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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悍妃,萌夫养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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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碧湘死咬牙摇头,“不行,反正五百两就是太少了,就是不行。”
中年男人看他不是假装,却是真嫌钱财少了,心想:这烂泥竟然还有些眼光。这家铺子自然不止五百两,哪怕再多加一倍都是值得,只是无商不奸,他可不会将实价说出来。
“这样吧,怎么说曾经我们都相识一场,我再多加五十两。”中年男人说。
“呸!”田碧湘朝旁边吐了口唾液,“五十两,你也好意思说是加了。八百两,怎么说都得八百两,八百两我就卖了。”
中年男人一声冷笑,“田碧湘,你别弄错了。现是你求着我买,不是我求着你卖。你若再不将这铺子卖出去,怕是连吃饭银子都没有了吧。”
田碧湘脸色忽青忽白,咬牙不说话。
“我听说你那婆娘过得可好了,巴结上人家华阳郡主,人家郡主府里好吃好喝,留着你这里做些婆娘勾当,可怜可叹。”中年男人依旧不乏其力打击他。
“够了!”田碧湘狠狠锤了旁边桌子一拳,“别跟老子提起那个蛇蝎心肠,七百五十两,这是低价了,不能再少了。”
“五十两,你也好意思减了?”中年男人将他原话丢还给他,然后说:“六百两,多六百两,你若不卖,我就走了。”
“七百三十两”田碧湘不放弃,能多一两是一两。
中年男人冷笑着,转身就准备走出去。
“诶,等等,七百两,七百两就行了吧。”田碧湘哪里能放他走。
他是个男人,他家里那个儿子田云晃也是个男人,两个男人都不会做家务,不会做饭。这些日子都是外面饭馆里点饭吃,没一会本来就不多银子就用光了。如果再不弄到银子话,他们说不定真要乞讨街头了。
也许有人会问,你们不是还有家胭脂铺吗?怎么会连吃饭钱财都没有。
偏偏田碧湘和田云晃都是不管事人,对胭脂铺里胭脂价格种类都不知道。尤其是田碧湘这人性子落漾街这块地方盛传,谁都知道他过去,和嗜赌成命性子,哪个女子会愿意这人手里买东西。
田云晃比他爹好些,由于曾经纨绔好玩,对女子胭脂不了解却也见过不少,可也耐不住他是个纨绔,毫无真本事,不是做生意料子,又极为好面子,不想做那卖胭脂男人。
“爹,算了,还是别卖了。”田云晃掀开帘子走出来。
他这一开口,就让中年男子心里一阵紧张。一切就好好,可千万别因为这个小子坏了事。
“臭小子,你说什么,不卖我们吃什么,喝什么!”田碧湘不耐烦地说。
田云晃说:“等娘回来了,我们”
他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田碧湘狠狠打断了,“娘?你那个好娘现郡主府里吃香喝辣,哪里还有心思管我们父子两,那种蛇蝎心肠女人,你也别叫她娘了。”
田云晃脸色也不好看了,抿了抿嘴唇说:“可是爹,这家铺子怎么说都是郡主赏赐给娘东西,这样卖了,等于是打了郡主脸。”
田碧湘闻言,眼里闪过一抹惊恐,顿时犹豫了。
中年男人哪能眼看着就要到嘴鸭子飞了,顾不得装模作样,主动开口说:“郡主既然将铺子赏赐给了你们,那么自然就是你们了,去留也由你们来决定。何况郡主家大业大,哪里会乎一家送出去小胭脂铺下场如何。”
“这样吧,我看我们也就各让一步,六百五十两,六百五十两,我就将铺子买了。”
田碧湘被他说动了,“六百八十两,多加三十两,六百八十两,我就卖了。”
“好吧,好吧。”中年男人一副你得益了样子,从怀里掏出银票,对田碧湘说:“地契呢?”
田碧湘朝田云晃伸出手,“地契拿出来。”
这胭脂铺地契一直被卫姨母掌控着,田碧湘根本就不知道被她放哪里。只是卫姨母可以狠下心瞒住田碧湘,却狠不下心对待田云晃。
无论是地契还是她私藏银两都告知了田云晃,还亲口和他说,这是将来存给他娶媳妇。
只是卫姨母又怎么会想到,之前藏着要给儿子娶媳妇私房钱,已经被儿子拿出来吃喝用度,后剩下地契也没有放过,要将之卖掉。
事到了如今,田云晃却有些犹豫了,“爹,娘不会丢下我们,说不定马上就会出来,到时候将铺子好好做,几百两也不是赚不到。”
“废话什么!”田碧湘如今不止看卫姨母不顺眼,连带着看这个儿子也不怎么顺眼。可地契儿子手里,让他不得不好声劝说:“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难不成想要一辈子守着个胭脂铺子?这次将铺子卖了银两,我们就可以去做男子真正该做事情,让银子越滚越多。”
田云晃没有什么真能耐,这段日子磨平了他不少菱角,却也改不了好高慕远性子。这时候听田碧湘这么一说,心思就忍不住动了起来。
他自然是不想一辈子窝一家女儿胭脂铺子里。
“好。”
田云晃点着头,从袖子里掏出胭脂铺地契。
中年男人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当着田家父子两面前将银票数了数,说:“六百八十两,一分不少。”
田碧湘双眼就盯着银票上面去了。
从他被赶出郡主府后,就一直没有见过这么百两面额银票了。
“,,。”他朝中年男人伸手。
中年男人则看着田云晃手里地契。
田云晃做了决定就没有犹豫,将手里地契递给中年男人。
“住手!”一声凄厉尖叫,将店铺里三人交易打断。
中年男人暗骂一声,伸手就想速夺了地契,将这笔交易完成。只是他手还没有碰触到地契,中途就被一枚石子打中,疼得他哀嚎了一声,回头瞪着坏事人。
视线中,门外走进来几人,却是水珑、沐雪和卫姨母无疑。
她们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也将里面人对话都听进耳朵里,将他们意图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中年男人没有想到水珑会亲临此处,怒瞪眼神立即变成了惊怕,连忙收敛了目光,将双手都掩藏袖子里,对水珑跪拜,“小民见过华阳郡主。”
平日里,不是特殊情况下,百姓们是不用跪拜这些贵人。只是中年男人猜到水珑这次来目,生怕惹了对方生气,从而使自己死于非命,所以才这么小心翼翼。
水珑没有叫他起身,走进胭脂铺子里,一眼望去发现这家铺子竟然布置得井井有条,弄了些小花样,能够勾起女子们喜欢之心,可见卫姨母竟也是个有些商业头脑人。
她将环视了一周后,目光就回到了大厅里田碧湘等人身上,见这时田碧湘和田云晃已经和中年男人一样,跪拜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样子。
卫姨母紧紧咬着嘴唇,咬出血来了都没有自觉,眼泪眼眶里转动着,却始终没有流下来。她盯着田碧湘,那目光没有怒火没有怨恨,只剩下浓浓绝望疲惫。
“田碧湘,我半辈子都赔了你身上,够了也累了。”
田碧湘抬头看着卫姨母,眼底闪过惊艳。见她这幅模样,觉得有些恍惚。嘴里也骂不出什么难听话了,却也不甘示弱说:“什么叫做赔了我身上,一直以来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反倒是你仗着掌管家中钱财,不断对我大呼小叫,将我当奴才般使唤,毫无人妻德品。”
卫姨母被他这样说,身躯轻轻一颤,声音突然尖利,“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当年分明是你暗中破了我身子,让我名声扫地,被家中父亲嫌弃,到后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纨绔无用子弟!”
田碧湘面色猛煞白,紧接着涨红了,“你别血口喷人!”
只是场人看到他神态,就已经足以知道卫姨母所言真假。
原来这两人竟然还有这样纠缠恩怨。
“这么多年来,我假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每次争吵都被你那这条事来辱我,看我难受你则意,却不知道每次说来说去真正辱了是你自己罢了。”卫姨母伸手抹去了眼角泪水,从袖子里拿出了准备好休书,再也没有犹豫说道:“从今日起我们恩断义绝,只求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什么?”田碧湘急了,他顾不得其他,从地上站起来,狠狠瞪着卫姨母,“你想得倒美,老子不休你,你哪里也别想去,别想甩开老子,自己一个人去活。”
卫姨母听到他话,连伤心情绪都没了,只剩下疲惫。
这个男人到了这个时候,想到也只有活得意,根本不是为了感情留下她这个人。他留着她只是为了死死粘着她,让她永远都不得安生。
“我上辈子欠了你吧。”卫姨母笑了,满眼疲惫又冷情笑。
她因这个男人苦了半辈子,哭了半辈子,到头来连恨都懒得恨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田碧湘冷冷说道。
他目光打量着卫姨母,心中不禁想:果然是郡主府吃香喝辣去了,否则怎么忽然变得这般好看了。那清素样子,实撩人很。也罢,看这好看份上,今日便不教训她了,改到床上去教训。
如此这般想着,他看着卫姨母目光就慢慢淫邪起来。
卫姨母被他看得恶心,撇开眼睛不和他对视,将手中休书递给水珑,说:“贱妇之夫田碧湘,为人无德,嗜赌如命,连续偷窃家财,还殴打正妻,贩卖正妻。此等无情无义无才无德之人,贱妇愿休!”
她朝水里跪地,额头重重落地,说:“望华阳郡主为贱妇作证,成全贱妇之愿。”
此言词语,卫姨母一字一顿念出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水珑接了她手中休书,一眼扫过休书上面写字迹,发现里面有关田碧湘罪恶不止一点半点,以卫姨母所言半辈子都赔给他了,这话还真不算假。
“准了。”水珑说。
沐雪将早就准备好红膏盒子端出来,准备让卫姨母和田碧湘按手印。
卫姨母自然毫不犹豫按了,田碧湘则还一脸恍惚。直到沐雪将红膏和休书端到他面前,他才恍然回神,一脸狰狞,“休夫?说什么笑话!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休夫一说,你想都别想。”
“有。”卫姨母挺直了腰身,盯着田碧湘。
“古有嘲凤国,皇室男女皆可继位,全国上下男可休妻,女也可休夫。”
“今有瓦刺,明玉翁主嫌未婚夫风流成性,品德不佳,当众休夫退婚。”
卫姨母为了今日事,显然做了诸多功夫,否则也不会如此能言善道,了解颇多。
田碧湘怒吼:“嘲凤国是什么鬼东西,我怎么不知道。什么瓦刺,那不过一个外邦,又不是西陵,西陵从来没有这个规矩就是没有!”
“规矩是人定。”水珑出声了。
她一出声,就让场面顿时冷却下来。
“按手印。”水珑看着田碧湘。
田碧湘才和她对视一眼,就被吓得撇开了目光,却是死死得不愿意将手印按下去。
这手印一旦按下去,我可就什么都没了,女人没了,钱财也没有,这不是要了我命吗?
田碧湘这样想着,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按。
“窝囊。”卫姨母骂道。
原来田碧湘一时失神,竟将自己心里话都嘀咕了出来。
沐雪看着他目光也充满了冰冷厌恶。
只是身为一个女子,对田碧湘这样男人,都会厌恶。
田碧湘脸色铁青,“不按,反正说什么我都不按!”
“剁了你手指也不按?”水珑轻声问。
田碧湘浑身一颤,惊恐瞪着水珑,“你你”却还死咬着牙,不断摇头,不肯按手印。
水珑走前一步,手中寒光一闪,一柄匕首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眨眼就划过了田碧湘大拇指。
“啊——!”田碧湘发出杀猪般叫声。
水珑淡然拿着断指,碰触红膏,再休书上按下了指印后,丢弃给田碧湘。
这一幕落田云晃和那中年男人眼里,将他们吓得大气不敢喘,脸色惨白。
“你,你这是滥用私刑,那这是逼迫!”田碧湘疯狂大叫,“就算你作证也没用,我们婚嫁是两方家中长辈见证结成,单凭你作证休夫,也没用,没用!”
水珑没有理会他,对卫姨母说:“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他你店铺中捣乱,报官府让人抓了即可。”
“是。”卫姨母知道田碧湘说得有道理,却见水珑这么自从容,不由就信了她话。
水珑看了沐雪一眼,转身就走出了胭脂店铺。
胭脂店铺门外还留着两个人,以备卫姨母不时之需。
路上沐雪轻声问:“原先珑姐姐并不喜欢田夫人,为何这么帮她。”
“一报还一报,一码归一码。”水珑对她轻笑,“有句古话叫做,盗亦有道。”
沐雪依旧不怎么明白。
水珑说:“她帮我找到了我需要东西,我帮她解决一个麻烦,两不相欠。”
沐雪:“也便是说,往后田夫人如何,珑姐姐都不会再管。”
水珑毫毫无犹豫点头。
果然了当。
沐雪对水珑性子又了解了一分。
两人回到郡主府后,水珑就吩咐人将休书送去给临康侯府和田府,让两家人过目。也只是过目罢了,事已成定局,他们想改也改不了了。
两家当家之主看到休书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按理来说,这休夫是卫姨母卫冰璇,他们临康侯面子也好看些。不过这也只是面子好看罢了,对临康侯府后院那些未出嫁闺中女子来说,却是恨极了水珑,也恨极了卫冰璇。
“卫冰璇怎么和白水珑掺合了一起,还闹出这样一桩事儿。”临康侯府大房严氏不高兴对卫家大子说:“休夫,这是女子该做事儿吗?这要是被传开了,别人得认为我们卫家女儿都是悍妇母老虎,谁还敢娶?”
卫乡蒿摇头说:“这事办都已经办了,白水珑是个什么性子,祁阳城谁不知道。只要皇上还对她宠爱着,我们就不能拿她如何。”
严氏冷声说:“不就是个会打仗女子么。女子就该温婉矜持,家中相夫教子,岂可那样抛头露面,且还杀人如麻。”
“你懂什么。”卫乡蒿说:“当年外邦来访,举行少年赛事,整个祁阳少年一连战败,后白水珑上台,将一干外邦蛮人打败,一举夺冠。不仅保全了西陵面子,也赢得了外邦友谊,那外邦贵胄对白水珑尤其喜爱崇拜。”
“虽然祁阳城里,白水珑名声难听,可外邦外国人却不知道,大多都认为这是个奇女子,比起她凶残,他们看重是她才华。”
卫乡蒿见严氏一脸莫名其妙表情,就知道她没有听明白自己话里意思,心中不由想:妇道人家终是妇道人家,也只能家中相夫教子,却实难以谈到一块,说些大局上事情,便什么都不懂得了。
白水珑虽说凶残古怪,却有着男子都少有雄才伟略,着实让人佩服。
“这关于着是一个国家名声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卫乡蒿看严氏疑惑神情就没有说下去**,总结说:“反正只要白水珑没有闹出太大事端,皇上都不会将她丢弃。”
严氏紧皱着眉头,“我是不懂这些,我只知道她们这番行为,让我家女儿日后名声受损,如何我都咽不下去这口气。”
卫乡蒿警告说:“老太太都没说什么,你就别胡闹,否则”
“放心。”严氏冷笑。
这笔账她记下了,早晚会好机会还,却不是现。
再说田家那边反应,比起临康侯这边,他们反应倒是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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