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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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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办呢?”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你自己看着办。”表舅起身,接过小梅姐递给他的包,转头对我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芙蓉市啊。”
我高兴得一蹦而起,从他手里抢过包来,谄媚地说:“当然想去。我还没见过舅妈呢。”
司机非常熟悉去芙蓉市的道路,出了城直奔高速。
我跟表舅并排坐在后座,眼睛盯着高速路上一晃而过的各种车辆,不敢开口先说话。
“小风啊,我问你个情况,你们县烈士陵园是不是要搬迁到城外去?”表舅轻拍膝盖,眼睛看着窗外,面无表情。
“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知道,舅。”我诚恳回答他。
他唔了一声,转而问我道:“你们的关书记,是个老干部了,听说春山县县委和政府之间,有矛盾?”
我一听,头肿得比牛头还要大。关培山和刘启蒙的关系,春山县官场里谁不能说出几个故事来。关书记抓意识形态,刘县长抓经济发展。本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但关书记往往耐不住寂寞,毕竟他是书记,党领导一切是基本原则,刘县长尽管挂着个县委副书记的衔头,终究属于老二。老二与老大,在权力的分配上,有着天壤之别。
于是在春山县出现了政府是党委的附属品怪圈。即便是县政府要发布的通告或者文件,政府办主任要亲自送到县委办主任手里接受审阅,关书记批示后才能发布。政府基本等于空架子,刘县长就是空架子上匍匐着的一只鸡。
县委与政府各自有一套办公室,两边的主任行政架构一般大。政府文件要县委批示,还得主任亲自送批,政府办主任心里憋着一股火,无奈跟着的主子每日都偃旗息鼓,他又哪敢跳出来指三道四。
我算一棵什么草啊,一个小小的乡长,说一百句话抵不上关书记放半个屁。人微言轻倒是其次,他们领导之间的门道,我哪能清楚?
“我不清楚,也没听说过。”我迟迟艾艾,顾左右而言他。
“春山这几年经济发展不错,老关这人嘛,还做得了一些事。但听说启蒙县长在经济建设这一块,更有思想。”
我连忙点头。从第一次见到刘启蒙县长,他儒雅的风格就让我倾慕不已。
“不说了。我们谈谈私人的一些问题。”何书记语气轻松起来,把背仰靠起来:“小风啊,你现在的工作还好吧?”
“好好好。”我忙不迭地答,心里想,奶奶个熊,老子差点就没机会跟你坐同一辆车了。
“你现在既然选择了从政,就要有思想准备。要有忍耐心,有进取思想。凡事多想想,不可鲁莽。我们当干部的,不是图享受,而是要想着为老百姓谋福利。自己苦点不怕,老百姓生活过好了,就是对我们工作最大的褒奖。
一门心思想发财的干部,都不是好干部,就应该要从干部队伍里清除出去。虽然政策说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部分人,指的是老百姓,而不是干部。干部都富起来了,老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会有什么结果?
从古至今,都是官逼民反!老百姓的要求并不高,有一口饭吃,有一件衣穿,有一间屋住,闲时能走走亲戚,忙时能有个盼头就行了。如果我们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脸面坐在这个位置?迟早也会被老百姓赶下来。”
他叹了口气,矗起眉头:“伶俐她老公办的这个事,你没参与更好。如果参与了,你也必须给我退出来。”
他下了死命令:“要发财,他们去发,我们爷俩,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参与任何的经济活动。”
我认真而坚决地点头,无限崇拜地看着他。
“至于你个人的事,要尽快处理好。”他微闭上眼睛,靠在椅垫上假寐。
“舅,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叮嘱司机说:“开稳一些,兄弟。”
司机放缓了车速,打开音响,缓缓的音乐流淌出来。
车子无声地在车流中穿行,何书记闭着眼不再说话。我也安静地看着车窗外的车,一辆红色的跑车从我们车边呼啸而过,隐约可以看到开车的是个穿白衣的女子。司机骂了一句,又闭着嘴沉默起来。
我也学着何书记放松身体,还有一半的路程要走,休息一下养足精神,迎接我从北方归来的舅妈。
我的舅妈与我素未谋面,一个习惯了北方天寒地冻的女人,老了老了却下了决心,要回到我们的江南水乡,让水润滋养北方干裂的风吹皱的肌肤。随同而来还有我的一个表弟,一个据说刚从北京毕业的年青小伙子。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线白光,薛冰与黄微微,我该何去何从?
193、舅妈与表弟
舅妈从旅客通道一出来,仿佛周围的阳光都被感染得格外炫丽。
这是个美人,而且美得极致。银盘似的面庞上浮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矜持而不张扬。一头少女才有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仿佛万千旖旎。皮肤白皙得似乎吹弹得破,身材修长,气质高雅,有着北方女人的高贵,透着江南女人的婉约。
她身后跟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推着行李车,看到我们,开口叫了一声“爸”。
何书记的眼睛湿润起来,伸手抱住自己的儿子,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笑了。又朝着爱人微微一笑,松开儿子,伸手拉住她的手,深情地说:“宛如,辛苦了。”
舅妈宛如,全名丁宛如。一个北方城市原来市委书记的女儿。来衡岳市之前,出任该市投资发展集团副总裁。
我在惊艳之余,还是乖巧地走上前,乖巧地叫了一声:“您好,舅妈。”
宛如舅妈看到我,微微一怔,张口欲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
表舅介绍我说:“衡岳市蒋敏表姐的儿子,郁风,他父亲是我父亲的老部下。我曾经跟你说过。”
宛如舅妈沉思了一下,笑颜如花地恍然大悟:“记得了。他家祖上是开药铺的。”
寒暄了一阵,我从少年手里接过行李车,司机老远看到了,立即打开后备箱,一溜小跑过来,从我手里接过去,又一溜小跑回到车边,认真地安放行李。
少年朝我伸出手来:“何家潇,我该叫你大哥。”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温软洁白,手背上的血管历历可见,指甲修剪得整齐漂亮,一看就知道是个修养不错的小男孩。
“郁风。”我说,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以后就成了南方人了。其实我跟你一样,有一半的血是北方人的血。”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微微一笑:“我父亲是北方人,跟着你爷爷从北方来的。”
他哦了一声,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惹得走在前面的何至夫妇回过头来,宛如舅妈眼角一挑,笑道:“你们两个,什么事那么开心?”
我赶上去几步说:“舅妈,我刚跟家潇说,我也是半个北方人。”
“这个我知道。你表舅还在张家口的时候,念念不忘的就是你们一家。其实啊,老何的心思,我何曾不理解。”
宛如舅妈神情淡淡的,步履轻盈飘逸。
表舅殷勤地拉开车门,朝儿子做了个鬼脸,惹得我想笑,却不敢笑出声。
他们一家三口坐后边,我坐在副驾驶的位上,指挥着司机打道回府。
我掏出手机,给小姨发了条短信:表舅全家来衡,准备接风。
不一会,小姨回了短信:何人参加?
我再回过去:你决定!
发完短信,我正要闭目假寐,何家潇拍着我的座椅,叫道:“郁哥,你现在是乡长?”
我转过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哥能力不行,做个乡长都感觉很吃力。家潇,你已经毕业了,想干什么呀?”
“我呀,坚决不从政,我要做企业家。”何家潇自负地笑:“我学的专业就是市场营销,四年大本,不做这行,浪费我老师的苦心。”
“不打算考研?”
“不考,没意思。”
“我是考不上,所以我也不考。”我说,自我解嘲地笑。
宛如舅妈接过我的话:“没考过,怎么就知道考不上?还有你,家潇,什么想法都不许有,老老实实给我复习准备,参加今年的研究生考试。”说着侧过脸去,对何书记说:“老何,你该管教管教了。我替你管了二十年,现在该轮到你管了。家潇考不好,你也别想着回家。”
何书记笑道:“怎么搞得我连家也不能回了?”
宛如舅妈微微笑道:“原来你的家在北方,现在我们的家在南方了。北方的家不可以不回,南方的家我看你回不回。”
“我当然要回家。”何书记叫屈道:“家潇,如果你不想你老爸露宿在外,你小子就跟我好好努力啊。”
何家潇一点也不给父亲面子,鼓着腮帮子说:“老爸,我还不支持你呀?你看我,从北京毕业,别人都要留在北京发展,我却要跟着我妈来你这里。你这个破衡岳市,不知道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何书记满脸阴云,不高兴地说:“是人才,在哪里发展都一样。衡岳市怎么了?你爷爷,你太公,你祖先都是这块地方的,你回来,是认祖归宗。”
“老封建思想。”何家潇不满父亲的说话,扭转头看窗外。
宛如舅妈温婉地微笑,不紧不慢地说:“你们两父子啊,一见面就掐。不过,老何啊,我们这次回来,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家。人回家了,总不能闲着,特别是家潇,孩子有想法,就让他去闯。我就一个要求,你们父子都给我听着,家和气顺,各自努力。”
何书记显然很尊重爱人,忙着表态说:“嗯,就是。”
接下来大家都不再开口,各自想着心事。
还是何家潇耐不住寂寞,又拍打着座椅叫我:“郁哥,听说南方的歌厅很发达,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我还没表态,何书记就恼了,没好气地说:“家潇啊,你大学都毕业了,还一门心思想着玩吗?歌厅是什么地方?怎么能适合你去?不许去。”
“我偏要去。”何家潇固执地说。
“你敢!”何书记几乎要狂怒:“老子打断你的腿。”
何家潇反倒笑了,取笑父亲说:“爸,你还是个高级干部呢,跟农村老大爷比,一个样嘛。”
何书记嘀笑皆非,求援地看着宛如舅妈。
宛如舅妈淡淡一笑:“孩子长点见识不是不可以。这不,小郁带着他,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我只好接过话来说:“舅妈您放心,家潇想看看,一切有我。”
何书记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他们一家人,除了刚见面的时候还有一丝温馨,上了车,几乎都是剑拔弩张的,谁也不让着谁。这一家子的人,不是我想的那么温暖。突然想起表舅来衡岳市快两年了,舅妈才姗姗而来,这其中,又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
回来我们走的还是高速,一路顺畅无比。
车到衡岳市,暮色才刚刚笼上来。
衡岳市最高建筑——电信大厦的楼顶射出一束蓝色的激光,穿破苍穹,城市的灯光亮了起来,映照得天边一团橘红。
车从高速收费站出来,就看到路边站着笑吟吟的小姨和他的丈夫,身后停着一辆崭新的小车,黑色的车身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出高贵和大方。
我转头对表舅说:“何书记,我小姨他们来接我们了。”
何书记显然很意外:“他们怎么知道?”
我笑而不语,叫司机在他们面前停住,自己下了车,与小姨打着招呼。
何家潇也跟着下来了,围着车转了一圈,啧啧称赞。
小姨是何等聪明的人,笑眯眯地说:“是家潇吧?”
何家潇闻言抬起头看着我。我介绍说:“是小姨。我们的小姨。”
何家潇就跟着叫了一声,舍不得离开半步。
“要不,你来开?”姨父说着要把钥匙递给他。
何家潇倒是很爽快地接了,说道:“我有驾照的。在学校我就拿了。”
没等我制止,他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跟着我们走。”小姨叮嘱我,也钻进了车里。
我依旧上了何书记的车,看到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194、车震
小姨的车直接停在新开的林隐酒楼门口。林隐新酒楼豪华阔气,单从占地面积,就比原来的老林隐要大上五倍还多。新林隐已经成为衡岳市的标志性建筑,楼高三十层,楼顶是中部省唯一的旋转餐厅。一楼是富丽堂皇的接待大厅,从大厅进去,妖娆无比的漂亮咨客会将客人带进各种不同风格的餐厅。
二楼还是餐厅,但厅都很大,主要用来安排会议接待和各种宴席酒会。三楼以上是客房,设有大大小小几百间豪华客房,其中有一套总统套房,据说里面一盏台灯就要十几万元。
四楼是KTV练歌房,有专门的声乐学院毕业的貌美女子陪唱。
五楼是桑拿,设有包罗万象的各种服务项目,传闻桑拿里有一个池子,里面养着指头大小的热带鱼,专门吃人身上的废皮屑。
新林隐一开业,衡岳市的人都蜂拥往里闯,开眼界见世面,都想在五星级的酒店里潇洒走一回。进去了才知道一杯茶就要收费百十块,吓得吐出舌头收不回,只好装模作样,灰溜溜出来,一步三回头地看,心里恨恨地骂:我崽我孙才在你这里消费。一杯茶要百多块,不是杀猪么?
偏偏衡岳市市委接待处看中了这个地方,市委原来有个第一招待所,改造后叫“衡岳宾馆”,几年下来,经验惨淡,到现在几乎门可罗雀。究其原因,衡岳宾馆的职工都是戴着公家人的帽子,饭菜好不好吃,管他屌事,床铺好不好睡,管他屌事。久而久之,来宾们宁愿花钱另择地方吃住,也不想受衡岳宾馆职工的鸟气。
市委接待,关系到面子的问题,市委接待处的老大想破了脑壳,衡岳宾馆的职工,谁都有来头,谁都有背景,谁也得罪不起。说不定锅炉房里就藏着某某书记的外甥,也许看大门的人背后就站着某某局长。
得罪不起这些菩萨,又要完成接待任务,接待处老大终于在新林隐酒楼开业后的第二天,就急急忙忙带人与新林隐签了合同,从此,但凡外地有宾客来衡,入住的地方必选新林隐。新林隐有了市委这尊大神,财源真如水一样源源不断流进来。
我听说过这个地方,但从没涉足。
小姨在车停稳后急匆匆跑到我们的车边,拉开车门先是叫了一声“哥”,眼巴巴地等着宛如舅妈下来,宛如舅妈施施然从车里下来,正在打量着新林隐,小姨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嫂子”。
要说宛如舅妈,其实对我们并不陌生。衡岳市有些什么亲戚,有些什么人,她心里明镜般清楚。
“你是伶俐吧?”宛如舅妈收回眼神,笑吟吟地打量着小姨:“嗯,像你哥说的,漂亮。”
小姨羞涩地一笑,说道:“嫂子才漂亮。嫂子是真美人,我呀,无非就是沾了年轻的光,要是到嫂子年龄,怕是不敢出来见人呢。”
宛如舅妈矜持地微笑,并不接腔。
何书记刚从车里下来,大厅里面就冲出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身材矮胖,秃顶,扎着一条大花领带,手指上戴着一个硕大的戒指,点头哈腰谄媚地笑,对身后跟着的人喝道:“麻溜点,带路。”
何书记摆摆手说:“今日是家宴,我们自己安排。”
秃顶男人笑道:“何书记,来新林隐,您就到家了。家宴当然是我来安排。”眼睛看了一圈我们,狐疑地欲言又止。
“不麻烦你。我自己的家宴,怎么能要你安排?”何书记面露不悦,回转头对我说:“小风,你小姨安排好了吧?”
我老实地点头,冲着小姨喊:“小姨,进去说。”
小姨抱歉地笑,对咨客说:“我们定了三条8的房,张先生。”
咨客腰一躬,作了请的手势。
何家潇还在摸着方向盘,不肯撒手下车。
何书记叫了一声儿子,发现他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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