报,省里非常重视,责成衡岳市委在规定的时间内必须拿出结论。市委不敢怠慢,这样,一个由纪委牵头,联合检察、公安的一个调查组大张旗鼓进驻了春山县,一个星期的时间,关培山就再也没有露面了。

市里委托何至书记亲自给刘启蒙打电话,在结论未出来之前,春山县的工作由刘启蒙全面负责!

刘启蒙在接到电话后,火速召开了常委会,就在会议上,他得到了县公安局长的消息——老鹰嘴有金矿矿脉!

老鹰嘴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多的干部一起前来,原本被吓回去的老鹰嘴村人又陆陆续续聚集到了工地四周,像羊屎蛋一样,三三两两散落在水潭周围的坡地上。

钱有余哭丧着脸,丢魂失魄一样高一脚低一脚跟在我屁股后面,看到刘县长,嘴一咧,差点哭出来。

“老钱,谁欠了你的钱么?”刘县长笑眯眯地看着钱有余问。

“县长,我被害死了。”钱有余带着哭腔:“这要是出了金矿,我的水厂要建到哪里?”

“春山县那么大,还没地方给你建水厂?”刘县长笑呵呵地拍着他的肩膀:“放心,老钱,我们不会让投资者血本无归。在春山县,任何一个投资者,都将享受最优厚的政策。”

钱有余一听,像吃了颗定心丸一样避到了一边,脸上慢慢有些血色了。

我和郭伟是老鹰嘴的地主,我们当仁不让站在刘县长身边,指着冒着氲氲白汽的大坑,介绍着挖出狗头金的经过和发现矿脉的过程。

刘县长饶有兴趣地认真听着,不时叫过身边的秘书做记录。

我们把情况介绍完毕后,才把徐教授推出来。

徐教授被突入其拉的阵仗搞得晕头转向,他是个严谨的科技人员,在他的治学观念里,仅仅发现矿脉,不代表具有价值。

刘县长双手握着徐教授的手,恳切地说:“感谢徐教授,辛苦了!”

徐教授张了张嘴,半天没出声。吭哧了一会,才郑重其事地说:“县长,现在还不能确定矿产资源量,需要进一步勘查啊。”

“我明白。你放心勘查,有什么需要的,你说一声。”刘县长豪爽地一挥手,感觉做一把手的滋味就是不一样,一股微笑不由自主地浮上他的脸颊。

“我需要一台钻机。”徐教授开门见山。

“好。”刘县长招手叫过我和郭伟,严肃地说:“尽一切力量,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钻机问题。”

我们赶紧点头答应。

“没想到老鹰嘴这地方,真的是物华天宝啊。”刘县长感叹起来,仰头看一眼天,太阳已经懒洋洋的要掉到树梢后去了,微黄的太阳光没有丝毫的热量,反而在深秋的傍晚里,透露出淡淡的秋寒来。

“这个地方来头不小,具有历史价值。”刘县长引经据典:“当年三国时期,张飞驻扎莱水县,任莱水县令,一边囤兵,一边戍垦,修了老鹰嘴这条栈道,出兵祁山时,就是从此地过的兵。当年从这条栈道出的是一支奇兵啊。”

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唯唯若若地点头,一副认真垂听的样子。

刘县长带着我们绕着水潭转了一圈,回过头朝蹲在半坡上的老鹰嘴村人招手,村人一阵推让,最后出来的还是赵德全,畏畏缩缩地过来,偷偷看我一样,不敢开口说话。

我鼓励他说:“赵德全,刘县长叫你过来,你就大胆说。”

刘县长瞪我一眼,亲切地对赵德全说:“老乡,家就在这底下吧?”刘县长指着冒着人间烟火的老鹰嘴村问。

“没错。我就是老鹰嘴村的人,我是村长,叫赵德全。”赵德全居然说得十分顺溜,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新镇政府修在你家门口,企业也在你们这里投资,你有什么打算啊?”刘县长含着笑,温言婉语。

“没打算。地被他们征走了,钱没拿到一分,就每家每户解决了一个农转非指标,吃又吃不得,穿又穿不得。本来盼着修个水厂,大家做个工人,现在又冒出来金矿了,难道还要我们去做矿工不成?”赵德全似乎想把肚子里的怨气一股脑倒出来,嘴里噼里啪啦地说:“出了金矿是好事,可是我们连瞧一眼的机会都不给,动不动就拉我们去坐牢。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人的天下。”

刘县长被他一顿噼里啪啦的话弄得皱起了眉头,狐疑地看着我和郭伟。

郭伟连忙摆着手说:“这些事,都是郁镇长在处理,我知道的也不多。”

“乱弹琴!”刘县长骂了一句,安慰着赵德全说:“老乡,你放心,共产党的天下,不会让一些人胡作非为。”

说完甩下我们,直接上车走了。

我和郭伟面面相觑,吓得腿都发软了。刘县长生了我们的气,而且生得很大!

我一脚踢在赵德全的屁股上,恶狠狠地骂:“赵德全,我日你娘,你放什么狗屁!”

赵德全挨了一脚后,像青蛙一样跳开,摸着屁股笑嘻嘻地说:“郁镇长,都说要提倡说真话,我不就说了几句真话么?”

“真你妈的头!”我追过去要踢他,他灵巧地闪开,嘴里嚷着:“踢不着,你踢不着。”

我们两个像小丑一样在跳跃,前头是赵德全左右腾挪,后面是我气急败坏。

“赵德全,老子撤你的职。”我喊,停住了脚步,气喘吁吁地蹲下身子,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作势要打他。

赵德全停住了躲闪我的脚步,挨了过来,露出屁股说:“领导,火还没消就再踢一脚。”

我被他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扔下手里的石头,骂骂咧咧地说:“赵德全,老子再踢你,莫污坏了老子的脚。你给我听好,限你在天黑前,找来一台钻机,否则,你看着办。”

“领导,你要我到哪里去找钻机?我两眼一抹黑呀。”赵德全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你还是踢我两脚吧。’

“滚!”我喝道:“我不管你到哪里去找,找不来,你不许在我眼前出现。”

赵德全一听,像只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开,边跑边回头说:“郁镇长,你放心,天黑前一定找来。”——



254、原来终是空欢喜 类别:都市言情

 

天黑了下来,还是没看到赵德全带来钻机,郭伟说要回政府工地去,今天在水厂工地忙了一天,也不知道政府工地有何进展。

黄微微早就疲倦得一塌糊涂,中午在孙德茂工地吃饭,她就吃了一团鸡蛋大的饭,整个下午她一直在车里休息没下来,刘启蒙来了也没见她露面。

我心里愧疚起来,她一个千金小姐,跟着我在尘土飞扬,秋寒透骨的乡下野地里呆了一整天,这需要她多大的耐心?尽管她下过乡,做过社教干部,但毕竟是坐在城关镇的办公室里,感受乡下的野性而已。

徐教授坐在自己的箱子上,晚风吹起他花白的头发,在寒意阵阵的秋日薄暮下,顿现凄凉。

周洲舟一群人围坐在徐教授的身边,无精打采地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家常。

我在徐教授的面前蹲下身子,关切地说:“徐教授,要不我们先回县里,看样子钻机今晚来不了了。”

“再等等吧。反正回去也是休息,不如就在这里休息。”徐教授看着我,忧虑地说:“只要钻机到,今晚就开钻,我心底没底啊。”

工地上亮起了灯。钱有余早就做好了所有准备,在未开工之前,他就把电线架到了工地上。

“不急不急的。”我安慰他说:“其实有不有金矿,都不重要。人嘛,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也就是想看看,这地底下究竟有不有大金矿。”

“我也跟你一样啊,小郁。我们做这个职业的,只要听到哪里有矿,全身的血就好像要倒流一样啊。何况,在中部省,还没有出过金矿的记录。如果在这里勘察出了金矿,岂不是打破了中部无金的怪圈?”徐教授认真地看着我,一脸的真诚和希望。

我估计很难让这个老头回县城去,但呆着这地方,连个遮风的地方都没有,万一把他闹出个毛病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他是中部省的省宝,我得罪不起!

正当我烦躁得无计可施的时候,听到赵德全欢天喜地的叫声:“领导,我回来了!”

赵德全像一个将军一样站在一辆破旧的拖拉机上面挥着手,冒着黑烟的拖拉机吃力地吼叫着,在我面前停下来。

他找来了乡下打井的钻机,一台靠拖拉机动力驱动的老旧钻机。

“赵德全,你看你都找来了什么?”我围着拖拉机转了一圈,严重怀疑眼前的这台破旧的机器能钻出金矿来。

赵德全两手一摊,委屈地辩解着说:“我跑了三个村,才找到他们。领导,你别看他破,钻个几十米百把米不成问题。”

“能吗?”我还是不相信。转头去征询徐教授意见。

徐教授无奈地说:“将就着钻吧。”

就指挥周洲舟他们一起动手,把钻机定在一块平坦的地方,轰然一声开钻了。

我看了一阵,伸手朝口袋里掏烟,却掏出一个瘪瘪的烟盒子,想起放在车上的包里还有一盒烟,就朝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车里黄微微闭着眼在听音乐,车顶的灯开着,淡黄色的光照在她疲倦的面容上,显得无比的憔悴。

我敲敲车窗,她睁开眼,看到是我,嫣然一笑,从里面打开了车门。

“饿了吧?”我问,从包里掏出烟来。

“没事。”她淡淡地说,看我一眼:“你平常也是这样工作的?没日没夜吗?”

她问我,脸上显现着担忧。

“乡下工作就这样,没有城里的规矩。做完了就完了,没做完接着做,没时间的。”我说,抽出一支烟来,示意她放下车窗玻璃。

“乡里工作还是辛苦。”她感叹着,递给我一瓶水:“我看你一下午连水都没喝一口。”

“他们都没喝。”我指着远处钻机边的一群人说:“徐教授七十高龄的人,还和我们一样,我能有什么抱怨的。”

她叹了口气,伸手帮我捋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

我顿时感觉一股温暖传过来,心里像水一样柔顺起来。

“你也不问问薛冰的事。”她歪着头,任一头黑发如水一般泄在胸前。

“问什么?”

“问我叫她来做什么啊。”

“你叫她来,自然有你的事。”我说:“她人呢?”

“回去了。你还想她陪你守在这里?”她撅起嘴来,不高兴地说:“你是不是希望她留在这里陪你啊?”

“怎么会呢!”我坚决地说:“有你在,我感觉世界都在,谁还能代替你?”

黄微微的眼圈就红了,这段时间她总喜欢多愁善感。女人,只要被情所困,她就无法看清楚黑白。

她把头靠过来,靠在我的肩上,握着我的一只手说:“风,我想睡了。”

“你睡吧。”我拍拍她的后背:“关好车门,我去一下。”

“你还没问我呢。”

“不问了。等你休息好了再告诉我吧。”我拉开车门下车,反手关紧车门,又回到机器轰鸣的钻机边去。

几束手电光照过来,朦胧的光影里走着风姿绰约的月白,她的身后,跟着几个妇女,抬着几箩筐的饭菜过来了。

钱有余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跃而起,几步跳到月白跟前,关爱地说:“谁叫你来了呀?”

月白白了他一眼,顾自走到钻机边喊道:“停下来吧,吃点东西,都饿了吧。”

赵德全笑嘻嘻地过来说:“还是嫂子好,心疼我。连吃的都搞来了。哪像某些人啊。”

月白噗嗤一笑说:“德全,就你嘴巴多。还不快来吃饭。”

机器停了下来,妇女们从筐里端出饭菜来,一碗老南瓜,一碗腊肉,一碗干菌子炒干辣椒,还有几样小菜,发出扑鼻的香味。

送饭来的是老鹰嘴村的女人,月白下午在工地看过后,悄悄回村组织了这些女人,为我们做好了这一桌丰盛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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