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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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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眼睛?!不光是柳嬷嬷,就是两旁的小婢也吓得直哆嗦。
柳嬷嬷的声音里带哭音:“小姐,放过我吧 ”
小姐?称呼变换的倒是快。
笑靥依旧如花:“千万别说话哦,这万一要是扎错了方位,指不定您老人家就一命呜呼进了阎王殿提前报到了呢!呵呵。”
柳嫉嫉的手暗暗捅了捅身旁的两个奴婢,求救之意不言而喻。
两个小婢忍着恐惧,颤抖的冲着那个笑如春风,可所做的事情却与那笑截然相反的女人劝道:“这位小姐,这位可是三殿下的奶娘,您不能”冷不丁正在说话的小婢收到爷‘善意’的目光,小脸刷的下煞白,似乎连灵魂都抖了起来:“殿下殿下会怪罪”
“别急小美人,等扎完了老巫婆,我再来扎你”
“呀——”未等话讲完,那小婢就害怕的捂着眼睛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剩下的小婢恐惧的咽着口水,颇没义气的瞅着等待求救的柳嬷嬷:“嬷嬷,您等等,奴婢这就喊人来就您。”讲完,夺路而逃。
视线重回老巫婆身上。
“现在就剩下咱们俩了,游戏继续。”
柳嬷嬷吓得闭眼,鬼哭狼嚎:“救命啊!来人呐,救命啊——”
“叫吧,叫吧,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谁说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她?”低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稳健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我看你真是愈来愈放肆了,连本殿下的奶娘都敢动,你是吃定了本殿下不舍得办你还是仍旧在妄想着玉兰会来救你?”
嘴角轻勾:“你来了。”
轻哼一声:“我再不来恐怕嬷嬷她就会死在你的手里。”
不以为意的站直身子,挑了眼正冲着这边举步走来的司寇殇:“我以为你会一直看戏,等着你的奶娘死了再过来收尸。”
“哦?知道我在看还敢如此放肆?”
爷撅撅嘴,就是知道你在暗处瞅着,爷才会放肆给你看。
这么爱看不是?爷索性一次性让你看个够。
眼神一狠,未等他察觉到什么,长长的银针已经狠厉的扎向了柳嬷嬷的背部。凄厉的惨叫声顿起,司寇殇脸色一变,怒气升腾,刚欲喝斥,却恼怒的见她动作迅猛的冲着他奶娘的后背又是三针下去!
“够了!”忍无可忍的捏着那施暴的小手,眼神阴霾尽显:“对付一个老人家手段竟然如此狠辣残忍,你这个女人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看怪物般的瞅着他:“神经病吧你?教训我之前你好歹也先瞅瞅自个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人。”自已都歹毒的要命,还有脸来教训爷?嗤!也不害臊。
司寇殇恼羞成怒,可又被噎的找不出话来反驳,牙根痒痒,紧抿着唇不再吱声,就怕一出口的话就是让人将她拖入蛇窟,造成他的遗憾。
遗憾?
想着从脑海里蹦出的这个词,他又怒了。他纯粹是有病才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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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 第九章 王府苦工
“殿下,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爬向司寇殇,柳嬷嬷指指自个的背控诉着爷的恶行:“殿下,老奴冤屈啊”
“行了!”有气没处撒的司寇殇没好气的打断那难听的哭腔,惊得柳嬷嬷刹那间止了哭声。“我让你给她在府里安排个职务做活,可没说过要你教训她。越俎代庖,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奶娘的份上,就你今天所犯的过错足矣取你性命。”
柳嬷嬷一惊,忙连连叩首:“老奴知错,老奴知错”
意识到自己语气恶劣了些,他烦躁的一挥手:“算了,今个的事就此作罢,若有下次,定罚不饶!”
“谢殿下不罚之恩,谢殿下”
看到身侧女人不以为意的撅嘴,司寇殇心情大坏,脸色阴郁的将她拽到了柳嬷嬷的面前:“先前交待你的事情还记得吗?”
“老奴谨记。”
“记得就好,办好了,莫要再出些什么岔子惹我烦心。”
“喏。”
看着玩转着银针貌似不亦乐乎的女人,司寇殇看不惯她那副总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俯下身,性感的唇贴上柔软的耳垂:“府里的女人分两种,做工的,还有侍寝的。想通的话就让人传个话,本殿下随时静候你的佳音。”
对着银针哈口气,低头扯着老巫婆的绸子衣服擦拭银针上的血渍,爷皱皱眉嘀咕着:“看来今天夏天的蚊子就是多。”嗡嗡的真是惹人烦。
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压抑了许久,才将挥拳的念头给勉强压了下去。
不用生气,她现在嘴硬那是因为她还没尝过做苦工的苦头。那双不曾长过半点茧子的小手分明就是从未吃过苦头的,等不了多久,这个此刻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小女人就会痛哭流涕的来求他,求他剥了她的衣服,卑微的求他宠幸她
幻想着那一刻的到来,他的心情春光灿烂,连看着那张明显将他无视的小脸也可爱了许多。
长袍一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停下擦针尖的动作,眼神挑着远去的那个步履轻快的人,轻嗤一声。
喜怒无常的阴阳人
撅撅嘴,爷将目光从他的身影上抽回,不经意的扭头,恰好对上柳嬷嬷那双未消惊惧的老眼。
扯着嘴角,爷对她绽放出最美丽最和蔼可亲的笑容。
柳嬷嬷的脸急剧的抽搐,瞳孔更是以人眼看不见的速度疯狂的颤栗着。
仿佛未见她那副见了鬼的模样,爷咧着大大的笑容,步履轻盈的向她迈进,拖长了语调娇呼:“老婆婆——”
“啊!!”惨叫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移到了墙角,老巫婆两手紧紧捂着眼睛,浑身哆嗦着:“我不玩游戏!不要挖我眼睛!”
嗤,神经病。
怪不得司寇殇那厮总是给爷一种脑残的感觉,原来这是有根可寻的啊!
啧啧,看来这奶水的质量与孩子的健康是成正比关系的,这么说来,以后爷的娃子可得好好选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奶娘了,即使是找不到这么完美的奶娘,也不能找个像缩在墙角这个脑残老巫婆的那样。
懒洋洋的将手里的长针收好,爷慵懒的伸了个腰:“你缩在那一坨在装什么可怜呢?司寇殇这小子不是让您老人家给我找个活干干吗?还等什么,走啊。”
‘司寇殇’这大不敬的三个字从她嘴里讲出来已经能激起她的怒气了,这回甚至还加上‘这小子’三个字,浑然让柳嬷嬷忘了恐惧,阴狠的抬起头,怒瞪着不远处那悠哉游哉的女人。
“哟,老婆婆你眼抽筋啊?干嘛瞪着么大?想冒充大眼鱼也不是这个冒法啊!”
气的胃抽筋,柳嬷嬷怒道:“你怎能对殿下无礼!”
“我就无礼怎么着?怎么着?”掐着腰爷扬着下巴,耀武扬威的,摆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欠扁神情。
一个气噎,柳嬷嬷捂着胸脯大口大口艰难的喘着,好半晌才勉强吐出了句人话:“不要以为有殿下宠着你就能无法无天”等殿下的热乎劲过去了,看老身怎么收拾你这个小蹄子!
“我无法无天怎么了?人家殿下愿意罩着我,你眼红啊?嫉妒啊?不忿的话你也去找殿下宠着你去啊!”
人家殿下
隔壁房听的一清二楚的司寇殇不自觉的弯了弯唇。
看来这个小女人也不是完全对他无意的嘛,只不过她平日里掩饰的很好,不肯让他知晓罢了。隔壁房的司寇殇倚着墙壁,手指碰碰床上垂下的流苏,无限自恋的想着。
骄阳似火,热辣辣的烘烤着大地。在这样炽烈的温度下,大地上的一切生物都恹恹的,无论繁茂的柳树也好,还是柳枝上间或看来上两嗓子的知了也罢,无不被这骄阳打击的焉头焉脑的。知了还好,起码还有柳叶柳条罩着能勉强这样,可柳树可就惨了,供别人纳凉休憩,可它自个就得承受着毒辣的阳光。瞅着数下纳着凉闲闲的摇着团扇的人,心里有些嫉妒,此时此刻恨不得旁边再生出棵比它还高还壮的树来替它遮挡下这该死的太阳。
“怎么这么慢?磨磨蹭蹭的想偷懒吗?”树下的柳嬷嬷对着慢腾腾走过来的人喝斥着,可那微微扬起的眼角怎么也藏不住幸灾乐祸的意味。
提着水桶看也没看一眼的从那个老巫婆身旁走过,将无视贯彻到底,完全不将这号人物当人看。
挑衅老巫婆的下场就是她公报私仇,让爷去干挑水工的活计。
吃力的抬着水桶迈上台阶,进了厨房,在一群厨子厨娘的交头接耳中掀开水缸盖,举起水桶就要往里倒水。
“等等。”
身后的声音让爷不悦的蹙眉:“有屁快放。”
嗖!一根银针跃于她的指上。
放下水桶,爷两手环胸,玩味的瞅着持针朝着爷走来的老巫婆:“怎么,皮又痒痒了?”想要爷有借口收拾你也用不着这么迫不及待的吧?
挂不住一张老脸,指着爷,趾高气昂的仰着头:“你去挑水却不让老身跟着,所以老身怀疑你怀有不轨之心,意图谋害殿下!”
了然的点点头:“哦,明白了,原来是试毒啊!来,快来试,仔细试,慢慢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等着你。”
怒了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忍了一腔怒气,捏着银针脸色难看的蹲下身子试毒去了。
没有变色的银针昭示着不是爷心怀鬼胎,而是有人存心找茬。
厨房内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而老巫婆的脸色是愈发的难看了。
“吵吵什么!老身这是为殿下的安全着想!若是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钻了空子,趁机害了殿下,试问你们这群奴才,又有谁能担待的起?”眼神凌厉的一扫,扫过之处,顷刻一片鸦雀无声,先前还在看热闹的人无不各司其职,目不斜视的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
满意从这群‘努力’干活的人样身上瞥过,不阴不阳的瞅着还杵在一旁的爷:“看什么!挑水去!今个要是不能将这水缸挑满了,晚饭就甭想着吃了!”
不吃就不吃,谁稀罕吃你们的破饭!说句严重点的话,恐怕就是你们跪着求着哭着甚至要死要活的让爷吃,爷也不会吃上一口哪怕半口!
瞅着那个蹦跳着远去的身影,柳嬷嬷笑的阴险。
小蹄子,看这回还累不死你!
走在王府的破路上,树上的知了正对爷哭。
“嗨,小哥,你也挑水啊?”
梅苑的小厮田子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前来打水的女子。想这打水的粗活向来都是他们男子干的,如今这女子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悲惨的被发配着干这苦力活,真是可怜哩。
摇摇头,田子好心的接过爷手里的水桶,不由分说的替爷打满了水。
接过满满的水桶,爷乐呵呵的道谢:“你人真好!谢谢呵。”
抬着水桶,爷自娱自乐的边走边唱,那快乐的模样看的身后的田子一愣。
干这粗活还能唱的这般高兴,莫不是苦中作乐?
若是听到田子的这番心里话,爷定会义正言辞的反驳。爷这可不是苦中作乐,爷是真的高兴,打心眼里的兴奋。
挑水有什么不好?锻炼身体,发展体育,顺便还能愉悦一下心情,以及还能
“干了一天了?”放下萨达尔的公务,司寇殇着下人来报,脸上渐渐浮上了惊异之色。
这个看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经能从日出挑水挑到日落?挺得住,也没喊停,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就没喊苦喊累?”
“回殿下,好像没有。”
“好像?”司寇殇不悦这模糊的两字:“喊就喊,没喊就没喊,什么叫做好像没有?”
“因为她挑水时不许人跟着,所以她中途有没有喊累没有人知晓。”
“不许人跟着?这是何道理?是讨厌有人管着她吗?”
司寇殇的拧眉深思在下人看来是另一层意思。
“殿下放心,她所挑来的水柳嬷嬷都有用银针试过,没毒。”
不说还好,一说司寇殇的脸霎时阴霾的吓人。
他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那张脸是怎样的一个嘲弄程度。
头痛的揉揉额角,他这个蠢钝至极的奶娘真是丢尽了他的脸,也让她看尽了他的笑话
挑水途中,要经过一荒芜人迹的羊肠小道。
放慢轻快的脚步,贼眼左扫右扫,兜转三百六十度确定无危险系数存在后,左腿一跨,提着水桶飞快的闪进了旁边茂密的小树林子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扑棱棱——
“宝贝乖乖,不要乱动,我这是在给你沐浴冲凉呢。”
——扑棱棱扑棱棱——
——咔嚓——
“啊,你瞧你瞧,告诉你不要动了嘛!这下你满意了?翅膀断掉了!断了!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残废了不是?”大言不惭的训斥着,爷将奄奄一息的它从水里提起,瞅着不成气候的生物,怒其不争的对上它那双长在头顶的眼睛:“知道我抓你多么不容易吗?你怎么就这么给我残了!真是浪费感情的说!”尾音一落,知了利落的飞空,下落,碰地,抽搐,蹬腿。
见知了小妹到西天去见了如来佛祖,花大姐抽搐着漂亮的盖子,急迫的想要逃离是非之地。
“乖乖,轮到你们了。”不给它丝毫的逃离机会,几个信手捏来,花大姐连同它的兄弟姐妹统统进了‘浴桶’,挣扎于水深之中。
快哉乐哉的望着畅游于汪洋中的小虫子们,爷玉容璀璨,澄净的眸子所绽放的是悲天悯人的慈光。
瞧爷多好,让你们这样没钱去澡堂的卑微生物洗了个痛快的凉水澡。
半会功夫,见它们似乎是洗累了,爷方拿着爪子从水里仔细的将它们依次捞起,捞完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无漏网之虫方满意的点点头。
若是有生物因为爷的疏忽而溺亡,那会让菩萨心肠的爷情何以堪?
一条多腿动物不期然在爷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爷乌眸婉转,笑语吟吟:莫不是小家伙也想看来凑个热闹?
众生平等,即便眼皮底下的生物再卑微,爷也断不能做出厚此薄彼的不公允之事。
蜈蚣小弟激动的数爪乱颤,只是出来散散步而已,却歹命的被某居心叵测人士看中,愣是抓来学海洋生物,它何其怨啊!
喊冤的不止它一个人,除了它前头的知了妹妹,花大姐,还有后面的花蜘蛛阿姨,小蚯蚓侄子,苍蝇奶奶,蚊子叔叔
将最后一只生物从水里捞起,爷瞅着地上的一排尸体,于胸前默划了个十字后,提起众生物的‘洗澡水’,一蹦一跳的冲着厨房奔去
——哗啦啦——
林间婆娑树影有过一瞬的逆风而动。
“她去哪?”
看了眼脸色僵硬的主子,左冥脸色更僵的回复:“伙房”
“今早的水是她挑的?”
喉咙咕噜一下,左冥吃苍蝇似的的表情丝毫不亚于他主子:“恐怕是”
“你记不记得今个的早膳本殿下有没有吃?”
碰上司寇殇那隐隐带着期望的目光,左冥慌乱的别开眼:“属下不记得了。”但记得您吃过午膳
面无表情:“下去。”
如临大赦:“喏。”
片刻不耽搁左冥箭一般的飞离,僵硬着脸一直飞到估摸着他主子察觉不到他气息的地方,方停下飞驰的脚步,再也无暇顾及其他,扶着旁边的柳树弯身哇的声狂吐了起来
殊不知,他主子那边,与他的情形亦是大同小异
当天晚上,爷被告知,从此刻起不用再做挑水工,改做烧火工。
搞什么飞机?爷当挑水工当的好好的,遵纪守法,爱国爱民,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亦没做什么作奸犯科的勾当,平白无故的要剥夺爷挑水的权利,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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