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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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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至递给我一个剥好的鸡蛋说:“早上一个鸡蛋,喝一杯牛奶,是最好的早餐。”
关培山他们就赶紧点头同意附和,关培山亲手给我舀了一碗小米粥,又把咸菜碟子朝我推了推说:“慢慢吃,不急。现在去你们农古乡,方便了。”
想起今天是农古乡通电剪彩的大好日子,又是过小年,我一激动,把鸡蛋差点就整个吞了下去,噎得我直翻白眼。何至突然伸手在我背上拍了拍,他的这个举动,让我好一阵感动,只觉一股父爱般的温暖直冲脑门,眼角差点就要湿了。
三口两口吃完,我拍拍肚皮说:“报告领导,我吃好了。”
何至就起身出发,一行人鱼贯出来,看到招待所外面的马路上停着几十台小车,领头的警车闪着警灯,压阵的警车也闪着警灯。县委县政府各局办委一把手都双手交叠站在各自的车边,等着何至书记出来。这个阵势我是第一次看到,顿时觉得自己神圣了许多,本来有些漂浮的脚步马上就沉重起来。
我用眼睛扫视着车队,我在找我们乡的黄包车。
刘县长拍拍我的肩说:“别找了,你们郭书记这个时候怕早就翘首在等了。”
何至微笑着与大家打着招呼,弯腰坐进了车,对我说:“郁风,你跟我的车走吧。”
我还在迟疑,黄奇善在背后推了我一把说:“还不快进去。”
一阵寒风吹过,我缩了一下脖子,坐进了何至书记的车。
警笛响了几下,车队缓缓出发。
我恍如身在梦中一般,偷偷捏了一把大腿,痛得我呲牙咧嘴。何至看到了我的举动,伸手在我的手上轻轻拍了拍,没做声。
车过老鹰嘴,我看到半山腰上赵德亮的坟被枯草包围,只露出一点尖尖的顶子,散乱的花圈还在寒风中飘摇,一阵悲凉袭上来,眼角有点酸,我用手擦擦,说:“这条路,死了他这个人。”我指着山腰上的告诉何至书记。
何书记微阖着眼,并没理会我说话。我知道,死个把人,在他们这样级别干部的心里,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根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
拐过一座山嘴,就可以看到农古乡高高飘扬的国旗。
这面国旗是郭伟亲自督促建造的,竖在乡政府大坪边,底座是花岗岩,中间一块汉白玉,刻着“**春山县农古乡委员会”字样。
车队一出现,就听到车窗外锣鼓喧天,郭伟带领乡政府全体干部列成两行,他们身后,是五彩斑斓的学生,挥舞着彩旗和纸花,热烈欢迎市县领导。
我看到薛冰领着几个小女孩,站在舞台底下,她在等待送花。
何至的车开到舞台底下停下,郭伟打开车门,躬身请何书记下车。郭伟认识何至,在市委一个大院呆过的他,不可能不认识常委副书记。依郭伟的性格,应该曾经给何书记留下过印象。但何至好像并没有显出特别熟悉的样子,例行与他握手,微笑着与周围的人打招呼。
小学生跑上来,双手捧上献花,我跟在何书记屁股后,俨然大官一样地微笑。
薛冰悄声问我:“你怎么跟市委书记坐一个车啊?”
我故作严肃地说:“工作需要。”
她白我一眼说:“需要个鬼,你需要什么我还不清楚。”
我坏笑着说:“老婆,你如果不知道我需要什么,还是我老婆吗?憋死我了。”
她脸一红,拉着我的衣角说:“还站这里干嘛?这么多大领导,你凑什么热闹啊。”
我只好随着她退到欢迎的人群里,看着何至被郭伟请上主席台,紧跟着关培山书记,刘启蒙县长。
舞台中央挂着一只千瓦的大灯,一根电线垂下来,开关被一块红绸布蒙住,台上居然架好了音箱,两边挂着一幅对联:合力干四化,齐心奔小康。
郭伟主持会议,他走到舞台边上,双手往下一压,本来喧天的锣鼓顿时静下来,呼喊口号的声音也静了下来,乡政府的大坪里,只有呜呜的北风吹得树枝响。
“尊敬的何书记、关书记、刘县长,各位领导,父老乡亲们,今天是过小年的日子,也是我们农古乡迎来光明的日子。现在,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市委何书记为我们开通电源。”
 ; 他走到何至面前,请他来到红绸布边,掀开布,底下是一个开关,开关把上系着红绸布,随风飘扬。
何至笑哈哈地伸手按下,舞台中央的电灯刹时亮了,全乡政府所有房间的灯也同时亮了起来。电灯一亮,舞台下顿时欢天喜地,锣鼓声再次响了起来。许多人的脸上流下了泪,我的眼角也酸了,有清泪沿着脸颊流下来。
音箱响了起来,里面传出宋祖英的《好日子》。
阵阵歌声中,我不自觉地抓住薛冰的手,死死地握住,感觉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农古乡全乡通电,始作俑者柳汉却不知道在哪里!
我的眼光在人群中找柳小妹,她站在主席台下的一侧,把脖子缩在衣领里,脸上丝毫没有半点的喜色。
41、小年夜的爱(1)
通电仪式一结束,郭伟宣布进行通路剪彩。
从春山县到农古乡的路早已修通,砂石路面宽敞平坦。县公路局为之投入了大量的工程机械和人力,路面用碾压机反复碾压,路边挖了排水沟,进乡政府来的小石桥旁边加了一座水泥桥,一切呈现欣欣向荣的景象。
郭伟一宣布,锣鼓队就奋力敲响锣鼓,随着锣鼓声,人群之中让出一条通道,尽头是一台崭新的中巴汽车,车头用红绸布扎着,一块写着“春山—农古”的线路牌摆在车前挡风玻璃边,农古乡最大的老板孙德茂笑容可掬地站在车边,邀请乡民们上车。
这出戏我事先也不知道,只能怔怔地看着郭伟。
郭伟宣布,从今天起,正式开通农古乡到县城的客运专线,从此结束有车无路时代,彻底改变以步带车的局面。
六个小学生每人手里捧着一个盘子,盘子里一朵朵的大红花,用一根长长的绸带连着,站在车头,等待何至书记的剪彩。
大坪里人声鼎沸,笑声不断,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直击耳鼓。
郭伟请何书记、黄书记、关书记、刘县长、县公路局长、县供电局局长站成一排,拿起盘子里的新剪刀,在一片欢呼声中剪断了绸布。孙德茂的中巴车轰地点火启动,载着一车的男女老少,朝春山县出发。
掌声响起,又一轮**涌来。
接下来是汇报表演,天寒地冻的大坪里面有离开一个人。乡民们自动围成一圈,用自己单薄的身体阻住寒风向中间坐着的领导侵袭,有些人已经冻得牙齿打架,但他们还是坚持站成一道**城墙。
薛冰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我,正忙着舞台演出的指挥,在农古乡,最有文艺细胞的人,也就只有她一个中学的音乐老师。
我的手被捏了一下,侧眼一看,盘小芹笑吟吟地站在旁边,歪着头看着我。
“你的薛老师今天好漂亮啊。”她由衷赞叹着,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忙绿的薛冰身影。
我说:“你今天也漂亮啊。”
盘小芹穿着一件齐膝的黑色毛料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毛茸茸的围巾,她一改过去的轻汤挂面发型,把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髻,用一条白纱巾系住,脚下一双高筒皮靴,一条黑色的健美裤紧紧包裹着她健硕的小腿。整个人显得成熟干练,让人耳目一新。我心里一动,说:“嗯,像个女人了。”
她不高兴地白我一眼说:“我什么时候不像个女人啦?”
我笑着说:“原来你不是小吗?现在长大了呀。”
她掩嘴一笑,说:“金凤嫂让我告诉你,小年夜你们去她家过。”
我坚决拒绝说:“不去。”
她惊奇地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我说:“为什么不去?”
我笑笑说:“不去就是不去。”
“哪跟我过?”她试探着问我,又自嘲地笑起来说:“你怎么会跟我过呢。你还有薛老师啊。”
我说:“你知道了还说。”
她鼓着腮帮子说:“有你的薛老师就不要吃饭啦?”
我打量一下她说:“小姑娘家家的,吃哪门子醋啊。”
她辩解道:“我没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今晚树容哥把孩子都接来了,我老娘都在,我们准备一起过小年夜。我是看你没地方吃饭,好心好意叫你一起来。”
我一听,心里一动,盘树容这人不错,老实实在,我还有四台榨油机躺在礼堂里睡觉啊。
“有什么好吃的没有?”我故意装作垂涎欲滴的样子。
“当然有啊,你爱来不来。”她生气地一扭身要走。
我拉一下她的手说:“生什么气?有好吃的我当然去啊。”我指着台上的薛冰说:“薛老师一起去。”
她点点头,扭身走了。
刚好薛冰演唱一首《好日子》,台上的她神采飞扬,眼波流转,举手投足,俨然大家风范。薛冰毕竟是科班出身的人,唱出来的歌完全能够媲美宋祖英。
台下的领导们尽管有人挡着风,有些干部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坐在中间的何至兴致怏然地看着节目,满脸的络腮胡子在他的笑容里抖动。
大干部没动,小干部只能生生忍受。殊不知何至从冰天雪地的地方来,这点寒风,只当下酒菜。
好不容易等到节目演完了,各局办委的一把手纷纷找郭伟告辞,一个个钻进车里,死也不出来了。
郭伟陪着何至书记去食堂就餐,大坪里就看到朱士珍一个个车窗拍着,央请着各位一把手下车。
我等着薛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说:“老婆,你真漂亮。”
她羞涩地一笑说:“好多年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了,没唱好。”
我嘻嘻笑着说:“老婆,你再好,就不是我郁风的老婆了。”
她嗔怪地伸手作势要打我,我拉住她的手说:“老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
她歪着头看我,说:“见谁?” 我说:“你意想不到的人。”拉着她就往食堂走。
朱士珍老远就看到了我,招手让我过去,他委屈地说:“郁委员,你看怎么办?这些大老爷都不肯下车。”
我笑着说:“朱乡长,我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还没办法?”
朱士珍愁眉苦脸地说:“我能有屁办法。不下来吃饭,饿的又不是我,老子不管了。”
我说:“你去食堂转一圈,回来就说关书记在等着大家。”
他果然就跑着去了,还没等我走开,他又跑回来,拍开一辆车的玻璃,说了几句,接着就看见车里的一把手忙不迭的滚出来,一溜小跑去了食堂。
如此接连拍开几扇车窗,每拍开一扇车窗,就会看见里面滚出一个人。
薛冰乐了,说:“郁风,你的坏点子真多啊。”
我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还有更坏的点子呢,不过,哪些点子,只适宜在我们之间用。”
她脸一红,说:“坏人。”
 ; 我嘻嘻一笑说:“老公爱老婆,怎么能说是坏人。晚上看老公伺候你吧。”
等到车的人都去了食堂,朱士珍含着笑过来了,说:“郁委员,怎么还不进去啊?”
我说:“你乡长大人都还在请客,我怎么好意思进去,我在等你啊。”
他笑嘻嘻地说:“你的办法还真管用。年轻人,不错。”说着朝我伸出一个大拇指。
我嘴一咧,说:“有何书记和关书记在,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不听招呼。”
我们三个人一起朝食堂走去,路上遇到月白嫂,她看了一眼我们,停住脚步说:“朱乡长,郭书记在找你呢。”朱士珍以听,扔下我们就一溜小跑去了。
月白嫂上下打量一下薛冰说:“薛老师,你真漂亮啊。”
薛冰羞涩地一笑,我忙着介绍说:“这是月白嫂,乡企业办的。”
薛冰笑着说:“我知道,老鹰嘴村的。”
月白嫂忙着点头说是,看薛冰的样子不是很喜欢,于是说自己还忙着,先走了。
等到月白嫂一走开,薛冰捏了一下我的手说:“这个女人好骚啊。”
我一惊,不解地看着她。她微笑一下说:“女人的直觉。”
我就不好说什么了,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就像福尔摩斯一样,能在细微处发现痕迹。
“你看她看你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吃了你。”她笑嘻嘻地说:“不过我理解,寡妇呀,看头猪都像看美男子。”
我哭笑不得,薛冰的这话显然很恶毒,我不能接受。
我说:“不说别人,好不。晚上我们一起去盘小芹超市过小年夜。”
薛冰站着没动,张着扑棱棱的眼看我。
我说:“我是超市的股东。”
她更加惊奇了,说:“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说:“现在向你汇报啊。”于是一五一十把盘小芹开超市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薛冰听完后,幽幽地说:“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
我用力搂紧她的肩膀说:“老婆,我就像一张白纸,任何一点墨,都会留下印迹。”
42、小年夜的爱(2)
食堂里安安静静,几十号人就好像没人一样。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的饭菜,一桌一瓶晕头大曲没一个人去打开。大家都将双手放在桌下,低眉敛首。
我完全能理解干部们,市委副书记在座,谁敢造次?即便是关培山书记,一年又有几次机会与市委副书记同桌进食?
我带着薛冰找了一个空桌坐下,黄奇善看到我,拐了一仗桌子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挤眉弄眼地说:“美女啊,郁风。”
我自负地笑,介绍给薛冰说:“县团委书记,黄奇善。兄弟。”
黄奇善就伸手要与薛冰握,薛冰看了看我,我点头,她才伸出手。黄奇善就大为不悦,骂我道:“郁风,你小子太自私了吧?握个手还要征求你的意见。”
我笑道:“黄大书记,你说话也不怕掉了舌头,薛老师跟你握手,是她的事,我能主张?再说,亏你还是书记,与女性握手,哪有男人主动的?”
“你就是个自私鬼。”黄奇善骂骂咧咧:“不声不响就找了个美女,藏着掖着不拿出来,要不,我告诉你,薛老师,郁风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自私。”
我两眼一瞪,道:“黄大书记,信口雌黄啊你。”
他就嘻嘻笑了,说:“开玩笑的,薛老师。我们师兄弟,说话很直接啊。”转而又神神秘秘地对薛冰说:“刚才在台下看你唱歌,还以为农古乡请了个明星来啊。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问道:“没想到什么?”
他故作严肃地说:“如果不知道是你郁风在中间插了一脚,我还打算去追求薛老师啊。”他满脸的真诚对薛冰说:“薛老师,你是多么美丽的一朵花啊,怎么就插在他这坨牛屎上。”
我伸手拍了他一掌,一字一句地对黄奇善说:“你怎么不去死啊。”
说完三个人都笑了起来。我知道黄奇善是纯粹的开玩笑,他现在心里郁结着一个死结,这个死结就是黄微微。他来春山县是黄微微的建议和安排,本以为自己从此可以在黄家登堂入室,做个快活的部长女婿了,没想到半路还是杀出郭伟这个山寨程咬金来,他细细分析了若干次,得出的结论就是郭伟趁他在春山县的这段时间,趁虚而入,获得了黄微微的芳心。尽管黄微微从来没有表示出自己爱谁,也从来没有与他谈过关于爱情的话题,黄微微举棋不定的态度,让他很是煎熬。
他曾试探着给黄微微打过电话,电话里的黄微微还是一如既往,不驰不缓地问他工作上的事,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就是黄奇善拐弯抹角说道郭伟身上去,黄微微也是轻描淡写地说是组织上的安排,她不知道内容和情况。
我去过黄部长的家,黄奇善在某段时间把我和郭伟都列入他的情敌中,对于敌人,他采取了远交近攻的战略,拉拢我,打击郭伟。他知道,凭我目前的处境,没任何机会与他竞争黄微微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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