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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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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伟这个人,不好打交道。”毛平总结式地说:“他做了副县长,怕是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是吗?哪里不好了?”我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
“郁风,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装。装什么呢?装逼遭雷劈!别怪我没提醒你!”毛平喋喋不休地笑骂我:“还是一句老话,不装你会死吗?”
我大笑起来,这样说话的人,都是真性情的人。真性情人心里藏不住话。总把自己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听说郭伟这次勾搭上了市委陈书记的女儿,在报社做记者的。”毛平马上辩白着说:“我是听邓镇长说的。他非常清楚。”
我照旧哦了一声,心里有些不爽。他用了“勾搭”一词,好像陈萌像水性杨花的妓女一样,男人随便就能搂上手的感觉。
“邓镇长怎么知道这些事?”我好奇地问。
“你还不知道?本来副县长的唯一人选是邓涵宇,听说市里也同意了,中部省也有人打了招呼。但这事没成,据说还是陈书记的一句话,说他家不能一门两县长。即使能力超众,也不能在衡岳市一个地区。我就想啊,只要人有能力,一门三县长又如何?你不觉得陈书记的这个理由很牵强么?”毛平似乎在为邓涵宇叫屈。我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好,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铁杆牌友。
“我也觉得是。”我附和着他。
“当然,邓镇长是自己不愿意了,说要推举你上来。说你来做春山县的副县长,会比他做得更好。”毛平冷不丁地抛出这样一句话,让我一时有些懵了。
“毛镇长,话不可乱说。”我塞给他一支烟。
屋子里烟雾腾腾,熏得人的眼睛有些睁不开,涩涩的难受。
他接过烟,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把窗户打开一条缝,一股冷风从缝隙里挤进来,屋里顿时一片清凉。
“来之前我们一些干部商量了,这次开三级干部大会,我们要弄点事出来。”毛平回转身,似乎有些顾虑。
“你们想弄什么事?”我紧张起来。我就像是蒙在鼓里的一只青蛙,但我毕竟是春山县的乡镇干部之一,要真弄出个大动静来,即便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会脱不了干系。何况毛平特地跑我房里说这些话,自然与我会有关系。
“我们要联名上书!”他的神情严肃而凝重。
“上什么书?”我紧张得快喘不过气来。
“联名举荐你来任春山县副县长。”毛平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看。
我的头轰地一响,仿佛天突然暗淡下来。
“这是邓镇长的主意吧?”我冷冷地问。
“确实是。”毛平满心欢喜地笑,说:“邓镇长说,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我佩服他呀。”
“狗屁主意!”我一把撕碎纸张,骂道:“邓涵宇这人恶毒呢!”
毛平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眼睛盯着我手里的碎纸,嘴里抽着咝咝冷气。仿佛牙痛一般地苦笑着说:“这些签名,可是花了我好多功夫的。”
我拍着毛平的肩膀说:“毛镇长,兄弟,你要是帮我,就赶紧停手,不要再胡搞了。你不想想,这次三级干部大会是关于经济改革的大事,你们弄出这么一出,是政治事件。到时候谁也跑不掉。现在不是文革时期了!”
毛平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拍了一下脑袋说:“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妈的,差点被邓涵宇害死了。难怪狗日的不签名!”
我笑道:“毛镇长啊毛镇长,你一个老干部了,怎么还会被人当枪使呢?你是打了一世的鸟,没想到会被鸟啄瞎一只眼吧。”
“确实是。”毛平讪讪地笑。
“邓镇长这人是要把我放在火上烤!”我说,点破了联名举荐的玄机。
“信也被你撕了,名也联不成了。此事荒唐透顶!”毛平摊摊双手,起身要走。
“你来找我,邓涵宇不知道吧?”我问。
“不知道。我又不是他的跟班,什么事都向他汇报。老子本来想讨杯酒喝,没想到被你浇了一盆冷水。”毛平叹口气道:“不过,你这盆水浇得及时。要是不知轻重把信送上去了,奶奶的,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你现在也不要告诉他,知道么?”我叮嘱着他。
枕头底下的手机颤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李妇联打来的,开口就是娇滴滴的声音:“黄花伢子,去市里也不叫上姐一声啊。”
我看看毛平,没有说话。毛平知趣地退了出去,等到他把门一关,我立即调笑着道:“怎么,想吃黄花菜?”
“老娘确实想吃啊。”
“想吃就来吃呀。”我暧昧地笑,故意逗着她,伸手拍了一下胯间。
“老娘就在你们住的楼下。”她嬉笑着说:“不信,你打开窗户看一下啊。”
我像触了电一样从床上一蹦而起,冲到窗边往下看,果然看到李妇联花枝招展地站在酒店门口的大坪里,风吹起她脖子上的丝巾,像一面飘扬的彩旗。
311、你想要谁的种?
李妇联是应邓涵宇的要求前来衡岳市。这对铁杆牌友在桌子上征战多年,私底下却没有任何的暧昧。
有人总结了偷情的几种模式,最容易上手的就是牌桌上。男男女女,面对面坐着,手里捏着牌,眼睛看着别人,嘴里说着调笑的话,三下五除二,就上手了。
牌桌上的偷情,是最为情欲与物质性的偷情,没有任何感情,纯粹就是肉体的发泄。邓涵宇与李妇联这对铁杆牌友,却没有落入俗套,两个人甚至连调笑的话逗很少说。倒不是邓涵宇长得难看,抑或是李妇联生得不风流。
其实,从外表来看,邓涵宇正处于男人巅峰状态,一支花的年纪,人长得相貌堂堂,谈吐也很儒雅。且社会地位不低,老子是临近县县长,自己是春山县第一镇镇长。
而李妇联,虽说过了三十豆腐渣的年龄,却因为保养得好。女人的第二春越发表现得淋漓尽致。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特别是一双眼睛,顾盼生情,让人几乎要疑惑她还是个少女。
上次邓涵宇出了个出千的事故,李妇联居然既往不咎,第三天就主动打电话约邓涵宇,可惜邓涵宇还没恢复元气,一直推脱。
李妇联是属于三天不打牌,火急上房的人。她除了跟着邓涵宇玩牌,其他人叫,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去的。邓涵宇的推脱,几乎要了她的命。没牌玩,李妇联不知道一天到晚要做些什么。
丈夫老莫做了一辈子看守所警察,犯人还判个三年五年了事,他却是判了个无期。越是逢年过节,越发不得安心。因为到了年节,犯人的情绪总是不稳定,动不动就闹出个幺蛾子出来,让人提心吊胆的,终日不得安生。
老莫这一辈子,几乎没放过假。除了当年结婚两个人跑了一趟海南岛玩,从此以后就再也没出过春山县,连衡岳市也很少去。李妇联人长得娇娆,结婚十来年,还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县医院检查不出原因,两个人只好悄悄跑衡岳市,找了个权威看了看,才知道老莫天生就是个绝后的命,他的精子都是死的,生不出子女来。
找到原因了,老莫就自卑,生怕老婆跑了,每日诚惶诚恐的,任由李妇联胡作非为。李妇联倒不怪他,叹口气说:“没儿子就没儿子,反正我们老了都有退休工资,不怕没人养。”
话是这样说,心里还是瞥屈难受,眼看着周围的女人慢慢的都做了妈妈,都有人跟在屁股后面纠缠了,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加上老莫又不是能天天回家陪她,就迷恋上了玩牌。到后来认识了邓涵宇,从此就成了铁杆。
要说李妇联没对邓涵宇动过心,鬼都不信。李妇联曾经躺在床上对老莫说:“我要是遇到一个男人,愿意跟我生个孩子,死都甘心。”
老莫一惊,其时老莫正穿着一条短裤,拿着剃须刀剃着胡子。眼睛圆溜溜地瞪着李妇联,颤颤克克地问:“你想离婚么?”
李妇联白他一眼说:“你就只想着离婚。我也就想想,要是我们有个子女,老了不会孤独而已。要说做男人,你不见得比别的男人差。”
说完就捂着嘴笑,把胸前的一对乳,从睡衣里抖落了出来,白晃晃的刺人眼球。
李妇联这话是在鼓励老莫。他们夫妻自从查出来老莫死精后,几乎就没有了性生活。按照李妇联的话说,一想起老莫射出来的是一堆死蝌蚪,她就恶心,会几天吃不下饭。
老莫倒没少了激情,又不敢强行推倒老婆,只好望人兴叹。实在想了,自己找个地方解决。
如今听到老婆这番话,等于就是在邀请他趴上去。于是扔了剃须刀,手忙脚乱脱了短裤,心急火燎趴上去,闭着眼动作。
正要高潮,李妇联推了他一把说:“老莫,你说,现在别人都在说做试管婴儿,我们要不要也去做一个?”
老莫正全神贯注,被老婆一说,差点疲软下来。想起自己一肚子的死精,别说做试管,就是做飞弹,也终究是别人家的种子。
于是就一言不发,慢慢地蠕动着身子,心里窝着一股火,却不敢发出来。
李妇联搂着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说:“没力气了?”
老莫叹道:“反正都是别人的种,借个毛,还不如你看中了谁,偷一把,生个算了。”
李妇联一怔,推开他,嗔怪着说:“你说真的假的?”
老莫苦笑一下说:“我真假有屁用。货在你身上,我能管得上?”
李妇联不觉悲从中来,霎时抽抽噎噎的哭了,梨花带雨一般,让老莫手足无措。
老莫是把自己降到了尘埃底了。老婆外出偷吃,不是老婆想偷吃,而是帮他老莫家解决传宗接代的问题。这是个多么神圣的事,需要老婆付出多大的勇气和代价啊!
“你想要谁的种?”李妇联抽噎了一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
“你不是跟姓邓的关系好么?这个人我觉得不错,家里时代官宦,种子怕是优质的。”老莫说着话,心里像刀刮般难受。老莫这话,也是有来由的,外面早就风闻了自己老婆跟邓涵宇玩牌的事。
“你以为我跟邓涵宇有关系?”李妇联质问老莫,半天不见回答,于是光着两条腿,下床去厕所尿了一泡,回来后拉着老莫的手放在肚皮上说:“要是有,这里不早就有了?”
老莫对老婆的话深信不疑,此前耳闻,不敢当真,甚至想也不敢想。现在老婆说了这话,老莫倒想试试了,于是直视着老婆的眼睛,无比暧昧的说:“你要让我相信,就让我做一件事。”
说着从床头柜上拿起剃须刀,晃了晃。
李妇联脸一红,老莫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了,原来刚结婚的时候,两个人就曾经有过调笑。
“行不行?”老莫进一步逼进。
李妇联想了想,闭上眼,把双腿朝着老莫张开,说:“来吧!”
老莫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趴下身去,拿着剃须刀,细细地把李妇联的下身剃个精光。
剃了李妇联的下身,老莫才相信老婆还真没出过轨。从此以后,李妇联到哪里玩牌,老莫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再也不干涉。
话说李妇联被丈夫剃了毛,心里也就断了勾引邓涵宇的心思。一心一意跟着老莫过日子,把邓涵宇藏在心底的一角,随时有着准备为他奉献的思想。
邓涵宇这个人作风还是比较正派,除了出入娱乐场所,一般不与身边的女人调笑。李妇联的心思他摸得一清二楚,像她这样妖娆的女人,他邓涵宇不是不动心,只是一个女人与政治前途相比较,就显得太轻了。
李妇联不是吃素的主,她丈夫老莫更不是好惹的人。邓涵宇分得清轻重,只好硬生生压了欲望。
邓涵宇出千的事,只在小范围内传播。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黄奇善有次在饭局上刚提起,就被我一脚踢了回去。
但我知道邓涵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在春山县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有人可能不认识县长,但没有人不认识他邓涵宇。
毛平拿出来的联名举荐信就是个信号。表面看,邓涵宇是在全心全力帮我,实质上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这官场上的事,来不得半点逼宫!既然郭伟都入住县委领导楼了,其实就是在暗示大家他的身份发生了变化。这个时候如果出了逼宫的事,我就是有千张嘴,能说得清吗?
现在李妇联又不明不白跑来,这一切,肯定都是邓涵宇在暗中布置。
我突然感觉深陷一个巨大的黑洞里,里面坐着邓涵宇,心满意足的笑。
话筒里响起李妇联的声音,抖索着声音叫:“冷死了,你不请我上去坐坐么?”
我笑道:“邓镇长在,你不去他那里么?”
李妇联骂道:“亏你还是个领导,怕我?”
“我怕个毛。”我回敬她一句。
“不怕怎么不请我上去?”李妇联不依不饶。
“你有事吗?”我问,言不由衷。
“没事就不能去你房里坐坐?天下哪有你这样的男人,把一个女人扔在冰天雪地里不管的。何况还是个美女。”李妇联声音娇嗔,像少女般撒娇。
我迟疑了一下,给她报了房号。挂了电话,打开门,安静地等待李妇联上来。
312、谁叫也不行
李妇联笑靥如花出现在我房门口,刚站稳,就从包里取出一面小镜子,认真地端详着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指着洗手间说:“里面有大的。”
李妇联还是嫣然一笑,道:“黄花伢子,心还蛮细的嘛。”说着摇摇摆摆进了洗手间,呯的一声关紧了门。
我无聊地坐在椅子里,打开电视,翻看着这一天什么地方出了大事的新闻。
电视里一片莺歌燕舞,女主持人站在大街上,捏着话筒兴高采烈地预报着春节来临的喜庆。
洗手间里传来李妇联的叫声:“黄花伢子,帮我拿双拖鞋进来。”
我苦笑一下,从床头柜底下摸出一双薄薄的一次性拖鞋,站在门边说:“给你放门口了。”
话音未落,洗手间的门就打开了,李妇联笑意盈盈地伸过手来,从我手里接过拖鞋,似乎很无意一样捏了一下我的手。
“蛮乖的啊!”她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指着自己刚梳好的头发问我:“好看不?”
我笑道:“好不好看,要莫哥说了算。我说好看,管个屁用。”
李妇联嘴一撇说:“管他什么事?老娘梳头不是给他看的。”
“你梳给谁看呢?”
“给你看啊,不行吗?”李妇联咄咄逼人的看着我:“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
她有意敞开胸,让未奶过孩子的胸脯如高山仰止一样在我眼前晃荡。
我侧转头不看她,顾自走回到窗户底下的椅子边,继续翻看电视。
过不多久,李妇联从里面出来,容光焕发地站在我面前,歪着头看着我,嬉笑着说:“好看不?”
她在洗手间里换了一套衣服,一副完全家居的小女人装束,赤着脚套在拖鞋里。
“你干嘛?”我吃惊地问,她的这幅装束,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怎么?这样穿不行?”她反问着我,狡猾地笑。
“当然不合适。”我说,加重语气:“这是我开会的专用房间,你这身装束,算什么事?”
“小小年纪,心思挺复杂的啊。”她取笑我说:“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啊?你嫂子,大姐!是不?我跟你说,心思不要想歪了啊。”
我瞄一眼房门,房门已经锁上了,忐忑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瓜田李下之嫌,更要命的是,楼下大堂里,黄微微还在等着下班后回来。如果让她看到李妇联风情万种的在我房里,我纵然跳到长江里,也洗不清自己。
“我没想什么。”我说,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没想就对了。”她一屁股坐到床上,摔掉脚上的拖鞋,将双膝拱起来,顶在自己胸口,开始全神贯注地审视起自己的小脚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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