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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少妇的欲情燃烧 作者:王大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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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见了乔院长,他听到的却是“中午到锦湖去,鸿运集团的茅总宴请”看到赵英杰还有些发愣,就又说,“周局长也去。茅总指名要你去。”
  同去的还有姚副院长和方言,四个人挤在一辆车里。姚副院长叫姚金芳,在新歌剧里担任艺术指导。说起排练,她显得忧心忡忡。演员阵容虽然排定了,但风波远没结束。甚至可以说,这才刚刚开始。她从郑兰兰的骄傲表现,扯到了陈美娟的屈辱别扭。将心比心,陈美娟当然是委屈的。姚副院长当年也红过,她是舞蹈演员出身,七十年代曾经是红极一时,在舞剧《白毛女》、《红色娘子军》里演过喜儿和吴清华。不能上台,是演员最失落和痛苦的事。她同情陈美娟,却也无可奈何。
  乔院长在车里听着,默不作声。
  锦湖是个很著名的大酒店,不在市区内。它在城西主干道外,在大明湖的边上。老百姓都知道它的名气,但真正去过的人很少。那里的消费价格让人咋舌。去那里消费的人,讲究的是身份和品质。赵英杰去过一次,感觉那里的价格贵得离谱,荒唐。
  “周局长已经到了。”
  车子还没停稳,方言就看见了领导的车子。
  身材窈窕,穿着红色旗袍的年轻小姐,鞠着躬,欢迎他们。小姐很漂亮,笑容可掬,在前面款款而行。修长的玉腿在旗袍里,时隐时现。她在前面领着,从一楼,一直把他们带到三楼。
  贵宾厅。
  茅海燕和周局长还有另外两个人早在里面了。茅海燕笑着站起来,和乔院长、姚副院长、方言打了招呼,对着赵英杰,呵呵笑着,说:“又看到我们的大艺术家了。歌唱家。哎呀,那天晚上真的让我大饱耳福。唱得真是太好了。”
  赵英杰谦虚地笑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啊,是我们歌舞剧院最有前途的男高音,前一阵子刚刚在北京拿了金奖。”
  周局长说。
  茅海燕说:“知道的。”
  转向赵英杰,问,“我们上次见,好像就是你得了金奖不久是吧?”
  赵英杰笑笑,说:“是的。”
  “我看他唱得比×××、×××都好。”
  茅海燕说。
  茅海燕提到的都是全国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赵英杰从心底里不喜欢别人把自己与他们相比较。比较是没有什么意义的。那些人凭着一首曲子,红遍了中国。如今老了,名气却仍然很大。一首曲子唱一辈子,也享受了一辈子。成功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人人都想成功。一劳永逸。赵英杰知道自己的分量。他不狂妄,但也不自卑。时代不同了,他与前一辈歌唱演员之间,已经失去了可比性。
  “他需要一首好的曲子。”
  茅海燕说,“只要有一首好的,他就能唱红。”
  周局长也点头,表示出一副完全赞同的样子。
  这样的论调,赵英杰听得耳朵都快要有老茧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还听得入耳,并且小有同感,但听得多了,就感觉无趣了。人人都需要成功,他也需要。成功可以进一步证明自己。但是,成功需要机遇。他扪心自问,实力是有的。可要逢上好的机遇,就不那么容易了。
  茅海燕要求赵英杰和她坐在一起。左边是周局长,右边是他。因为是白天,因为坐得近,所以,他能把她看得很清楚。她的脸是白皙的,保养得很好。她的眼角,有许多很细的皱纹,不注意,倒也不容易看出。她的嘴唇很丰满,涂得很红,非常醒目。她整个身躯都是富态的,**非常丰满。在一部分人眼里,她恐怕还要算是比较有魅力的女人。不知道是谁说起年龄的,茅海燕问赵英杰,赵英杰说自己四十一了。她听了,就赞叹说他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四十岁的样子,不像,仿佛只有三十四五。的确,赵英杰看上去是比较年轻。同时,她又感慨说自己老了,操心的事情太多。她比赵英杰大三岁。众人一起说她不老,很年轻。听得大家一起这样说,她就笑。红口白牙,笑得很灿烂,很开心。
  赵英杰却感觉到了一种暧昧的意味。
  周局长开始向茅海燕“汇报”文化局下属一些院团的情况,叹苦经。歌舞剧院当然还算是不错的,苦的是那些地方戏曲剧种剧团。举步维艰。国家财政给的钱,只够发人员工资。谁都能听得出来,周局长是需要茅总对一些困难剧团,提供一些经济支持。但是,茅海燕却顾左右而言它。
  她以轻描淡写的口气,谈到自己最近两年对一些演出的资助。每一笔大到几十万,小到十多万。可听的人都明白了,事实上她赞助的都是商业演出。她所得到的回报,无非就是一些广告宣传。至于那些广告宣传能起到什么作用,她倒也不去介意的。鸿运集团的名气已经够大的了,几乎是家喻户晓的。
  俗话说得好,“听话听音,锣鼓听声”在茅海燕那看似闲扯的谈话中,大家也都明白了,她只对具体的演出活动有兴趣。比如说,前一阵香港的一个男歌星来开演唱会,她一下就给了一百万。所得到的回报是,演唱会的舞台上有“鸿运集团友情赞助”字样,前排票一百张,此外还安排和香港男歌星吃一次饭(实际上还是鸿运集团花钱)那次,茅海燕也是在锦湖请的客,鱼翅、海参、澳洲龙虾、阳澄湖大闸蟹、人头马,都上了。承办演唱会的那个公司经理向那个香港歌星介绍说:“这是鸿运集团的茅总。”
  很显然,他是想让他知道,她是宴席的主人。可是,那个香港歌星傲得不得了,只是礼貌地笑一下,然后在整个宴请中,根本就不多理会她。他只顾低头对付大闸蟹。他一个人独吃了四只!茅海燕见他爱吃,还特地让饭店给他一蒲包活的,足有十斤,送到机场空运,让他带回香港。可是,临分手时,他居然和她一声招呼都没打。他把她纯粹当成一个搞接待的了。
  “我们剧院正在排一出新歌剧,希望茅总给我们多支持啊。”
  姚副院长见机这样说。
  “茅总一直给我们很多支持的。”
  乔院长说。
  “主角是谁啊?”
  茅海燕。
  “男一号就是赵英杰。”
  周局长说。
  茅海燕亲切地看着赵英杰,笑吟吟地,说:“啊,这好说。”
  姚副院长冲着赵英杰使了个眼色,说:“英杰还不赶紧向茅总敬酒?”
  赵英杰就斟上满满的一杯,站起了身。
  茅海燕说:“呵呵,请坐,请坐。我们的大艺术家敬酒,我一定要喝干。”
  一杯酒下去,获得了热烈的掌声。
  赵英杰知道,那掌声是给茅海燕的。
  “来来来,吃菜吃菜,多吃点。”
  茅海燕用公筷给赵英杰挟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是雄性动物身上的某个器官。服务小姐报菜名的时候,声音小得就像蚊子哼。大家都心知肚明。谁也不好意思先动筷子。也许茅海燕感觉单独给赵英杰不雅,所以她又给周局长挟了一筷子。她已经多次给赵英杰搛菜了,好像他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大男孩。赵英杰心里有些别扭,但又不能拒绝。
  平时很威严的周局长这时和茅海燕拼上了酒。茅海燕说,找来高脚杯,只要周局长每喝一杯,她就给五万。喝十杯,就是五十万。周局长之前已经喝了些,一杯下去,立即连脖子都红了。喝到第三杯,周局长终于歇了手。
  “不能喝了。”
  方言说。
  茅海燕就把眼睛挑衅一样地对着了赵英杰。
  赵英杰避开她的目光。
  “好好地向她敬两杯。”
  乔院长悄悄地拽了拽赵英杰的衣角,悄声说。
  赵英杰并不喜欢喝酒,再好的酒也没什么兴趣。再说,他也没有这样的能力。二两的量。退一步讲,为什么要让他陪?赵英杰在心里不快地想,“我又不是陪酒的。”
  再一个问题的关键是,赵英杰从心底,并不喜欢像茅海燕这样的女人。
  她有钱,就像强力胶,想粘谁粘谁。当然,也有人想主动粘上去。但赵英杰不想粘。除了艺术,他不想粘上别的什么无关的东西。
  当然,也不能怪老乔,他也是为了市歌好,为了大家好。但是,他却不能那样做。他不想做。他是一个艺术家,有自己的尊严。他知道自己骨子里不是一个随和的人。他不喜欢以这种献媚的方式求得经济上的赞助。
  这是艺术的一种悲哀。
  也是艺术家的悲哀,他想。
  只要是有利益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矛盾。
  歌舞剧院也是矛盾重重。
  按道理说,像这样的文化事业单位,利益是很可怜的。不足为外人道。但正是因为利益小,利益少,艺术家们才格外看重。为了一点名和利,也要闹得鸡飞狗跳,甚至是不惜动粗耍泼。尤其是新歌剧开排以后,矛盾更显突出。
  天气很热。
  地处长江之南的这个城市,也算是国内少数几个名城之一了。省会城市,非常繁华。既有丰富的历史文化积淀,又有改革开放的新潮新貌。但三面环山,冬天里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长驱直入,特别的寒冷;夏季里,盆地效应,又显得格外的闷热。全城五百多万的市民们,这时多少有些苦不堪言。
  当然,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因为天气炎热,新歌剧的排练就暂时松了下来。歌舞剧院的小礼堂已经很陈旧了,线路老化,一直想更新,但单位里却拿不出这笔钱来。夏天里主要还是靠风扇。原来大家都还能忍受,但现在各家各户都用上了空调,再用电扇来凉快,就受不了了。院里有心想装空调,但线路要改造,要增容,没有十几万,根本办不成。
  演员们一场戏排下来,挥汗如雨。
  大家就抱怨。
  面对大家众口一词的抱怨,乔院长只好同意缓一缓。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要排练,只能借用别的单位的剧场。
  赵英杰那天早晨先把儿子送到岳父家,然后才去单位。小磊已经放了暑假。一到暑假,心就散了,作业什么的全抛在了脑后。赵英杰和漆晓军要上班,儿子就愿意到他的外公外婆那边去。
  老人们宠着他。
  赵英杰也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家里,只能送。
  来往一折腾,就是多好几里地。
  一路上大汗淋漓。
  刚进单位的大门,他就听值班的老陆师傅说,管后勤(其实也就是负责单位的水电维护和材料保管)的余科长和刘彬打了起来。刘彬是位青年演员,黑黑的,胖胖的,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倒很是像电视台的导演。刘彬心眼活,这些年炒股、炒房、开公司,据说挣了不少的钱。尽管院里对演员们是有一些纪律要求的,但真正落实起来却非常困难。所有的艺术院团,都是相当自由的,歌舞剧院也不例外。刘彬是全院第一个私人买车的。现在他经常是每天早晨开车来单位,洗车,打油,然后就开车出去,不见了踪影。单位里的公益活动,基本看不到他的身影。这天早晨,他又像往常一样,洗车。管后勤的老余就不高兴了,不许他用单位里的水,两人就吵了起来,甚至动了手。
  听到这样的消息,赵英杰也只能一笑。不值当,何必呢?他在心里想。但就在他准备去江南剧院,准备参加彩排时,也在歌剧里担任角色的陆阿妹故作神秘地对他说:“侬知道不,陈美娟告状了。”
  “告什么状?”
  陆阿妹眨了一下眼睛,说:“角色的事呗。”
  “那还能再改得了?”
  赵英杰问。
  陆阿妹笑了一下,有些幸灾乐祸,说:“那就不是侬的事了。说是前些辰光,省里一个老干部(副省长)打电话来,问为什么不让陈美娟演主角。”
  赵英杰有些半信半疑。但对于有些女演员的能耐,他还是信的。陈美娟过去非常红火,因为参加各种活动,认识很多领导。老领导们是只熟悉老面孔的,并不知道新人。如今她受了委屈,去告状,也是可能的。只是这样告状,只会扩大矛盾,不可能解决问题。
  “侬职称今年好解决唻。”
  陆阿妹说。
  “可能吧。”
  赵英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职称问题也是一个敏感的问题。做为当事人,有时候必须要装成不知道,或者无所谓的样子。
  “今年说是报了三个啊,”
  她说。
  赵英杰一愣,怎么会?
  “说是又报了老朱和谁呐。领导软塌塌,架不住人闹哩。这年头,就是谁闹得凶,领导就怕谁。”
  赵英杰听了,默然。在歌舞剧院的几个领导中,他觉得乔还是不错的,比较讲究原则。但是,他也有和稀泥的时候,而且不止一次。
  到了江南剧院,在休息的当口,赵英杰问姚副院长是怎么回事。姚副院长说:“这事和你没关系的,你放心。他们闹,一直闹到局里。我们现在照报,报给局里的职称领导小组。最后由他们定夺。”
  “你肯定过的。”
  她安慰赵英杰说。
  赵英杰想,也许吧。如果再不让他上,就很过分了。很多不如他的人,都成了国家一级演员。上了一级,就意味着到了艺术的最高顶峰。它是一种承认。一种身份。工资待遇随之都会变化。没有一级职称,往往就会受制于人。前一年省里要表彰一批“德艺双馨”结果有人就说他连一级都不是,不予参评,生生把他拉下了。理由虽然荒唐,但却也算是一条反对的理由。漆晓军对他的职称问题,也充满了期待。因为她自己现在才是讲师。要想升为副教授,学历又不够。除非她能拿到研究生学历。可是,她如今和做姑娘时已经不同了,没有进一步学习的干劲了。所以,如果赵英杰拿到正高职称,自己的面上也好看。
  “不要急,还没开评呢。”
  姚副院长说,“到时我会帮你说话的。”
  姚金芳也是高评委的成员。
  赵英杰相信她会为他努力的。
  在家里,赵英杰和漆晓军两人吵了一架。
  当然,他们都是爱面子的人,不会吵得院里的人都知道。相反,他们的争吵甚至连隔壁邻居都不知道。在一般人的眼里,也许连吵架都算不上。
  但他们俩真的生气了。
  漆晓军学校里也放了假,但她却没有选择在家里辅导儿子的功课,而是报告参加考研。对于她考研,赵英杰并没有反对。甚至,整个假期里,家务活大多是由赵英杰来完成的。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小磊的功课还有许多没有完成,她才意识到孩子的教育是多么的重要。而她把这样的责任,完全地推到了赵英杰的身上。
  赵英杰真的气坏了。
  他们陷入了冷战,许久互相不理睬。


第三章
  一切都还可以忍受。
  忍受中的时间虽然过得很慢,但当你走过去回头再看时,却发现它事实上却过得很快。
  一晃就过去了。
  不知不觉。
  城市的热力在不知不觉地下降。
  生活在慢慢地恢复正常。
  漆晓军在考试中败了北,她沮丧得很。看她那样沮丧,赵英杰倒又生了许多同情。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她不可能考取,因为她准备得根本不够充分,几乎是突击式的。临时抱佛脚。他努力地安慰。他想她要强是可以理解的。
  本来,赵英杰是想带她和小磊一起去某个风景区旅游的,但漆晓军没同意。她没心情。过去的几年里,赵英杰每年夏天,都会带他们出去一次。她不同意,他也就只能作罢。小磊有点不高兴。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哭闹了一回,很快就忘记了。
  方言是个活动家。
  赵英杰没有想到方言有一天会喊他去郊外玩。事实上,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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