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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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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培山不吃他这一套,当面表态不但抓的人不放,还要追查背后的组织者,查出来后严惩不贷,吓得钱有余背后冒出一阵阵冷汗。
果然第二天就成立了专案组,进到月塘村挨家挨户找人调查,吓得全村鸡飞狗走,专案组查了几天,整理了一大摞材料,件件材料都指向他钱有余,钱有余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带着月白一溜烟飞到杭州去了,半点联系方式也没留下。
专案组抓不到钱有余,就放话出来说,只要月塘村签署协议书,就可以放人,而且不再追究。条件是月塘村的征地款不许再提。
得到消息后,钱有余才敢在春山县露面,还不敢去找关书记,悄悄跑到刘启蒙县长家里,送去一盒西湖龙井,请刘县长出面担保,把此事了了。
有了月塘村上访的事,郭伟心里也就有数了。反正这钱又不是自己贪了,于是就出现了他的三三制。
他知道三三制的结果肯定会有许多麻烦,搞不好会把头上的乌纱帽给弄丢。但现在迁址的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迁址的事做不好,他就没政绩。没政绩倒还问题不大,主要是他在许多场合都说了要迁址的事,如果到头来弄得烟消云散,他以后的形象就会像一滩烂泥,扶也扶不起来。
郭伟推行他的三三制是铤而走险,政策出台后,他每天心里像装了个吊桶一样,上上下下地翻滚,寝食难安。
听到我的这个主意,仿佛眼前一片春光明媚。
“你说,农转非这个事,好不好办?”他心里没底似的问我。
“我也没办过。但现在社会上确实流行农转非的事,很多人打破脑袋往里钻,怕是不太容易。”我说,又开导他:“别人可以办,我们就应该能办。这个政策,怕是派出所比我们要熟悉,要不叫郝强所长来一趟?”
郭伟眼前一亮,赶紧吩咐我打电话叫郝强,特别嘱托我要把管户籍的柳小妹也请来,她算是我们派出所的专家。
打过电话不到十分钟,郝强就风风火火闯进来,一进来就扯着嗓子吼:“谁又在书记办公室闹事?”
一眼看到屋里就我和郭伟两个人,立即换上一副笑脸说:“我还以为又有人来闹事了。老子今天可不客气了,抓到就关死他。”
郭伟训斥他道:“就知道抓人关人,不会动动脑子啊?”
郝强陪着笑脸说:“郭书记,我们派出所,除了抓人关人,还能有什么事?我们是跟坏人打交道的部门,注定的命啊职责所向啊。”
郭伟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你老婆来了没?有事要问问她。”
郝强朝门外一努嘴说:“来是来了,她能解决什么问题啊。一个管户籍的,就是看看谁家添了人,上个户口,谁家死了人,注销一个户口。”
“你懂个屁。”郭伟骂道:“还不快请进来。”
门外的柳小妹施施然进来,客客气气地问我们两个好。
郭伟直奔主题,开口就问:“小柳,农转非是怎么回事,说说看。”
柳小妹一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们,半天不出声。
“说呀。”郭伟不耐烦地敲了一下桌子:“有什么政策要求啊。”
柳小妹回过神来,看了一圈我们说:“孙德茂家不是办过了吗?他全家都是农转非户口了啊。”
“怎么转?”郭伟迫不及待地追问。
“其实很简单,个人申请,出点指标费,办个户籍迁移证明,就好了。”柳小妹神情淡然。
“这么简单?”
“当然,这指标要县里给。”柳小妹得知她来就是为这事,暗暗松了口气。这几天老鹰嘴在乡政府闹事,全乡四村八寨都知道。她还以为叫她来,是为闹事的老太太们。
“一个指标要多少钱?”郭伟不担心县里不给指标,而是担心要价太高。
“要看迁到哪里,如果迁在县里,一两千块就够了,如果要迁到市里,就要一万块以上。孙德茂家这次迁了六个人,听他说花了六万多。”
郭伟哦了一声,长长叹口气,看着我说:“郁乡长,怕是此路不通。”
“怎么不通了?”我着急地问。
“我们乡政府,哪里有农转非的指标?”郭伟心事重重。
“郭书记,如果我们把农古乡升级成农古镇,不就有指标了?”我提醒他:“撤区并镇现在不一是上级的指示么?”
“农古乡变镇,拿什么养活人?”
“我们不是要建农贸市场吗?何况,只要你同意,我们还可以建一家矿泉水厂。一个工厂,需要多少职工,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县里又哪里会知道我们需要多少人。”我一步一步接近目标,最后抛出来解决老鹰嘴问题的筹码。
郭伟警惕地看着我,喃喃道:“建厂我也不是不同意,只是邓涵宇老是说我们挖他的墙脚。我们农古乡,没有他月塘村的钱,就办不成厂了?死了张屠户,就吃混毛猪?不见得。”
“郭书记你说得对。月塘村还有现成的千多号人,这些人这次土地全失,算是没有地的农民了。如果我们把这千多人都迁到农古来,变成城镇居民,一来我们新乡政府发展快,二来我们工厂不愁工人。这些人要来,先得在这里建个住房,原来的月塘村变成了高速公路管理站了,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们给他一块地,何愁他不花钱建。”
郭伟听到这里,一拍大腿说:“有道理,此事办成了,新政府就不仅仅是个政府,转眼就要变座新城出来。郁乡长,你跟我去县里,拿不到农转非指标,我们兄弟也就不回来了,死也要死在县里。”
当着郝强两口子的面,郭伟推心置腹说话,我是第一次见到。由此证明这个问题不知道煎熬了他多久。
“郝所长,你这几天就守在乡政府看着。政府工作我会安排副书记管,你只要看着,谁来闹事,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来再说。”郭伟敲着桌子,神情严肃:“小柳随我们一起去县里,只要县里一松口,你就立即去县公安局办事。这事不能再拖,要趁热打铁,免得夜长梦多。”
我们三个都认真地点头,每个人都严肃起来,仿佛面对着一场战争,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战争。
202、玄机
县委要专门安排时间听取农古乡关于农转非的汇报,会议将列席县财政局、县公安局、县发改局和县机构改革办公室。
郭伟担任汇报发言人,我作为他的助手,随时为他准备相关材料。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已经在县宾馆住了三天,欣喜若狂之余,大家决定在汇报之前先庆祝一下,顺便理清要汇报的思路。
电话请来黄奇善,四个人要了一个包厢,黄奇善带来两瓶好酒,叫了几个菜,闲话少说,先干三杯。
三杯下肚,各人脸色红润,思维发达。柳小妹更是艳如桃花,顾盼生辉。
黄奇善是县常委之一,抓住他,等于抓住了一线希望。尽管他人微言轻,毕竟是常委,多少还是有一票。
郭伟从农古乡出发开始,就不再叫我“郁风”,一口一声叫着“老弟”,仿佛我们是社会人,身上不存在干部的身份。他无意识的改变称谓,让我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在郭伟心里的分量。这个曾经想撇开我的书记,如今从心眼里把我当作了朋友。
郭伟从市委机关下到农古乡做书记,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来镀金的。既然来镀金,就要找到金来镀。郭伟在农古乡上天入地翻了一遍,发现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自己增添光辉,正在郁闷,某日去上厕所,蹲在茅坑里屁股被一阵一阵的蚊子咬得起了几个大泡,赶又赶不开,想起这些蚊子或许刚从粪坑里来,又不敢用手去拍,一阵恶心,干呕起来,才记起乡政府是五十年代的建筑了,厕所虽然在后期装了水冲洗,无奈没有下水道,只是个旱厕,只好又关了水,任由蛆虫四散,恶臭飞扬。
现在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衡岳市最高的楼都建到四十层了,农古乡还在五十年代的房子里办公,怎么能带领老百姓创造一个新生活呢?于是就萌发了要迁址的想法,刚好高速公里要路过农古乡所属的老鹰嘴村,得了天时地利的好处,这个想法就在心里生了根,疯狂地生长,一发不可收拾。
郭伟虽然在北京读书,眼界看得宽,但心眼还是比较小。这是我对他的看法。郭伟生怕我抢了他的风头,从宣布迁址开始,他就一直不让我插手,自己东奔西走,我也乐得清闲,管我屁事!
农古乡不是郭伟的久留之地,他也没心思呆在农古乡,只要把金镀好了,他就会走,去另外一个县担任副县长或者回市委机关等提拔。我就不行,只能老实守在这里,盼星星盼月亮等祖坟冒青烟。
“老弟,这次你立了大功,迁址成不成功,在此一举了。”郭伟喝下第四杯酒,无限感概地说。
我摇摇手,谦虚地表态:“这些都是在郭书记你的领导下,我们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集思广益的结果。农古乡迁址不是一个人的事,需要大家集心合力。郭书记你的眼光看得远,农古乡的发展,你是亘古第一人。”
话说到此,似乎觉得满了,我不好意思地笑,偷眼看一下柳小妹,她却似乎充耳不闻,笑意盈盈地看我们说话。
“奇善啊,五年前,我们兄弟坐一趟车来春山县,五年后,我们兄弟还在春山县喝酒,这是什么?是缘分,缘分哪!”
黄奇善做了几年的团委书记,人变得越来越深沉,对郭伟的话只报以微笑,并不表态。
“你说说,这农转非的事,好办不好办?”郭伟终于直奔主题。
“这个政策是地方政策,好像是地方为解决财政想出来的办法。一是解决失地农民,二是要集资发展某一项事业。衡岳市两年前就开始搞了,有几个县也在做。我们春山县,政策是有,但还没有具体实施。”黄奇善毕竟是常委,对政策的解读比我们高出一截。
“有不有硬性规定?”郭伟眼巴巴地问。
“硬性规定就是出钱,有钱就能办。说穿了,就是花钱买个指标,把身份变一下,从农民变成城镇居民,原先分给的土地,上交给村集体完事。”
“就这么简单?”
“还能有什么复杂的?”黄奇善微微地笑:“人家出钱变个身份,又不要安排工作,又不增添政府负担,有什么复杂的?”
“我们农古乡如果要办农转非,这些户口要放在哪里?”郭伟探询地问。
“居委会啊。”
“我们没有居委会。”
“没有不会批一个居委会?”
郭伟如梦初醒的样子,使劲点头。端起一杯酒,深情地说:“奇善啊,你是高人哪。”
回转头对柳小妹说:“小柳,你查查看,申请居委会要办什么手续。马上解决这个事。”
柳小妹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我端起酒杯凑过去说:“来来来,我们三个喝一杯,为即将成立的农古镇喝一杯。”
黄奇善奇怪地看着我,问:“你们要并镇?”
我和郭伟不约而同地点头。
“这事可能有点难度啊。”黄奇善放下酒杯:“要成立一个镇,需要多方面硬性标准,比如人口、市场、行政机构的升级等,怕是不容易。”
“肯定不容易。”郭伟接过话说:“如果容易了,谁不会想这个办法。说句实在话,乡变镇,行政架构大了半级,这也算是我们在给自己升官。”他哈哈笑起来。
“看明天汇报会吧。”黄奇善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再也不肯谈关于乡镇升级的问题。
送走黄奇善,我们三个回宾馆。郭伟显然醉了,走路开始歪歪扭扭。
柳小妹扶着他走前面,我跟在后面,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拨给小姨。
小姨听我说话的舌头打绕,问道:“喝酒了?”
我回答说:“办大事呢。”
小姨没好气地说:“你以为自己年轻是不?再这么喝,死哪天都不知道。少喝会死?”
我笑嘻嘻地说:“会死。”
小姨就在电话那边恨得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我故意装作生气:“以后不打了。”
小姨忙着安慰我说:“谁说我生气了?你带家潇去乡里,自己还是一根光棍,怎么照顾他?”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吗?何况,家潇不是小孩子,自己会照顾自己。我给你电话,就想问问,姨父的路桥公司,怎么还有我的股份?”
“想知道?”
“想。”
“你下次回来就知道了。”
“现在不能告诉我?”
“不能。你要不要?”
“当然要。”我嬉笑着说:“我又不傻,有钱赚不要,你以为我不食人间烟火啊。”
“行了,回去休息一下。公司的事,到时候还需要你出把力。”小姨挂了电话。
屁事都没问出来,我心里窝着一个疑团,堵塞在心里,半天出不得声。
路过烈士陵园的时候,看到一间屋里亮着晕黄的灯,想起朱仕珍现在不知身在何处,不由一阵悲凉!——
203、轩然大波
汇报会议如期召开。这次会议是我参加春山县大大小小几十个会一来最畅快的一次。我们就如出征的将军一样,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情怀,昂首挺胸大踏步进入会议室。
会议室里早就排列整齐,以关书记为首的大小干部一字排开,黄奇善恭忝末尾,对着我们微笑一下,又正襟危坐。
会议由刘县长主持,提纲挈领简明扼要讲了此会的重要性,特别提到此会关系到春山县发展的思路,要求在汇报结束后最快拿出一个方案。与会的领导都深沉地颔首,脸上流露出少有的凝重。
我看一眼郭伟,他显然很紧张,腿肚子在微微对发抖。他的眼光正好转过来,与我对视一下,我轻轻地点一下头,传递给他信心和勇气。
坐在会议桌中间的关书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在面前摊开了一个笔记本,一支漂亮的派克金笔拧开了笔帽,安静地躺在笔记本上,带着嘲弄的神色看着我们。
参加会议的都是全县重要部门的一把手,常委一个不落全部到齐,没有人说话,都眼巴巴地看着我们,等郭伟开口。
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高规格的会议,心里像郭伟一样紧张。要知道在座的任何一个领导,都能决定我们的政治前途的生死。突然想起原来跟着柳汉来县里开三级干部大会,每次我们都像小偷一样沿着墙根溜,找到一个位置,就埋下头来,任会场山崩海啸,再也不肯抬头掺乎一把。
农古乡是全县出名的穷乡,山高路远不说,经济更是一塌糊涂。柳汉主政时期,他讲骨气,上任第一年就拒绝领国家每年拨的扶贫款,自己带着全乡干部群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总想着凭自己的能力,带领农古乡走出一条新路,走了几年,发现没路可走,这个时候又不好再张口问县里要扶贫款,只好夹着尾巴做人。
农古乡每次来县里开会,受表扬的必定是城关镇,反面教材一定是农古乡。会开多了,人的脸皮也厚了,以后每次来开会,柳汉总是愁眉苦脸,郝乡长却像一个菩萨一样,笑眯眯的让人满心欢喜。县里拿农古乡没法,以后也懒得再说,只是在会上点一下名,任由他自生自灭。
像这次一样如此高规格,单独听取农古乡的工作汇报,还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会议室里静得让人有窒息的感觉。我松了松领口,悄悄握了一下郭伟的手。郭伟感激地朝我一笑,开口汇报。
“尊敬的关书记、刘县长,各位领导,我是农古乡党委书记,郭伟。”他拉过我,介绍说:“这是我们乡乡长郁风。”
他正要继续介绍下去,关书记打断他的话:“不要介绍了,都认识。春山县的领导,如果不认识自己的乡干部,岂不是失职?”
关书记的话让会议室的空气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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