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红醉:心灵独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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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马石已说征求了几个老经理的意见，都说冯纬鹃干是最合适的。想起来，我那天晚上让老唐通知中东是应该的，不然我们这样的关系怎么解释啊，他报名完全也可以的，再找下领导嘛，看一下推荐情况再说。




第十三章　乱谈政治（3）

C的表情显露出很惋惜很遗憾的样子。
他怎么知道我们的筹划，已经准备了半年有余了呢，从去年底唐克俭未走之前安排审计时就已打下基础了。　
C讲已有四人报名，冯纬鹃还没报呢。
连那个上访专业户的女儿季修平也报了。显然，这是老唐很不明智，还在背后不停的操作，想把水搅混。　
C还讲：“老唐真是茧人的很啦！”
C看到遇到了来自老唐的很多麻烦，那些乱七八糟的条子报销之类的，何况小C想得一点好处，老唐也不甘示弱，绝对的要掰一只鸡腿分一杯羹。　老唐掌握了小C的弱点，不茧他才怪呢。

我告诉冯纬鹃：“明天报名比较合适，先见一下C，对C和人事科的老H都要说点好听的，C必须按马的意图办，老H人很灵活很快就明白了”。　
晚上散步时，说到S公司的事情，夫人有一个高见，让冯纬鹃找唐帮助做工作和领导推荐一下，这会让老唐哭笑不得的，我感到很有必要，这正是“逼蒋抗日”嘛！　
我和冯伟娟又通了话，让她明天上午上班后先找唐建中谈一下，和他通通气，希望他积极支持，同时感谢他多年对你的培养。
我讲：“我也要再逼他一次，如果他再横行下去，那就对他不客气了！”　
冯纬鹃的决心很大，对老唐的所作所为非常痛恨，表示对他一点情面也不能讲了，非把他赶出去不可，他太坏了！　
我讲这是后话，现在需要是平静和谐，给人以温暖和信心。我未曾想到的是，冯纬鹃有她性格的另一面，以后的发展更证明了这一点。　
我和冯纬鹃讲：“我和马石已经沟通好几次了，他为什么要选你？因为他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而牟中东跑出去赚钱去了，现在又想回来摘桃子，这可能吗？正如一个国家危难时跑到国外发财的人，现在又想回国竟选总理，抗战八年了你跑哪去了？世上哪有这样的理？不能什么好处都让他得到吧”。
我心里还有话想做但压住没说了。他牟中东除非是市委汪书记的老表，可以管住马石，经理的位置是区区小事，那是肯定可以到手的。但过了一段时日，这段话，我还是当着冯纬鹃的面说出来了。
这些话已经够了，　冯纬鹃听后在电话里笑了，听得出来，笑得很爽朗。她心里完全有底了，不会往其他方面想了。

我看，还要和冯纬鹃讲清楚，这时候还需要C来做点老唐的工作，是要敲打他一下。而小C是需要我和冯纬鹃共同促进的，他这人我太了解了，他不会轻易去做什么对他自己无利益的事情。




第十四章　成败在天（1）

儿子接回来了，本科文凭拿到手了，接下来还有一番磨砺在等待啊。　
高速因雾大没上去，后上了一段又因前方出了车祸路被堵，又下来了，几个反复，耽误了时间，快下午一点了才赶到儿子的学校。
在路上顺便和小车师傅透了点气，让他支持冯纬鹃一下，以后继续开车，身体还不错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师傅的命很薄，不久他就退休了，在过了不到两年时间，我从山上帮助工作回到单位时，见到他的女儿问及她父亲身体还好时，师傅已去世一月多了。
人算什么呢，什么名啊，利啊，正是说真时，了不起啊，说假时，就是一阵风，刮过去也就过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里做了一个很奇怪很恐惧的梦，梦已很恍惚。　

早上在机关没见到马石，听C说陪政协的领导视察去了。　
晚上和冯纬鹃联系了，她早上和老唐打了招呼，很有意思，老唐居然让冯纬鹃七号才报名，是想让牟中东下午报上，他们也在联系。　
冯纬鹃说：“现在情况有点复杂了，还有个叫潘保民的也报了，是老唐鼓动起来的，还说是志在必得耶！和马石是老乡关系，手里很有钱”。
我告诉冯纬鹃：“不可能的，潘保民根本排不上，马石做事也要讲分寸的”。
传的真是瞎话！J女士快五十岁了是不可能报了，牟中东到现在也没行动，他心里实在没底。我想他不会要我电话的，要说当经理他早就当定了，刘启政当权时就让我问过他，完全可以提拔他的，但他把两次机会都错过了。现在算起来只有C能给他讲话，但又让马石给封住了口。C说还要考试，只选两三个人演讲，虽然报名的已有六人。我看问题不是很大，而真正的问题是老唐，他是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的家伙。　

C竟然问冯纬鹃：“如果民测推荐你和中东会是什么样呢？”

连我也没想到冯纬鹃回答的很坚决：“考试我不会差，投票我也会得很多票的”。我感到冯纬鹃关键时候还是很有气派的，这一点很重要，不然硬抽噎抽不起来啊！　

冯纬鹃看出了C对她的不信任和不了解以及对牟中东的倾向。她说：“我现在最信任的是你，和其他人不敢多说，几天来真是看清了人间百态，老唐真是太没水平了！就像街上的痞子，我还在为他儿媳妇找一份工作呢，他竟然对我是这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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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成败在天（2）

我想，该和马石通下气了，不能让老唐再搅和下去。　

冯纬鹃又说了老唐在经济上的一个重大问题，但没说太具体，会是什么呢？我没好去追问。　

早上我到人事科长老H的办公室，见老H正在玩电脑，和他聊了下公司竞争经理报名的事。　
已有五人报名，季修平、陈龙、陈涛、舒建华，还有冯纬鹃。
H说冯纬鹃是昨天下午才来报名。他随时给C处和老唐通报。
H讲：“前一段我和牛大奇一块到公司考核的，原建议还让老唐和老L继续守摊子，没想决定搞起重组来了”。
他对J女士的评价是不行的，对牟中东没报名搞不准原因，问我：“是不是想调走啊？”　

Z公司那边是苏道成和谭雅萍报的，那是预料之中的。
而S公司的报名显然是有人在胡搅了，马石绝不可能把这一摊子稀泥糊涂地交给不负责任和不能信任的人去干。　

我发现老H还没有真正理会其中的暗道机关。　
老H说：“就看民测情况是怎么样了，考试先可以刷掉几个”。
好吧，就这样了，还是要实现马的目的，除非有非常特殊的情况才会变故。　

中午没回去吃饭。C喊我陪法院的M庭长，是说破产有关的事情，但光顾了喝酒吃饭什么事也没说成。
李军和凌仰知也在坐，还有老H和老L也参加了，就在机关楼下的酒店。　
上午纪委杨主任打来电话，讲广电局案子的事，征求我提点建议，关于财务和人事方面的，她请我写一下，我答应了。这时刚好接到C的电话。　
凌仰知还是那种性格，那种表现，一时好像收敛了什么，但也不可能改变多少。彼此是尊重的，对李军我也是这样的态度。
中午单长河没过来，他好像有什么心思吧，管他呢！　

韩信的成功是由于萧何的大力推荐，韩信的败亡，也是萧何出的计谋。所以民间就由这个故事概括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一句俚语。
宋人洪迈的《容斋续笔》记录下这句话，并简单探讨了它的成因。　
治因则天，乱因则天，治由天，乱由天。　
生要爱你，死要爱你，生由你，死由你。




第十四章　成败在天（3）

今天我也学萧何吗？不是，我不是萧何。　
老唐更不可和韩信相提并论；那是连边也粘不上的。　
老唐这人其真面目看似憨厚，实际上心狠手辣，蛇蝎心肠，在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出来的，他最喜欢玩些把把戏戏的东西，假惺惺的问候寒暄。　
冯纬鹃现在是完全看清了他的狰狞面目，已把他的种种伪装彻底揭穿。　
而老唐呢，现在肯定非常想不通啊，他千方百计阻止冯纬鹃的报名和竟选，他怎么能想通呢？他的确舍弃不得啊！那是权，那就是利啊，那就是大把的钞票啊，那是动动手就可以签单啊！不干了还能有什么呢？　

晚上有十点钟了，冯纬鹃来了电话。　
看来，老唐现在也被搞糊涂了，他不能完全弄清楚冯纬鹃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决心和勇气，用几句话几个动作也没吓倒她。冯纬鹃讲：“老唐还在不断地刺探和骚扰”。　
冯纬鹃说她上午在家没去单位，老唐不知他干什么去了。冯纬鹃还说：“老唐借J女士的自行车可能到局里打探什么了”。
但我没见到唐过来，我知道马石不在机关。冯纬鹃说的那个潘什么还不敢报名，只是造造舆论而已，说的了不得，看来都是老唐吓唬人的把戏，放的烟幕弹。　
冯微鹃说潘很有钱，陈什么是马石的老乡。　
我讲：“这两点都不重要，马石要用一个下面说得过去他又能够信任的人，根本没什么值得怀疑的，相信我的把脉还是准的”。　

冯纬鹃的敏感性是有的，但的确还是年轻了，缺乏经验，心里没太大的底，确实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天时、地利、人和她都赶上了。
几天后她还有些担心。我告诉了她其中的原因，你知道，我们已经准备筹划大半年时间了，还担心什么？
她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非常兴奋又忐忑不安，对老唐的刺激还有隐忍中的怒火。　
我告诉她一定要沉住气，马石已分别和我和C说过了，那是不会开玩笑的，现在做好下面的工作和演讲准备就可以了。　

C可能也没和唐讲清楚马石的意图。现在公司班子里，冯纬鹃告诉了本公司的洪副经理一点内情，洪还是很支持东方的。J女士有了变化，但还没能完全站在冯纬鹃一边，只是对老唐远了一点。　

早上还没到局里就有人要我，刚想接手机就断了。我到二楼，小C喊我，讲有个会让我参加一下，他有其他的事，电话正是他要的。实际上他也没什么事，是市纪委讲正气树新风座谈会，他懒得去泡会，不如在办公室玩电脑爽。小C在政治上究竟怎么样？他不是像冯纬鹃说的那样不敏感缺乏谋略，而是压根马石就没看中他，他对马的忠诚度肯定要打问号的，这一点和他对唐克俭的感恩戴德是不可比的，也只有像唐克俭那样的人才能使用他提拔他，因为他是财务科长，的确为唐办了不少事情，那可都是大把大把花大钱如何报销的事儿。　

下午是周五学习，马石不在，李军也没露面，不知赵佳禾和小衙役跑哪儿了。　
在走廊和凌打了招呼。从外表看，他现在好像是友好的态度。他回国后和他爱人一块到我家里坐过，是为还那一万多元钱，也是想带上夫人以示诚意。他知道我对他老婆的看法很好。
我非常清楚，没有他老婆的家庭背景也就没有凌的今天位置。老实说，我对他想热情也热不起来，难以挥去的界碑之心。
他的为人我非常了解，人很热情，一时可以热情似火，也很凶残，凶相毕露时如同豺狼虎豹，是个标准的两面人。他目前不能再跟马石斗什么了，应该收敛些了，他想通过出国进修就能提上去，怕也不会那么轻松。当然，我的结论为时过早，凌仰之的内心世界深不可测，很难估计他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第十五章　皈依自我（1）

周六下午本想去到局里上网的，开门见章世科在玩电脑，他今天值班。
我问了一下他孩子考试的事，他听孩子说考的不怎么样，今年高考的题倒不是太难。以前章世科把孩子学习夸得很大，掏高价上的重点高中，结果也不怎么样。
他问我那边案子结束了？我讲回来一周了。没和他讲更多的话。　
我想还是回去，在楼下正好看见马石的车开进来，我已经骑上自行车了，回头看是马石自己开车来的。我想他肯定已经发现了我，要是有事会喊我，我便走开了。
马石习惯双休日到办公室处理点事情，他的敬业精神的确可以，办什么事有一定的决心，不然也成不了今天的气候。
对S公司的事情我采取的态度是关注而不能太主动太露面，我主要操作的方向应当是明确的。　

在家接到冯纬鹃的电话。
冯纬鹃讲公司的刘烹奇也报名了，他原是S公司分公司的副经理，那年到办公室打王培德经理的就是他。
原经理王培德的下台与老唐的背后使坏是有关系的，那是唐克俭刚到局里，S公司和老唐管犯人商场还没合在一块，两家公司在一个院内矛盾很大，老唐就在唐克俭局长面前卖王进来的赖。
现在有七人报名了，唐建中专门把名单交给了J女士，打算通知下岗职工都来投票，不准备通知老同志参加。　
冯纬鹃说唐有点兴高采烈的样子。她提醒我一定要通知老同志参加，要想法控制一下。
现在身为公司副书记的J女士的态度是观望，她对老唐能有什么好的看法吗？前一段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我讲不论报了几人，不会都演讲的，要去掉好几个，安排两三个人讲就行了，那就让季修平参加好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冯纬鹃又发来消息，讲季修平请了唐和C的客，不是什么好人，不能用。
其实我也明白，季修平是唐的人，以前是牟中东手下的会计，过去在市政府一个临时办公室帮过一段忙，那时还算年轻漂亮，据说和某位市领导的关系很不错，后来从另一个公司安排过来就是那位领导讲的话。　
季修平这个女人很厉害，野心还不小啊。

上一周我在马石的办公室就见过她，她父亲也来了。
季修平父亲季国涛是个上访专业户，正和马石闹腾着什么。季修平像是来劝她父亲的。她父亲前些日子跑到市政府门口敲洗脸盆，骂骂咧咧，引来很多人围观，市政府通知局里去人给领回来的。　
不过老赵向我说了一个信息，李修平的父亲瞎吹什么和汪书记有关系，和汪书记的老母亲是老同学，看着汪钢长大的，凭这种亲近的关系，完全可以帮助做工作解决马事的正式任职问题。
老赵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是不怀好意，他说马石真的信了季修平父亲的话，却碰上了难缠和麻烦。　
我以前就反对过凌仰知听老赵的话请季修平的父亲帮助清欠，还说要先借5000元钱作费用，这是哪门子的事啊！
老赵搞歪门邪道很在行，有几个得意之笔，他在这方面很自信的，辅助过几任领导了。可惜的是现在马石对他不但欣赏，而是腻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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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皈依自我（2）

季修平有她爹的基因，的确是个很难缠的女人。　
前年夏季我和妻子就一块领教过她，不过事情的结局还好，我们处理的很不错。那是季修平保管公司小金库的钱，讲不清什么原因把存折丢失了，因为妻子在银行上班需要揽储，所以才被牵扯进去，季修平在我和妻子面前哭哭啼啼，要杀要砍的，完全是一福泼妇的像，凶残得狠呢。季修平包里还保管有老唐的借据，老唐从中借了一万元，也不知以后怎么了结的。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显然，老唐在操作和支持她，想把水搅混，让选举失败。假若冯纬鹃没有勇气竞选，那是老唐求之不得的事情，他不正希望出现这种局面吗？报名的人都是一些虾兵蟹将小不点，还是要留他老唐来主持，不好干啊，你马石怎么拿我啊，还有其他人讲话呢！　
我说，老唐你就做梦去吧，马石是这样犹豫不决的人吗？马石绝不会放过你小子的，何况还有M公司的老L在比着呢！　

今天是六月十日。把以前的读书笔记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