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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为侯门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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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妈妈的声线像极了老人,沙哑低沉,“老奴不敢放,怕到时候出了事,老侯爷会追究,但是侯夫人用老奴那和二少爷一样的儿子做威胁,若是我不放,我就再也见不到我那可怜的儿子。”
“老奴只好顺了侯夫人的意思,但是给我的药瓶子我只放了一半,第二天二少爷原本低下去的高烧再度高了上去,侯夫人说我们这群丫鬟都没照顾好二少爷,就把我们都赶出了南阳侯府,我回到家的时候,我那孩子和丈夫统统失踪了,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他们的消息,直到一年前少爷把我找回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已经死了。”钱妈妈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眼泪从她那粗糙只剩下骨的指缝间落了下来。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没有照顾好二少爷,老侯爷将你们都赶了出去,我怎么可能给你药去害人。”许氏仰起头看着南阳候,求证道,“侯爷,您也知道当日颢铭病情加重,老侯爷是如何处置那一屋子的人的。”
“确实是父亲做主将钱妈妈她们赶出去的,钱妈妈,你这么说夫人可有证据。”南阳候此刻还能做什么主,只有听的份了。
钱妈妈呜呜地哭着,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哪里还有证据可依,齐颢铭看了南阳候一眼,“钱妈妈,母亲给你的瓶子可还在?”
钱妈妈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里面正是当初侯夫人给她的药瓶子,可是十几年过去,里面的药早就挥干了。
卓夜接过那瓶子放在一个盘子上,两指一掐,小瓶子碎裂了开来,白色的瓷瓶子内壁沾染着一层黑灰色的粉末,齐颢铭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些就够了,父亲,是要请四叔看过了这东西之后才不算冤枉了母亲?这里头的东西,可还有许家大小姐药铺子中没有登记在册的药呢。”
许氏原本跪着的身子,瞬间瘫倒在了地上,看着那碎片边缘沾染地粉末,就算是一点点,凭借齐忠洲的医术,都能够验的出来其中有哪些东西。
一旁的齐颢之早就听的愣住了,他们口中说的,是自己的娘么,是那个过去抱着自己,时时刻刻遵嘱说要尊敬父亲兄长,和睦相处的母亲么,她竟然在自己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对二哥下此毒手,这个时候二哥才六岁啊。
感受到齐颢之那投来的难以置信,许氏此刻脑海一片混乱,她还能牵住些什么,还能解释什么,解释她不是故意的,解释那并不是毒药。
可是自己的枕边人是不是也知道当年的事情,许氏急急地看向南阳候,齐忠阳看到妻子投来的目光,嘴角一动,最终撇过了眼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凉子想要吊大家,本来这章昨天就写了,但是今天凉子要出发去宁波慈溪,端午节都不在舟山,这章就是存稿了,怕这几天没的更新,凉子在努力码字存稿中,因为这个下台要交代的情节比较多,凉子不想显得太突兀,所以有点慢,这章结束后下一章许氏就完全下台了
此文到50万左右完结,如今已经41万了,新坑尚在筹备中,第一本宅斗完结后,希望凉子的下一本宅斗会有进步
感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
☆、120章
证明当年下毒的事情怎么够呢;齐颢铭看着许氏失魂落魄的样子;那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去眼底那一抹慌乱;只是自己那天性淳朴的三弟;一直以为侯府和睦相处的三弟;如今该有多惊讶;慈母成毒妇,还有那个一直企图维护侯府颜面的父亲;此刻又是什么心情。
许氏脑海里不断闪过有关于齐颢铭的所有事情;从残废之后他就收敛了所有;低调地生活在汀枫院中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儿子开始不甘于他的平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动作,可是自己却迟迟没有发现?
是了,许氏想起莹绣的脸。
从他开始娶了沈家的嫡长女开始,他是如此高调地要娶那个同样不温不火地女子,求的不是自己和侯爷,却直接去求了定王帮忙,而后就是腿伤有得治的消息,她早就应该注意到的,不该迟了好几年才有所察觉,齐颢铭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收集着所有的消息,一步一步地安排着,搬离南阳侯府,在外独立门户。
许氏混乱的思路渐渐清明,他要脱离南阳侯府,他一开始就有了这个想法,为的就是有一天像这样开诚布公地和南阳侯府说清楚,他从一开始就不稀罕这世子的位子!
阿倩和那两个丫鬟进来的时候,许氏都没注意到,只是眼底的那一抹浑浊渐渐淡去,再抬头的时候,这厅堂里已经站了不少人。
那几个受伤的黑衣人,包括许氏派去给莹绣的丫鬟,除了当年的下毒之外,还有的就是莹绣生产那夜的纵火,黑衣人夜袭。
一条条的罪行在袁氏看来已经超过了她的预计,就算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那么现在的又算什么,而这整个南阳侯府,一个侯夫人的动作,作为侯爷的齐忠阳,难道是丝毫没有察觉?
定王妃在一旁听的悚然,这样莹绣还能安然地把孩子生下来,当初在南阳侯府的时候,他们两个过的是有多艰难。
许氏已经听的麻木,华贵的衣着凌乱地散落,她看着面带笑容的齐颢铭,甚至觉得,大哥会入狱的事情,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父亲,您信吗?”当所有的证据摆在了南阳候的面前,南阳候静默了,齐颢铭看向皇后袁氏,努力撑起了身子,跪了下来,恳切地开口道,“求皇后娘娘替颢铭做主。”
作为父亲他不能为儿子主持公道,明明知道有隐患还一度纵容,长子迟迟没有嫡子,以次子为诱饵不断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可是这几个孩子,岂容他随意摆布。
袁氏看着跪坐地许氏,再看看一脸深沉的南阳候,叹了一口气,“南阳候,这是你的家务事,本宫不应替你决断,不过这样的妻子,你是否还安心留她在府中,世子夫人如今可有着身子。”
齐颢之死死地看着许氏,听到皇后说道这话,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拂袖离开了厅堂。
“颢之。”许氏伸手想要抓他,却只抚到一片衣角,许氏立刻向皇后磕头求道,“请皇后娘娘饶了颢之,他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原谅他。”
听着那几声磕头,袁氏再度开口,“侯夫人,既然你如此袒护你的孩子,知道为人母不容易,为何会这么狠心下毒害一个六岁的孩子,如今又企图杀害莹绣和她腹中的孩子,他们只比你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大一些,你就这么容不得?”
许氏脸上的表情悲戚,低着头不语,袁氏又看了一眼南阳候,自己的儿子明明是有腿伤的,跪了这么久,做父亲的竟然没有为他说半句话。
“颢铭,你快起来,腿还有伤,跪不得。”袁氏刻意加重着语气提醒道,南阳候抬头看着被卓夜扶起来的儿子,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说。
“拿笔墨来。”良久,南阳候看着许氏叹了一口气,很快有人呈上来了笔墨纸砚,南阳候拿着笔顿了顿,最终在那纸上写下了休书二字,继而列下了许氏所犯的错。
直到南阳候放下了笔,原本静默的许氏忽然起身朝着身后方的柱子冲了过去,一旁站立着的阿倩只来得及扯到她的衣袖,只听见砰的一声,许氏的身子软了下来,额头带伤靠在了一旁。
“来人,把侯夫人带下去,千万别让她有事了!”没等侯爷吩咐,皇后先行出了声,几个宫婆十分麻利地把侯夫人给抬了下去,差了人指路,很快把许氏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南阳候的休书已经写完,齐颢铭低头吩咐了卓夜一句,看着她们消失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哪有这么容易死了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留下这一堆的烂摊子给谁。
锦竹院中的诸葛玉欣听完了胭脂的禀报,拿着竹签的手顿了顿,最终叹了一口气,世家嫡母,容不下前妻之子,后又容不下儿媳和孙子,下毒夜袭招数尽出,难道许氏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还是纵容过度,导致人肆意妄为呢。
“小姐,原来齐府少爷高烧不退,后来遭人纵火也是侯夫人所谓,幸亏没有在小姐这下手。”胭脂听着都觉得和许氏平日的行径大不相同。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往锦竹院下过手。”诸葛玉欣将竹签放回到了盘子里,那一盘子的果子还剩下大半,“你忘了当初葛姨娘是怎么丢掉孩子的,去了一趟翠姨娘那回来好端端的就没了,这一招借刀杀人,险些翠姨娘就丢了性命。”
“小姐早就怀疑夫人了?”胭脂有些难以置信,诸葛玉欣笑了笑,这说不上什么怀疑,而是当侯府分家之后,连二弟他们都搬出去了,葛姨娘这般出事,南阳侯府中除了侯夫人,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不是说四爷赶过来救昏迷的母亲了么?”
“是啊,刚刚四爷很快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侯夫人撞了柱子晕过去的事。”
“皇后娘娘走了没?”诸葛玉欣从卧榻上起来,如今散场了,该过去看一看。
“皇后娘娘已经走了。”
“那我们过去看看,母亲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紧。”诸葛玉欣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问胭脂,“下毒的人是母亲,那有没有说,当初二少爷是怎么落水的?”
“这个没有说。”胭脂摇摇头,诸葛玉欣抚摸着肚子,有些怅然,“走吧。”
厅堂中人去了大半,南阳候看着已经封了口的休书,心中郁卒万分,齐忠洲来的很快,去了许氏的院子里,很快,整个南阳侯府会知道今天这么一出荒唐戏,紧接着,京城中就会传出不少的流言蜚语。
“二弟好计谋。”半响,齐颢晟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齐颢铭,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等所有的东西都收集齐了,给人致命一刀,无法抵挡,连南阳候会阻拦都想到了,请了个皇后来坐镇观战。
“大哥过奖了。”齐颢铭如今的语气十分的淡然,“母亲做出这种事情,我不也是替大哥除去隐患。”
“你这是要毁了南阳侯府啊你这逆子!”南阳候拍了一下桌子,气的下巴上的胡须都颤抖不已,“皇后这一来,皇上必定也会知道,本来皇上就对你中毒的事情有所非议,你是想要南阳侯府彻底衰败下去你才甘心是不是!”
“父亲!”齐颢铭忽然高声喊道,“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想过世子之位,为何你要不停地将我往那里推,你明明知道我不愿意,明明知道大哥对此事芥蒂极深,明明知道母亲一直虎视眈眈地看着,为何你还是要牺牲我这个儿子往那里靠。”
“大哥当初和柳姑娘**的时候,您就把我往外推,吸引注意,让大哥坐稳世子之位,我娶了莹绣之后,您还是想让我这汀枫院出去遮风挡雨,就连我要离开南阳侯府您都不肯,非要我和莹绣在这做众矢之众,莹绣再度有了身孕,您还打主意在孩子身上,要把孩子过继给大哥,您在牺牲我这个儿子的时候早就应该预料到这一天,这南阳候世子的位子包括这南阳侯府,我都没有想要,若不是当年你的纵容,才九岁的大哥为什么会狠心把我推落水去!”最后一句齐颢铭几乎是用吼的。
第一次他这么赤红着眼和南阳候辩驳,他所有的不满,所有的委屈,和所有假装不知道的事情,其实一开始他就被这个和善的父亲抛弃了,若不是当年南阳候压制住了那些对年仅六岁的齐颢铭诸多不利的流言,喜欢弟弟的齐颢晟如何会下手推他落水,倘若他不落水,许氏又哪来这么好的机会下毒,他所有的机会就葬送在了那一次落水之中。
南阳候像是瞬间老了十岁,这个孩子隐忍了这么多年,竟然什么都知道,他确实是老了,到最后一个都没能保住,弟兄相残,夫妻离心,这辈子娶了三个女人,最想念的是齐颢晟的母亲,最对不起的是齐颢铭的母亲。
“父亲要怪我为了置侯府的前途于不顾,那我还要问问父亲,为何置儿子的性命于不顾,是不是只要南阳侯府好,大哥安安稳稳继承了世子之位,您就算是完成了老侯爷的心愿,将侯府延续下去了?”齐颢铭恢复了神色,冷冷地看着南阳候,“世家为患,爵位世袭,三代一降已经远远不够。”
当今的皇上怎么能够容许一些世家,在没有功绩的时候还一如既往享受朝廷俸禄,以为嫁个女儿到宫中就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国家供不起,供不起那就削一削,会抓老鼠的才是好猫,谁管你品种如何呢!
“如今你是如愿了。”南阳候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是老了,老到捉摸不透皇上的意思,老到以为这样就可以躲掉一切,到头来,让几个儿子都对自己不满。
开诚布公的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齐颢铭看齐颢晟的眼神却没什么变化,当初那一掌,不就将兄弟间的一些情谊都给打散了。
诸葛玉欣站在外面很久,沉默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侯府落败,看来父亲的计划是要泡汤了。
作者有话要说:许氏不会撞死滴,大家放心,凉子肿么可能让她这么一撞死就谢罪了
之前有妹子问诸葛玉欣的结局,她的结局是HE,因为凉子心疼她,所以想让她好好的
☆、121
许氏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茫然地望着床顶;一转头看到熟悉的房间装饰;她没有死。
“母亲醒了?”耳旁传来诸葛玉欣的声音;“三弟妹彻夜不眠地照顾母亲,如今才劝回去休息呢。”许氏回忆起厅堂中的那一幕;齐颢之甩身离去,恍若是一场梦一般,分不清是真是假。
“颢之。”许氏张口喊了一声;喉咙嘶哑难受;诸葛玉欣吩咐丫鬟端上来了水,亲手帮许氏在身后垫了垫子;给她喂了水,“三弟昨夜未归呢,听说是和同窗在酒楼喝醉了,颢晟去找他了,很快就回来了。”
许氏忽然推开诸葛玉欣的手,猛地摸了摸缠绕在头上的纱布,她撞向柱子之后呢,“快,去给我叫熏儿过来。”
诸葛玉欣冲着胭脂使了眼色,胭脂很快就出去齐颢之的院子找何氏,许氏望着一脸笑盈盈地诸葛玉欣,心中的不安越加扩大,侯爷已经写了休书了,那她要怎么办,被休离南阳侯府么,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许家。
“母亲。”何氏才刚刚睡下没多久,一听许氏醒了,又匆匆地起身过来,连带着脸色都有些惨白,“您醒了。”
“颢之呢,快去找他回来,快去,还有,侯爷呢,昨天我晕过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何氏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娘,您别急,饿不饿我去差人给您做点吃的。”
“吃什么,快去把颢之找回来。”
“母亲,颢晟已经去找三弟了,您还是先吃些东西这样才有精神恢复。”诸葛玉欣看何氏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许氏瞥了她一眼,“熏儿,你去厨房看看,我有话要和你大嫂说。”
何氏点点头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诸葛玉欣和许氏,许氏看着她那隆起的肚子,已经兵败山城,她还有什么好做的。
“母亲想知道什么,玉欣绝对知无不言。”诸葛玉欣坐了下来,看着一脸沉凝地许氏,昨日厅堂中二弟和父亲吵完之后,二弟就直接带着人离开了南阳侯府,其余的事情就是看皇后娘娘告不告诉皇上,不过即便是不说,这京城中哪里不会传来开呢,届时这南阳侯府的所有事情,才会被摆上台面。
“许家什么时候过来。”许氏收回了实现,看着床顶的对角,声音淡然。
“父亲说,等母亲病好了,就让许家的人来接。”诸葛玉欣一怔,随机缓声道,“四叔昨天帮母亲看的时候说,等醒过来了,这人就没事了,休养了时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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