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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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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轿子里第二轮攻势又发了出来!
  这次发的不是箭,而是各类各式的暗器!
  又一名剑手惨呼倒下。
  刘是之一面挥扇飞拨,一面呼道:“退后,保护公子要紧!”
  三名剑手急想退回刘是之身前,但地上两名大汉,双斧双拐,已击折斩断二剑手足踝。
  这情形极是紧急惶乱。
  他们一动手,崔略商立即便想制止。
  但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另一名“脚夫”,已扬手打出数枚物体!
  爆炸立成:烟硝、泥尘、火焰、人们的惨呼哀号,立刻交织成一片。这干狙击手正是要造成场中的大混乱,以便他们在混乱中得手。
  俟崔略商把一名伤者抬到柜台上,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忿憎,正要插手此事的当儿,场中又再起了极大的变化!
  剩下的一名剑手,仍然舞剑,一面狂喊,一面要护住池日暮。
  可是两轮暗器发完,两名“脚夫”已拔刀围了上来。
  地上的两名大汉也包抄了上来。
  洪三热仍然挥枪拦住老头子的攻势。
  但他身上已添了三处血泉。
  血泊泊地淌着,但洪三热的战志,却比不受伤时更凌厉。
  虽然他也不明白,老头儿被他逼阻在一丈开外,手上单刀,不过三尺,为何三次能重创了他,而他完全无法招架?
  不过洪三热并不畏惧。
  他不怕死!
  他只怕池日暮死。
  所以他拼死也要维护池日暮。
  刘是之一见敌人伏击的声势,便知道对方是势在必得,自己这方面决不是对手。
  他一面拦身护住池日暮,一面朗声道:“好汉住手,且听我一言——”
  他空有满腹经纶,满肚子学问,满脑子对策,但对方根本不听他的话。
  两柄雁翅刀,一对铁拐,一双板斧,已向他攻到。
  池日暮突然站了出来。
  锵然拔剑。
  剑芒灿目。
  剑柄上七枚巨钻,耀眼流彩,连那四名凶神恶煞的狙击手,也为之呆了一呆,怔了一怔。
  池日暮戟指喝道:“吠!你们既是冲着我池某来的,那就领教了!”
  突然间,那顶轿子的铁皮轰然而倒。
  轿子里居然还有一个人。
  那人长发披面,宽袍大袖,完全看不见面目。
  但在崔略商一双神光湛然的眼睛里,依稀可见人在乱发里仍是相貌堂堂。
  那人像似白日的魔鬼,突然出现,突然已到了池日暮的后面,伸手一爪,就抓住池日暮的后颈。池日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登时动弹不得。
  ··
  刘是之大喝一声,扇子一合,扇尖陡地弹出一截刀尖,直刺那披发人背心!
  披发人也不回身,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
  刘是之大急,顾不得痛,忽向外叫了一声:“公子,他们上当了,你快走罢!小赵会顶替你的!”
  那披发人似是微微一愣,忽咧嘴笑了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
  只听他怪异地道:“杀楚!杀楚,你骗不倒我的。”手上正待用力。
  这是崔略商和方邪真第一次同时听到:
  “杀楚”
  这两个字!
  “洛阳四大公子”,实力相当,各有建树,洛阳池家更是以仁义待人称著,池日暮一死,洛阳城里,天下武林,便要少去,“兰亭池家”了。
  披发人正要用力把池日暮捏杀,乍然见到一道剑光。
  这应该不是剑光。
  因为剑光不会那么快。
  这也决不会是剑光。
  因为剑光不会那么锐烈。
  这更不可能是剑光。
  因为剑光决不会在锐不可夺中又带着那么轻柔的杀意,好像一个人,不是用兵器,而是用一句诗杀人一般!
  披发人便是在不信中,右半爿身子突然沾染了大片血渍。
  他放下了池日暮,惨嚎一声。
  在这一剑里他明白了:事不可为。
  他充满了绝望,但没有忘记:
  速退!
  可是他的同伴并不死心。
  两柄雁翅刀交叉飞砍化成一道剑光直奔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的身子突然动了。
  他忽然向天看了一眼。
  然后出剑。
  剑自两刀间穿了出去。
  一名“脚夫”咽喉喷出一缕鲜血。
  另一名“脚夫”的脸上正好被同伴的鲜血喷溅在脸上。
  他觉得又热又腥,正用手往脸上一抹,再看场中:
  不但他的“脚夫”同伴已死,就连使双斧和使双拐的,全都是胸膛中剑,仆地而殁。
  就只剩下他一个。
  他立时作了一个决定。
  他马上扔出两枚“雷公弹”。
  白衣书生脸上也微微变色。
  他可以闪,可以避,可以退开,但这种“霹雳堂”的火器一旦爆炸起来,难免造成死伤,他可没办法控制。
  就在这时,一人凌空横扑了出来,双脚连环踹出,把两枚“雷公弹”,踢飞七八丈外,隆隆地炸了开来,炸得卷起两道泥柱,木叶散飞。
  但却没有伤不了人。
  白衣书生心下一栗:“雷公弹”一旦发出,一经碰触,立即引爆,这人竟能及时踢开这两枚火器,并以巧力兜接,不致爆炸,又能把两弹踹开那么远,这种脚功,普天之下,也不出三人。
  那“脚夫”一旦发出“雷公弹”,立时转身就跑,但那扬手,“啸”的一声,一只酒杯已打在“脚夫”的后膝关节上,登时全身一软,摔倒地上。
  白衣书生看去,只见这名满是胡碴子、落拓俊伟的中年汉子,身形在半空一折,已落在老头儿与洪三热的酣战中。
  落拓汉子看准了,认准了,一手拍开洪三热,陡然出脚。
  老头子手上的单刀,便被踢掉。
  洪三热也是呆住,他也不明白自己何以给人一手就拉出了战团。
  老头子一看情势,立即夺路而逃。
  他逃了三次,都被落拓汉子截住。
  老头子倒不逃了。
  他脸色惨然,长叹一声。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那仆倒在地的“脚夫”,见已无法逃走,竟引爆最后一枚“雷公弹”,躯体立即被炸得血肉横飞。
  这个举动,令全场为之震住。
  这种谋刺不成、宁可杀身成仁的气概,岂是普通盗贼杀手的作风?
  这简直像为义杀敌、尽忠赴义、宁可玉碎、不作瓦存、视死如归、舍身报国的志士!
  局面已被控制。
  那负伤的披发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这六名暗狙者中,当以披发人武功最高,老头子次之,“脚夫”和使双斧及双拐的功力相仿,这四人,却有三人死于白衣书生剑下,一人自杀身亡。
  仅剩下一人。
  老头子。
  这是唯一的活口。
  这一时间,大家都明白这人存在的重要性,谁都不敢向他进逼。
  老头子笑了。
  惨笑。
  他笑意里有无尽的悲愤。
  “我们失败了,”他说,“但总有一天,有人会收拾掉丧尽天良的四公子!”
  池日暮觉得很委屈,忿然道:“我甚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你是谁?!为甚么要下此辣手?!”
  老头子愤慨之色,溢于言表。“你们让我活着,便是回答你这些话。嘿,嘿嘿,只恨上天无眼,看着就要得手,却杀出这两个好管闲事的人来!”
  崔略商一直盯着老头子,以和气的语音对他说:“老丈,你有甚么冤情,不妨尽说出来,我们会替你伸屈平冤。”
  老头子怪眼一翻,道:“你是谁?我为甚么要告诉你事情?”
  崔略商道:“我姓崔,草字略商,承圣上恩泽,封为御封天下四捕之一;”他顿了一顿,又道,“所以我一见你掏出来的腰牌,便知道其中有诈,一直都在留意。”
  崔略商这一说,洪三热失声道:“天下四大名捕?”刘是之也禁不住道:“你是追命三爷?!”
  “天下四大名捕”是:无情、铁手、追命和冷血,四人各有不同的名誉与造诣。以冷血年纪最轻,生性膘悍坚忍,精于剑法,与人搏斗,只进不退,遇强愈强,受伤更勇;追命年纪最大,擅于腿法,早年失意失恋,唯独好酒,但愈醉功力逾强,追踪术与轻功双绝;铁手是带艺投师,甚谙江湖礼节,谦和得体,内功最高,一双手更是冠绝江湖;无情是四大名捕之首,年纪仅长于冷血,幼年时惨遭灭门之祸,双腿被废,筋脉重创,故练不成武功,却以极大的毅力与意志,练成独步天下的收发暗器手法,又因终日在轮椅及轿中。故以他精于奇门遁甲、机关五行,将轮椅及轿子装满暗器机关,往往令人防不胜防,加上他智能天纵,轻功自成一家,反而成为“四大名捕”中最难惹的一人。
  无情别号无情,但却是脸冷心慈,一旦动情,不可自拔。他自幼为诸葛先生收养,入门最早,故为大师兄。铁手与追命均带艺投师,两人俱历过江湖沧桑。冷血则在深山野岭、饮狼乳长大,坚忍不拔,四人因其个性、武功、特长及办案手段名震遐迩,故武林中人都呼其外号,久而久之,反而不怎么知道无情原名成崖余、铁手原名铁游夏、追命原名崔略商、冷血原名冷凌弃了。
  老头子一听面前的竟然就是“四大名捕”里排行第三的追命,喟然长叹道:“难怪这身好武艺!我输了给你,忒也不冤!只可惜,大名鼎鼎的四大名捕,也跟所谓洛阳四公子勾结,蛇鼠一窝”
  刘是之即道:“老人家,你不说清楚,光在这里血口喷人,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般做法?!”
  老头子哈哈笑道:“你欺我老了不是?想套问我!你看我满头白发”说着用两只手指指向自己鬓边,陡然,双指一骈,已插入自己的右太阳穴,追命早已防他自杀,但也来不及抢救,老头子仰身便倒。
  追命与白衣书生身形一闪,一左一右,已扶住老头子。
  两人乍见对方身法,快到不可思议,心中都是一凛。
  老头子却已只剩下一口气。
  只听他断断续续地道:
  “杀楚杀楚杀楚!”便咽了气。
  ——杀楚是甚么?
  ——杀姓楚的?还是一个代号?
  ——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一个组织的称呼?一个线索、还是一个疑惑?
  ——这老人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倒底是甚么意思? 

 
 
 第三章 以绝世之功求俗世之名

 
 
  追命心里发誓要弄清楚:“杀楚”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白衣书生却似没有这个兴致。
  他只淡淡地道:“原来你是追命,怪不得腿法这般好!”
  追命道:“像你这手剑法,在武林中,绝对在十大名剑之内。”
  白衣书生一晒道:“偏偏我没有名气。”
  追命道:“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想成名。”
  “我想成名,”白衣书生叹道,“偏偏我不想成名后带来的事情。”
  “那没道理,”追命道,“成俗世之名,少不免要求世俗之功。”
  “要是成绝世之名呢?”
  “那是后人才能评定:你是流芳千古还是遗臭万年!”
  两人相视而笑。
  追命忽又问出一句:“列长恨是你甚么人?”
  白衣书生脸色一变,抬首望了他一眼,眸中的慢色闪过一道锐芒:“好眼力!”
  追命道:“你使的是‘天问剑法’?”
  白衣书生笑了。
  他笑意里仍带忧愁,淡淡的,像溪水映着天蓝。
  “如果我没有看走了眼,你还会‘万古云宵一羽毛’身法?”
  白衣书生道:“我是他老人家的唯一弟子。我叫方邪真。四方的方,正邪的邪,真诚的真。”
  追命笑道:“好名字,只是世上岂容有又邪又真?”
  白衣书生向他眨了眨眼,道:“因为我是绝世的人物,却想成俗世之名,你觉得这句话是不是说得太傲?”
  追命望了他一回,只说:“你说的是实话。”
  这时,刘是之和剩下的那名剑手,正替同僚急救裹伤,池日暮也下手帮忙,他先替洪三热包扎伤口。方邪真和追命则救助一些本在店内歇脚的无辜伤者,那两名镖师毕竟也是行走江湖的人,赶忙也帮忙救治,伤患者呻吟起伏。
  池日暮带来的八名护卫,竟有五人当场丧命,两人折足,伤口怖人,痛苦不堪。方邪真目光闪动,忿然道:“我便是因为他们出手太狠,所以才忍不住插手。你看,下手这般毒,又伤及无辜,就算有深仇大恨,也不该这般灭绝人性!”
  追命沉吟道:“那老人家的刀法,类近‘东海钓鳌矶’的‘开山刀法”造诣很高,但不知是何来路。”
  方邪真点头道:“那披发人武功更高,出手招式也诡奇难测。”
  追命道:“可惜他倒溜了,其他几人,无一活口。”
  方邪真拍拍那柄又被旧布裹着的剑,道:“你别怪我不留活口,我这剑一出,它动了真性子,我也控制不了它,剑是我出的,但人则是它杀的。”他笑笑又道,“你不是要逮捕我归案、以便结案偿命罢?”
  “我明白,”追命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他置在膝上的剑,道,“刚才救人要紧,要救人也只好杀人了。救人与杀人,常是同一码子的事,像月亮晴暗两面,这怪不得你。只是,像你这种杀伤力那么大的剑客,但愿还是不要常常动剑的好。”
  方邪真拍了拍长剑,微作沉思道:“我也不想动它,只要没有人动我。”
  只见池公子站了起来,刘是之紧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过来,池日暮对二人就是深深一揖,道:“多谢两位侠士救命大恩。”他目中泪光闪流,两颊隐有泪痕;原来他见死伤狼藉,而刺客主要只是为了杀他,以致害了那么多人命伤亡,心中大是不忍,禁不住要落泪。
  他忍悲含恸的声音,更是诚挚动人。
  追命道:“别客气,这是我的本份。”
  方邪真却没说话,默默为一个被火药炸伤的茶客裹伤。
  只听一阵马蹄的得,那名剑手已打马而去,想必是刘是之遣他赶返洛阳请动人手过来接应。
  刘是之道:“三爷,这桩案子你亲眼见了、亲手管了,但愿你能为我家公子追查主使,以正法纪。”
  追命忽道:“池公子,有一事请教。”
  池日暮十分谦恭,即道:“不敢当。有甚么,三爷皆请不必见外,尽请吩咐即可。”
  追命道:“你可有这样凶残的仇家?这些人似跟你有深仇巨恨,你可有头绪?”
  池日暮“噫”了一声,道:“在武林中,谁没有仇家?更何况我身在翰林、仕林、武林里,结怨难免,只不过,这些人都似身负血海深仇,可教人费解。”
  刘是之道:“我看这批人,也不只冲着我家公子而来的,他们不是口口声声都是洛阳四公子吗?我看除了我们‘兰亭池家,之外,‘小碧湖游家,、‘妙手堂回家’、‘千叶山庄葛家’,莫不是沾有关联,洛阳四公子名若天日,难免遭人所嫉,这都要请三爷多加留意的。”
  追命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批人要剪除的,不只是你们,还有其他三位公子?”
  刘是之双眼一眯,立即在眼角裁成了两抹如刀利的笑纹,“也可能是其中一家,为巩固势力,只求独尊,不许并存。”
  追命摇摇头道:“没想到。”
  刘是之奇道:“你没想到甚么?”
  追命道:“连仁义满天下的‘洛阳四公子’,也一般人一样党同伐异、排除异己;大好河山,举目并非没有人材,而是没有容人的气量,以致像一盘散沙,谁都不能结合起来,为国为民,做点踏踏实实的事。”
  刘是之冷笑道:“三爷,你这句话,只对我们公子说,可起不了甚么作用,我家公子也总不能一厢情愿、单方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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