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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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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花妖赋
作者:古斯灵

文案 
    传说,有一把上古时期遗留下的殇离神剑,它是用战神挚爱之人的心头血铸炼而成。 
    花妖: 
    其实,我只是游荡在天地间的一口怨气,数万年的漂泊,不过为了一个承诺。 
    我的主人,她一直相信,有一天,她的爱人会抬着用七彩祥云编成的轿子来接她回去,数千年的翘首企盼等来的却是穿心一剑。 
    苏逸: 
    直到站在世间最崇高的位置,我才知道,手里握的东西越多,左胸内的空缺就会越大。千秋万代不过过眼云烟,却再换不来伊人一笑。


  ☆、01 所谓嫁祸

  传说,有一把上古时期遗留下的神剑,它是用战神挚爱之人的心头血铸炼而成,拥有横扫千军,毁城灭国的力量。得殇离者得天下,自此四海八荒十二州掀起一番无休无止的腥风血雨。
  
  蔻红顶着一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告诉我马家寨被灭的时候,我正忙着用刚刚开苞的桃红花涂指头。双唇似启非启轻轻哦了一声,说实话,对于这个结果本宫主丝毫不觉讶异,马家寨那厮仗着有殇离剑护寨素来嚣张惯了,却不想古往今来那把阴晴不定的废铁有过这么多主人,哪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将指甲上残留的花汁吹干,将十指亮在她面前,满脸期待:“怎么样?”
  “马家寨的副债主在供奉殇离的祠堂里发现了几片花瓣,一口咬定是玉蔻宫做的。现在江湖各派人马已经集结在武联,只待公孙仪一声令下便可大举攻山。”
  要不要这么玩?
  那要是他在自家床上看到几片花瓣岂不是要怀疑本宫主跟他老婆有奸情?
  幽怨的瞥了眼盘腿坐在白虎皮上,泰然自若拨动琴弦的男人。若不是三年前他负气出走,把来山上探险的几名“正派”弟子当成变异的蛇虫鼠蚁处理掉,我到现在还只是霾山顶上一名快乐的园丁,玉蔻宫也不至于被贯上邪教之名。
  敷衍的摆摆手,倒在塌上打了个哈欠:“随他们的便,到时候记得捡几具面相还不错尸体回来给我做花肥。”
  睡意袭来,我顺势倒在榻上,闭眼之前还想着莫要蹭到刚涂好的指甲。意识朦胧间身后某一处石门应声而开,略有不耐的挣扎着在上下眼皮间撑开一条缝,见到来人着实诧异了一下。
  “你不是被那个昏君派去挖沟了吗?”
  苏逸看了我一眼,纠正道:“是修运河。”
  “还不是一样。你这忠诚当得倒是尽忠尽责,我把你养这么大,可不是要你在敌人面前鞍前马后。
  若是当初没有阻止本宫主出手,你现在又何必受这份儿罪,看看,都晒黑了。”
  他对于这番老生常谈显然已经形成了免疫,兀自盯着我眉间的花印看。
  微凉的指腹触及肌肤:
  “这是哪一种?颜色与之前倒是淡雅了许多。”
  又变了?拿起镜子左右瞧了一番:“好像是山茶花。”
  他素来淡雅安逸,我脑门上的花色正巧投其所好,也难怪他会注意到。与其不同,我却偏好艳丽明媚。我的肤色本来就白,若是眉间再点缀一朵淡的看不出色彩的花样,怕会将自己衬得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不明生物。
  用细毫沾了金粉在若隐若现的花廓上细细勾勒,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白色茶花赫然跃于眉心,为整张面容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妆容果真是女人最好的伙伴。
  苏逸自顾从玉遥手里接过那把被三个无限循环的音符蹂躏了许久的古琴,后者虽然愤慨,奈何对方在辈分儿上生生高出他一大截,只得佯装潇洒拂袖而去。
  行云流水般的曲调从他指尖下流出,似不含一丝杂质的清风又似深山水滴秋潭。一股幽幽檀香蔓延开来,萦绕在鼻尖,历久弥香。
  本宫主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穿同一条裙子长大的男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此人在这些风花雪月上的造诣却是极高,素日里花在它们身上的时间比我这个青梅竹马还要多。本宫主甚至曾一度顾虑就算把他扶上那个位置,他会不会成为南唐后主那样不务正业的风流人物。
  苏二公子在霾山顶上待了一首曲子的时间便带着本宫主新鲜出炉的百花丸、十全大补丸等各种丹药下了山。尽管我一度怀疑这厮来我玉寇宫纯粹是为了那几粒鼻屎大小乌漆麻黑的药丸,却无法说些什么,毕竟还有这样那样焦头烂额的事情要忙,而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些都是拜本宫主作赐。
  看到他脸上的疲色,心中不是不同情愧疚,更多却是庆幸五年前那场继承人选拔赛输的不是自己,否则以本宫主这般又懒又惰的性子
  
  苏逸踏着最后一缕阳光迈进宁侯府,迎面撞上闷着头往外闯的苏鸿。
  “大半年未见,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怎么一点儿没变。”
  “二哥,你总算回来了,我正要出去接你,父亲和太傅已经在书房等你许久。”
  “慕容太傅?”
  苏鸿一声冷嗤:“可不就是那位权倾天下的国舅爷。”
  苏逸眉头轻蹙,看着这个比他小了几岁的胞弟,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老三,下次班师回朝的时候能不能把心眼儿也从战场上带回来一些。”
  苏鸿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二哥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缺心眼儿,自然知道有些话不能轻易说出口。不过,若是在二哥身边还要有口不能言,那咱们整个侯府岂不是没有一个能够喘息的地方。”
  苏逸嘴角轻勾,显然对这番话很是受用。
  再嫡仙般的人物终究还是要食人间的烟火,这个道理苏鸿在二哥回家的当天到他房里讨乖的时候便已经知晓,结果只讨了一颗又黑又苦的丸子,当然这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
  “我们跟慕容府一向没有往来,前几天他还撺掇着圣上收了我们的兵权,今天却特地在你回来的日子亲自上门,怎么看都不单纯,二哥你”
  “三弟。”板正严辞的低吼,倒还真像是从练兵场上传来的。
  苏鸿往前迈动的步伐一顿,反射性的挺直脊背,一个在标准不过的军姿:“到。”
  “进了书房,你什么话都不要说。”
  “这句话父亲之前已经叮嘱过了。”
  说到当朝太傅慕容简,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年纪轻轻便已经在百家争鸣的学术界赢得一席之地,后被刚刚登基不久的当朝皇帝三顾茅庐请入朝探讨治国之道,太傅之名一唤便是三十年。可笑的是任命诏书刚刚宣读完毕,另一道明晃晃的圣旨就紧跟屁股后面儿到了官邸,大概是说慕容简之妹妹慕容芸贤良淑德、甚得朕心特封为一品贵妃,这在当时可是成为了热门话题。不过,皇帝看中的究竟是慕容简的才华还是他二八年华、面容姣好的妹妹,可就另当别论。

  ☆、02 赐婚

  慕容简桃李满天下,真正出类拔萃的弟子却只有两位,一是他唯一的女儿慕容澜,另一位则是当今皇后也就是昔日贵妃慕容芸的女儿昕华公主。
  两位得意弟子均为女儿身,国之未来的太子殿下却是榜上无名,更令人咋舌的却是上至天子朝堂下至黎民百姓对于这个结果全无意外和惋惜之色,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苏逸对坐在上首的父亲行了礼,来到一位深蓝儒衫的老者面前躬身一拜:
  “下官苏逸拜见太傅大人,让大人久等委实乃在下之过。”
  慕容简摆摆手,视线有意无意在他身上打量一番:
  “苏大人这一路风尘仆仆,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便先赶来见老夫,何罪之有。再者,老夫这次可并不是以当朝太傅的身份登门拜访。”
  苏逸在下手的第二张椅子上落座,也顾不得让人将杯中的凉茶重新换来,端起来便饮,动作虽不至有辱斯文却是稍显急迫。
  旁边的苏鸿见状,体贴的将手边的茶杯移到他面前,苏逸无声看了他一眼,端起来深深浅浅的呷着,这次倒有些“品”的感觉。
  “近日江南江北的儒生都在传唱一首《晚春曲》:纸鸢单做白云客,闲谈碟蜂摇绿墨。清风已瘦桃花落,春尽了,卓煞湖红色。
  它打破了传统律诗的框架,不过短短五句却是婉转悠长,令人一再回味。苏大人可知这是何人所做?”
  “说来惭愧,这是下官奉命修葺同济运河时,对所见所闻的有感而发而已,殊不知竟传到了太傅大人耳中。”
  慕容简抚须大笑:“都说宁侯大公子文采出众善赋诗词,却不知还有一位深藏不露的二公子。三位公子均是不俗人才,侯爷真是好福气。”
  “太傅大人谬赞,深藏不漏四个字在下愧不敢当。大哥胸怀大志一心想为圣上为百姓排忧解难,行文磅礴大气;而苏逸自幼生于乡野田间所发感慨也不过诸如此类,实难登大雅之堂。”
  苏逸起身谦让,态度不卑不亢,举手投足自有风华。
  “好了,你也不必谦虚,老朽若是连一篇文章的好坏都分不出也就妄为太傅了。其实,这首词乃是从小女口中得知。
  澜儿生性倔强不输任何男子,曾说若是找不到一个令她心悦诚服的人宁愿终身不嫁,太后也曾亲下懿旨,允诺小女行嫁自由可自行挑选夫君,这件事情就连老夫也不得干预。
  实不相瞒,老朽这次厚着脸登门实是有与宁侯府结为秦晋之好的打算。侯爷业已同意,老夫也不是不通情打理之人,还想听一听你的看法。”
  苏逸眼睑微垂,抬起时已是一片清明:“苏逸谨遵父母之命。”
  听了苏逸的回答慕容太傅喜逐颜开:“好,好好,贤婿,老夫明日便请旨赐婚。”
  送走慕容简,父子三人重聚书房。
  “他这是什么意思,前段时间还上表弹劾我们,就在我们把兵权上交准备回封地的时候他却巴巴的要把女儿嫁过来。况且那个慕容澜不是自小就许配给了太子?”苏逸睁开双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要成亲的是我,缘何你的反应这么大?”
  “二哥,我是在替你抱不平。你的终身大事凭什么要他做主,他慕容家想嫁,我们苏家还不想娶。他以为在京城可以一手遮天,我苏鸿偏不怕他。”
  “鸿儿,休得胡言。你二哥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慕容小姐蕙质兰心、文采斐然与逸儿正乃天作之合。此事为父与你母亲已经同意,若是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这些大言不惭的话,休怪为父家法伺候。”
  虽说是一件喜事,不过父子仨人脸上的表情却是无一明朗,在那其中,准新郎倒成了最为淡定的一个。
  出得书房,苏逸望着天上或明或黯的星空,若有所思:看来,皇帝的身体并不如外界所知的那般已经大有好转。
  看到他皱眉,苏鸿却以为他是在为即来的事情担忧,他就算再缺心眼儿也听说过世家男子之倒霉事一二,爱上皇帝或者太子的女人,还有一个就是娶了内定的皇帝或者太子的女人。皇帝昏庸太子暴戾,挖后者墙角势必会比得罪前者要惨的多。他傻笑着拍拍身旁人的肩膀,想要缓和气氛:
  “二哥恭喜了。大哥的孩子能开口唤人的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会轮到你,冷清许多年,我们苏家是该有一场喜事了。澜昕无双,世间男人梦寐以求的两个女人,你占了一个,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苏逸抬眉苦笑:“谢谢你的安慰,还有,刚刚那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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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落在落霞峰上的武联总部巍峨宏壮,业已成为整个武林正义公道的风向标。它以兼容并包为原则以维持江湖秩序为己任,广泛吸纳武林上各大小门派成为会员。在权利分配方面,少林、武当、峨眉、苗唐四大门派拥有绝对话语权,但凡重要行动需四者全票通过缺一不可;其余门派则以每季度向武联总部所纳会费份额为依据获得话语权分配。
  通俗来讲就是,你们门派交的钱越多,你的意见所受的重视程度也就越高。虽然许多新兴弱小门派起初对这一制度产生很极大排斥,可人家说了,不能自富自强的门派不具备未来发展潜力性发展,他们也不需要这种完全寄生虫的成员。
  此公告一出,投表申入之门派越发趋之若鹜,因为潜意识里那些被武联拒之门外的已经被打上没钱、没实力、没潜力的标签,被彻底排除在江湖主流发展之外。
  武联现任掌门人公孙仪乃了江湖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师承“武林第一人”无机道人,为其唯一入室弟子,深通奇门盾甲之术,一把长剑使的出神入化。
  面容虽略显平淡但通身气度却是正气浩然,绝代千秋,素江湖人称千秋公子。
  此刻的落霞峰虽是傍晚却是热闹非凡,各门各派集结于此为共同讨伐玉蔻宫集思广益。

  ☆、03 花妖

  商讨了两日,具体的上山方案却仍旧未定。玉蔻宫地理位置极其复杂,坐落于位于霾山之顶,霾山又通埋山,埋骨之山,终年毒瘴萦绕,海拔越高毒性越剧,半山腰处已是寸草不生,虽说如此却有传言称霾山之顶极寒之处百花齐开万朵齐放终年不衰,因为玉蔻宫里住着的那位不是人,而是修行万年的花妖。
  峨眉师太,一个终年不换帽子脾气古怪的老太太,大掌猛地拍在桌子上,指着大放厥词小胡子,怒气冲冲:“小子之言,怎可言信?世间哪有妖道之说?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崆峒派的小胡子也不服气,冷哼一声:“世间既有殇离神剑,可见妖鬼蛇神之事并不尽是一派胡言。”
  此言一出,尽数沉默。目光不约而同向四大门派下首第一把椅子移去。那里坐着马家寨灭门惨案的唯一幸存者,也是在场唯一与殇离打过交道的人。
  公孙仪一身黑衣位于上首,较为平淡的脸上一双眼睛长得格外深邃,若是将嘴角两侧似有若无的笑意掩去,一眼望去给人凌厉冷然之感。此刻的他端的便是这派模样:
  “诸位稍安毋燥,家师在世时三登霾山之巅,他曾告诉过在下,霾瘴毒性虽厉害却仅分布于山体的中下位置。
  至于传闻中的花妖,家师也遇到过一次,匆匆一瞥只记得她一袭湖色纱衣,少女年华,额间一枚花印惟妙惟肖。在下虽未曾见过真人,但却觉得若玉蔻宫主与家师当年所见女子系同一人的话,传闻未免夸大其词。”
  “照公子的说法,只要我们能挺到山腰,毒瘴问题即可迎刃而解。”
  “可以这样说。”
  “天下之毒,是有*出自苗唐,不知苗掌门有何高见?”
  苗唐掌门把玩着掌中袖珍红蛇,稚嫩的面孔中现出几分得色:“实不相瞒,我苗唐其实早在三年前便对霾山毒瘴进行了研究,也算小有成就,不过当年我的大弟子带人到霾山试验药效却无一人归来,不知是我们的药有问题还是为玉蔻宫所害,所以具体情况如何本掌门不敢保证。”
  “既然如此,那咱们选几名内功深厚的先上去试试,等摸清楚情况了再大举进攻。”
  “公子意下如何?”
  目光在室内巡视一圈,公孙仪点头应允:“如此也好。目前还不能确认马家寨之事却是玉蔻宫所为,有必要听听他们的说辞,此次前去是为探询,人数不宜为多。
  马副寨主对在下的决定可有异议?”
  “一切旦凭公子和各位掌门做主,相信诸位定能为我马家寨讨回公道。”
  “很好,既是如此,大家各自回去准备,我们七日后出发。”
  
  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麝香迎面扑来。指尖轻动,一枚赤色药丸赫然现于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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