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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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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红的色彩随着月光铺陈而去,似是没有尽头。
别样雅致的入口此刻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似乎只要我一脚踏入便再没有出来的可能,万劫不复。
堪堪在入口处停下,我看着幽深的入口再提不起脚步。
公孙仪察觉到我的落单,返回到我身旁,双手握着我的肩膀:“怎么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丝毫不觉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为什么要进去,那里面有什么?”
“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天地间唯一可以镇压殇离神剑的洞穴?”
我点点头,怪不得。
公孙仪看着她抚在胸口的手,玉指芊芊,此刻却连指尖都透着苍白,身体的某一处被狠狠撞击一下,心变得柔软起来。
“我送你回去。”
拉住他的手臂,朝着他摇摇头。
“不是有急事吗,走吧。”
反正,再坏也到不了哪儿去。
公孙仪皱着眉头看着我:“你看起来很不舒服,还是先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情过两天再处理也可以。”
难得听他关心人,尤其被关心的对象还是自己,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指指头顶上的圆月,半真半假的笑道:“你难道没有听过,月圆之夜冥气最盛,有很多东西都不能出来。这个时候尤其要离那些乱力怪神的东西远一些,很不凑巧,我和里面那个东西都属于这个范畴,还是相生相克的那种,它盛我便衰。”
我看着他瞪着眼睛一言不发的模样,一阵好笑,这副呆呆傻傻的表情倒是比平常的一本正经要可爱的紧。
不由得踮起脚尖,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捏了捏他的脸。黑是黑了点儿,手感还不错。
“你还真是好骗。走了。”
不等他回过神,甩甩衣袖自己朝里面提步走去。
一股安定的力量从掌心传来,侧过头看着与自己并肩而行的人,嘴角轻轻上扬。
在花园里转悠了半天,好在有人带着,否则就凭我差的昏天黑地的方向感,怕是十天半个月都摸不到目的地。
风扶远看着手牵手进来的两人,神情一怔,若不是情况不对,调笑是肯定少不了的。
没有注意到风扶远的表情也没功夫理会另外两道负担的眼神,我被眼前的阵仗大大惊讶了一把,我对于这些东西不甚理解,不过但看这罗列复杂多变的卦形便不同寻常。之前便从各色人口中得知绝世山庄有三绝,其中一绝就是它独步天下的五行八卦之道。
青阳竟也在,依旧是一身石青色儒衫,清清爽爽的模样。我看着在场的几人,脸上均带着掩饰不下的疲色,一旁还摆着冷掉的残羹剩饭,看来消失的这几日,他们一直都在为眼前的这个卦象忙活。
我看向公孙仪,不明白他叫我这个门外汉来这里做什么。
“是殇离剑出了问题。”
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情理之中不是吗,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安生过。“它在哪儿?”
跟着青阳与公孙又是一阵乱拐,这次明显有规律可寻,想来这所神秘的花园里处处都是卦阵。
在一株深紫色的花径前驻足许久,眼底的平静渐渐被欣悦取代。
“竟然能在这里见到黑寡妇。这片花园平时都是谁在打理?”
对上四道不明所以的目光,刚刚升起的那点儿激动瞬间被浇灭,悻悻的直起身子,好吧,现在并不是讨论花草的时机。
青阳笑了笑,谦谦君子,依旧回答了我的问题。
“想不到姑娘也是惜花之人,这点倒是与我们夫人相似。这片花园是夫人生前所爱,庄主视若珍宝一直都是自己亲自打理,平日里不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暗自叹了口气,这么宝贝,想来是没得商量了。
“代姑娘若是有兴趣的话大可以自己去找庄主商量,若是姑娘的话,想必庄主是乐意割爱的。”
这话说的,大有深意。却让人忍不住唾弃。
一股戾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另一种不容小觑的力量,偏偏两股都是我所熟悉的。
眼前是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在幽深的夜色中散发着幽蓝的光,殇离便是被困在洞口,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横冲直撞的试图冲破阻碍。
我转过身看着他们俩,无声询问。
“它一进到花园便躁动不堪,同来的几位师弟不行为其所伤不治而亡,我们只好先把它送进去,只不过它的力量太过强大,慑天洞也不是我们能随意进出的,合五人之力最终也只能勉强将它堪堪送进去而已。”
我不禁眉头一挑,好吧,关注的重点不同。
信步朝殇离迈去,却被公孙仪拦住去路。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不明所以。
“身体不舒服就别逞强。”
敢情他还惦记着我之前说的那些话。
拍拍他挡在身前的臂膀,带着些安抚的味道,张了张嘴巴,无声吐出两个字:放心。
我能感觉到殇哀切的呼唤,纵横三界这么多年,它何曾受过这般委屈。算起来,在这里它算是我唯一的老乡,虽然每次见面都闹得不欢而散,伤痕累累,但那也只是我们之间的恩怨。
如今看到它受这份儿罪,却是与我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之所以帮公孙仪他们,是想找个暂时安置殇离的地方,省的它去打扰一些不该打扰的人,没了它的羁绊,我也可以全力寻找我要的东西。如今这副情形,却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殇离的一举一动都昭示着它此刻的痛苦。我看着洞口闪烁着的蓝光,眼底一片冰冷。
这里面,怕是还有不为人所知的东西,又或者是有人故意隐瞒。
☆、31。2
向前迈了几步,驻足在蓝色荧光前。
察觉到我的到来,殇离暮然安静下来,悬浮在半空中定定看着我,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我淡笑这看着它,并不做他想。
我在等它低头求我,本宫主虽然有时候心底挺善良,却自认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瑕疵必报、仗势欺人的事情从未少干,也不差一处落井下石。我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在小小的霾山之巅蜗居许多时候,它也少不了责任,当年它是如何帮着它的主人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是怎样的想法想必殇离是心知肚明,只见它撑着身子在半空中晃了两晃,尝试着向我靠过来,不出所料的再一次遇到阻碍。
它本就不是脾气好的家伙,破天荒的一次服软也遇到了打击,当即暴虐起来,牟足了劲儿往外冲,撞得那道蓝色屏障咣咣作响,连守在阵里的风扶远与顾麟都招了来。
在殇离横冲直撞之初公孙仪便上前想将那个还未察觉到危险的女人拽出来,奈何两股力量摩擦产生的余波太大,他被排斥在冲击波之外根本无法上前。
看着那道被波及的衣炔翩飞却仍不知躲闪的身影,一向稳重自持的公孙掌门第一次有骂娘的冲动。
毕竟多走了三十多年的路,还是顾麟沉得住气,打算再次合四人之力试试能不能冲破阻碍将人拉出来。
正准备出手之时,却见被围困的那人有了动作。
只见她不紧不慢的向前行了几步,动作流畅自然便像在自家后院散步一般,她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也能想像此刻的她脸上带着何等闲适泰然的表情。
我安静的欣赏困兽之斗中的殇离,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自然也没有察觉到身后众人的所作所为。眼见着那块破铁灵力衰竭,随时都有被反噬的危险,这才不慌不忙的出手。
纤细的手指缓缓穿过幽蓝屏障,轻而易举便将尤在挣扎的殇离握在掌中。
公孙仪等人不动声色的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数看在眼里,面上神情清一色的复杂难辨。
我带着殇离反身走到他们面前,面色一如平常,并没有觉得自己刚才的作为有多么匪夷所思。
将安静下来的殇离剑递给公孙仪。
“它既然不愿,就莫要勉强,下一次我可就不一定能帮上忙了。”
我看了看在场几人的神色,暗自摇头,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或许等他们吃了亏便能理解我的意思。
公孙仪却并没有接去,任凭我维持举起的动作,直至手酸。
他在生气,不过我却不知他在气什么?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阿逸,提起苏逸,真是有够久未曾联系,就连寇红、玉遥他们都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真是,一群别扭的家伙。
跑神的空档,青阳与风扶远行到气氛僵硬的二人身边,想要将殇离接过去,熟料手还未伸过去便被突然发作的殇离齐齐掀翻数仗之远。
“殇离。”
带着责备明显冷下来的声调,殇离却听话的安静下来。
我看着手里乖巧的不可思议的殇离再看看面色不渝的公孙仪,心中不知作何感想。本以为经此一事,可以将二者之间的联系拉远一些,毕竟再是认定终究是抵不过这种的伤害,却是我忽略了它的忠诚程度。
不耐烦的将它扔进公孙仪怀里。
“算了,它既然认你做了主人,要困要融是你们的事,以后莫要再来找我。”
说完,也不管余下的人是何反应,沉着脸往回走,气势汹汹的模样令想要劝阻的人望而却步。
我只顾发脾气闷着头往前走,想着离那一人一剑远一些,却忘了自己根本就是路痴一枚。
直至前方再无路可走,我才抬起脑袋看看四周,越看越迷茫。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什么破地方那个。
心情差自然看什么都不顺眼,揪着身边的鲜花泄愤,正是黎明时分,花瓣经过一夜的洗礼沾满了露水,不多时我满手满脚甚至身上的衣裙都被打湿。
公孙仪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这般辣手摧花并不急着劝阻
,而是等着她心里的邪火宣泄的差不多了才现身。
我自是一早便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揪花儿的动作越发暴力,简直是把手里的东西当作某人的肉在拧。
公孙仪看着她这番模样,嘴角竟扯出大大的弧度来,颇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我侧过头不善的瞪着他,却在触及到他脸上的笑靥时怔住。那一刻,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绚烂夺目的光芒,连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都不及的明媚。
他手里还握着殇离剑,不知道站了多久,发上、身上还有殇离剑上都布了一层密密的露水,看他这副模样,身体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怒气立即偃旗息鼓。
“你生气,是觉得我不该如此对待殇离剑?”
“是。”
或许是彼此间那种特殊的连接,我在它身上看到了一种殊途同归的命运。
“我不明白,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种明珠埋沙方式,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得到它的认可?”
公孙仪定定的看着我,不发一言。迈步走到我身边,发丝上的露珠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掉落,像是披着晨光而来的征服者,此刻的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深沉的气息。他把殇离剑举到我的面前。
“不管它是不是认我做主人,我都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殇离,只有在有把握完全驾驭之时才是神剑,而现在,它只是会兴起腥风血雨,带来无尽麻烦的一件武器,若说有什么不同,只是他用起来比较顺手而已。”
“若是再之前我或许还有法子留下它,可是如今它却是非入洞不可。”
猛的抬起头看着他,公孙仪他在提醒我,正是我那番冲动下言语使得他最终下定决心。他是殇离认定的主人,怕是在场几人都已经知晓。那么即使是为了给顾庄主一个交代,这种息事宁人的方式便是能够证明他并无他想的唯一方式。
我看着温顺待在公孙仪身旁的殇离,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
“我以为,你是不乐意见到它与我在一起的。”
☆、32。1 夫人
外面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雨,淅淅沥沥的落在池子里,荡起片片涟漪砸出一个个透明的小水泡。我倚在亭中,看着莲花池中的景象纠结的心情好了很多。
忘了是多少年前,苏逸那时候刚山上不久,阴郁沉闷的不像个孩子。也是一个下雨天,那场雨比现在的大的多,不多时便掩住了地面。我将卧在房内看书的小苏逸拉出来,指着水上密密麻麻们的小泡泡告诉他那些都是鱼吐出来的,是雨水将瑶池里的鱼卵带了下来,凡间的温度比天上高,所以鱼卵迅速孵化出了小鱼。
我说的有根有据头头是道,直把小苏逸唬地一愣一愣的。趁热打铁,我又告诉他水里的鱼都是有灵力的,只要他能钓上一条来便可以心想事成。
他瞪着两只大眼睛,里面亮晶晶的闪着好奇和期待。
我随手从地上拾了一根细长木棍,抽调他的腰带系在一端。
小苏逸看着我为他量身打造的“鱼竿”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一张小脸红的不像话。
我挑眉看他:“怎么,瞧不起它啊。你没听过姜太公钓鱼的典故,那天上的鱼能跟凡间那些一给吃的就上钩的蠢家伙一样吗?不信我试给你看。”
他未来得及阻止,我便将那截儿腰带远远扔进了水里。对他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蹲在屋檐下专心致志的开始“钓鱼”。
小苏逸半信半疑的蹲在我身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在水面上来回飘摇的腰带。
我瞧着时候差不多了,脸上做出欢喜的表情,收上的树枝跟着一提,一条巴掌大通体金色的鱼儿咬着暗红色的腰带被甩上了岸。
可爱又荒谬。
清楚记得小苏逸那时的表情,咧着嘴巴露出里面的乳牙,笑得格外灿烂,如同山下得了玩具的孩子一般,就差没手舞足蹈。
我得意洋洋的将树枝递到他的小手里,假意交代了几句,提着我的鱼扬长而去。
那之后好像又找到个好玩儿的东西,便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雨下了整整一天。
晚餐桌上只有我一个,这才恍然大悟。立即派人去寻了去,心里琢磨着那孩子看起来挺机灵的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不多时,寇红便冷着脸将那个傻子拎了进来。
小苏逸一身衣服被雨水浸透,手里还攥着被打湿的树枝,一双眼睛倔强的盯着我。那时的自己肯定下意识便躲了开去。
山顶上的雨格外寒冷,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夜里便发起了高烧,竟病了有半个多月。天鹤虽然没敢说什么,眼睛里却透露着埋怨。
我去看他的时候,小家伙还没有消气,别过头不去看我。
那时我是怎么说的来着?
“小苏逸,我可没有骗你。你之所以钓不到,是因为我许的愿望便是一条都不要上钩。”
想起当年的“丰功伟绩”,嘴角高高上扬,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一笑如同冰雪初霁,明亮炫目。
对面正在煮酒的顾念不由得看痴了去,是谁说她同母亲像极,从他的角度来看分明没有一处相似。丢了那道别扭心思不禁活络起来。
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顾念不知何时同自己坐到一边,两人挨的极近。
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看着被烹的咕嘟作响的酒瓶,淡淡一笑。
“火候过了,这酒怕是喝不了了。”
顾念仍在为那转瞬即逝的笑靥扼腕,哪里体会到她话中的深意,挪着身子往前更凑近了些,语带暧昧:
“怎么不笑了,你平常一定很少这般笑。”
看他一副知心人的模样,不由得好笑道。
“你才认识我几天,怎会知道我平时是怎般模样。”
他为自己倒了杯温酒,不喝只握在手中把玩,态度不羁:“经验。”
我嗤笑了一声,这是明白的告诉别人他阅女无数,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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