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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 by 令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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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奔一阵,眼见已经远离战圈,跑进一片幽谧的矮林中。路愈见宽敞,没有高大树木的阻挡,他们可以一路通畅跑出这片密林。
  秋宁长出了一口气。
  突然,一支羽箭从远处的树丛中飞出,射中马腿。坐骑轰然倒地。
  
  作家的话:
  十四章已补上。
    
    ☆、倾国太监(十七)弑君谋

  突然,一支羽箭从远处的树丛中飞出,射中马腿。坐骑轰然倒地。
  秋宁急中生智摔脱马镫,抱著墨钦滚了几圈。要是被这样的高头大马压住,想跑也跑不掉了。
  秋宁从地上爬起来。凌厉杀气如网般罩下来。
  杀手也许跟在他们身後,也许埋伏在某个地方。总之他们一直被这股气息包围。如影随行。
  秋宁环视四周。除了风声,一片静谧。
  他慢慢面向左边。凭直觉,他感到有一双眼,充满冰冷的杀机,蛰伏在那里,酝酿致命的一击。
  寒气沿著脊背攀沿而上,在眉间凝集成汗珠,缓缓流下脸颊。
  他张开双臂迎向那双眼。用自己的身躯护住昏迷的墨钦。
  在面对秋宁的树林里,立著一队人马,静默地注视著最前面的步随云和玄天赐,只等他们一声令下便开始行动。
  步随云一身黑衣劲装,容色冷肃,与平日温文尔雅的形象判若两人。他手里的弓箭已拉满,箭矢对准秋宁,深黑的双眸变得锐利如刀,在那刀光背後似乎有什麽东西在涌动,只是被冷肃的箭意挡住了。
  他的这点异常没有逃过玄天赐的眼睛。少年还注意到,步随云持弓的手并不稳定,绷紧的肌肉微微颤抖,显示出他的迟疑和矛盾。
  玄天赐的目光转到林外的秋宁身上。他展开双臂一动不动,衣袖偶尔被风吹动,仿似蝶翼般脆弱。而那脆弱中又蕴含著不会低头的决心。
  两人隔空对峙。空气都变得凝滞不动,沈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
  步随云绷弦的手指一松,羽箭破空而出。
  “砰”地一声,一柄突如其来的短刀将箭矢折断。刀刃朝下插进泥土数寸,银光倏然而过,隐没在锋刃之上。
  玄若霞不知从什麽地方钻出来,冲到步随云面前,劈手夺过弓箭,低声怒道:“你在干什麽?不要命了麽!”
  步随云的满身煞气自那一箭射出之後便泄了个干净。他神情复杂地看了玄若霞一眼,抬手向後摆了两下。身後的骑士悄无声息地迅速撤走。他拉上面巾遮住脸,和玄天赐调转马头离去。
  玄若霞纵马跑出树林,来到秋宁面前,翻身下马,弯腰查看墨钦的状况。
  秋宁浑身脱力,坐在地上,对玄若霞道:“他晕过去了。”
  玄若霞拎著折箭的那柄短刀,走过来,紧盯著他道:“你准备如何奏报?”淡漠的语气中隐含威胁。娇美少女似乎下一刻就会化身为辣手修罗。
  秋宁苦笑道:“自然是按郡主交代的奏报。”
  玄若霞还刀入鞘。点燃了她的求救烟火。
  ……
  玄天赐与步随云并骑而行。
  他忍不住问步随云道:“你为何放了他们?”
  要知道,为了此次行刺,他们计划了很久,精心设下埋伏。他和步随云亲自带领玄家死士守在出西面树林的路口,就是要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没想到最後一刻,步随云却手软了。
  那一箭射出的时候,玄天赐清楚看到步随云的手偏了些许。即使没有玄若霞阻拦,箭也是射不中秋宁的。
  步随云闷声答道:“这次行动失败是我的错,怪我心志不坚。”
  玄天赐怒道:“为什麽?就为了个阉人?”
  步随云轻叹道:“别这样说阿宁。”
  玄天赐简直要跳起来了。他揪著马鬃生气地质问:“值得吗?那麽个下贱的阉人,也值得你这样维护?今天你也看见了,他为了狗皇帝连命都可以不要!”
  步随云露出一丝苦笑,声音涩然道:“天赐,你总说阿静可怜,你知不知道,阿宁比起阿静要可怜不知多少倍。你还小,不了‘解身不由己’这四个字有多无奈、多沈重。你能怜惜阿静就应该能体会我对阿宁的心。”
  听步随云提到水邱静,玄天赐心中一软,心想假如今天是自己面对病秧子,恐怕也会下不了手。旋即想到将来,又开始迷惑,“要是以後他再阻扰我们对付狗皇帝,你会怎麽办?又放弃吗?”
  步随云的目光变得深沈,语气也冷下几分:“我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再一次发生。”
  玄天赐望著步随云严肃的侧脸,决定相信他。
  但玄天赐还是忍不住嘟囔道:“二姐有什麽不好?”
  步随云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道:“她很好。是我不好。”
  玄天赐挠挠头,实在无法理解儿女情长的复杂。
  ……
  秋宁拨弄著琴弦,在淡淡青紫香雾後的脸,一派宁和。
  长生垂首而立。秋宁自回来後,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长生是苦出身,打骂冷眼遭了不知有多少,义父虽然对自己好,但十分严格,秋宁算是第一个对自己亲切关怀的人。跟在他身边好几年,他第一次对自己这般冷淡。长生又委屈又难过又矛盾,心情杂乱如碎雨。
  琴声停住,秋宁道:“长生,你以後不用跟著我了。”声音清冷淡然。
  长生不可置信地瞪著秋宁,“为什麽?”他愤愤地问。
  秋宁神色平淡地答道:“你知道为什麽。”
  长生抿著嘴唇,倔强道:“我不走!”
  秋宁这时才认真地看著他,道:“如若以後你义父还要你去做我不能接受的事,你做是不做?”
  长生张了张嘴,答不上来,过了一刻,他干脆耍赖道:“反正我就是不走!”
  秋宁淡淡地道:“我不是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告诉你我的决定。”
  长生一下急起来,半跪到秋宁身边,拉著秋宁的胳膊,道:“师傅别赶我走……我说过要伺候你一辈子……义父、义父,他对我有养育之恩,他的话我不能不听,可是我绝不会伤害师傅的啊!”
  秋宁拂开他的手,道:“你会伤害我在乎的人。”
  长生垂下手,觉得难过到不行。他的秋师傅是他想要守护的人。他无法想象离开秋宁的生活会是什麽样的空虚。
  他忍了又忍,还是流下眼泪。他感到丢脸,胡乱地擦去泪水,可怎麽擦也擦不干净。
  秋宁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淡漠的面具裂开一条缝,露出不忍。
  长生双手抓住他的手腕,哽咽道:“我答应你,不伤害你在乎的人,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秋宁看著少年那如被丢弃的小狗般的表情,终於勉强答应:“好,你可以留下。不过日後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你要事先告诉我。”
  长生一个劲地用力点头。
  秋宁有些无奈地叹道:“真是个孩子。”
  ……
  王帐内,墨钦面色苍白地斜靠在榻上,目光阴冷地审视帐内的重臣和亲卫。
  皇帝行猎被行刺,一队飞龙卫死伤大半,如果不是御前领事秋公公和西平郡主舍身救主,皇帝生死难测。
  皇帝和飞龙卫中了迷药,可是查遍所有食材、药材也没有一丝线索,御膳房的人也审不出端倪。刺客不声不响深入到自己身边,这让皇帝如何不担心著急。
  帐内的人倍感压力,在皇帝的视线压迫下噤如寒蝉。
  齐行忌心内打鼓。本来他和玄天佑往东面行猎是有意让皇帝拨头筹,可是在行刺之时,他们两人的避让就显得有那麽点……巧和。而玄若霞护主有功,自然把玄家摘了干净,怎麽看,自己都有些可疑。
  墨钦终於不疾不徐地开口:“此次行刺到现在也没结果,众位爱卿有何看法?齐王,你先说说看。”
  齐行忌道:“依臣之见,如此诡谲难辨之手法,很像天玑阁所为。”
  “天玑阁屡次行刺爱卿,是因为私仇,他们行刺朕又是为何?这天玑阁对朝廷来说,到底是只闻其名,但凡遇到此等事情便说是天玑阁所为,这是与不是,爱卿怕也没多少把握吧?”墨钦这句话明显是不信任他。
  齐行忌的心重重一沈。
  墨钦转头看向玄天佑,“玄爱卿有何看法?”
  玄天佑撩袍跪地,道:“启禀陛下,臣的卫队才在西面林中抓到一名刺客同党,请准臣带至圣前,由陛下亲审。”
  帐内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准。”墨钦在榻上坐直身体,双目炯炯地等待刺客露面。
  一个穿黑衣的男人被推进来。
  他颤巍巍地爬在地上,偷偷打量帐中的人。待见到齐行忌时,猛地直起腰,殷切地盯著齐行忌,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齐行忌大骇。此人哪里是什麽刺客,乃是他安插在玄天佑身边的探子。
  在玄天佑身边安插探子,除了监视以外,肯定还会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像这般在皇帝大臣面前捅出来,皇帝为给玄天佑一个交代不可能不处置齐氏,至少也得从齐氏宗族中拉出抵罪之人。更糟糕的是,这样的事会增加皇帝对自己和齐氏的戒心。
  齐行忌心头大乱,抬眼看向玄天佑。看到的只是冰冷面具。
  玄天佑道:“陛下,此人在被俘後咬坏了舌头,不过手还是能写的。不如让臣来试试,臣还是有些能让人开口的手段。”他的语调阴冷狠毒。
  那人抖如筛糠,绝望地望著齐行忌。
  齐行忌装出事不关己的样子,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玄天佑慢慢地踱向那人。
  冷不防那人猛然跳起,冲向齐王。帐内一片惊呼,齐行忌丢了茶盏避到侍卫身後。
  还不等侍卫反应,那人已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玄天佑摸了摸他的鼻息,对呆若木鸡的众人道:“死了。中了毒。”
  侍卫忙把尸体抬出去,众人惊魂未定,还有些人没回过神来。
  墨钦在这时忽然吩咐道:“散了吧。朕累了。”他很平静,好像刚才什麽事都没发生。
  在大家跪安时,墨钦的视线始终盯在齐行忌身上。森寒的,冷峭的,带著了然和嘲讽。
  墨钦的眼神让齐行忌想清楚事情的关结。玄天佑必是早把那名探子审问清楚。再弄哑,喂了毒药,把他当做刺客推出来,来演一出戏。他们知道那人不是硬骨头,肯定也给他吃过一些苦头,所以在见到自己的主子时,他出於本能会向齐行忌求救。玄天佑故意威吓他要用重刑,便是逼他做出某种举动,他果然来了那麽一出。凡看到那一幕的人都会猜测,刺客和齐行忌之间有什麽瓜葛,反正死无对证。
  有意无意地把齐行忌搅进了行刺案中。
  好毒啊!既除掉异己,又泼了他一身污水。
  齐行忌冒了一身冷汗,脚步也有些虚浮。
  难道非要把齐氏和皇帝逼到鱼死网破那一天吗?他对著天空长叹一息,生出种无奈的恨意。
  
  作家的话:
  周一更新。
    
    ☆、倾国太监(十八)真假意

  自墨钦被救回营帐後,秋宁还没机会和他单独相处。
  当御帐中终於只有他们俩人时,墨钦冷不丁上来把秋宁抱起来转两个圈,“媚儿,媚儿,真没想到是你救了朕。”他笑得愉快而温柔。
  秋宁唬得低呼:“钦郎,当心你的伤!”
  墨钦放下他,侧头瞅瞅肩头的伤,无所谓道:“这点伤早没事了。”
  秋宁见他面色苍白,还是不放心道:“让我看看,好吗?”
  墨钦坐到软榻上,由秋宁查看他的伤势。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著秋宁小心打开绷带,又小心地包上,然後仰头对他舒心一笑。
  墨钦不由自主地捧住他的脸,柔情四溢地吻了吻,叹道:“朕听苏定说了,刺客行刺时是你挡在朕身前……真是难为你了。”
  秋宁想起那刻的情形也心有余悸,“那时我也吓懵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
  “你为何会跑到那里去?又怎麽遇到了郡主?”墨钦脸上温情不减,状似不经意地问。
  秋宁的眉头稍稍一动──果然要问到这事。
  他不慌不忙地说出和玄若霞事先商量好的话:“郡主小孩心性,想一睹陛下狩猎风采,便要我陪她去找陛下。我原是不同意的,被她缠不过,只得答应。我们到了西面树林後,郡主见林中有鹿便去追,我追不上她,还迷了路,胡走乱蹿地遇到了陛下。我带著陛下跑了一段又遇到了郡主。她也是听见打斗声赶过来的。”
  墨钦之前已经询问过玄若霞,现今听秋宁之辞与她所说一致,放下稍有的一点疑虑,真正畅快地笑起来,“郡主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麽?就你们俩人,且不说刺客,要是遇上猛兽可有多危险。”
  秋宁笑道:“我是想郡主有武艺傍身,艺高胆大,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再说这猎场里一向太平,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以後再不敢莽撞了。”
  墨钦听了他的话,面色微变,笑容也退下了一些。
  秋宁忙转了话题道:“这次还是多亏了郡主。”
  墨钦点头道:“朕会重重赏她。媚儿想要什麽赏赐?”
  秋宁搂住他的脖子,带了点撒娇的口吻道:“我不要赏赐。只要钦郎好好的就够了。”
  墨钦的手伸进他的衣襟,在他的身上来回游走,嘴唇吻著他的耳垂调笑道:“也对,只要朕在,你要什麽没有。”
  秋宁的身体微微一僵。不过墨钦没有注意他的细微变化,全副心神投入到接下来的云雨中。
  ……
  城郊玄家别院里,步随云靠坐在廊下,专注地看著斜对面一树繁盛的杏花。
  花开得极致,再过两天便要凋谢。他的手指抚过手中的一枝杏花,眸中浮起淡淡的愁郁。
  在春狩大出风头的玄若霞兴冲冲地走进花园,靠近步随云时,不由得放轻放缓了脚步。
  步随云转过头,对她淡淡一笑。
  一身青衣的步随云,在暖日繁花的包围中,如浅淡的水墨画中人,幽闭在一个别人全进不去的世界,温煦的笑容里也带著沈沈寂寞。
  她轻声唤道:“随云哥哥……”随即勉力露出振奋的笑容,道:“你的好计策。把齐王的探子推出去,既除掉了内贼,又将了齐王一军。皇帝现在很反感齐氏,我亲眼见到他连看都不看皇後一眼呢……”
  “若霞。”步随云郁郁地打断她的话,道:“我对不起你。”
  玄若霞低下头,刚才的笑容被一层薄怒所取代,“你是对不起我!想出这样玉石俱焚的点子!如果你为我、为玄家而死,你让我们玄家人如何自处?”
  步随云避开她生气的目光,温声解释道:“我已经找到解蛊的法子,不会有性命之忧。”
  玄若霞一个箭步垮到他面前,目光犀利地瞪著他,“你休骗我!你只是找到暂时压制的法子,不过勉强续命罢了。你去行刺,无非是不想我进宫!”
  步随云叹道:“我不想你牺牲自己的婚姻幸福。这些到底是男人的事。”
  “也是玄家的事!大哥能为家族牺牲,你能为玄家搏命,我身为玄家子孙,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家族,为藩属的百姓尽一份力吗?”她转头看向那树杏花,声音低了下去:“再说,既然不能嫁给我爱的人,嫁给谁不是嫁?不如做点有用的事,我才会感到安心。”
  步随云凝著她的侧影,心中千头万绪,无数话语梗在喉头,吐不出一个字。
  静默了一息,玄若霞再开口,已换了劝慰的口吻:“随云哥哥,你为我好,我岂会不懂?实在是不想为我一人而坏了你们多年的谋划。假如你杀了皇帝,也能侥幸保命,可是皇位空置,天下必会大乱。到时候群雄逐鹿,以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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