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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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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眼危险的眯起,冷刀子嗖嗖嗖的直往外冒!
熟悉爷的人都知道,鼠目眯起的那刻,就是他们有多远就滚多远的时刻!
可是,医怪仙这个可怜的小老头却并不在熟悉爷的人群范围内--
“臭小子,你竟敢朝本仙瞪眼!”叉着腰,医怪仙亦瞠大了眼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瞪什么瞪!再瞪,小心本仙将你揍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乒乒乓乓--
--噼里啪啦--
——隆冬呛硿——
——*&%¥&**——
拍拍手,潇洒的甩了甩乱成鸡窝状的毛发,爷不算长的腿一跨,心安理得的从浑身蜷缩成一团的医怪仙身旁经过,如战胜的公鸡,高傲的昂首挺胸的向着申府迈进
身后,医怪仙头双手抱头,抽搭抽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气不顺。
摸索着挂在身上的一条一条的破布,一抓一拽一扯,凑近挂了两管鼻涕的红头鼻子,嗤啦一抽,鼻涕满布
自从老爹去世,人家就五十多年没有被人这么痛快的打过了。
嗝 ̄呜呜,这个臭小子打哪里不好,偏得打人家的脑袋,害的人家触打生情,想起了那个早已作古的老爹,呜呜
【鼠害篇】 第三十七章 穿琵琶骨
夜凉如水,月光如练。
漫天的星斗调皮的眨巴眨巴眼睛,星光四射,好奇的俯瞰着沐浴在柔和月色下的万物生灵。
当璀璨的星光扫过灯火辉煌的申家大院时,星斗们互传着疑惑的询问,似乎在问--万物生灵都安寝了,为何唯独这家人不早些安歇?
“你你真的是额丹汗?呼儿什克大草原萨达尔部落的大汗?”这个非常大礼砸的老申头至今为止都脑袋发懵,老眼发直发呆的盯着面前这位犹自笑的妖邪妩媚的生物,仍旧不敢相信那叱咤草原,凶猛强悍,常年骚扰边境乃大兴心腹之患的蛮夷首领人物就近在自己的眼前!
翘着二郎腿爷神气十足的喝着小酒,就着小菜,洋洋自得的冲着激动的连舌头都打结的老申头一挑眉,“不是他还能有谁?难不成你以为你儿子闲的无聊,特意弄个假货来寻您老开心?”
放下交叠的腿,端着清水色蝴蝶杯,吊儿郎当的走向激动异常的老申头,带着怜悯拍拍他的老肩,“爹啊,天色不早了,您老还是早些歇息吧,这里交给儿子就可。”回去好好咀嚼消化下这个从天上掉下的特大号馅饼吧,可怜的没牙老头。
严重超载的惊喜确实是令年迈的老申头难以一下子承受。
也不推辞,给了爷一个意外赞许的点头外加一个深意莫测的眼神,在两旁下人的搀扶下,便颤巍巍的离开了申家审问堂。临走时,爷瞅见了那一张松弛的老脸偷偷的堆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俏鼻一牵,爷哼哼,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头,偷偷摸摸乐吧他!
有儿如此,还不万事足?
待老申头出了房门,爷扭过头将视线定在一副泰然自若模样的妖男身上,举起蝴蝶杯冲着他晃了晃,“要不要来一杯?”
鬓发半散,衣袍凌乱,半眯着妖娆的魅瞳,司寇殇半是慵懒半是无力的将头垂靠在椅背上,姿态闲散,唇角一如既往的勾着惯有的邪惑媚笑,邪肆的睨着面前持杯的爷。
靠!当初还说爷没有丝毫作为俘虏的认知,瞧瞧他此刻的那副悠闲恣意的臭屁模样,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说!
“不喝拉倒!”仰脖一咕噜将杯中酒饮尽,砸吧砸吧嘴,摞下蝴蝶杯,蹲下身子和他平视,“这么从容镇定,你就这般笃定爷不会取你性命?”
妩媚妖娆的笑不减当初,只是妖颠的瞳眸魅光一闪,微眯的眸子有了几许不明的意味。
缄默不语是默认的最佳表现形式。
唇角向两边拉开个自以为迷人的弧度,鼠爪轻抬,纤细的指尖爬上了他苍白的脸颊,在他隐含着危险的魅光里放肆的游移,直至滑过他有型的下颌,一路向下,来到了优雅纤长的颈项。
犹豫挣扎了几许,指尖捻去来又捻来去,反复几许,猛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撕拉--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可当那张惊世骇俗的妖颠容颜完完整整呈现眼前的那刹,爷毫没出息的流下了两管粘稠物
爷的反应令他狐疑而讶然,魅光一震,转瞬间好似明白了什么,心猛地一跳,带着难以置信,颤抖的抬手触上了左脸
“你好可恶。”几秒钟的激动过后,司寇殇恢复了妖娆本色,对着爷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吐,带着嗔怪的意味。
艰难的逼迫自己的脑袋转过,咬着舌尖平复着呼吸,半晌,方拉回了大半个魂魄,抬袖将鼻间粘稠物一抹,努力装出淡定的模样,“是你自个笨。”明明亲眼见到爷将蛊虫给逼出来了,还傻乎乎的跟着爷来贼窝,不是笨是什么?
邪惑一笑,魅瞳里丝毫不见恼怒:“要不是你骗我说母蛊生下了小蛊,我又岂会自陷囹圄?还真是个小骗子。”
嗔味更浓,听的爷骨头一酥。
真是有些后悔让这妖物重见天日,此等妖颠媚世,简直就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绝对致命的杀手啊!让这妖物祸害尘世,爷还真是罪过。
站直了身子,忽视妖男投来的有魅惑勾引嫌疑的媚光,“爷承认,妖男你的确有颠倒众生的魅力,但是,请你收起你的小把戏,爷是个自制力超强的人,不会为敌人的魅力所颠倒。”
媚笑愈发撩惑:“既然如此,何不正视我?”
两眼看着天花板,爷有些微恼:“爷爱看哪就看哪,关你什么鸟事!”爷就是喜欢看空荡荡的天花板,不成么!
妖娆的笑声连连,媚眼从上到下扫视着面前似乎气急败坏的人儿--
那与他相称的血色锦袍,那嚣张不羁的披肩散发,那艳丽夺目的额间束带,还有那精致特别的猫眼耳钉
不可否认,这身装束对极了他的脾胃。
集聚全身力量,纤指拉扯红袍一角,“放了我,我许你高位。”
不屑的用鼻孔冷哼:“那野蛮的小部落,即使是高位,又能高到哪去?”
“小部落?”玩味的咀嚼这三个字,司寇殇眸光湛湛,隐约流动着睥睨天下的霸气,“若是加上你如今所踩的这片土地呢?”
唇角弧度一僵。
冷冷拂开他抓着衣角的手,任他不稳的重新跌回椅上,面无表情的回道,“没兴趣!”
懒散的在椅子上调整好一个舒适的姿势,司寇殇笑的饶富深意:“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兴如今何种情形,恐怕你比我更清楚不过。何去何从,你再好好想想吧!”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收敛了一切情绪,我平复着呼吸,尽量平静的问出了那个似梦魇般纠缠了我十数年的名字:“寒月和你是什么关系?”
司寇殇一怔,转而挑眉:“你不觉得你首先该关心的应是魅情的解药吗?”还有七日就是十五月圆时分,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毒发?
解药?轻嗤一声,冷笑不止。
“反正都被这魅情荼毒了十多年,有没有解药都无所谓了。”
“呵呵,十多年?你倒是真会说笑话。这毒明明是半个月前”似乎想到了什么,司寇殇蓦地住口,惊诧的再次从上至下将面前人儿扫视个仔细。
“反正毒已深重,再多你那颗又何妨?搞不准还能以毒攻毒呢!”自嘲的笑笑,莫名的叹口气,低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凝眸不语,司寇殇眸色深深,一抹难以觉察的疼惜从魅惑的眸底悄然滑过。
十多年
那时候他也就是七八岁
这么多年来,他究竟是如何挺过来的
“不想说就算了,本来也就没有打算从你口中探究出什么来。不过我想,你们关系应该匪浅吧,否则,她也不会将这绝世毒药交与你。”
扭身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锁链,玄铁打造,幽幽泛着冷光寒芒。
哗啦作响的锁链令司寇殇玩味的一笑:“莫不是想锁住我?”一条锁链就妄想着将他司寇殇困住?嗬,还真是异想天开。
对他的问话不正面给予答案,“本不想做的过绝,可是,你命不好。”要怪,就怪你与那个低贱女人有所关系。恨屋及乌,真是对不住了!
命不好?眉心微痕,刚欲品这三字的涵义,霍得,琵琶骨处猛地一阵锥心剧痛令他痛得窒息,双瞳暴睁,青筋暴起,冷汗瞬间爬满了浑身各处
居高睥睨着因痛而蜷缩成一团的司寇殇,无辜的耸耸肩,“说过了,你命不好,怨不得爷。”
痛苦的喘息着,被冷汗浸湿的散发凌乱的贴在妖冶苍白的脸庞上,司寇殇痛楚的扭曲了五官轮廓,咬着牙一字一顿的从牙缝蹦出,“算、你、狠!”千万不要让他司寇殇有翻身的机会,申傲天!
手里环扣蓦地一拉,一阵痛苦的倒抽气声毫不意外的响起。
“狠?对你爷也算是仁慈的了,最起码还好心的给你解了蛊毒。”拿天下无解的魅情来喂爷,还以莫须有的解药作为交换条件,真把爷当傻子看了吗?敢耍爷,就得准备好强健的体魄来承受下半辈子异彩纷呈的生活。
挣扎的抬起头,“我可以给你解药嗯”一声闷哼,胸前血花盛开了一片。
“解药?还真当爷是三岁孩子呢!妖毒魔女会给自己的毒药配解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睨了眼快要昏厥过去的司寇殇,对着空气击掌三下,“拉下去,好生看管!”
咔嚓扣上锁,银色钥匙玩转于指间。
狠?爷不否认,但也不承认。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有时候做的过了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更何况妖男,你有太多让爷对你做过的理由
【鼠害篇】 第三十八章 醋海生波
桃花瓣瓣,碎红撩拨三月风情正浓。
街市繁闹,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潮涌动。
从首饰坊老板那接过做工精良的玉质朱钗,苏婉羞赧的将雪嫩掌心里的朱钗摊到莫子谦面前,雪白面纱下的俏脸绯红了一片,“表哥,你能不能帮婉儿戴上”
一成不减的是莫子谦温文尔雅的浅笑,可眸光深处的波动却显示了他的无奈与不耐。
爹娘的心思是再明显不过了,虽然允诺过对他的婚事不予干预,可是眼见着其他同龄的老人们喝媳妇茶的喝的欢喜,抱孙子的抱的乐呵,说不眼红那是自欺欺人。
不是他不孝,不体谅父母之心,只是宁缺毋滥,与其找个与自己情不投意不合相顾两无言的居家装饰品,倒不如孑然一身,潇潇洒洒来的妥当。
眸光缓缓的落在苏婉的身上,娇小玲珑,眉目如画,姿色在女人中也算是中上等。举止得当,知书达理,琴棋书画也都有涉猎,典型的大家闺秀,按理说,配他莫子谦倒也不算辱没。
只是,那身洁白的曳地襦裙白的有些碍眼,过素的服饰雅是雅,却失了份张扬热烈的激情。还有那一丝不苟挽起的云鬓,不知为何会让他有种累赘而压抑的错觉。尤其令他难以忍受的是那羞涩扭捏的模样,娇娇柔柔,听她说句话真是够累,分几下来听不说,还得竖起耳朵听好她那蚊蚋般的细声。
只是简单的要他帮她戴上钗子而已,她至于扭捏的几欲搅破帕子羞怯的满脸通红吗?难道她就不能大大方方,甚至是豪爽一点,直接将钗子塞到他的手里,理所当然的指使--喂,帮我戴上
“喂,帮爷提着!”
一声跋扈的令喝,伴随着是踏入门内的细碎脚步声。
身躯一僵,心弦一震,带着凌乱的呼吸缓缓将眸光移向声源处,可入眼的一幕却令他儒雅的面庞瞬时一变!
低头看了看那盛了满满零食小吃的竹篮子,对于爷的号令,妖娆的绝世容颜不为所动,只是唇角微微一牵,牵出了几许轻蔑的讽意。
手不老实的爬上了那张招嫉的脸蛋,摸摸,捏捏,拍拍:“乖乖妖,听话,来提着竹篮,爷去给你买钗子戴。”
绫罗加身,朱钗轻晃的司寇殇闻言,云袖下的手握了又握,抿紧唇不予言语。
无声的抗议?
鼠眸里生出了不满之意,相应的,鼠爪顺着光滑雪肌,从脸蛋一路而下,顺着优雅温热的脖颈,在坊内众人倒吸气中肆无忌惮的将鼠爪钻进了里衣,一路摸索
在旁人眼里,如此这般亲昵的举动无异于当众调情,可只有深受其害的司寇殇知道,爷这般只是为了寻到掩饰在罗衣下的环扣。
在即将触及环扣的那刹,一凉一热两只手同时钳住了爷的细胳膊,不打任何商量的,生生将爷的手给拽了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这般成何体统!”桃花目深处翻滚着极致的凌厉之色,疾言厉色,死瞪着爷仿如要吃人一般。
头抬起,眼一眯,再一瞪:“靠!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管的着吗你!”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你!”莫子谦气怒极,扯着爷纤细的手腕不依不饶,“她是谁?”眸光发寒,饱含敌意的射向爷旁边‘美艳动人’的司寇殇。
闻到莫名酸味的司寇殇微怔,继而一抹了然染上眉梢,貌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占有性搭在那皓腕上的修长大手,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撤离,微微垂眸掩饰眸光里的精湛。
头一歪,带着不良目的重重靠上司寇殇的躯膛,“爷的小媳妇。”
毫无意外,咝咝倒抽冷气声从头顶上方不时传入耳畔。
波光潋滟,眉目舒展,爷笑的欢畅。
嗬,让你这个妖男不乖,爷还整不死你!
唇边那抹如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笑容在莫子谦眼中却是另一层的意思。
刺了目,乱了心,恼了意,无措了思绪,近乎粗鲁的一扯一拽,如钳的臂膀牢牢将那娇小单薄的身躯环在了自己的躯膛上,失控怒吼:“我不许!”
勉强稳住被拽的晃悠的脑袋瓜,爷咬牙,恼恨的昂头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去你娘的狗屎!看你纯粹就是老年痴呆!管个屁啊你,爷喜欢,爱娶几个就娶几个,还用得着你许!靠!”
箍在腰际的手狠厉的近乎令爷窒息,寒眸深处的波光阴霾隐现,头顶上方三秒钟的沉寂让爷窒息了将近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个三秒。
正当爷以为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即将完毕,一场撼动爷耳膜的大风暴即刻来临时,莫子谦的语气却莫名的陡然一转,温柔的令人心惊胆颤:“你喜欢?她?”
光影斑驳中的莫子谦看起来有些诡异,可被怒气冲上脑门的爷看不到其中翻滚的异样,“爷喜欢谁还用的着你来盖戳不成?切!”
温柔浅致的笑突然爬上了阴郁的脸庞,眸光一瞥,那妩媚撩人的‘女子’妖冶媚世,风骚入骨,一双媚眼含春带魅,的确该死的有迷惑男人的本钱!
耳根一热,温言软语响彻耳旁:“好一个尤物。不知若我用百箱珠宝相换,你可愿意?”
切,就是你倾家荡产来换,爷都不会应允,更何况区区百箱珠宝乎?
面前人儿的不为所动令莫子谦眸里的坚冰更甚。
“千箱?”
“表哥。”矫揉造作的女声响起,被晾在一旁过久的苏婉微撅着嘴,不甚满意的莲步轻移挨了过来,“表哥,人家”
“滚!”惊天狮吼震得苏婉一颤,俏脸一白,惊吓的抖动着娇弱的肩膀,难以置信往日里一向儒雅有礼的表哥,竟会如粗鄙莽夫般对她当众咆哮。
转脸又挂上温柔的浅笑,用柔和的声音继续诱哄,“千箱怎么样?你换不换?”
其实刚刚那饱含肃杀的一吼,惊得不仅仅是那个娇弱美人,惊得还有这边貌似心脏承受力很强大的爷。
这种生物好可怕,爷怕怕
“有话,有话好好说”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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