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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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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微微歉意地说:“何书记,我爸妈想邀请您去家里坐坐。您的时间那么宝贵,怎么抽的开身嘛。”
何至爽朗地说:“小黄啊,你爸妈就是不邀请我,我也会找个时间去坐坐嘛。黄部长是我们市委常委,管着全市三千多名干部,劳心劳力,废寝忘食,作为组织,我去看望他是应该的。再说你妈陈雅致副局长,我来履职的时候见过一次,以后也没见过了。现在省里要修高速公路,我们衡岳市是重点区段,这个工作还要你妈来挑担子,组织上要找你妈谈谈嘛。所以啊,你的任务完成了。”
黄微微高兴地笑了,说:“我就知道,何书记会帮我。”
寒暄了一阵,我跟着小梅姐下楼帮忙倒茶水。相对小姨他们几个,我算是最熟悉表舅家的人。
小梅姐指挥着我从柜子里找出一包龙井茶,漫不经心地问我:“黄部长的女儿是你女朋友吧?”
我立即否认。
小梅姐笑眯眯地说:“你别不认。凭女人的直觉,她就是你女朋友。”
我倒奇怪起来,问她:“什么女人直觉啊?”
小梅姐说:“一个女人看男人的眼光。”
我疑惑不解了,说:“怎么看?”
小梅姐掩嘴一笑说:“从她跟着你进来,眼睛就没离开过你。如果一个女人不对这个男人有意思,她是连正眼看的想法都没有的。”
我一惊,心里立时又甜了许多。男人能得到女人的垂青,是福分啊!尽管我现在算是有半个家室的人,我的爱人还躺在我的小床上,但有另一个美貌如花的女人对自己存在爱慕,男人藏在心底的小小虚荣心立马就膨胀起来,膨胀成一个诺大的气球,在虚无的飘渺中升上云端。
“她是黄部长的女儿,你是何书记的外甥,门当户对呀。只是她现在是市妇联的干部,你还是农村的乡官,有点点的距离。”小梅姐毕竟是大干部家里的保姆,说起来条条是道。
我赶紧转移话题问:“小梅姐,小邓哥呢?”
小梅轻轻一笑说:“回去了。过年都几天了,他要回去看看孩子,还要给他爹妈拜年,再过几天,就要开工做事了。”
我哦了一声,看着这栋装修典雅,宽大的别墅式小楼,想着这么的地方每天就她和何至表舅两个人在家,那种寂寞与孤独的感觉随处都能找到。
“爱女人要细心,爱女人要耐心,爱女人还要有宽宏大量的心。”小梅姐轻描淡写地说:“何书记就是个好男人,这么大的官,你舅妈他们不回家,他反倒安慰他们。”
我不想听她说表舅的家事,任何人的家事,都如一团乱麻。纵使你有千般本事,在如绕指柔的家事面前,终会化成无奈的喟叹。
“我舅怎么突然就病了呀?”我问她,早两天还好好的,还跟我喝了一瓶酒,转眼间就如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听着生命的齿轮声无情地碾过心头。
“昨晚何书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就有点不舒服了。今早我去他房间,才发现何书记烧得很厉害。我就赶紧给保健医生打了电话,保健医生刚走,你的电话就来了。”小梅姐神秘地说:“我昨天偶尔听到了几句,好像何书记在电话里发火,也不知道骂谁,反正一个晚上都是黑着脸。”
我制止她说:“领导的家事,不打听,不传言。小梅姐,你是我舅最信得过的人,在他心里,估计也把你当作家人来看待了。照顾好我舅,你就是功臣。我们全家都会感谢你!”
我说得情真意切,声情并茂,尽管她只是一个保姆,可我明白,表舅能留下她老公在家过年,就是把她当亲人看。
“你放心,我晓得的。”小梅姐浅浅一笑说:“来,帮我把茶送上楼去。”
她好看的身姿在我眼前转动,如同一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花丛中。小梅姐的皮肤很好,水润滋滑,一个年轻少妇特有的美丽在她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她的脚下永远都是一双平底布鞋,更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茶水送到何至表舅的卧室里,一个不该喝茶的地方。
表舅抱歉地对我们说:“让你们陪我老头子坐这里,不合适,你们先下去,我打完这瓶液体就下来。”又安排我说:“小风,你帮着我照顾一下。”
大家就告别表舅下楼来,黄微微跟在我身后,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悄声说:“小姨原来我见过,在卡拉OK唱歌见过。刚才才想起来,真不好意思。”
我笑着说:“又不是你不记得,小姨也不记得这回事了。”
走在前边的小姨回头笑着说:“那次小黄没叫小姨,不算认识。今天她叫小姨了,算是新认识的呀。”
“你们女人那点事啊,就是婆婆妈妈想法多。”我说,径直下楼,在客厅的沙发上舒展着身体。
“怎么?不喜欢女人的婆婆妈妈?没有这些婆婆妈妈们,你郁风一个人过日子去。”黄微微含着笑说:“干脆,你去做和尚吧。”
我装作普世的嘴脸说:“我去做和尚,世上就会多一个怨妇。我去做和尚,谁来拯救世界上的女人们于水火中啊。佛能割肉饲鹰,我郁风也能舍身为人。”
我的话逗得他们都笑起来,一边忙乎的小梅接过话说:“你做个和尚,也是个花和尚。”
小梅姐的话把我闹个大红脸,本来就是油腔滑调的话,被她加上这勺盐,就变得苦涩难以入口了。
黄微微惊讶地看了一眼小梅,眼睛里变幻莫测,良久说了一句:“保姆做好自己的事,不要插嘴别人的话。职业道德还是要的。”
小梅满脸羞色,抱歉地笑笑,转身去了厨房。
门外传来陈萌的声音:“微微,在吗?”
黄微微极不情愿地起身去开门,陈萌一袭黑色风衣,风姿绰约地站在门外,嚷道:“看到你的车了,顺便来问问,果然在啊。”
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屋内,显然看到了我,想开口说话,又缩了回去,拉着黄微微下了台阶。透过稀疏的树枝,我看到两个女人在说着什么,黄微微一直在摇头。
58、回乡拜年(1)
郭伟接连来了几个电话催我回乡,原本打算初七回乡政府的计划终于在他大声叫喊声里圆寂。 现在我不是孤家寡人,回乡的事要通知表舅、小姨、黄微微他们。
几乎每个人对我要回乡都表示了惊讶,谁都知道政府部门的上班时间在初八。何况偏远的农古乡,天大的事也就是白天喝酒打牌,晚上搂婆娘困觉,天塌不下来,人也不会死。
表舅在电话里嘱咐我,回去后一定要先到关书记、刘县长家里走走,一来代表他慰问,二来表示我这个小干部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我把消息告诉薛冰,她一扫几日来的沉闷,热情高涨地拉着我去街上买拜年的礼品。薛冰来衡岳市过年的几天,并没有开心过,先是枚竹让她心里不爽,接下来的几天我单独在外拜年,按她的话说,我是不愿意让她抛头露面,肯定我心里藏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每当她在床上风情万种逗得我蠢蠢欲动的时候,她总会迅速在时空里布下一层寒霜,让我欲罢不能,纠缠至死。
女人的法宝就是背着男人睡!薛冰把这一招发挥的淋漓尽致。毕竟是从乡下出来的女人,受几千年乡村男女的思想熏陶,女人对付男人,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让男人不得近身。
我老娘也极力怂恿我去,说乡下规矩多,人不能失礼。
半天下来,大包小包买了十几个,大到烟酒,小到糖果,拉拉杂杂,堆满半屋子地板。我愁得眉头紧锁。买东西不难,拿回去就难了。从衡岳市到春山县要走半天的路程,从春山县到农古乡还得几个小时,这么多的东西,就凭着我们两双手,打死也拿不回去。
薛冰对号入座地清点着礼品,从她父母到表姐月白,从表亲到姑舅,缺一不可。
最后发现还少了赵雨儿的一份礼物,说当初答应要给孩子买一个玩具,无论如何都要买。看我不情愿的样子,一个人扔下我出门去了。
拜年的礼品齐了,带回去就成了头等大事。
傍晚黄微微来电话,说想去春山县走走,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正愁礼品拿不回去,我爽快地答应说:“我还有个人,一起好么?”
黄微微沉吟了一下,问:“男的还是女的?”
我脱口而出:“一个美女。”
她没做声了,挂了电话,搞得我一头雾水。想打过去问问她的意思,又怕唐突了她。女人的心,都是捉摸不定的云,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到得晚上,黄奇善给我来电话,告诉我城关镇的邓涵宇镇长正在衡岳市,明天一早要回春山,又欢欢喜喜地告诉我说:“微微要来春山玩,我怕她不记得路,想找邓涵宇借个车去接她。才听说你也要回乡里来。”
看来黄微微给黄奇善打过电话。不过我不明白的是,黄微微自己有车,怎么还要找黄奇善来接她?
我一般不想这些复杂的问题。既然他说邓涵宇在市里,凭着我们党校同室的情谊,给他打个电话也不吃亏。于是拨通邓涵宇的电话,一接通,传来歌舞升平的声音,邓涵宇结结巴巴地说:“郁风吧?黄书记给我说了,我明天早上去接你啊。”
我把家庭地址告诉他,嘱咐他千万不要关机,免得我到时候找不到人。邓涵宇一个年轻有为的镇长,又是个官门后代,过后忘记我等草民的事屡见不鲜。
落实了回乡的车,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我反手搂过薛冰来,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
薛冰像头小绵羊一样偎依在我身边,柔声说:“我们先回我娘家,好不?”
我笑笑道:“我是以女婿的身份去,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去?”
薛冰白我一眼说:“随你。”
我说:“这可不能乱随。女婿的身份去的话,怕是这点东西还不够。”
薛冰含笑道:“不够你就去买呀。”
我摇摇头说:“回春山再说。反正衡岳市有的买的,春山都会有。”
薛冰眼一瞪说:“哪能一样?”
“哪里会不一样?”
“北京的烤鸭,在衡岳市买与在北京买是一样的吗?”
我不明白地看着她。
“傻吧。就算是春山县的茶油,衡岳市买回去与在春山县买,意义都不一样。”她指点我说:“东西只有在外地才显得珍贵。就好像人一样,城里人与我们乡下人,永远都隔着一层纸。”
我无话可答。
因为第二天早上要早起,我们在老娘的催促下早早上了床。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拥着满身诱惑的女人,男人心底的**一点点膨胀起来。我摁灭烟头,伸手操起薛冰的头,让她温顺地靠在我的胸口,我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肩膀滑下去,穿过她冒着香味的内衣,握住她娇柔的**。她嘤咛一声,满脸通红,双手环抱着我的腰,把胸脯使劲地靠近我,让我不得顺畅前行。
我凑近她的耳边说:“老婆,我想了。”
她羞羞地一笑说:“你哪天没想呀。”
我认真地说:“这几天我是想了,可是你都给我背。你想害死老公呀。”
“谁叫你把我天天扔在家里。我还不如在家里过年呢,天天可以出去给人拜年。”她还带着小女孩的心态,拜年是门辛苦活,吃不好,还不能说错话,人一年的希望,都在拜年的时候想听到几句吉利话,谁愿意大过年的听到晦气的语言呢?
我无奈地说:“不是我想把你留在家里,而是有些事,你还不方便接触。”
她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说:“如果你把我当老婆,什么事我不能接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能分个彼此?”
我抱歉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安慰她说:“谁敢说你不是我老婆,我跟谁急。”
她吃吃地笑,手指头捻住我的**,使劲地一捏,一股酸麻酸痛立即漫布我全身,顿时热血沸腾起来,顾不得其他,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
她紧张地推开我说:“急什么呢?我还没准备好呀。”
我猴急地说:“老婆,我快要急疯了,还不急。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她狠狠地扭了我一把说:“胡说八道。我哪里又成了饱汉子了。你们这些臭男人,就会胡说。”
我只好爬下来,躺在她身边,温柔地搂着她,吻着她的眼睛和嘴唇。她扭动着身子娇笑说:“痒死了。”
 ; 被角掀开,一缕寒气贴面而来,她丰满白皙的皮肤上顿起一层鸡皮疙瘩。我赶紧拉过被子,把她严严地包裹住,她柔软光滑的躯体紧贴在我的身上,伸手一探,但觉滋润湿滑,立时心里一颤,再也顾不得她的柔弱,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肚来,细细的在心里爱抚。
59、回乡拜年(2)
邓涵宇在春山县把我们卸下来,歉意浓浓地抱拳作揖。说是自己要去参加镇里的企业团拜会,不能缺席。
城关镇在邓涵宇任镇长后,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整个镇的企业,不论大小,每年的大年初五都要齐聚镇政府团拜,搞了两年后,坐落在城关镇的县办企业也要参加进来,到今年是第四年了,搞得声势很是浩大。这团拜会,有基层意思在里面,首先是镇党委镇政府领导慰问企业,嘘寒问暖企业发展的难题,接下来就是各企业在团拜会的当天,要递交一份企业发展的报告书,邓涵宇称之为决心书,最后的议题,就是决定初十后各村的龙灯队来镇里,那些企业应该开门迎接,那些企业可以关门不理。甚至细致到哪个村的龙灯队打发多少红包。
这个规矩几年前我就有耳闻,遗憾的是我们农古乡,虽然有一支队伍最为庞大的龙灯队伍,可惜相隔太远,想拿到邓涵宇麾下企业的红包,几乎比登天还难。农古乡的龙灯队不进城,人人都知道,春山县二十四个乡镇,每个乡镇都有一两个龙灯队过年去县城贺喜,算下来就有三四十支队伍,大的有三五百人,小的也有百来十人,敲锣打鼓,扮着戏文,举龙鱼灯,舞彩绸龙,浩浩荡荡,逶迤而过。路过居家门前,家家燃香烧烛,放炮开门。举龙鱼四季灯、扮戏文、举彩旗者,从居家门口慢慢过,舞彩绸龙的就必定傍龙而入主家堂屋,绕屋中间摆着的八仙桌一圈,回首龙头舀水三叩头,伴着鞭炮声、锣鼓声而去。倘若有好客主家,会在门外摆上糖果糕点,以及农家最为常见的炒米,旁边再摆几大桶掺水的米酒,龙灯队口渴者,拿着大碗舀一瓢,咕咚灌下,疲惫立马消除。此曰“拦路杯”。
摆“拦路杯”的人家,必定家有喜事,或是学子高中,或是家业兴旺,如遇年前家有老人去世人家,龙灯队到得门前,一律偃旗息鼓,悄然而过。
要说龙灯队的规模,农古乡实在是算得上第一,原来刚开始是全乡一支队伍,每个村来一百人,农古乡十个行政村,除去瑶乡村天高路远,且瑶族新年的过法不一样,一支队伍人数最低都在一千人,加上闲着无事赶热闹的孩童和老汉,队伍往往在两千人以上,几乎全乡倾巢出动。搞了几年后,龙灯队分家,现在最大的队伍还是老鹰嘴村、月塘村组成的队伍。
农古乡的龙灯队不到县城,但一定要去农古乡政府。每年初十过后,乡政府门前大坪里人山人海,但凡有龙灯队的村,都朝圣般蜂拥而来。当年的柳汉书记就会带着在家的乡干部,手里捏着红包,笑不拢嘴地鼓舞着彩绸龙起舞。只要炮竹声不停,舞龙的人就不敢停止不舞,如此一来,叫喊声、鞭炮声、喝彩声,此起彼伏,热热闹闹。通常的情况是柳汉会主动不放鞭炮,这在过年舞龙叫做认输。主家没鞭炮了,怪不得舞龙的人,如此嬉笑一番,高高兴兴率着队伍而去。
闲话多了,回归正传。
邓涵宇驾车走了,一地的礼品杂乱摆在脚边。看看时间,知道孙德茂家的中巴车还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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