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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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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得无影无踪。山明朗起来,水明朗起来,人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几只麻雀在树枝间跳跃鸣叫,卸下寒冬包裹的树枝已然可以看到绽开的新绿,世界一片勃勃生机!

路上陆陆续续过来一些人,有几个干部还带着孩子来了。

盘小芹的超市里生意兴旺,过年时节,小饭店暂时歇火不开。所有的人,都在超市里帮忙,就是她瞎眼的老娘,也在摸摸索索地帮着理货。盘小芹额头上冒着一层细汗,正指挥着盘树容把拜年的烟酒往架子上摆。

看到我,她笑眯眯地出来,跟我打了个招呼,问我有什么事。

我就说身上没烟了,想来买一包。

盘小芹嘻嘻一笑说:“自家的店,买什么买?拿去就行。”又说:“一包烟够干什么?那么多的干部,听说今年只要是乡政府发工资的人,都来,怕是一条烟也不够。”就叫帮忙的小姑娘拿来一条烟塞在我手里,想了想,又从我手里接过去,拽着我去了里屋。

“听说乡政府要改选乡长,朱乡长在我买了好多烟酒,大年初一就开始在外面拜年了。”盘小芹疑惑地问:“听说他原来可没有这一招。这不,树容哥还收到他的烟和酒呢。”

“他在搞什么?”我皱着眉头喃喃道。朱士珍你想扶正,也不要搞这一套吧?

“明摆着的事啊,拉票呗。”盘小芹耷拉着眼角说:“一个村一个代表,一个代表一张票,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到时候,你还敢不投他的票?”

“这怕是贿选吧。”我说:“还有事吗?等下要开会了,我先去?”

盘小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看说:“郁哥哥,你不想参加竞选?”

我淡笑着说:“不是我想就能做到的。官场里的事,复杂得很。”

“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参加就行。”她认真地说:“我觉得啊,乡长这个位置,还是你来做比较好。”

我笑着说:“怎么我做就好呢?”

“你年轻啊,有魄力啊。你看看啊,你是农古乡第一个办公司的人,又是市里来的干部,见多识广,比起一辈子窝在农古,一辈子就只看到一块巴掌大的天的他们来说,你肯定能带领我们农古人致富啊。”她期冀的看着我,一脸向往的神色。

“你还不懂。”我扔下这句话,匆匆往会议室赶。

盘小芹的话其实在我心里掀起了波浪,朱士珍的做法也让我感到岌岌可危。尽管黄微微在春山县带着父母的意思表达了一圈,但有很多事,往往会出人意料。

朱士珍土生土长的干部,在农古乡经营了一辈子,又占着代理乡长半年,在干部群众眼里心里,他就是乡长,虽然组织规定还没走,也只不过的程序上的事了。如果我半路杀出来,闹不好,乡长没选上,连呆在农古乡的可能性都会不存在。这个世界,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君子!朱士珍算是“君子”一类的人物,毕竟,做了几十年的乡官,关系盘根错节,多多少少也为乡民们办过几件事。老百姓看人,不看缺点,在他们心里,只要一个干部作出一件让他们满意的事,这个干部就会终身贴上一个“好官”的标签。

朱士珍在柳汉的问题上是动过心思,但并不见得他就不是一个好官。当初柳汉的强硬政策让朱士珍难以接受,所以才在背后打了一枪,到现在,这个事几乎全乡干部都知道是他举报,可几十个干部的乡政府,还是有一批站在他一边。何况,在复工修路的事上,朱士珍还是出过不少的力。

刚进会议室,郭伟就宣布团拜会开始。一挂大红鞭炮挂在走廊的栏杆下,会议一开始,鞭炮就点着了,噼里啪啦炸响起来,红红的鞭炮纸屑漫天飞舞。

炮竹声一停,郭伟双手抱拳,朗声道:“各位同事,首先祝大家全家幸福,再祝各位新年工作顺心。”

他现在是农古乡最高领导,统管着几千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子民,他的话就是指示!

朱士珍一直面带微笑坐在他一边,代理乡长朱士珍头上还照旧顶着乡人大主席团的位子,两位乡政府最高领导给大家拜年,干部们就齐声叫好。会议室里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

我的心里还装着事,看着微笑的朱士珍,总觉得他笑得无比的邪恶。假如没有黄微微的提醒,没有盘小芹的告诫,我或许不会太在意他的举动,既然朱士珍要成为我仕途上的拦路石,我就必须要想办法把他搬开,要把他扔到万丈深渊里去。

团拜会就是茶话会,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无非就是互相嘘寒问暖。一场会开了不到一个小时,郭伟就宣布散会。几个乡干部要拉我去打麻将,我笑着推辞了,看着郭伟身后跟着一帮子人,我放弃了跟他说话的**,走到朱士珍身边说:“朱乡长,有什么活动呀?”r /》朱士珍上下打量我一眼说:“郁党委,你想搞什么活动?”

我说:“没活动啊,所以问领导嘛。”

朱士珍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我们,他就拉着我的手说:“郁党委,我们借一步说话?”

所谓借一步说话,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说些不方便让别人听到的话。

我跟着他去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打扫得非常干净,桌子上两面崭新的小红旗,一面国旗,一面党旗。

朱士珍现在的办公室是原来郝乡长的。郝乡长走了后,朱士珍把原来的办公桌换了一个方向,其他的都基本没动,就是桌子上的两面小红旗,是他搬进来后新摆的。别人曾经劝说朱士珍不要坐郝乡长的办公室,朱士珍指着小红旗说:“不怕,这个避邪。”

其实我明白朱士珍为什么要搬到郝乡长的办公室来。乡长办公室在乡民们的心里已经形成了固定的符号。出了这个办公室,再豪华的办公室都不会有现在这间来得名正言顺。

“过完年,县里就要派人来选举乡长。”朱士珍说:“半年了,选了好,我正好要放下担子。”

我递给他一支烟说:“朱乡长,你可不能放担子,现在农古乡正处在发展的关键期,换干部不好开展工作。”

“谁来做乡长都一样。上面有党委政府领导,下面有群众支持,我这半年来,做了不少的事,不是每件事都做好了。其实我,还是想为农古乡的人们多做点事的。”朱士珍点燃烟说:“郭书记是个有能力、有魄力的年轻干部。年轻人做事,有些还是需要多考虑。所以我想啊,给郭书记搭帮子的乡长,最好还是年龄大一些比较好。这样才会更全面去考虑一些事情。”

我笑着说:“朱乡长,论资历,你资历最老,论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所以啊,农古乡乡长还非你莫属。”

他盯着我的眼看了一下说:“小郁啊,我们共事四年多了,你也知道我老朱的为人,做干部就讲究个原则,原则之内,可以融会贯通,原则之外,哪是坚决不能干。只要把握住了原则这根红线,想方设法为老百姓办事才是一个干部的最基本要求。我呢,是跟着农古乡一起成长起来的干部,对农古乡有着深厚的感情,为农古乡老百姓办事,是我一生的追求。”

朱士珍的一番表白让我心烦意乱,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心情顿时跌到谷底。



02、竞选乡长(2)

 

朱士珍旁敲侧击跟我打埋伏,其意不言而喻,乡长人选至今未确定,根据组织原则,乡长一般要采取差额选举。所谓差额,就是找一个陪选的人,选举前组织谈话,必须要把陪选的人选下去,让组织内定的人名正言顺上来。

隔壁县曾经有个故事,县里要选县长,市委派人来县里组织选举。本来组织上找投票的人都打了招呼,无奈县长是由书记推荐的,此人官声不好,为人让代表们很不齿,于是第一轮投票下来,内定的官员票数远低于差额人,按理说,谁得票最多谁当选,但书记不干了,要求第二轮投票,第二轮下来,虽然票数比差额人多了,但又没过半,还是不符合组织原则,书记就恼了,要求关起门来投票,投不出结果,谁也别想散会。代表们饥寒交迫,走又走不了,选又选不出,只好集体讨论投票,最终被推荐人以超过半数一张的优势当选。

农古乡乡长选举,必定要走差额程序。这个消息是刘启蒙县长亲口告诉我的,虽然没有明确谁内定,谁差额,但刘县长的意思很明确,不会出现隔壁县的选举笑话,选了谁就是谁,只要票数过半,符合组织程序,谁就来做农古乡乡长。

朱士珍作为代理乡长,是第一候选人,这个地位谁也不可撼动。当初让朱士珍代理乡长,潜台词就是正式乡长,如果不出意外,谁来差额,都注定是陪选的命。

乡长官不大,算得上是中国最基层的行政干部。但乡长的发展潜力很大,特别是处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历史时期,乡长的政绩都能显而易见,比如农民的收入提高了,比如搞了个好效益的项目,升官比升学还容易多了。

朱士珍肯定从小渠道里得到消息,知道我会是差额的人。

我得到正式通知是在元宵节过后,县委组织部来人找了郭伟,后来又找我谈话,说组织决定,我作为农古乡乡长差额选举人选是经过县委常委会决定的,已经正式行文。

我知道差额的命运,所以组织部找我谈话时,我明确表态不参加竞选。

组织干部对我的表态很失望,说作为党培养起来的干部,应该要无条件服从组织决定,不能讨价还价,不能有个人情绪。

我认真地说:“我既不会讨价还价,更不会有个人情绪。我只是觉得自己还做得不够,不适合作为候选人参选。”

组织干部说:“你适不适合参选,不是你自己能够决定,也是组织决定。既然是组织决定,肯定你是有成绩的干部。没有成绩的干部,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机会。”想了想又说:“选票都在代表手里,选举是民意的体现,最终还是代表说了算。虽然是作为差额人,并不等于就不能当选。”

我无言以对,假如我执意拒绝参选,不但改变不了陪选的命,还会套上一个不配合组织的帽子。官场里如果打上这么一个烙印,注定这辈子就不得翻身。没有一个领导会喜欢违背自己意志的下属,组织的决定,其实就是县委关书记个人意志的体现。

郭伟在组织干部走后也找我谈了一次,我只听进去一句话,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既然命都是天掌握的,我何必花心思去改变?何况,逆天而行,终会被雷劈死!

我把这个想法跟薛冰一说,逗得她笑得花枝乱颤。

笑归笑,事还得继续做。已经明确了我的差额人身份,我还是得为选举想点办法。谁能保证我就不是一匹黑马?

要想做黑马,还得有选票。我开始暗中打听谁是乡人大代表。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刚有这个想法,就有代表送上门来。

乡中学校长就有一票,而且是个资深的乡人大代表,已经做了三届了,是全乡人大代表中资格最老的一位。

我决定请校长去盘小芹的饭店里坐坐。

修路的,架电线的人撤走后,小饭店的生意一落千丈,几乎没人来吃饭。盘树容就闲得卵子发涨,每天腰里别着一个竹兜子,在水田里游走,看到有黄鳝洞,伸手一夹,就能拖出一条条大大小小的黄鳝来。

盘树容的这个手艺,算是祖传技艺。他能看出什么洞是黄鳝洞,什么洞是泥鳅洞,什么洞又是水蛇洞,而且知道洞有多深,里面住的家伙有多大。一块水田,只要他走过一遍,几乎可以捉绝田里的黄鳝和泥鳅。

我把要请校长的事跟盘树容一说,他眉开眼笑地告诉我,校长特爱吃血鳝,来他饭店吃,绝对能让校长高兴。

突然问我道:“郁干部,你请校长吃饭,有啥子事哟。”

我笑笑说:“没什么大事,校长是个文化人,我请文化人吃饭,是对文化的尊重。”

盘树容憨憨地笑,说:“我大概估计到了。”

我满脸疑惑地问:“你估计到了什么?”

盘树容拉着我坐在小桌子边,神神秘秘地说:“听说乡里要选乡长,而且你也是候选人。如果我估计不错,请校长吃饭,怕是与选举有关。”

盘树容的话让我心里一阵打鼓,连他都能看出来的动作,朱士珍不知道能看多明白。盘小芹的饭店就在乡政府的眼皮下底下,我请校长来喝酒吃饭,是个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来。

我强作笑意说:“盘大哥,你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嘛。”

盘树容自负地笑,说:“我也是乡人大代表,知道这个消息,算不上灵通。”

我问道:“难道盘大哥还有更灵通的消息?”

盘树容狡黠地笑,并不回答我的话,只是问我:“还要不要请?”

我说:“给你生意做还不做吗?”盘树容笑道:“不是不想赚你的钱,只是这个钱赚来不见得是好事。”他犹豫半响,说:“依我看啊,这个饭要请,但不能在我们店。要请,就去春山县请。”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想了想,说:“也好。”

心里还是吊桶上下,如果选举这事不公开明朗化,我还是吃得饱睡得暖。现在这事一浮上水面,搞得我心烦意乱,无所适从起来。所以人啊,心里装着事,是比死还难受的活。

想着黄微微在春山县对我的嘱托,想着她殷殷期待的目光,我感觉如果选举掉下来,简直是对不起她全家。

稍有头脑的人都能看出黄微微的春山之行不是她自己的决定,一定是带着黄部长和陈局长的要求来的。当然,黄部长和陈局长的决定,背后是黄微微的意见。

脑壳里一团浆糊,我摇摇头,似乎想要清醒。谁知道越摇越觉得沉重,就想着给黄微微打个电话,探探虚实。

电话一通,黄微微在那边显得很高兴,说我终于主动给她电话了,她要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说了一阵,我把县里要我参选乡长的事告诉她。她在电话里显得胸有成竹地说:“你不要想太多,你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我说:“你想什么办法?”

她嘻嘻一笑说:“办法总比困难多。他有群众基础,我们就走领导路线。”

我不明所以,说:“那样岂不是影响不好?”

“是要影响,而且要大大的影响。不但在春山县有影响,还要在衡岳市有影响。”她压低声音对我说:“你做好准备,过两天我陪陈萌来乡里采访你,在《衡岳日报》上发一篇专访你的文章,我们要造势。”

我顿时语塞。《衡岳日报》专访报道,关培山书记未必有这样的机会。我一个小小的乡党委委员,如此抛头露面,怕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黄微微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理,她笑道:“你放心,我跟陈萌说好了,不会让你难做。”

我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个提线木偶,黄微微已经成了操纵我的人,躲在深厚的帷布后面,让我在前台张牙舞爪地跳舞。





03、竞选乡长(3)

 

陈萌开着一辆崭新的越野吉普车带着黄微微风驰电掣来到农古乡,随车来的还有县委宣传部的周干事。

我接到电话赶去郭伟的办公室,他们几个人正谈笑风生,看到我,郭伟指着陈萌介绍说:“市日报的陈大记者,来我们乡采访,你要认真接待,不能有半点差错。”

我唯唯诺诺,郭伟显然不知道我早认识陈萌,他把陈萌介绍完毕后,又把我介绍给陈萌,说:“我们乡管宣传的党委委员,郁风,陈记者,你采访的事都由他衔接,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

陈萌悄悄向我挤了一下眼睛,笑着说:“麻烦郭书记了。这次来采访,还确实需要郭书记大力支持。当然,有困难,我肯定会找书记你。至于这位小郁干部,就委屈一下当我们的跟班吧。”

县委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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