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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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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垂下的眸子缓缓的抬起,眸中波谰未起,却让人感觉比那寒芒尽显的寒刃更冰冷。
“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吐出的字成冰,下颚绷得死紧,眸光如蓄势而发的猎豹,死死盯着眼前人,仿如只要下一刻从眼前人那两片粉唇中吐出他不想听到的答案,他就会凶狠扑上去将其狠狠撕裂。
这个男人生气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可怕,当初在西南王府别院给司徒绝治腿期间爷就有所领教,如今看起来,这回更甚上次。
在这种让人胆寒的目光逼视下,到口的那句令他足以火冒三丈的话在喉咙溜达一圈后,见风使舵的换了味:“被逼的。”其实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真算起来,只能算司寇殇太过奸诈。
眉梢微拢,锐利的目光死死定在那黠光流转的乌眸上,明显不信:“真的?”
眼神在那艳丽的图案上溜达一圈,浑身一个哆嗦,忙转眼,“这种可怕的东东,就算是打死爷,爷也不会愿意让人给弄上去的。若不是当初被那毒蜘蛛野蛮的绑的不能动弹,爷早就拿着锅盖拍过去了,哪里由得他作威作福?看着人模人样的,谁知道这人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嗜好?”提起他这可恶的嗜好,爷就激愤不已,霍得抬眼,狠狠道:“你不知道他’冰冷的视线刹那冻结了爷还未出口的话。
轻轻将她下巴握住,冰冷的笑着:“说啊,怎么不说了?”
嘴角抽了抽,扭过脸不去看他那可怕的模样,“没什么好说的。”
手劲一根,逼她转过脸与他对视:“与我在一起你简直就个闷动芦般半天吐不出个字,即便我放下身段好哄赖哄的,你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可一提起那个男人,你就滔滔不绝,两目发光!与他苟合还不够还怀上他的种!怀了他的种还不够竟在身上镌刻上他的印记!这还不够,你嘴里念的,恐怕心里想的都是他!小鼠崽,你究竟想让我忍到何种境地!我是个男人!我有自尊,我有自己的骄傲!逼急了我,你信不信——”
后面的话虽然未出口,可无声胜有声,森寒的冷意足以令人大致猜得到他欲出口的内容。
在他吃人的逼视下黯淡的垂下翦水双瞳,嘴一疼,几多委屈:“我逼你,我究竟哪里逼你?我念他有何不对?在我快死的时候,是他不嫌弃我这副鬼样子,没有抛弃我,于我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不离不弃”
“够了!”失控的大吼一声,仿佛被人踩到了罩门,转身风似的刮出了寝房,余留被撕裂的帷帐摇晃着破碎的残败——
起身披衣,唇角抿的紧紧他。莫子谦,你这张破嘴竟敢说爷跟人苟合!
那爷好心的让你老人家跟别人苟合一次如何?
闵苑。
爷和苏家小姐‘不期’而遇。
苏婉下意识的举步欲逃,在她潜意识里,这个一次次捉弄他表姑夫表姑妈的女人绝对神经有点问题。
“哟,这不是苏家小姐吗,这么急匆匆的要赶去哪啊?”跨一步挡在她身前,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瞅着她。爷是洪水猛兽吗,见爷就跑,真是不给面子。
本人没觉得这语调有啥不对,可人家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可真是听着这味像是大街上的混混调戏良家妇女。
退后一步,僵硬的笑笑:“原来是小表嫂,不知小表嫂找婉儿可是有事? ”焦急的目光不由得在四周扫过,可闵苑一向荒凉,鲜少有人经过。若不是她贪恋这里的牡丹花,想要来偷偷采撷些做胭脂,岂会遇到这个今人觉得惶慌的女人?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爷嘿嘿笑了几声:“放心,这里绝对安全,不会有人经过的。”
一个瑟缩,一张俏脸吓得煞白。
这个女人,该不会怕她夺表哥,而想在这
“牡丹,花之仙子者也,配婉儿刚刚好。”夺过她手里的娇艳欲滴的牡丹,放在鼻下轻嗅,笑着靠近一步,将牡丹插入她的鬓发,左瞅右瞧,啧啧叹声:“花面交相映,欲把人比花,熟知人比花更娇。”
愈发觉得这个所谓小表嫂脑袋是有点问题的,急得掌心出了层细密的汗珠:“小表嫂,这么久妹回去,恐怕我母亲她会焦急”
“于亲重要还是表哥重要?”
苏婉吓了一跳,心道,难道真的被她不幸猜中,这个小表嫂要加害于她?
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子,此情此景下已经是六神无主,脑黛嗡了声,厉声尖叫,扔了花篮,猛地拔腿就跑——
“子熏!快打晕她!
一道黑影闪过,手起手落,臂弯上下一刻多了个软绵的躯体。
“主子,要灭口吗?”
奇怪的看着脸色严肃的子熏:“她又没做过什么事,为何要灭口?”这孩子,许久没宰人,难道手痒了?
“那属下划花她的脸?”
目光更奇怪,上前覆上他的额头:“没烧啊,这孩子怎么了,今个净说傻话。好端端的竟想划花人家女孩子的脸,难道嫉护人家不成?”
子熏更奇怪,既不杀她又不划她的脸,那主子让他千方百计的打听她动向又让他想方设法支开其他人是为甚?这个女人,除了与主子抢那个男人,貌似与主子没什么其他过节——
“乖乖,将这女人搬进屋。”今个,爷就好心成全一对苦命鸳鸯。
余光瞥见他主子唇角上扬的那抹阴险的笑,子熏结拮实实打了个冷颤。
他直觉,有大事要发生了,而某些不幸的人要倒霉了
午时将近,莫府的餐桌摆上了十数道菜肴,本是开饭的时间,照柱常,除了某个女人以及照顾某个女人的自己儿子喜欢姗姗来迟外,其余人等都会早早的坐在餐桌前等候。可反观今日,晚了将近一刻钟,那两人水到不说,连苏婉至今都未见着个人影。
“婉儿呢? ”转向苏夫人,莫母亲切的问道。
“那丫头,今个早说是和丫鬟上街买些胭脂水粉去了,估摸着是忘了时辰,等她回来定好好说说她。”
回以一笑。转头看向旁边的丫案:“可曾知道少爷哪去了?”
“回夫人,少爷去了醉生坊。”
莫父莫母同时拧眉。儿子喝闷酒去了?难道他们小两口吵架了?
沉下脸吩咐:“去请少夫人出来”
“不好了老爷——”恰在此处一个俏生丫头趔趄的跑来,气喘吁吁的焦急喊道:“少夫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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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 第四十六章 忘情散
华丽的绛紫锦袍松垮垮的搭在肩头,精壮的上身半裸,被醉意和深藏的沉痛掩映的桃花目不复往日的精湛,醉生坊三楼雅间的俊美男人颓废如斯,无力的绮在雕花竹椅上,指节苍白,举着酒坛似无意识的灌着浓烈的白酒,仿佛只有这坛中物能将他心底的痛苦焚烧殆尽酬
一旁的紫霜看的心痛,眼前这颓废沮丧,被无边痛苦侵袭的男人,还是曾经那潇洒随意如风般不羁的公子吗?情爱,果真是世间最厉害的毒药,摧毁的心智,抽掉人的灵魂,一旦沾惹,恐怕除了下药人,无人能解,亦无药可解。突然间很恨那个女子,谈不上嫉妒,只是一味的恨!公子一表人才又痴心如斯,究竟有何地方配不上她?又有何对不起她?既然不爱公子,当初作甚要去招惹?招惹了又不懂得珍惜,徒惹得公子黯然神伤,这种女人何等恶劣,当真是死不足惜!
沉浸在自我感伤中的莫子谦未曾发现身旁紫霜不断变换的神色,抱着酒坛,他眼神寂寞的望向窗外,窗外,人声鼎沸,平凡的老百姓们几乎各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携妻带儿的游走于繁华的闹市中,热闹喧哗,俨然和他所处的清冷雅间形成了极致对比。
自嘲的一笑,手霍得一挥,敞开的窗户猛地阖死,严丝合缝,不留丝毫空隙。
阻隔了外面喧哗的同时也隔断了从窗外投来的光线,本就冷情的房间霎时暗了下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凉淡淡的弥散开来,虽不浓烈,却令人格外的压抑。
“紫霜。”
简单的两字没了往日的冷漠,沙哑中带着一抹难言的悲哀,令她心颤的同时也深深的心疼着。
单膝跪下:“主子,属下在。”
“如今就你我二人,不必拘礼,还是称呼我公子吧。”
眼眶一热,“是,公子。”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人细细擦拭她脏污的掌心,也是柔声细语的说,从今往后,你就称呼我公子吧
他自然是发现了她的哽咽。抬眸淡瞥,俊眸里复杂异常,只是一个一个称呼也能让这个内心坚韧的女子动容如斯吗?忽而又自怜一笑,自己何尝又不是?那个女人不经意婉转一笑,何尝不是令他欣喜雀跃,失了自我?想起她,眸光倏地一凉,扬起酒坛凑近已经失了血色的唇,大口吞咽着这能让世人解千愁的坛中物
“公子您不能再喝了!”不知哪来的勇气,紫霜上前强势的夺过他手里握紧的酒坛,痛惜的望着他,声音里带着哀求:“公子,求您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被漠然裹得严实的眸里看不出情绪,劲节修长的手伸向酒坛的方向,他看着她,面无表情:“拿来。”
双膝跪地,哽咽:“主子,若是您有什么不痛快,您大可拿紫霜来出气,紫霜就算是被打死也无怨无悔!只求主子不要糟蹋了自己的身子,好好爱惜自已,好好活着撤
手微不可查的一颤,他缓缓垂眸看着在他面前泪流满面的女子,这么多年来,当着他的面留泪,恐怕这是第一次。容貌艳丽,性情坚韧,风骨傲然,在时下女子之中也算是个中翘楚,他虽然不过问暗部中人的私人事,但也知道追求她的人如过江之鳞。其实,如果她不是那么执着那么倔强,或许不会过得如斯辛苦——
眸光一黯,他苦涩的叹息,说紫霜倔强,他又何曾不是执拗?只要他稍狠心一些,狠心斩断那扰人心神的情丝,重新开始,或许会有一段美好的感情——可问题是,他狠不下心,他,舍不得
扶着桌边万般无力的起身,沉重着脚步走向房外,苍凉的背影,抖落了一室的落寞——
“紫霜,你要的,恐怕这辈子我都给不起,与其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早些换个篮子,于你于我都好。言已至此,以后该如何,你自己琢磨着办吧——”
余音回荡在耳边,凉透了心。
悲戚染上美丽的眸子。瘫坐在冰冷地面,她不住喃喃:“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公子?”
还未至家门口,急匆匆跑出来的管家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大公子您总算回来啦!您快想想办法吧,少夫人不见了,表小姐她也”
“我知道了。”冷冷打断管家的话,不再多讲一句,面色冷峻的大步迈进府内。
大公子知道了?他还没讲完呢,大公子怎么可能知道?这表小姐不见了,她的丫鬟昏倒在后花园,这公子也知?
突来的变故已让莫府乱成了一锅粥,苏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莫父莫
母愁眉不展,审了少夫人房里的丫头和苏家那昏倒在后花园的丫头半天,可她们愣是只吐三字,不知道。派人出去找了半晌也没音信,恼火,担心,心慌,忐忑,他们现在真是六神无主,面对这种情况,无不想到了两字——绑架。
当莫子谦出现时,全家人无不如看见救星般的,轰的围了上去。
“谦儿”
抬手阻断他母亲的话,向来一副温暖面目的他今日看起来阴霾异常:“不用担心,她们好得很。”抬步欲走,听的后面人的呼唤,暂停了脚步,声音无波:“不要跟过来,我说过,她们好得很。”
风刮得绛紫袍猎猎作响,渐行渐远的身影给人一种狠厉的孤煞,惨人的感觉,莫父没由得眼皮一跳,直觉似乎不妙
闵苑是他那命薄的大姐生前住的小院口因着她大姐生前最爱牡丹,所以这院里院外都栽满了高贵的牡丹花,除了平日来搭理花草的下人外,几乎没人来此小院,僻静的一隅,被人遗忘的一隅,今日,却因她,似乎‘热闹,了起来。
似不经意扫罢院中全景,随性拢拢半敞的袍子,唇角轻扯,说不清是在笑,还是冷笑。
目光最终定在正屋旁边的厢房。
两扇紧闭的雕花木门,门楣上悬挂的风铃叮咚作响,晃动的影子映在白玉台阶上,顺着影子不难发现那被遗弃在台阶一侧的朱钗,莹润透明,点着灿阳耀眼夺目,刺得人眼疼,扎的心痛!
双拳忍不住握紧,片刻后又挣扎松开。
几步过去,弯身捡起那孤独的钗,手不由自主的颤,仿佛被遗弃的不仅仅是支钗——
推开厚重的木门,许久未曾有人来过的寝殿,在推门的那刹从门上却未曾掉下过灰尘,奇怪的现象,可是他并不奇怪。
目光犀利如电,直直定在层层纱缦后那抹模糊的身影上,玲珑窈窕,裸身一动不动的躺在床帏环绕中,桃色一片,却冷了他的心。
原来,那个人果真打的这个主意。
手里握的朱钗咔嚓断裂,尖锐的刺进他的掌心,顺着指缝渗出的血鲜艳而刺心。
“出来。”
低沉的声音平静的波澜不起,但听在有心人耳中,这完全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细碎的脚步声从屏风后轻轻绕来,素手拨开缭绕不绝的纱缦,走至床边,目光邪肆的望着床上那被她刻的干净的女人,没心没肺的笑着:“今日爷闲来无事,特意来给国舅大人送大礼来了。瞧瞧,这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的,配给国舅大人还真是不算辱没了你。国舅大人,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过来看看爷赏你的大礼。”说话间,眼睛不离那如剥了皮鸡蛋的身子,那样仿佛能捏出水的肌肤,真是让人嫉妒。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愈来愈近,愈来愈重,夹杂着数不尽的怒气,裹着仿佛吃人般的暴戾,伴随的,还有浓郁的酒气,撕裂帷幔的声音,和粗重的喘气声
劲节的手如勾如钳狠狠扣上了那削瘦的肩,盯着那侧颜如雪,凉薄的唇吐出的是满腔的怒,恨,恼,“小鼠崽!你太可恶”
话未尽,气血陡然翻滚,全身的力气刹那间抽空——
猝然倒在地上,掌心抓的是刚只来得及抓紧的碎布,又惊又怒又痛!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狠狠盯着上方那一副若无其事的人,掌心扒着地,唇角凌厉:“你竟下毒!”
室内阴暗的光线下,他看见那个人弯成月牙的乌眸,那粉嫩嫩的唇曾是他的最爱,可此刻一字一句倾吐的却是锋利的刃,一刀一刀的刮着他的心
“你堂堂国舅爷,一人之下万万万人之上,我一手无搏鸡之力的小女子怎敢对您用毒?真真是会开玩笑滴——”俯下身,摸了把他那令人欣羡的脸蛋,笑的无不阴险:“国舅大人不是喜欢将‘芶合’二字挂在嘴边吗?爷这个人别的嗜好没有,就是喜欢帮人达成他卑微的愿望,顺道成人之美,一石二鸟,哦不,应该是一举两得,省时省力更省功夫!这不怕国舅大人不领情,所以就小小的给这场游戏加了点辅料,这叫情趣,爷相信,以国舅大人的宽厚胸禄,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将情绪从失控的边缘拉回,脸色稍稍放缓,看着她:“真是个记仇的人。小鼠崽,就为了今早我无意的两字你就要给予我这样的惩罚?你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解药给我,听话”一股热潮陡然从腹下传来,压抑都压抑不住,逼得他浑身都跟着轻颤不止。这个该死的小女人,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烈不说竟连内力都似乎给压抑了住,当真是可恨!
“爷又不是你家奴隶,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对他置之不理,兀自掐指一算,点点头,咕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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