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也聚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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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我是鳄鱼，还是长吻鳄！”
　　
　　坏笑着狠狠吻下去，季男原本还想推拒的双手慢慢的环上了警察哥哥的颈项。
　　
　　像夜幕下每一对知心爱人可能此刻正在做的事情一样，大床上所发生的一切不过只是爱情使然，与性别无关……
　　
　　季男再次沉沦进那种极致的快乐前，告诉自己明天要想着纠正警察哥哥，长吻鳄不是擅长接吻的鳄鱼……
　　
　　在长吻鳄先生做警察已进入倒计时的这个周末的清晨，京剧《四郎探母》中“我的儿宋营挂了帅，老身押粮到此来，八姐九妹前把路带”的唱段响起后，长吻鳄先生在他母亲大人打电话过来的独特铃音中被惊醒过来。
　　
　　“喂？妈，这么早什么事啊？”胡乱的坐起来，警察哥哥接通了电话，还帮一旁也被惊醒过来的季男单手掖了掖被角。
　　
　　“还这么早？太阳已经晒屁股啦！”黎妈妈那边火急火燎的态度已经将不满表示的淋漓尽致了：“我说话你就当耳边风是不是？”
　　
　　这话倒是成功的帮黎警官唤回了该有的记忆。昨天好像下班时老妈打电话说要约他去某家茶社饮茶，黎凯驰不知道他母亲大人什么时候好上了这一口。不过当时正好有人来咨询计划外生育的小孩报户口的问题，他正忙着，就胡乱着答应了老妈，转身就把这茬给忘记了。
　　
　　“知道了知道了，十点钟白桦林茶社是不是？不会迟到的。”此刻北京时间已经是九点三十六分了。
　　
　　“记得穿整齐点啊！”黎妈妈挂电话前最后一次提醒。
　　
　　“又不是去相亲，穿什么有什么关系啊！”黎警官嘟囔着挂了电话，跟他小媳妇打了招呼，就匆忙洗漱完了去会见他老妈。
　　
　　不过到那还是迟到了将近十五分钟，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到了白桦林茶社芝兰局雅间才发现，好嘛！还真是相亲！
　　
　　这也太意外了！警察哥哥一点准备都没有。看了眼坐在那的一老一少两位女士，要不是一进来就被老妈拉着跟那二位介绍说自己是她儿子，警察哥哥真有心说句对不起进错了，转身就跑。
　　
　　抬头目不斜视的盯着墙上那幅不知道什么体的“茶道”二字的画轴，警察哥哥别扭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对。
　　
　　“呦！没看出来小黎对书法还有研究呢？”女方的家长笑着开口，看来警察哥哥即便是迟到了，人家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挺满意。
　　
　　可惜黎凯驰对女方的印象就没那么好了，严格来说就是根本没印象。连老妈刚才介绍女方的姓名他都没记住，更没注意到这位阿姨贵姓了。
　　
　　警察哥哥敷衍的笑笑：“哪有什么研究？我没事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汉字都快忘光了，更别提书法了。我这是在想，这俩字到底念啥呢！”
　　
　　这样不着调的回答被黎妈妈在下面狠狠扭了下大腿，疼得警察哥哥呲牙咧嘴还得带着笑。
　　
　　“呵呵，黎姐，小黎这孩子还挺幽默。”女方的这位表姑妈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表侄女那是满眼的赞许：“我们家茜茜这是读研了以后跟着导师做课题没什么时间了，以前倒是喜欢写写画画的。”
　　
　　黎妈妈忙接口过去，满口称赞起这位茜茜小姐来。黎警官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坐着也知道身材很高挑的法律专业在读研究生不但是位精通茶艺和插花艺术、没事经常在杂志上发表两篇诗歌散文的非典型性美女。更是日语一级，英语八级，钢琴十级，顺便还拿下了助理调酒师资格证的全能复合型人才！
　　
　　这位二十四岁的美女始终保持着得体的淑女型微笑，黎警官出于对全才的震惊打算瞻仰一下对方的姿容，这才第一次把目光挪到了美女的五官上。果然还不错，仔细一看比乍一看还漂亮。
　　
　　不过彼时警察哥哥想起的是他那对应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媳妇，那才是放在家里过日子的嘛！而这位琴棋书画诗酒花小姐，那只能是画下来裱好了挂在墙上供人膜拜的吧？
　　
　　该说的两位家长也说的差不多了。看着黎警官乱没形象的盯着茜茜小姐发愣，两个人当然不可能想象得出警察哥哥楞那想媳妇呢，全当这是看对眼的表现，双双依照惯例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见两个人出去，松了一口气的不只黎凯驰一个人。
　　
　　茜茜姑娘端起杯子喝了口半凉的茶，放下杯子后，脸上也没了方才得体的微笑，大概是觉得警察哥哥这样看美女的眼神太过没有礼貌。
　　
　　“坦白说吧，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茜茜姑娘果然很坦白，坦白的都让黎警官差点热泪盈眶了。虽说人家姑娘抢了他的台词吧，但到底也说出了他的心声。况且这种话，不论从性别角度来说，还是从道义上讲，有绅士风度的优秀男士都该把说这话的机会留给女士的。
　　
　　碍于女孩子的脸面，警察哥哥当然不能把这种喜悦表现的太过表面化。
　　
　　略挤出些遗憾的表情，警察哥哥点点头：“你条件太优秀了，理当找个比我各方面条件都要好的男生。”
　　
　　本来也是，从学历上来说，茜茜小姐不找个博士至少也得找个跟她同等学历的吧？警察哥哥本科毕业而已，学历上已经配不上人家了，更何况人还琴棋书画诗酒花全方位立体化发展呢！
　　
　　“倒不是这个原因。”美女抿唇一笑：“是我的问题，我是不婚主义的忠实拥护者。”
　　
　　看着美女那风情又坦然的笑，黎警官直想哭。这叫什么世道啊！他千想万盼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光明正大的牵着季男的手告诉别人，他们俩的婚姻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可人家各方面条件都极其优秀的美女，嫁谁都会被艳慕祝福的姑娘居然是不婚主义者！
　　
　　“那你为什么来相亲啊？”
　　
　　“我想，应该和你一样的理由吧！”美女一语道破黎警官的心事。“不是被逼来的，就是被骗来的了。”
　　
　　黎警官不好意思的笑笑，果然结婚这种事，到了一定年纪以后，父母好像要比当事人着急的多。
　　
　　“那你不想来相亲的理由又是什么呢？”美女好像对相亲这事没兴趣，但对黎凯驰个人有着深厚的兴趣。
　　
　　“我可以不说么？”这种隐私问题没必要跟见面不到一个小时的陌生人交代吧？
　　
　　“我可以猜么？”美女眼中闪过一道犀利而狡黠目光：“你喜欢男人对么？”
　　
　　警察哥哥失态的长大了嘴，他老妈刚怎么没说这位茜茜姑娘还是位吉普赛女巫？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跟我姑妈说的。”美女微微倾身上前：“事实上我还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帮忙。”
　　
　　警察哥哥终于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看错美女眼中的那抹狡黠目光，这使得他自己也眯着眼睛跟着警惕了起来。
　　
　　“我不觉得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先别忙着拒绝啊！我想你也需要一个挡箭牌来抵挡未来可能还会无数次重演的今天的戏码吧？”依据茜茜姑娘的经验，相亲这种事，一旦开始，家长都是要直到子女相到满意的才会罢休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警察哥哥把这个问题在心理思量了一遍，决定可以不必那么急着拒绝。
　　
　　“这件事我要考虑一下。”不能急着答应的理由是他要回去跟季男商量一下。
　　
　　美女点点头，报出了一串数字：“我的电话，你不用记一下吗？”
　　
　　“已经记住了，我对数字很敏感。”虽然不能像她一样全面开花，但警察哥哥多多少少还是有自己的长处的。
　　
　　“那今天就到这吧，等你的电话了。”美女拎起旁边的包包站起来，比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就准备离开了。
　　
　　警察哥哥正要应声，属于老妈那别具一格的铃声又响了起来。黎警官刚接通，黎妈妈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的催促着问警察哥哥的感觉了。
　　
　　鉴于可能两个人还有后续合作，警察哥哥只能含糊着说还可以。黎妈妈听儿子这么一说兴奋，逼着警察哥哥一定要请人家吃顿午饭进一步了解一下。
　　
　　认命的答应下来才得以还耳根一个清静。
　　
　　“赏脸一起吃个午饭吧！”黎警官不是很有诚意的邀请。
　　
　　“也好。”美女抱有自己的目的，倒是欣然同意了。
　　
　　“那不介意我接男朋友一起出来吃吧？”警察哥哥的口气根本不像是商量了，仅仅是告知而已。
　　
　　“我无所谓，只要他不介意就行。”美女笑的很云淡风轻，倒是一副真的很无所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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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　
　
　
　　45、
　　抬头看了眼花店门外，季男把手中修剪了一半的花递到小戴手中，说了声先走了就推门出来了。
　　
　　正在门口迎到了警察哥哥：“我以为你会和阿姨吃了午饭才来找我呢，还没吃饭呢吧？”
　　
　　“没有呢，这不来找你一起吃嘛！”笑着牵起季男的手，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丝毫不担心会引起路人的侧目。“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先答应我不准生气，我是来坦白的。”
　　
　　让开身后的位置，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位明艳照人的大美女，警察哥哥拉着季男上前两步，想要做介绍。
　　
　　“这位是……”对茜茜小姐的全名毫无印象，黎警官卡壳了。
　　
　　“姚雪茜，黎先生今天的相亲对象。”姚小姐把手伸到季男面前，后者没接那只手，倒是一脸震惊向愠怒演变中的脸色盯着警察哥哥。
　　
　　“……”这位小姐的嘴怎么这么快呢！
　　
　　警察哥哥失语中，没想到季男神色一变，转过头去握上了姚雪茜的那只手：“那姚小姐见我是来挑衅的了？”
　　
　　“那到不是，来挑衅的话我输在性别上了。虽然我喜欢挑战，但不喜欢去做一些注定失败的无用功。”姚雪茜收回自己的手，对季男自信的一笑：“我是来跟你和黎先生谈合作的。”
　　
　　不等季男反应过来，姚雪茜已经率先打开后面的车门自己上去了，明显把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了季男。
　　
　　松了一口气，季男觉得幸好这姑娘不是来跟他抢凯子的。就这气场，一上来就先把自己压下去了，跟她斗自己很难有胜算。
　　
　　午饭还是在季男和凯子第一次吃饭的那家干锅很出名的川味酒楼。
　　
　　美女不介意吃辣还热爱吃酸，虽然菜吃的不是特别多，但酸辣汤倒是喝了不少。
　　
　　“不好意思，吃相吓到你们了，怀孕之后变得很容易饿。”
　　
　　吃相其实到还蛮优雅，不过这句重磅炸弹丢出来可真吓着了两个人。美女却只是淡定的抽了张纸巾的擦了擦嘴角，一眼都没多看两位已经呆掉了男士。
　　
　　一直还不知道这位姚姑娘要跟他们谈什么合作项目的小季同志实在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你怀孕了？还出来相亲？”
　　
　　“事实上我并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来相亲的。作为来X市求学，在本地只有一位远房姑妈的外地人，我本人对一年半载都没有一个电话的表姑妈突然约我出来喝茶这件事感到很意外。不过见到黎先生之后，我就知道意外的不止是我自己了。”
　　
　　警察哥哥认同的频频点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季男：“看吧媳妇，我也被骗的，出来之前的确不知道今天老妈是要我相亲。”
　　
　　季男现在对黎警官完全没有怀疑了，他就是不明白人家姑娘都怀孕了，那个当姑妈的怎么还能背着侄女女婿，让表侄女出来相亲呢？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你既然都已经有宝宝了，怎么你姑妈还骗你出来相亲呢，这不成心让你们夫妻闹矛盾呢么？”小季同志因为前段时间跟警察哥哥误会频发，所以现在变的很杞人忧天。
　　
　　美女忍不住连眼角都带上了笑意：“我单身。”
　　
　　“未婚妈妈？”季男惊叹了一句，不好意思多问了。思量着难道是被男朋友甩了急着找下家……
　　
　　“严格说是代孕妈妈。”美女说的很平静。
　　
　　听到这话的两个人又都是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眼。
　　
　　美女也许料到了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谈吐仍是非常从容，甚至笑问警察哥哥是否意外自己看出他是同性恋。
　　
　　实事求是的讲，警察哥哥的确很意外。
　　
　　“因为我接触过很多同性恋人士，可能是直觉吧！”美女笑笑：“两年前我加入了X市的一个民间防艾团体，成为一名防艾志愿者，因此接触到了很多同性恋患者。”
　　
　　也许是为了得到季男和黎凯驰的信任，美女说的很坦诚，讲述了一些自己对这个圈子不受婚姻约束，会经常更换性伴侣导致成为艾滋病高发人群的看法。美女虽然是不婚主义者，但她倒是很希望婚姻法可以给予同性恋和异性恋平等的权利，让想定下来的人都可以定下来。
　　
　　而后美女又把话题转到了代孕上，告诉黎凯驰和季男她目前就是在为一个同志代孕。通过做防艾志愿者认识到这个团体，有了更多的了解才有了更多的理解，因而想为这个团体更多的做点事情。
　　
　　美女在这对夫夫眼中突然变得高大了起来。
　　
　　自己的事情基本讲完，美女想起另一件事情。
　　
　　“冒昧的问一句，黎先生的家境不一般吧？”美女觉得自己并不时常走动的表姑妈突然叫她出来相亲的举动很有些耐人寻味。
　　
　　“也还……好吧……”如果单纯从母亲这边来讲，那肯定是很普通的单亲家庭了。“父亲做点小生意。”
　　
　　了解的一笑，美女坦言：“那就是了，我还奇怪向来无利不起早的姑妈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来。以我对姑妈的了解，想必令尊的生意也不会太小。”
　　
　　黎凯驰只能谦虚的笑笑：“不知道你想说的合作的事情，具体是什么。”
　　
　　“哦，是这样，因为代孕的事情不方便被家人知道，我想在未来几个月的时间里，尽可能少的跟姑妈见面。而黎先生想必也不愿意经常性的重复今天这种相亲活动，不如我们两个假装恋爱。这样一来既可以帮我躲开家人，同时至少也可以让你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免于这种相亲的烦恼，不知道黎先生可否考虑一下？”
　　
　　诚然这对黎凯驰来讲算不上什么太好的法子，也许对美女自己利益倒是要更多一点。黎警官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媳妇，用眼神征求对方的意见。
　　
　　季男好像在想别的事情，眉头皱了皱，突然对美女发问：“姚小姐，您现在是研究生在读？”
　　
　　美女对这个问题有点不解，还是点了点头。
　　
　　“方不方便问一下，您代孕的那家雇主的情况？”
　　
　　很多时候，无巧不成书，没有巧合也就没有故事了。季男第六感告诉他，X市有多大，不会有那么多的女研究生正巧都为同志代孕吧？那么眼前这个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美女，很可能就是舒定邦告诉他的那个更方面条件都很好的代孕妈妈，也就是他和凯子未来孩子的亲娘。
　　
　　“不好意思，这个我和雇主之间有协议，不方便随便透漏。”而且这跟她想与黎警官假恋爱应该无关吧？
　　
　　“那能问一下，您目前是住在东华新区水韵豪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