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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没有味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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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时候,我和杨雪一路无语。我想:杨雪一定生气了,我在食堂的表现一定让她失望了。到了杨雪的理发店,我正要坐下,杨雪说:“时候不早了,你走吧。”
“你生气了?”
“我哪敢。”
“对不起,我。。。。。。”
“我什么我?瞧你那熊样,一句话也不说,钱也让人家付。”
“表哥提前吃完去付帐,跟老板又熟,硬要给,我赶过去已经晚了。”
“什么表哥,跟你没关系!那你不会也提前去付帐,是钱不够对吧?你去付帐,我自然会跟过去,你就知道傻站着。”
“我。。。。。。”此情此景,我无法辩解,只有深深的自责,恨自己窝囊。
杨雪解下围着的纱巾,甩给我:“拿去吧,我受用不起!”
从地下拾起纱巾,看着愤怒的杨雪,看着杨雪滚下两行委屈的泪水,我不知如何是好。杨雪转过身子,拿起手巾抹起了泪。
我慢慢的把那条滚烫滚烫的红纱巾轻轻的搭在椅背上,对着杨雪的背影,挟着失望,含着伤感,说:“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这条纱巾也永远是你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杨雪没有回头,也没有吭声。
。。。。。。




 第十九章:流泪的红纱巾

回去的路上,我思绪翻滚,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我这样的人,不会令杨雪满意的。虽然我宁愿为杨雪改变一切,但我冲不过去命运、环境给我烙上的压抑、沉默这道坎。尽管我可以用行动证明对爱的承诺,可是生活的烦恼沉重紧紧的锁住了我的思想。我没有能力没有福分拥有杨雪,那条红纱巾,只有那条红纱巾,能证明我们曾经相识过。杨雪还会不会要它?会不会把它丢在风里?
回到学校,我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我把自己弄得很忙,学生被我抓得比任何时候都紧。可不论我怎么做,杨雪的影子总在眼前晃动。每天晚上,我都会对着那个虚无的影子深深的自责着,反思着。一位老师不知就里,竟然说:“你看,娃一有媳妇,工作劲头多足。”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爱是脆弱的,仅仅见了几次面,之所以定了婚,我是因为她有门手艺,她是因为我有份工作,这难道能成为我们感情的筹码吗?我那样的家庭,能让她幸福吗?现实生活的矛盾,经济的拮据,处处都埋藏着爱的绊脚石。我痛定思痛,觉得再和杨雪见面,笨嘴笨舌的我只能制造新的误会,最后,我给杨雪写了一封信:为了感谢我们的相识,告诉她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欣然接受,她永远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爱着的的女孩。
一星期后,杨雪回信了。她在信里说:那天态度不好,让我别见怪,她只是想让我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家的不幸,学校的封闭,都不是理由。信的最后,杨雪引用了一句歌词:明明白白我的心。看着杨雪的信,我的眼睛湿润了。我为杨雪的理解而高兴,为失而复得的爱而感动。是我错了,是我误会了杨雪。不论是杨雪,还是香雪,如果选择离我而去,那才正常、合理。可这同样的不正常,不合理,是不是爱呢?难道爱注定要去煎熬,要去伤心?我想让杨雪离开我,是因为我爱她;我想立刻飞到杨雪身边,也是因为我爱她。我第一次感到身边的世界那么宽阔明亮,我心里,涌动着爱的甜蜜,荡涤着爱的浪花。
再次走进杨雪的理发店,杨雪正忙得不亦乐乎,见我进来了,一边干活一边说:“来得正好,把盆子的水倒了,再舀些水,让那位大姐洗。”
等我干完了,杨雪又说:“洗头膏剩一袋了,你去街道买些来。”
好容易忙完了,小小的理发店终于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我望着搭在门后的那条红纱巾,心里怪怪的。纱巾扯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虽然用针线细细缝补过了,但还是那么刺眼。
“看什么?”杨雪问。
“怎么烂了?”
“我撕的。”杨雪笑着说。
“为什么?”
“你信吗?”
“我不信。”
“那天我骑车回家,路上纱巾被车挂住了,我整个人都被拉倒了。我爬起来去拾纱巾,追了好长一段路才追上。把纱巾围好后,我就晕倒了,多亏一位好心人发现了,把我送到医院。不然,就没命了。”杨雪平静的说着,我却听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不告诉我?”
“伤也不重,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就出院了。”
“伤那儿了?”
“只是胳膊檫破了点皮。”
“那为什么会晕倒?”
“怕是紧张吧,受了惊吓。”
我抚摩着纱巾上缝合的地方,鼻头一阵酸楚。
“去吃饭吧,我早上没顾上吃,肚子还挺饿的。”
“围上它吧,外边冷。”我把纱巾递给杨雪。
路上,杨雪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进了食堂,还是要了炒面。服务员提来了水,我接过来,一边往杯子倒水一边说:“可别再遇上你表哥,不然我又得丢人。”
“要真遇上了,你洋装小便,提前付款不就行了。我也想通了,你就那德行。”
我笑了,笑出了一脸幸福的滋味。
杨雪也笑了,笑出了一脸灿烂的阳光。
第二年初春,我和杨雪结婚了。一年后,我们有了女儿——晶晶。




 第二十章:何处天涯是故人

校园生活总是在平静中重复着它的波澜壮阔,轰轰烈烈,教育的车轮也在泥泞荆棘中摸爬滚打。你想着去触摸它,自有它的神奇,你不想去开启它,它就会成为一潭死水。它能让你忙得团团转,也能让你闲的发慌。少伟的走,留下的遗憾让这平静中又多了几许渺茫。想到那首诗,我就觉得少伟一定会回来的,他是从心里爱着这个事业的。可我不明白,就那么不到一学期的时间,少伟为什么要把那首诗赠给我,我和少伟谈不上是同学,也没说多少话,更别说什么知心朋友了,也许,互相了解并不需要互诉衷肠。我想起了曾经和少伟谈的最多的一次,那是一天晚上,学校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我对少伟说了自己刚教书那一年,全校老师听我的课,我因经验不足,那节课被批了个一塌糊涂。当时我晕头转向手足无措,在校长及各位老师的建议下,把学校老师的课逐个听了一遍,才知道知识并不能代表经验,经验得去吸吮,去揣摩,去积累。难道被别人觉得不值一提的这番话让少伟刮目相看吗?记得少伟最后说:“李老师,跟你谈话胜读十年书啊。学生有你这样的老师,真值。”
“你说的太玄乎了吧。”
“我说的是真的,可我目前在这个事上,就是找不着兴趣。生活中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都源于爱。你是一个有爱心的人,爱虽然让你寂寞,爱也会让你升华。”
“少伟,我发现你说话很深奥,我都听糊涂了。”
少伟笑了笑,没再说下去。可一会儿,少伟又说:“李老师,我叫你大哥行不?”
我看了半晌少伟,他也望着我,眼里透出孩子般的顽皮和执着,我点点头说:“行啊,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太值了,值大发了。”
这几天,何校长似乎有什么心事,嘴巴没以前那么贫了,没课时,叼个烟在操场上转来转去的。按平常的情形,没课了就拿张报纸抻在床上,看不完一篇文章,就见周公去了。也许是家里有事吧,何校长的爱人一直嫌何没转正拖何的后腿说是让何出去找个事做,比吊死在这儿强。我想去问问,却因本性使然没有开口,只好静观其变了。
星期天回去的路上,碰上小燕正放学生,她一手擦在腰里,一手指挥。见了我,神秘兮兮地笑,指挥学生的那只手变换方向,招呼着我到她跟前去。
“校长放娃呢。”我往小燕跟前边走边说。
“李老师,看你些。”小燕又娇嗔的佯装打我,招呼我的爪子又纂成拳头。我明知拳头不会落下来,还是象征性的躲了躲,以便和小燕的动作配合。
“知道不?何老师这些民办,局里准备辞退呢。”小燕凑到我跟前说。
我“哦”了声,随口就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何老师这几天怪怪的。”
“不怪才怪呢。”
“知道怪的原因也就不足为怪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我就走了,路上,不由感慨万千:何老师的爱人不需要再嘀咕了,而何老师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干了十几年革命工作,虽没成功也没成仁,可再咋说,那份情,那份谊,如何割舍?如果何校长真的走了,学校群龙无首,又将有怎样的变迁。这小小的学校,短短的时间,却演绎着这般悲欢离合。
星期天一忽儿就过去了,星期一吃过午饭,我在何校长房里闲坐,互相点着了烟,何说:“李星,我要走了。”
“走!?”我知道小燕的话应验了,但还是一脸惊讶。
“这是迟早的事。”
“说走就走,这样就结束了?”
“也不是没有转机,只要有大专文凭,参加考试成绩合格,就会转正。”
“那你试试。”
何校长苦笑着说:“我没大专文凭,考也白考。”
其实,光是考试的话,何校长一定考得上,可文凭呢?那可是硬件。水平的高低虽不在文凭上,可文凭就决定着你的水平。我沉默着,痛惜着,想说句安慰话,又觉得底气不足。
“李星,你给咱好好干。哪里黄土都埋人哩,你嫂子也不支持我在这事上折腾,我他妈的也不指望这事。以后,我就是个农民了,一个打工者了。”何校长说着,情绪激昂,从椅子上站起来,手在半空里挥舞着,真有点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完,在教案本上撕了一张纸卷起烟来。
“何老师,凭你的本事,出去了一定是老板。”
何校长像是没听到我说的话,把卷好的烟,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粘好,然后点着了狠狠咂了两口才说:“咱这事,目前看着不乐观,可事好着呢。哪个国家都离不开教育,只是发达和不发达的问题。国家要发展,要强大,就会在教育上想办法。你看么,辞退我们这一茬人,就是改革的必然。私学也罢,公学也罢,都是为国家培养人才,目前私学的盛行,也只是改革的一个过渡期。按我的性格,也不适应坐办公室,你是事业性人,好好干,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了何校长一番话,我鼻子有点发酸,这就是告别吗?这就是临别赠言吗?难道就这样各自天涯?学生三三两两来校了,校园里又回荡起欢快的童谣,响彻着成长的歌声。




 第二十一章:关于领导

何校长走了。自从那次谈话以后,何校长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和我们一起工作,一起谈笑。一个多星期后的一天早上,何校长没来校。早读下了后,教育专干来了,把我们召集在一起开会,说何校长不来了,让我暂代何校长的工作,搞好后期工作。何校长就这样走了,无声的消失了。我按照何校长的工作方式,工作程序,和另外几名老师在无比沉重无比震撼带来的动力中,继续着我们的使命。我去找过教育专干几次,希望下学期能调离前坊村学校,去一所完小工作。专干告诉我,下学期可能要实行全员招聘制,具体方案还不清楚,还说我现在是代校长,组织商量还想给我委以重任呢。
我知道,当领导也不是说的那般容易,因家里的重担,我一直不想在个人问题上浪费本来拮据的资金,就算是免费提拔,也得请几顿饭。再说,我这样的性格,当领导只能苦了自己,一心身先土卒无心投机倒把。听专干这么一说,我没有惊喜反倒多了一丝烦恼,于是说:“我家里不行,奶奶年龄大了,母亲又多病,我怕让你失望,你还是考虑调我去其他学校教书吧。”
专干说:“这娃,咋没上进心呢。好吧,你的事我会考虑的。”
我被专干说得脸有点烧,不由想起一句话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何校长的走,是给我创造了一个当官的机会,我却用家里的事作借口推辞也许让人觉得好笑。这么做,会不会让杨雪失望,让何校长失望,让少伟失望,可没当领导就是没有干好吗?我是站在讲台上,站在教学一线继续探索教育的真谛,还是坐在中军帐里指手画脚?我至今也不明白,当年数理化特棒的父亲却有了我这样一个痴心写作的儿子。我的选择也许错了,只是生活的诸多感受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我写作的欲望,我的弯弯曲曲的人生,给了我一个弯弯曲曲的梦想。瘦猴赶不到塄坎上,就因为瘦猴知道自己是瘦猴,瘦猴也有它投身自然,自由嬉戏的快乐梦想。所有的豪言壮语我不想说,我只是觉得,站在讲台上,跟孩子们一起喜怒哀乐,我才能真正体会到我的价值。




 第二十二章:茶余饭后

2001年暑假,根据县教育局会议精神,全乡教师实行全员聘任制。招聘对象只局限于教师,校长不参加招聘。也就是说,校长可以聘教师,而教师不可以聘校长。这样一来,校长的权力一下子加大了许多,说是民主,实际上是教学水平和人际关系的大比拼。有位老师开玩笑说:这就跟咱买苹果一样,85起步走一茬,80起步走一茬,剩下的后面滚袋。
我找专干说了自己依旧没变的初衷,专干和几个干事商量了下,点头答应了。我想:专干的欣然接受,说明领导的位子有人活动了,虽然我对当领导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此时还是多少有些遗憾。最后,我还是对自己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暑期学习会结束后,我进了原北完小。原北完小现任校长姓刘,名建国。我被分派担任着毕业班的语文课兼班主任,并被委以会计的重任。我如今也是快有十年教龄的一名老教师了,虽没当过什么领导,可学校里面的是是非非,盘根错节,我也深有感受。况且,生员普遍下降,一学期下来,经济赤字的学校居多。当个会计,无非得精打细算,老把钱吊在嘴上,给同志诉苦,给领导提醒,来个什么人得去招待,闲杂碎事得去办理,说白了,会计就是学校的后勤部长。我知道,刘校长是看我还算实诚,信任我,可有时,信任就是一副枷锁,信任也必须让你付出更多的代价。不论怎么说,经历过了前坊村学校的一番风雨,我还是决定迎难而上。在工作中,越重的担子我越觉得来劲。也许,这是不幸给我带来的优点吧。原北完小的教导主任叫周杰,五十多岁,肚儿滚圆,厚厚的嘴唇经常湿润而光滑,好象一直准备着和你津津乐道似的。一双大眼老迷着,和厚嘴唇的傻笑配合的天衣无缝,整个人显得既老练又圆滑。要不是人高马大,给他增添了一份洒脱的话,那简直就是一副十足的狗腿子相。一次午饭后,我想起周老师的大名,就笑着说:“周老师,没想到,你人老心不老,时代跟的很紧。”
周老师厚嘴唇两边一拉,满脸就绽出妩媚的笑来,把自己上下一打量,以为我说的是他穿的衣服,于是一本正经的说:“这套西装是儿子退下来的,谈不上跟时代。”
我“哈哈哈”大笑起来。
周老师被我笑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把自己全身打量了一遍:“我说的不对?”
我笑着说:“你没看过《还珠格格》吗?里边有个尔康,是周杰扮演的,你也想演青春偶像剧了。”
“嘿嘿,你说的是这。我的名字安的早,我还没告他侵名权呢。”
“你告周杰,林心如跟你没完。”
“我巴不得林心如来找我呢。”
“看把你美的。”一旁的马晓英笑着说。
我装着很正经的样子说:“周老师,我看你还是把名字改一改,别和年轻人争高低了。”
“改成啥?你说。”
“周伯通,不错吧?”
“周伯通,好象在哪儿听过。”周老师皱着眉头想着。
马晓英扭过头捂住嘴笑。
“《射雕英雄传》里的老顽童嘛。”
“这娃么,寻开心。”周老师佯装打我,却不小心掉了手里的洋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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