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江汉屠龙-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五爪蛟是很聪明的,码头事故发生之后,他就躲起来了,谁也不知道他到何处去了。他是九江的地头神,离开九江,便成了失了水的鱼,游浅水的龙,所以找到他,狂龙并不在意。
天寒地冻,大江正属水枯期,船只皆放乎中流,容易辨识。
一艘官船破浪疾驶,向上又向上。
进人兴国州水域,这才完全脱离江西地境,进入湖北的水域。这一带江面辽阔,江心也经常出现沙洲,有些大洲甚至有二三十里的长度,将江面一分为二。
虽然没有九江下游的沙洲多,那一带早年将大江分隔成九条河道,所以称为九江。而这一段江面直抵武昌上下游,洲上经常生长有草木,也有民居,即使洪水为灾,也淹没不了这些已经成了岛的洲。
有些有名的大洲,往昔曾经是两军决战的古战场呢!
上航速度缓慢,一天走不了五六十里。虽则不禁夜航,但大型船只谁敢夜航冒险?只好沿途泊舟打听消息。
这天一早,船过黄石港江面,驶向武昌县境(不是武昌府)。
“你们看,就是前面那艘船。”在舱面搜寻船只的泼皮,兴奋地大叫。
一名走狗在旁相陪,不由大喜过望。
“是哪一艘?”走狗向波浪滔滔的上游江面眺望:“船只大小都差不多,样式也差不多。你怎么分辨?怎知道是他们的船?”
“那艘帆右上角,有一块颜色稍内的地方。”泼皮说:“看到了没有?那是补了不到一年的新帆布,一看便知,错不了。”
烟水蒙蒙,辽阔的江面,上下行的船只甚多,视界可及十余里外。
那艘船,远得很呢!江上目视,易误远为近,似乎就在上游不远,但足有十里以上。
“唔!看到了。”走狗说:“没弄错?”
“小的敢弄错吗?”泼皮苦笑:“当然。小的只敢保证他们劫持的货船是这一艘。至于他们是否还在那艘船上。小的就不敢保证了。”
“不敢保证,你这是什么意思?”走狗沉声问。
“追了好几天,谁敢保证他们不在中途下船了?小的能保证吗?”
“去你娘的!”走狗笑骂:“但愿你这张乌鸦嘴不灵光。”
走狗急急入舱禀报。全船一乱。
已经是满帆,船速不可能加快。即使再催也是枉然。只能钉紧前面货舱的帆影,逐尺往前面拉近。
货船是空舱,速度比官船仅慢了些少,一个时辰,仅拉近一二里,穷追的人只能眼睁睁空焦急。
追了两个时辰,舱内的狂龙憋不住了,“得设法靠岸,从岸上追到前面去,找船在前面拦截。”他向在舱内侍候他的人叫嚷。
“长上,那是欲速则不达。”坐在下首的其河使者苦笑:“道路不随江岸走,有时离江数十里,不可能看到江上的船。如果半途他们的船靠了岸,岂不是追过头了?如果他们上北岸,那就更糟,黄州那一带的山区,到处都可以躲藏。我们的人已损失了一半,目下能用的人手,也不过一百五十人左右,再一分开水陆并进,永远休想捉住他们了。”
“那小杂种已被我的撼山拳重创,不会半途泊岸逃走的。”
“那就由我带人上岸追好了。”冥河使才只好放弃己见,他知道这位拜名子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是不容别人反对的。
“章兄只能带人直奔武昌府城。”吴天一笔说:“走小径沿江追,七弯八转绝对追不上的。”
“那就算了。”狂龙反而不再坚持:“依你们估计,今晚可以追上去吗?”
“差不多,问题是,晚上他们会不会夜航。”冥河使者说:“夜间江亡追踪,太难了。”
冥河使者曾经是大河两岸的悍寇司令人,水上功夫超尘拔俗,熟谙水上技艺,说夜间追踪困难,那就一定有困难,行家的估计当然少有差错。
“如果他们泊舟呢?”
“他们就成了瓮中之鳖。”冥河使者说:一旦如果找所料不差,他们必定夜航。”
“为何?”
“他们一定已经发现我们船追踪了。
“可能吗?”
“可能的。不过,天一黑,我们就可以拉近至四五里以内,即使夜航,至迟明早就可以超越到前面。三艘船前后一夹,他们就成了煮熟的鸭子啦!”
“好吧!那就继续追赶。水中擒人的事。得劳驾章贤弟了。大冷天,我想,他们不会跳水逃命的。”
“包在兄弟身上,在水中,他们逃不掉的。”冥河使者拍胸膛保证:“就算他们是鱼,我也会把他们捞上来。”
大江洞庭以下的江面不禁夜航,但规定必须悬挂灯号。小船张前舱灯,大船则加张舵楼灯,以免发生意外碰撞江滩。
天终于黑了,贷船却不张灯。这表示两种意义。是货船的人已发觉受到追踪,一是避免引起官府的巡江快船注意。
官船确已追及四里左右,但天一黑、江面风高浪急,夜黑如墨,没有灯,视界有限,即使风帆商大。也不可能在两里外被发现,更何况四里以上?
而官船却不能不悬挂灯号,三艘大船势难鱼贯而行,每一个艄公的驾驶技巧都不同,何时转帆何时操舵各有主见,因此三艘船白天尚可保持一贯的方向,天一黑就各走各的啦!不悬灯必定走散。
这一来,速度不得不馒下来,晚间行船不得不慢。
因此,当前面货船的朦胧形影,消失在黑茫茫的视线外时,狂龙这些人的失望与焦急愤怒,是可想而知的。
相反地,当夜色将退,晓色刚露,监视江面的人,突然发现那艘货船,出现在前面不足一里的江面时,狂龙这群人欢呼雀跃之情,也是可想而知的。
货船也发现了后面的官船,知道大事妙,蓦地风帆一转,向右斜风疾驶。
这是江右的主航道,后面是一座黑黝黝几十里长的大洲,洲上凋林处处,间或生长着常绿的松树,衰草连天,将江面一切为江左水势凶险,沙滩矾石星罗棋布,船行十分危险,因此只有小舟往来,大型客货船不敢冒险航行。
显然,货船要冒险驶人危险的航道,以便摆脱穷追的官船。
狂龙一群首脑门,全都出舱站在舱面观看。
“他们的确发现被追踪了。”冥河使者欣然说:“居然想驶入凶险的江流逃走,煮熟了鸭子,飞得了吗?”
“追得上吗?”狂龙问。
“那是一定的。”
“我们的船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的,我们的船比货船平稳,更经得起风浪。一进入急流,他们就会慢下来啦!”
货船突然风帆再转,竟然掠头斜冲。
“好家伙!他们要往下放。”冥河使者大笑:“往下放,我们的船比他们要快一倍。”
货舱等于是绕过了洲头,顺流急下,从江左的江面飞驶,速度增加了两倍。
三艘官船先后进入江左,速度比货船快得多,下驶五六里,已追了个首尾相连。
跑不掉,唯一的办法是靠岸登陆逃生。
货船再次转帆,船首右冲,左倾是江北岸。水流光涌湍急,而且距岸约有三里地。而往洲上冲。不足一里,往洲上冲是合情合理的事。
官船没料到货船突然转向靠岸,追过了头,等转帆跟着往洲岸驶,距离又拉开了。
众目睽睽,三船船上的人,都清晰地看到两个人伙了一个人,又带了一只大包裹,跳上岸向洲内狂奔,钻入高有丈余的于秸芦丛,形影俱消。
货船共有九句船夫,货船头半搁在洲岸上,一个个脸无人色,叫苦连天。当官船在不远处下碇,用牵带的小艇将人送抵货船搁浅处,货舱的船夫吓得跪下狂叫好汉爷饶命,声泪俱下。
狂龙居然大发慈悲,亮出官员的身份,问消被劫持的经过,命令船夫们在原地等候发落。
男男女女百余名,除了留几个人守船并监督船大之外,分为三路,循足迹狂追。
货船的船夫躲人舱内,听天由命。
三艘宫船的船夫落得清闹,抓住机会休息,整理好帆缆,不片刻舱面冷冷清清,鬼影俱无。
留下看守的有八个人,有洲岸背风处,找来一些漂木,折芦枝生火取暖。
眼看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天明。
宫向在风浪中颠簸不定,船内的船夫们怎知船外有变?等发现舱门被拉开,闯八几个穿水靠的人,已经来不及的抗了。
八名围在火堆旁烤火的人,有两个面向江面,可看到官船的情景,船距岸不足五丈,看得真切。
“老天爷!那是什么?”一位中年人大叫。
“有人登船。”另一人也高叫:“穿了水靠,一定是水贼,快!”
六艘小艇皆拖上洲岸,八个人急急奔向两艘小艇,要将艇推下水。
芦哨声长鸣,从两端的干芦苇中传来。
卅二名黑衣,戴了黑头罩只露出双目,分为四组,每组八人。
“拔刀!”有人沉喝。
卅二把刀,几乎在同一刹那出鞘,训练精良,举动齐一,从两面大踏步合围,脚下稳健,步伐齐一,流露在外的那股杀气,以及只露双眼全身黑的打扮,皆有震慑人心的无穷魔力。
不能再推艇了,八位走狗两面一分。
“什么人?哪一条线上的?”那位生了一双三角眼的中年人撤剑沉喝:“在一卜池州霸剑聂英。朋友,请负责的舵主当面谈谈,有话好说。”
没有人回答,卅二把钢刀加快迈进。
“朋友”霸剑沉喝:“咱们是”
“汉奸走狗!”册二寸个人同声大吼:“杀!”
刀阵一发,风吼雷鸣,八个走狗各自为战,怎禁得起刀山的重压?何况这些敢死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刀阵运用十分纯熟,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冲之下,八个走狗便死了两双。
霸剑聂英仅刺伤了一个人,双足便同时被砍断了。
风卷残云,血肉横飞。
货船的九个船夫,几乎吓昏了,跪伏在舱内求种灵庇佑,杀声与惨事情声令他们失魂。
终于,有人出现在舱面。
“饶命!好汉爷饶饶命”两个胆子稍大的船夫一面磕头一面哀叫。
“我们帮你们把船推下水。”站久舱门外的黑人人和气地说:“打起精神来。回去之后,今天的事,守口如版,以免官司上身。
快准备。”
当他们钻出舱难备时。下碗的三艘官船,已经远在下游五六里外了。
洲很大,有树林,但没有村落,但不时可以发现一些种杂粮的地,种地的人要等春天才能到洲上来。
洲上视野不良,百十个人怎够分配?迫了不久,足迹消失了。
人再次分散,每个个人为一组。半个时辰之后,人都不知搜到何处去了。
吴天一笔郝大光,带了九位一等一的高手,散开成一列,每人相距约两丈,在比人还要高的干的芦苇与篙草中,分荆拔草寻找,慢慢向东移动,枯苇折断倒幅的声浪此起彼伏。这种鬼地方,任何一丛篙草都可以藏人,如不用卷席式搜索,决难发现匿伏的人。
吴天一笔走在中间,他是这一组的司令人。钻出浓密的干芦丛,突然眼前出现一座草棚。
那是夏秋之间,猎禽人住宿的草棚,冬日飞禽绝迹,雁鬼南飞,这些棚屋便成了水贼暂且藏身的地方。
棚中果然坐着一个老妇人,破棉袄,破花巾包头,两鬃花白,满脸皱纹。
三根树枝建成架,吊着一只陶壶,下面用干芦枝生火,可以取暖又同时煮物。陶壶开头像钵,里面蒸气上腾,肉香四溢,煮的一定是肉类。
看到有人出现,老妇毫不感到惊讶,上了年纪的人,世间百态看多了,什么都不在乎啦!天底下不会有新鲜事发生,发生了也引不起老年人的注意。
“咦!居然有人。”吴天一笔反而感到意外:“朋友们,歇会儿。辛苦了一个多时辰,他娘的!早膳还没有着落呢!”
十个人一面咒骂王一鸣该死,一面到了草棚前。
“你们是上次在洲尾作买卖的那批人?”老妇用乡音浓浓、似乎有点鼻塞的嗓音说:“大前天,黄州的巡捕来过,你们还不走7”
“者大娘,不要管我们走不走。”吴大一笔看了看陶钵里的食物:“唔!好香。”
“狗肉,当然香。”老妇冷冷地说。
“狗肉?”吴天一笔赶忙缩头退开,捂位鼻子似乎要作呕,“你以为我张缝婆是大富家,买得起这么一大体鸡鸭鱼肉吗?”老妇倚老卖老地骂人了:“天杀的!走远些,这可是我老婆子三五天的粮呢!你们这些强盗有论斗秤的金银,别想打老婆子这钵肉的主意。”
另一位不怕吃狗肉的仁兄过来了。在杯个掏出一键五两的碎银。
“五两银子,你可以买十厅猪肉。”这位仁兄把银子往张缝婆的脚旁一丢:“买你这钵狗肉,咱们十个人吃刚好。老婆子,你不卖也得卖。”
“九个,别把我算上。”吴天一笔悻悻地说:“他她的!狗吃屎,哪能吃?”
张缝婆一把捡起银子,抓得紧紧地,似乎怕银子会跑掉,贪婪的表情令人好气又好笑。
“真的?你你们可不要后悔哦!”张缝婆说:“鱼还吃死尸呢,你这位爷吃不吃鱼呀?”
“胡说八道!”吴天一笔信口说。
九个人不再客气,用芦管当筷,穿起大块狗肉,坐在火旁太快朵颐,暂时忘却搜人的事。
张缝婆退在一旁,看了这些人的穷吃像大摇其头。
吴天一笔独自在棚外,不住留心向四面察看。
“老婆子,今早曾否有人来过?”一位中年大汉信口问:“两男一女三个人。”
“这里除了你们这些避风头的强盗,怎会有人来?”张缝婆撇撇嘴说。
“这里叫什么地方?”
“芦洲。
“哦!洲上,长满了芦获,所以叫芦洲。”另一位肥头大耳的人白作聪明笑笑说。
“没知识!”张逢婆又用话刺人了。
“老婆子,我说错了吗?”
“当然。这里,也叫逻洲。”
“没听说过。”
“所以婆子我说你没知识,这里可是武昌县的古迹。”
“那你说说看。”
“你们吃了婆子我一块狗肉充饥,给了婆子我五两银子。”
“没错。”
“银子不能充饥,你们受过于施。”
“晴!老婆子还会掉文,哈哈”另一人大笑起来。
“很早很早以前,一两千年啦!一个叫伍子胥的人逃楚出关,在这里向渔父求渡。”张缝婆摇头晃脑说:“渔父唱了两句:灼灼分侵己私,与子期令芦之漪。过江之后,伍子晋解剑送给祖父作谢。渔父很不高兴说:楚国出重赏栗五万石,封爵执圭作大官,买你的脑袋,我岂是为了你这只值百金的剑渡你?伍子胥羞惭地走了几步,回头一看,渔父已覆丹而死。”
“哦!有这么蠢的人?渔父为何要自杀?”
“为了让伍子胃相信,他不会向官府出卖伍子胥呀!渔父是敬佩伍子胥才这样取义呀!死了的人是不会出卖任何人了。就为了芦之漪三个字,这里才称为芦洲。你们这些不仁不义的人,是不是也该死叫?总不能让守义,的人去死吧?”
“你这疯婆子哎我我不能动了”
九个人都不能动了,吃了狗肉的人都不能动了。
老婆子哈哈大笑,笑声如银铃,那像一个老婆子。
棚外的吴天一笔大吃一惊,手抄,生死笔在手。
身后,熟悉的阴笑声刺耳己极。
吴天一笔汗毛直竖,焕然转身回顾。
“三只鹰”他虚脱地尖叫,像是失了魂。
身后三丈左右,一排站着三个黑抱人,左襟上,各绣了一只展翅金鹰图案,背手而立,脸色阴沉。
“你老兄并不健忘。”天鹰冷冷地说。
“你们”
“我们引狂龙来送死,引你们一群不仁不义的汉奸走狗来送死。”
“那那怎么可能!”
“天底下,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在下要要求决决斗”吴天一笔战栗着狂叫。
“你不配。”
“你”
“你死吧!”天鹰叫,左手一扬。他丢了右手掌,左手同样可以用暗器杀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