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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瞎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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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讨儿好像真快被瞌睡虫钻进耳朵眼了,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你要是能跟宝贝那些猪一样宝贝我我还愿意做猪呢』,就把大蒲扇往脸上一搭,呼呼睡起了午觉。 

王锦才到底只是个土财主,虽然一拳打在棉花上想出气没出成,但也没有怒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趁机在苏讨儿脸上画个王八什么的,而是挽了袖子憋着气闷跑小院喂猪去了。 


这猪圈是王锦才半月前新建的,有户农家收成不好,交不够年租,就给了他几只小猪崽抵银钱。王锦才一盘算心里高兴,嘴上说了一通场面话就愉快地赶着小猪回来了。在王锦才的计划里,这赶的可不是猪,是养猪坊啊! 

可王家的丫鬟是来瘦身的,喂猪这活自然不愿意干——累不怕,嫌脏。王锦才也不计较,他自己喂食还放心些呢。倒是苏讨儿曾对这些猪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导致王锦才惶惶不可终日,反复警告他不准吃数次。 

眼下王财主舀了许多猪食进食槽,站在一旁心满意足地看肉嘟嘟的小猪争着挤着抢食吃。吃吧吃吧多吃点!早早长成大肥猪,让我拿去卖!看见一只小猪肚子已经吃得圆鼓鼓了,王锦才心下一喜,忍不住伸手想摸摸看它长了多少肉。 

哼哧哼哧哼哧——哼! 

小猪崽吃得正好被人白摸,嘶叫着甩了王锦才一身泥点,还拿脏兮兮的鼻子拱他。其他猪纷纷斜视王锦才,一阵哼哧哼哧,听在王锦才耳朵里,就跟苏讨儿那风凉一哼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下子好心情全没了不说,还弄了一身脏臭。 

换平时看在猪肉的份上也就算了,可今天王锦才格外地不舒坦,心里那个憋气啊,又不能冲猪发,只好跳起脚来足下生烟地往后院跑。 

院子里苏讨儿正睡得四仰八叉,王锦才来势虽然汹汹,可真的站到人跟前了又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人喊起来。 

苏讨儿的脸被蒲扇遮住,只露出半截脖子,和垂下来的一点头发。虽说每晚都挤在一起睡,可黑灯瞎火的,王锦才还真没有好好看过他。现在一瞧,这人肤色离白净虽说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离黝黑也还有点距离。发色倒是极深,黑得似能发出光亮,凌乱地散落几缕在脖颈上……看得王锦才后槽牙直发痒,愈来愈想拨开他的头发咬上去,咬得他鬼哭狼嚎最好。不过王锦才的胆子还没壮起来,苏讨儿就先醒了。 


看起来还没完全睡醒的苏讨儿动作迟缓地摘下自己脸上的大蒲扇,仰头就打了一个大哈欠。哈欠打完眼眶都有点湿,他半眯着眼睛懒懒开口问,「盯着我看了这么半天,你准备追求我?」 

「我……!你……!」王锦才一肚子说词还没开口呢,就先被噎了个够呛,伸手指着苏讨儿鼻子半天都没重新组织好辞汇。 

「好啦,想怎样你慢慢说,别急啊!」爬起来的苏讨儿双臂一伸,习惯性地向王锦才搂去。不过等看清了他一身泥点,苏讨儿又不动声色地把手给缩了回来。 

这动作把王锦才给气得啊,明明只是个靠本老爷养的小乞丐,还敢嫌弃本老爷脏?!老爷我都还没嫌弃你呢! 

混账,那我偏不让你好过! 

心动不如行动,王锦才二话不说,穷凶极恶地扑向苏讨儿,把沾了泥的衣服使劲往他身上蹭,手也没闲着,到处乱抹。 

苏讨儿看起来也挺乐的,半推半就地躲闪了一下意思意思,就任王锦才上下其手了。「哎哟好痒……你投怀送抱我是很高兴啦,可是这大白天的,你喂完猪也不洗洗就来找我求欢……」 

「谁跟你求、求、求毛呀!」 

偷鸡不成蚀把米,看他那乐呵样子,真是平白给自己找气受!知道自己根本没整到苏讨儿,王锦才恼得嘴皮子直哆嗦,跟这种人哪有什么好讲!不如快点去洗洗先…… 

「别忙着走啊,」看王锦才转身,苏讨儿脸上减了一分调笑跟上去,「你今天是不舒服还是怎么了?好吧,没帮你喂猪是我不对,我带你去河里洗澡好不好?」 

谁要你带了!王锦才回头怒视身后的苏讨儿。每次下水这个人都毛手毛脚,还故意不穿衣服满河边跑,净做些意义不明的怪异举动,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更重要的是,逢他在场就碰不到上游的美人了! 

「去去,别跟着老爷我,你刚不是说要帮我喂猪吗?快继续去喂,不准来!」 

「就算是猪也用不着吃那么多吧,你要去糟蹋哪家的姑娘啊还不让我跟来?」 

「你——我糟蹋你啊!」王锦才正拿了衣服从房里出来,闻言脚下一崴,差点给门槛绊飞出去。 

苏讨儿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算了,谁叫我这么好心肠,来吧来吧。」 

一天到晚面对这种话,真的每一句都生气迟早会给气死。王财主只当什么都没听见的,大步往前走。 

「快松手!你要拉我拉到什么时候!」 

想走走不动,王锦才无可奈何地甩袖子冲着苏讨儿嚷。 

苏讨儿就不松手,也不笑了,「一起去?」 

王锦才这下子没辙了,假装着闷声闷气道,「那、那好吧。」 


山清水秀流水潺潺,两人到了河边,熟练地脱了衣服『坦诚相见』。两个大男人住在一块,水源又只有一处,洗个鸳鸳浴什么的在所难免,这段日子王锦才没少跟他洗过,早就由一开始的紧张变为习惯。何况苏讨儿就算会心眼,也还是个瞎子,在他面前穿了衣服跟没穿,脱了衣服跟没脱,有什么分别?这样想着王锦才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毕竟苏讨儿看不见他,他看得见苏讨儿啊!头两回王锦才忍不住偷偷地往苏讨儿身上瞅,苏讨儿也微笑着拿两个黑框镜对着他,不过这样看了几次之后心态也就平和了,毕竟他有的他也有,他没有的他也没有,犯不着眼馋。 

「干什么呢?」苏讨儿先下了河,拍起一个水花向王锦才打去,「还不下来?」 

冷不丁被溅了满身,王锦才没好气道,「来了!」 

下了河里,清凉的河水让人浑身都舒畅一截。王锦才憋了一口气潜到水里湿湿头发,刚想浮上来的时候却给人按住了脑袋,一阵搓揉。 

又来了!一张口水就咕噜噜地往嘴里灌,王锦才是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到,只好接着憋住气,让苏讨儿继续给他『洗头』。 

还好每次快憋不住了苏讨儿就会适时松手,王锦才浮出水面大口喘气,「滚一边洗你自己的去!都说过不用你帮我洗!」 

「是吗?」苏讨儿把自己的头发也浸在水里又甩上来,「你上次还说让我给你洗的。」 

「我又不是指洗这个!」王锦才慌忙转过头去,他看不得苏讨儿打开发结披散下来的样子。尤其是湿透了之后,如墨的黑发一络一络的,贴在脸边、颈侧、脊背上,硬生生跟长了爪子似的勾人。到底勾住了什么王锦才也说不清楚,但就是觉得手足无措。 

「好,那我帮你洗那个行了吧。」苏讨儿笑眯眯地拉住他,掏出根又长又粗又硬的东西来,「去岸边趴好。」 

「今天腰有点酸,」王锦才嘱咐道,「轻点啊。」 

苏讨儿点头答应,「知道了。」 


小河岸边。 

「啊啊啊……下面一点下面一点……」 

「哎哟!轻些轻些……」 

「唔……!好疼!」 

再也受不了了的王锦才转身一把夺过苏讨儿手里又硬又粗又长的丝瓜络,「都说轻点了你故意的吧混账!」 

「哪有!」苏讨儿委屈地争辩,「要你买皂角你又舍不得钱,丝瓜络本来就是这样的嘛。」 

「那你不会不擦那么用力啊!」王锦才大吼,废话!皂角一块可要三十文呢! 

「算了,换我给你擦!」冷笑着举起丝瓜络,王锦才喝令道:「转过去,趴好。」 

「好啊,」苏讨儿满不在乎地笑着答应,还不忘捏了一把王锦才细白的手臂,「都捏不出来二两肉,给我挠痒痒正好。」 

痛处正好被戳中,王锦才气得更甚,一丝瓜就往苏讨儿背上挥去! 

「哎哟!」苏讨儿学着王锦才先前的样子叫了一声,笑道:「再用力点嘛。」 

「你!」王锦才咬牙切齿,两手一起握住丝瓜,「看老爷我今天怎么满足你!」 

「噗……哈哈哈!」 

王锦才一边搓苏讨儿一边笑,王锦才搓得更用力苏讨儿就笑得更大声,河边一时好不热闹。 


洗完了这个吵闹又累人的澡,王锦才是腰酸手更酸。想他一个大财主竟做了人家的擦澡工,擦得不亦乐乎不说,还是没工钱的那种,这怎么行?! 

「不洗了,再泡水里人都涨了!」气哼哼地丢了丝瓜络,王锦才手脚并用地爬上岸。 

苏讨儿倒是轻轻松松一跳就上来了,「怎么涨了,你哪涨了?」 

「涨你个头啊!」王锦才边骂边穿衣服,忽然间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又上来了,不禁急匆匆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快穿完衣服回家做饭。」 

「好好好。」苏讨儿原地蹦了两下就算甩干水了,衣服随便一套,动作比他还快。 

「嗯?」王锦才奇怪道,「你怎么也这么急?」 

「还好啦我也不是很急,」苏讨儿讪讪然一笑,抬手指了指王锦才身后,「你看那边是不是烧起来了?」 

王锦才木着脸慢慢转过头去,果然看见镇子的方向正飘出一股浓烟。 

所有讨厌的预感在这一刻累积到最高点,王锦才叫都没叫一声,撒开脚丫子就开始狂奔! 

他这么一火烧屁股,苏讨儿也跟着跑了起来,还在他耳旁问道: 

「要不要我带你飞?」 

王锦才张口就骂,「飞你个……对啊对啊!快带我飞!」都差点忘记了还能用这手,会功夫就是好啊! 

「那自己抓牢了。」苏讨儿笑着把王锦才一揽,就施展轻功,真正的『飞』奔起来。 

不过揽的姿势似乎不太对,王锦才两脚朝天头朝下,血直往脑门上冲,「反了反了!」 

「见谅见谅。」苏讨儿手一转连忙把他正过来,继续跑。 


很快就到了镇上,随着火光越来越近,王锦才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等到了失火的地点,王锦才整张脸已经白里透着青了,红红的火光映照在上面,格外渗人。 

没错,烧的就是王家大宅。 

烈焰冲腾而起,火势已不可救,远远地就热浪灼人。人们围观着指指点点,丫鬟扶着王管家,也在一旁望着,看来是平安从火场里逃出。 

「老爷你回来了?」丫鬟这才看见王锦才,忙哭丧着脸说,「这火可不是我干的啊,我没有偷偷烧肉!」 

王锦才的眼珠子僵硬地转过去看了她一看,又接着僵硬地转回来,这一转一动间两行清泪流出眼眶,「我的身家性命财产……」 

「我都跟你拿出来了少爷,」王管家指指背上背着的小包袱,「还好屋子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银子也都存进了钱庄,庄票、地契之类的我全都带出来了。」 

「王伯!」王锦才感动地问,「那我柜子里的东西呢?」 

「我没有钥匙啊少爷。」 

「……」 

这几个月来收的现银、元宝,甚至还有苏讨儿那只金碗,全都在里面!王锦才脑子里顿时轰轰作响,像是有个大锤子在敲。顾不得熊熊大火,他抬脚便往里冲—— 

「你干嘛?」一直没吭声的苏讨儿伸手就把他拽住,「这么大的火你进去找死啊。」 

王锦才挣扎着想打开肩膀上的手,可看着那只手他突然想起来了! 

「啊对了!苏讨儿你不是会那个用火的妖法吗?你不怕火的吧?」王锦才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激动地握住苏讨儿的手,「那你快想想办法,你的金碗也在柜子里!」 

「我能烧火不代表我能被火烧呀,」苏讨儿哑然失笑地抹了抹他的脸,「你急什么,真金不怕火炼,等烧完了进去拾荒不就好?」 

话音刚落,王锦才还没跳起脚来骂人,火场中却似有黑影一闪。 

「你等着,」苏讨儿立即改口,「我马上回来。」 

「啊?」 

王锦才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苏讨儿一闪身消失在了火中。 

「苏讨儿——!」 

王锦才大叫道,「那记得把厨房里的腊肉和后院的猪也带出来啊!」 

火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倒是街坊邻居都倒了。 

丫鬟和王伯司空见惯,就陪着王锦才一块儿在门口心急火燎地等。大火越烧越旺,不时传来房梁塌陷和木材断裂的声音。眼见整座大宅都快烧没了,王锦才冷汗涔涔而下,怎么人还没出来?! 

王伯看他急得团团转的样子,赶忙宽慰道,「放心吧少爷,不会有事的。」 

「嗯。」王锦才直点头,像是说给王伯听也说给自己听,「他那么厉害,吉人天相。」 

话一说完,王家大门『轰』地一声塌了。 

这还怎么出来?!王锦才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早知道不让他进去就好了,苏讨儿…… 

王锦才脱口而出,「苏讨儿!!」 

「叫我?」一道人影腾空跃起数丈猛然从大火中跳脱而出,虽然脸上有些黑炭头发有点烧焦,但不是苏讨儿又是谁? 

王锦才长出一口气,「还好你总算出来了!」 

「当然,不出来在里面过年啊。」苏讨儿胸前平平的看起来没塞多少东西,左手一挂腊肉,右手一只烤猪。 

「给,腊肉在这里,后院的猪都跑光了,这只肥点的估计是跳猪圈时肉太多正好就卡在上面了,烤得正熟,我就给拿出来啦。」苏讨儿笑嘻嘻道,「这下晚饭就有着落了,不过你柜子里的钱还有我的碗都没了就是。」 

「没没没没没了?」王锦才一口气没喘上来,「为、为、为什么会没了?」 

「没了就是没了嘛,」苏讨儿摇摇头,「我也没办法。」 

「……」 

刺激过大,王锦才当场两眼一翻,晕了。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听见苏讨儿似乎在对丫鬟说,「原来你们老爷真的经常气晕啊。」 

第五章
王锦才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要不是身下的床铺宽敞了许多,床褥帐子也不一样,他肯定以为之前是在做梦。 

噩梦啊!一回想起来就觉得心口揪痛,王锦才痛苦地抓住衣襟,他的钱!他的房子! 

「醒了?」 

苏讨儿一张大脸近在眼前,手里还拿着个湿帕子。「醒了就擦把脸快起来,我跟你留了两个猪蹄膀,还在锅里热着呢。」 

「这是哪?」王锦才吓了一跳,眼见窗外天色已是第二天中午,不由问道:「我睡了一夜?」 

「对啊!这里是王伯的家,你晕了之后我就把你扛过来了。」 

原来如此,王锦才咽了口唾沫,接过帕子紧张兮兮地问:「那我的宅子……都烧光了?」 

「光了光了,」苏讨儿点头,「火也灭了。」 

「一点剩的没有?」王锦才不死心道,「你们有没有进去找找?」 

「找了找了,」苏讨儿摆手,「连点渣都不剩。」 

王锦才颓然地坐在床边开始擦脸,一边擦一边又湿了眼眶,胸中哀恸无以言表。虽然不能说是多年心血付之一炬,但也算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损失了。想他王锦才,一件衣服都能缝缝补补穿十年,爱惜得不得了,何况是一座宅子?本来他打算一直住到死的,可现在,人未挂,屋先毁…… 

「啧啧啧,」苏讨儿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男儿有泪不轻弹,流马尿,羞羞脸。」 

浑身无力百感交集,王锦才看着苏讨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恶声恶气的痛骂,「滚你的蛋!」 

「好,滚我的蛋,」苏讨儿笑容可掬毫不在意,打开门冲他勾了勾手指,「我们吃饭去?」 

「嗯。」王锦才迈出门去,事到如今,不吃饭只有被先气到没命。 

等他们到了王伯家的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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