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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代-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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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选,朝廷也答应了。韩贤侄,你可知道他选的是谁?”
韩先易并不蠢笨,也听出了端倪,颤声问道:“不会是我罢?”薛敖道:“老夫也纳闷了,方一山怎么知道有你这个人物,非要选你做马场主事大臣?”韩先易先是惊道:“这么说,真的是我啊!”沉思片刻,又道:“这会不会和江湖传言我身上带着断代图有关?”薛敖道:“只怕真是如此,但断代图既然到了老夫的手里,就绝不会落入屑小手中。至于你做马场大臣一事,反倒对咱们制衡海荣两派,利大于弊。须知朝廷现在正欲重振马政,现下主战派占了上风,养马备战一事渐渐提上了日程。你做了马场大臣,能为咱们薛门加重一副砝码呢!”
第四部 聚会京城 第十四章
韩先易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忽然便成了朝廷要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薛敖拉着他进宫面圣,韩先易一路甚是紧张。
薛敖笑道:“贤侄莫要心虚,当今圣上最是体恤下臣,绝不会给你难堪的。”韩先易道:“我是方一山选出来的,那皇上会不会把对方一山的怨气都放在我身上啊?”薛敖摇头道:“你别担心,有老夫在,出不了什么乱子。”韩先易才慢慢放下心来,饶是如此,一路上还是冷汗湿背。
入了宫,正要去养心殿面圣,韩先易更是紧张,一颗心扑扑乱跳,没想到王公公却说皇上龙体有恙,不能接见,传旨一切事宜听凭方国师吩咐。薛敖带着龙战到了沁芳亭,方一山正在那里,薛敖远远地看见方一山,便停了下来,道:“先易,你自己过去罢,老夫在这里等你。”韩先易径自过去,只见亭子里站了一个瘦削老者,身材极高,表情严肃,双目凝视远方,当是鄂尔多国师方一山了。韩先易下拜道:“下关拜见国师。”方一山却一动也不动,似乎没有听见。韩先易又叫了一声:“下官参见国师。”方一山还是纹丝没动。韩先易心道:“方一山是六大高手之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便风吹草动都能体察入微,自己这两声绝不可能没听到,他难道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可自己身份与他天差地远,他这是要干什么呢?”
韩先易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方一山转过头来,一缕山羊胡随风飘动,显得仙风道骨,飘然欲仙,方一山眼中两道精光朝韩先易射来,韩先易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韩先易偷偷瞥了方一山一眼,只见方一山微微摇头,道:“你就是韩先易?”
韩先易道:“是啊,下官正是韩先易。”方一山却又问道:“你是哪个韩先易,中原有两个韩先易么?”
韩先易道:“据下官所知,只有下官一人名叫韩先易。”方一山啧啧称奇道:“怪了怪了。你不像是老夫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韩先易道:“下官与国师素昧平生,怎么谈得上心中所想呢?”方一山笑道:“塞北高寒之地,候人至夜不遇,非我韩某失信,实鄂尔多无人也。韩先易笑之。这个韩先易,是你么?”
韩先易猛然想起往事,这正是去年飘零北国时讥讽鄂尔多无人的话,想不到被方一山看到了,回想当时的风尘窘困,再想想现下能够一心一意帮助朝廷做点事情,平和安定,真是恍如隔世。韩先易半晌回过神来,道:“不错,这句话正是下官刻在石壁上的。”方一山道:“老夫还当你是个放荡不羁的狂人,没想到却是个口称下官的老吏,真是大失所望,哈哈,哈哈!这样也好,马场有你这样的人,也省了我们鄂尔多不少事情。就这样罢,这是官印,十日之内,你便可以启程,走马上任。”
说罢这话,方一山再也不看韩先易一眼,转身离去,韩先易心中极是异样,见了薛敖,薛敖问道:“先易,谈的怎么样?”韩先易道:“先易真怕给朝廷丢脸。”薛敖道:“没事没事,我给你派几个干练的副手,到时候你不懂的地方,只管交给他们处置便是。”韩先易道:“多谢侯爷。”又问:“那马场前任主事大臣怎么办?”薛敖道:“让老夫想想,马场前任主事大臣好像是熊军骥,这样罢,这个人尚算尽忠职守,也颇熟悉养马之事,老夫跟皇上提议,让他留下做你的副手,也好有个照应。”韩先易喜道:“多谢侯爷!”
韩先易回了家,和龙战说了此事,龙战也不为他道贺,却说:“这事情牵涉两国,盘根错节,大哥你万事小心些。”韩先易道:“兄弟,你愿意跟我去塞外养马吗?”
龙战自那天偶遇小晴之后,再也解不开心结,每日过得浑浑噩噩,听得韩先易邀自己去马场,到了马场,离京城既远,当可渐渐淡忘此事,龙战顿时喜道:“大哥,这可以么,可我在京城还有公职在身,怎么能够走开?”韩先易道:“这个不要紧,我明天便和侯爷说去,侯爷通情达理,一定会同意你跟我一齐北上。”龙战心道:“唐爷爷的宝镜说韩大哥是转世的菩萨,真不是虚言。他凡事想着别人,从不为自己着想,只盼他能够平平稳稳地接到这份差事。”
午后,韩先易到薛府听薛敖临行前的叮嘱,龙战一个人来到天桥附近闲逛,看了一出皮影戏,吃了几盅茶,心绪略微舒畅,抬眼一望,却又是一惊,只见卢亶道迎面走来,他身后跟着一大批禁卫军士兵,来势汹汹,龙战不愿惹事,转身便走,卢亶道一声令下:“追!”禁卫军遂将龙战团团包围,卢亶道嘻嘻笑道:“龙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今天撞在我的手里,我看还有哪个人来救你,来人呐,给我拿下!”龙战心知这次状况非比寻常,若不出手,只怕要葬身此地了。他没带剑在身,随手拾起一条竹棒,一招“叶落知秋”,横扫面前挡着的士兵。
那几名禁卫军士兵只觉一股大风迎面扑来,呼吸为之一滞,便在此时,只见龙战回头一棒,敲在卢亶道身旁,卢亶道身边士兵立即散成一片。龙战夺路便走,卢亶道带人紧追,禁卫军士兵个个箭术不俗,一边追,一边端起弓箭,也不顾及人群,纷纷向龙战射去。
龙战大怒,禁卫军这般不顾百姓死活,自己躲开弓箭容易,但只要自己一躲,周围的百姓只怕难逃一死,龙战只好挥舞竹棒,把射来的弓箭都敲落在地,用手上的阴劲消弭箭上的劲力,这样一来,没过多远,卢亶道等便又追上龙战,龙战心道:“不如将他们引到知府衙门,好让大家看一看到底是谁在纠缠不休,自己以后也好有个说辞。”便一路朝着知府衙门走。
卢亶道穷追不舍,他深知这个机会来之不易,若不能一举格杀龙战,将来他多加警惕,自己再难下手了。到了府衙,龙战一个猛子扎在门前,举起鼓槌,敲响了鸣冤的大鼓,等到衙门里差役赶了出来,恰好卢亶道也追了过来。
龙战对衙门众差役道:“诸位长官,这个卢亶道对在下一再纠缠不休,请官府拿他治罪。”这时,京城府尹也走了出来。
龙战正要和他解释,却听身后禁卫军齐声呼喊道:“卢大人死了!卢大人死了!龙战,你杀了卢大人!”龙战猛一回头,只见卢亶道僵直地卧在地上,身下一滩鲜血,府尹等人也走上前来,卢亶道咽喉处中了一剑,一剑便要了他的命,只是不知是谁下的毒手。
龙战细细回想,卢亶道一路追着字迹时,还是生龙活虎,便是在刚到府衙这里,就被人杀了,是谁这么厉害的武功,能够在我和这么多禁卫军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人,还不被发现?
京城府尹厉声喝道:“龙战,你杀害了卢亶道卢大人,还敢来击鼓鸣冤,真是荒唐之极,来人呐,给我拿下。”龙战十分惊异,道:“卢亶道不是龙某杀的。”底下禁卫军齐声道:“是他杀的,是他杀的!”府尹喝道:“人证物证俱在,龙战你还有何话说?卢大人魂犹未散,你便在这里信口开河,真当本官糊涂透顶吗?”
龙战本想道:“阁下果然是糊涂透顶!”但转念一想:“此事多半是有人设计陷害,自己在此争辩无益,不如且跟他赴案受审,韩大哥、薛将军一定会为自己澄清的。”
在牢里待了一日,第二天,韩先易、萧清远二人带着薛敖的手令将他带走,韩先易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卢亶道既已成了废人,你又何必再杀他?”龙战听他语气之中竟然微有责备之意,而他一上来便认定卢亶道是自己所杀,龙战不禁心中难受。韩先易当是自己在京城最可亲近之人了,连他也确信自己杀了人,那还有什么值得辩解的地方吗?
萧清远低声问道:“龙兄弟,这个卢亶道真是你杀的吗?”龙战木然地点点头,道:“是。”
回了侯府,薛敖听说龙战一时冲动,杀了卢亶道,忍不住道:“龙贤侄毕竟年轻,遇事沉不住气,你以后凡事要向先易多学一学,尤其是为人处世。我听说你恃才傲物,在同僚中口碑很是不好啊。”
原来龙战自从见过小晴之后,自甘沉沦,见了谁都是愁眉苦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再加上他这两年来多历沧桑,性情大变,平时落落寡合,又不喜欢官场上进退逢迎之道,自然处得不开。龙战听了薛敖的呵责,低着头不说话。
薛敖道:“你们年轻人多经历些打磨是好的,也知道知道这朝廷的艰深复杂。本来先易去马场做事,想叫你一同前去,我也基本安排好了,没想到出了这么一场乱子,你惹上了案子,这案子一天查不清,你一天便不能离京,马场便只能先易一个人去了。”
龙战无力说什么,只感到身心俱疲,低声道:“将军,是龙战的错。”薛敖叹气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以后凡事要记得三思后行啊。”
回到家中,龙战问韩先易何时起身,韩先易道:“起码半月之后才能走,再过十天便是薛侯爷的六十大寿了,到时候,咱们都得前去祝寿,我想等薛侯爷的大寿办完再走。”龙战道:“也好。”韩先易道:“若是这十几天内,能把这件案子查清了,你还是能和我一同到马场去的。你细细跟大哥讲一讲,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遇到卢亶道的,又是怎么失手杀了他?”龙战跟韩先易从来不隐瞒什么,只是不知为何,这次却什么也不愿跟他说,只是道:“韩大哥,没什么,他纠缠得我太烦了,我一时没控制住,便失手杀了他,龙战自己犯了错,便当由自己一力承担。”
韩先易忽然拍拍龙战的肩膀,道:“兄弟啊,你怎地这般苦命,大哥真恨不得和你易地而处!”龙战见韩先易直欲落下泪来,知道他是真为自己伤心,便长舒了一口气,道:“大哥你放心,你走了,我一个人在京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此时韩先易最想听到了便是这句话了,听龙战淡然一说,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道:“明天侯爷要召集门客商量边防大事,你跟我一起来,也好认识一些朝臣。”龙战道:“好。”
第四部 聚会京城 第十五章
次日一早,韩先易便拉着龙战来到侯府,议事厅上早已挤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龙战凝神听着,好像是边关出了什么大事。
过了一阵,张渡川进来,安排众人坐好,随后,薛敖大步走来,道:“今日召集诸位,是想商议一个对策,看看如何能够免于鄂尔多人的骚扰。”
薛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指着身后墙上挂着的一张巨幅地图,道:“叔雄昨日飞鸽传书,说宁远县一带不断有小股鄂尔多骑兵前来骚扰,这帮骑兵奔行迅速,快如雷电,常常是天还没亮便冲过来,等到守军穿好衣服,拿好兵器,出了营帐,鄂尔多的骑兵便又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这样一来,扰袭得边境百姓民不聊生,咱们不打又不是,打又抓不着人。此等事情,若是公开和鄂尔多交涉,对方总以刁民滋事为由,不承认曾派兵来袭。诸位想一想,各抒己见,看看怎么处理才好。”
众人立即炸开了锅,都在商讨对策,唯有龙战一言不发,韩先易问道:“龙兄弟,你平日最有见识,怎么今天一句话也不说?”龙战道:“这事根本没有办法,国势如此,王不敢言战,军不敢抗敌,民无力回天,能有什么办法呢?”韩先易叹道:“也是啊,朝廷对鄂尔多言听计从,如同臣子一般,怎么能够免得了被骚扰侵袭呢?”
本来是韩先易和龙战低语,没想到被旁边一个军官听到,那军官名叫方谌,方谌讥笑道:“你自己没有对策,非要说根本没有办法,真是自大成狂,目中无人,难道这满座的英才,便没人能想出对策吗?”
这话说得很是大声,一时,不少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龙战不避众人目光,反问道:“若是阁下想到了什么妙招,只管说出来,好让龙战虚心受教。”方谌笑道:“妙招不敢自称,在下却想到了一个办法,说出来请诸位同僚议一议,以作抛砖之论。”
众门客道:“请讲。”
方谌道:“依在下看。”正说着,薛敖又从里屋走了出来,看了方谌一眼,方谌一时紧张,忘了说辞,又重复道:“依下观看。”众人有些不耐烦了,纷纷鼓噪:“别老是看啊看的,你看出了什么啊?”方谌忽然想到自己的所谓办法简直不堪一击,鄂尔多骑兵用脚趾头一想,也能随便化解,却又不敢再说。薛敖沉着脸道:“说啊,难道还要老夫请教你不成?”
方谌忙拜倒在地,道:“下官,下官还没有想好。”薛敖道:“你不是有什么抛砖之论么?”方谌道:“那是下官一时想错了,其实不值一驳,请侯爷恕罪。”薛敖道:“起来罢,我治你的罪干什么,诸位继续想。”随后又走进内屋。
龙战揶揄笑道:“果然是抛砖啊,只不过还没抛出去便砸在自己脚上了罢。”韩先易听到,忙制止道:“龙战!说什么呢!”果然方谌怒不可遏,道:“龙战,你想干什么!”
龙战嘿嘿冷笑,不发一言。那方谌愈怒,大声道:“龙战,你不过是一个臭算命的,流浪江湖,坑蒙拐骗为生,有什么真才实学,若不是遇上韩校尉,得他提携,又进了侯府,一辈子也只是个鸡鸣狗盗之徒,就凭你,也敢在这里猖狂?”
龙战一向严于律己,最听不得别人骂他德行不好,当下大怒,一拍桌子,杯儿、碗儿、碟儿全震得飞了起来,两眼直直盯着方谌。方谌凑上前去,道:“你狠什么狠,难不成你还要打我?”龙战紧紧握着拳头,脸上神情激动,韩先易立觉不妙,忙拉着龙战退到一边,一边向那个方谌道歉,方谌不依不饶,众门客怕惹出什么大事,也忙过来劝解。
其中一人道:“韩校尉,你这兄弟也太口无遮拦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他,这般没规没矩的,不知要给侯爷惹多大的麻烦呢。”韩先易诺诺连声。
龙战心中愤激,大声道:“既然诸位怕龙某惹麻烦,那我走便是!”说着挣开韩先易的手,大步离开,韩先易心知龙战一旦走出这个门,再回来便难了,手上一紧,使出了内劲,拉住龙战。
龙战回身一掌,想要推开韩先易,他知道自己和韩先易内力相差不远,所以使出了全力。没想到韩先易一动内力,立时后悔,龙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咱二人情同手足,怎能对他动武呢?韩先易这边一收力,没想到龙战一掌正好打了过来,击在韩先易胸口,只听喀拉拉声响,断了几根肋骨。韩先易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
龙战大惊失色,忙赶过来,韩先易一口鲜血正喷在他脸上,龙战满脸浴血,心头大恸,哭着声儿道:“韩大哥,我错了。我打死我自己。”韩先易拉住他手,道:“兄弟,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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