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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江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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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没办法吗?
  玉清风干脆后倒下去,抱着有些桃花香的锦被说道“王爷的被褥和我的差不多,待我可不薄。”你就在那站着,敢靠近看我这次怎么玩你。
  慕容策转身去,见他抱着自己的被褥正在褪衣衫,刚要上前去却哪知有人来了。
  “玉清风,给本王滚下来。”
  玉清风径直脱衣服,直接扔到远处去,恰恰遮住了一盏琉璃灯。对慕容策的话不闻不问,直接睡去。真暖和!
  眼看着人越来越近,这玉清风却在哪睡得安然,想着他这是要出乱子。连忙上前去
  刚刚到床边,门口宁忻说话了。
  “王爷,关押下午的人的柴房着火啦!”
  慕容策知他不会进来,也就安心了。
  “这等小事也来禀报王爷,管家,唔!”
  外面的宁忻顿时失措,那声音不正是玉清风吗?这时间竟然?
  慕容策弯身捂着玉清风的嘴巴,眸子严寒如冬,道“把尸体处理掉。下去。”
  “好。”宁忻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现在见他不是时候。木纳的转身离去。这事要是被王妃知道该如何是好?
  “玉清风,你真想让世人都觉得你是本王男宠。”慕容策压低声音说道。
  被捂着嘴巴的玉清风含笑,说不出话却用眼睛告诉他一切。你奈我何?
  “你笨到要用同归于尽的办法来挽救你的自由,你的胜筹有几分?”
  慕容策渐渐松了他,这个笨蛋做着傻子的办法,真是笨的无药可救。
  没想到这人会看穿自己,刹那间有些惊讶,片刻落下,含笑说道“虽胜不了却也可在你名誉受损时巩固我在王府的地位,若那日有人敢不敬,我就算弄死他也没人敢说什么。对吧!王爷。”
  这日后似乎很好过了啊!前途远大!
  闻言,坐在床沿的人灯火下的脸色一变,这心情半分露出破绽来。在他人的地盘,几人如他这样,该找个法子收拾他,不过,这时间得在洗尘宴后。
  “只要你不玩出人命,你想怎么玩我王府就怎么玩,不过,若是出了人命可不会像今晚这般饶过你。”
  “到时候,我就说是你让我做的。好了!你出去,我要歇息。”在外面冻了许久,窝在被褥里才慢慢的暖和可不想和她继续拌嘴皮子,明早又不知何时才醒。转身理理被褥闭上眼睛准备歇息。
  “你的房间不在这里。”嘿!还骑到自己头上了。慕容策淡色说道
  刚刚闭下的眼睛猛地睁开,那一瞬间才知道自己不在自己屋里。转眼一想又闭上,道“我可不是自愿来的,现在也不想下床去。你自便,这王府每个角落都可以。”
  慕容策这才明白请佛容易送佛难的道理,却也发觉这人是请也难送更难。忽然记起他似乎不喜欢和人接触,不过,为何对自己却偏偏如此?
  木桶里虽无肌肤之亲却是自己褪去他衣服把他扔了进去,共处一处,他后来可是发火的。在渊谷不愿与自己同榻一眠,也不愿共骑一马,今日倒好,竟跑到自己床上了。
  见他气息渐渐平静,终是起身离开。去红袖苑的书屋歇息一晚,正巧过去便不过来,免得见到这人在眼前晃荡。
  一夜酣眠,无梦成欢。琉璃灯盏一夜便撑着,满屋暖和温馨。
  二日一早,伺候的丫鬟过来,在门外候了许久也没见动静。心里奇怪,王爷每日按时起身,会到兰月轩晨练,亦或去那走走,可今日。
  恭苏连夜赶回时,瞧见平日里的丫鬟站在门外,便去问。那丫鬟如实回答。
  思量片刻,决定进去瞧瞧。要么出事了,可这王府戒备深严若是出事怎么会如此安静。还有一重可能就是不在房里。绝不会到现在还没起。
  推门进去,里面没什么异处。疑惑的往里面走发觉琉璃灯依旧撑着,有一盏上面挂着淡青色衣衫,那绝不是属于王爷的。
  持剑走向床边,床上人正在酣眠之中。越是靠近越是觉得奇怪,这人气息平稳不像是未入眠的人。可?
  行步无声,待瞧清面容时惊讶失色,后退半步,叫道“玉清风,你给我起来。”好大的胆子,竟敢爬上王爷的床。
  玉清风半醒呢喃了一句“王爷,别闹了。”音了侧身睡去,现在谁也不想理会。
  绷着的弦在听闻那一声娇柔的话后断了!
  “玉清风,王爷去哪里了?”
  不喜欢一大早有人吵,玉清风不耐烦的睁开眼做起身,惺忪的眸子看了恭苏一眼,带着鼻音说道“他刚刚还在,大半夜的能去哪里?”说完再次倒下继续睡。
  恭苏怒火中烧,却也不敢对他发火,转身去找人。红袖苑、兰月轩,总会在一个地方。
  丫鬟见恭苏急匆匆出来,准备问什么却见他一剑怒气止声了。方才里面的声音自是听到了,不过,也不觉得奇怪这事情外人不知道多少可府里人看的清楚。再则,那公子和他们一起也是很好相处,说话客客气气,也会把值钱东西分给他们,说实话还是有些喜欢他。
  几人商量着便折回。
  孰知玉清风习惯的槿浓按时来伺候时,已是辰时末,进去后也不见人,疑惑的出去找人。
  王府别处,一道弯月门在桃花树丛立着,伴着而来的是纷飞的桃花花瓣,零零落落和那深渊有些媲美。拱门上,“兰月轩”三字潦草如龙,两边又写道:山水之间,林深幽兰香。乾坤上下,万丈皓月明。
  里面一道白影御花自如身形如龙,剑声如萧。假山流水,小桥鱼塘,假山上一座飞亭,悠扬的琴声不知从何处而来。
  恭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带进了一片花瓣,看着那人一时心难安。
  “恭苏,事情办的如何?”慕容策将花朝那鱼塘飞去,花如箭直直飞去,落下时惊起一阵涟漪,却不乱这平静。
  “已将信送去了。王爷昨晚在何处?”终是忍不住想问个明白,若是先前他能揣测让那人入府的原因,可,现在发觉自己根本猜的不对。
  慕容策收剑负背,一手顺着胸前的青丝,道“红袖苑。你我多日未曾一同舞剑,今日,让本王考考你。”说着也没等他反应就御剑而去。
  本王?跟随多年也未曾与自己说过,这是第一次。在用自己的身份回避自己的话,即是没什么何必如此欲盖弥彰?
  几招下去,以恭苏被打倒在地为终。慕容策轻松将两把剑收回手里,看了看这把白玉剑,道“若是与他人比横中你也如此分心,你有几条命去葬送?”
  恭苏撑地,垂着头,道“属下铭记在心,多谢王爷教导。”
  “起来吧!”
  恭苏缓缓才起身,面色已恢复平静,眸子里却有些冷色。慕容策将剑还他,手中的紫玉剑也唤牟桑缠,轻手一挥速速失去了剑的利刃和刚毅幻化成绫带一般收入袖中。
  这一幕恰恰被刚进来的慕容央昊看到,兴奋的跑过去的手臂哀求道“五哥五哥,教我,我也要学。”
  慕容策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让恭苏教你。我还有事。”
  听闻,慕容央昊立刻跑向恭苏,一把抱住他道“恭苏恭苏,教我。”
  恭苏看了一眼慕容策离去的背影,缓缓看向怀里的人,道“我不会。”
  慕容央昊这才发觉自己被骗了,回身去时那里还有人影。
  “五哥,你个骗子。”
  恭苏站着看着他,也不走。估计那人去了红袖苑。
  玉清风起身时,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下床去找衣服穿却发觉桌上并没有槿浓准备的衣服。精神百倍的出门去,开门那一瞬间明媚的阳光便落了进来,倒是喜欢。含笑出去,正巧遇到槿浓回来叫他去用午饭。
  “公子,你怎么从王爷的屋里出来?”
  玉清风看向她,想了片刻才想起昨晚的事,却也是淡淡一笑,道“估计昨晚走错了。”喜欢这槿浓到不想让她误会什么。
  槿浓那里会信,走错房间,即是走错了王爷为什么没让你出来,偏偏让你睡到现在才起。顾及他是自己主子,也只是一笑,道“那快些洗涑,该用午饭了。”
  “好。”他昨晚去了哪里?没想到一夜睡到现在。呵呵!真是奇怪!莫非我也喜欢新鲜。
  宁忻下午把玉清风请到了一小院,趁着天气好,给他说些宫廷礼仪以及宴席上的规矩。玉清风自是用心再学,这可不是玩笑,再则是这人是宁忻,他也不好不学。在这里他也属自己的长辈,待自己也周全,心里也记住了。
  从早到晚,院子里都安安静静的,倒是那些仆人们说着昨夜柴房失火的事情,没有关于什么死人的话。也别提慕容策,整日下去也没瞧见。也算规矩了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初生的喜欢

  我们都在伪装,猖狂只因不安。
  我们都在伪装,冷霜只因过往。
  那年有谁梦里看花花飞尽?辗转难醒。
  那年有谁临床相伴想他平安?渐渐喜欢。
  若是那年,就在梦里死掉,再也不醒,是否便不会有后来的表白?让人受伤一人暗自痴傻。
  若是那年,不看他泪横洒,孤独无助,是否便不会一心温情顺他?想与他称王天下却无话。
  二日寅时末,天未亮。槿浓把灯和一个婢女端着洗簌的水和换洗的衣服去找人起床,进去后,撑灯后那人在床上没有半点醒转。
  两人推推对方示意去叫人,终是槿浓前去,撩起紫色蚊帐,看了一眼这人。却是惊讶了片刻,比白日醒时温和多了。不由想他白日也这般安静,或许会喜欢他一点。
  “玉公子,玉公子,醒醒。”或许是出于那片刻的惊艳和喜欢,语气比往日温和了许多。
  玉清风正在做梦,自己一个人在雪山的桃花林。百里桃花,宛若落英一般飞飞悠悠,细风吹过动了枝头的安静,一场雨和那时一样下的很仙意,落了白衣青丝间。
  看的有些痴迷,闻着深处的琴声,不知是何人?这琴声弹奏的如幻如真。想看看是何人闯入了这里,却一路都觉这琴声悠远总是不停的换着位置,难以捉摸。
  找久了,有些着急。渐渐的不知如何出去?走来走去都是在原地。
  是谁在叫自己?是何人进了这里?
  满林花瓣,少年却是一脸忧伤。
  槿浓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这人不仅没醒,这眉头紧紧皱起,脸色不好,眼角含着若现若隐的泪水。灯火下看着像那珍珠似的,又被谁遗落在霜里。
  “槿浓,还没叫醒吗?”那婢女见还没起身,有些着急。事情已经全部备好,都在等他一人。这若是耽搁了行程,岂不是误事。
  “你看着,我去找王爷”槿浓也是第一次见这情况,也不知该如何,只好出去找人来。万一出事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那婢女还没反应过来,槿浓就跑出去了。
  慕容策还在屋里等玉清风,丫鬟们正出去,只见槿浓匆匆的跑了进来。
  “王爷,出事了。”槿浓来不及行礼就如实相告。
  慕容策起身看向槿浓,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多事的玉清风。负手离去。
  慕容策进去时,那婢女傻呆呆的站在那什么也没做,见王爷来,正要行礼却见他人匆匆的去了床那边。槿浓跟着跑进来,凑过去。
  “何时开始的?”慕容策看了一眼这人的模样,还瞧不出什么。
  “奴婢方才叫玉公子的时候就这样了。”槿浓回到
  慕容策轻声坐下,从被褥里取出他的手,还没把脉却见五指指甲皆为浅黑色,眉头一皱。
  “去取些砒霜来。”
  槿浓一惊,痴痴呆呆的跑出去了。慕容策瞧见那婢女,道“去拿点蜂蜜水来。”
  “哦!”婢女被慕容策吓得不轻,说话都颤抖。从未来这里伺候过谁,也未和府里王爷王妃如今接近过,若非和槿浓那婢女不舒服也不会来替代。匆匆忙忙的跑出去找蜂蜜水。
  慕容策将人抚平躺着。为何没有发觉?若是等到辰时岂不是会要了他的命?
  梦里的玉清风重复着那梦,越是想知道越是走不出去。繁花初静刹那间全部化为灰烬从枝头飞落,入眼时竟是冰冷的难受。
  你个畜生!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凶狠之声,让独处的玉清风全身一颤,睁不开眼去看什么。四周渐渐起了风声,有一个人的责骂声。
  你不该被生出来,你就该直接死了。
  不,我不该死。玉清风愤怒的大叫,忍着疼痛睁开双眼。冷清的脸全是挣扎的痛苦,他凭什么要死,凭什么都可以活在世上就他不可以。
  坐在床沿的慕容策听闻玉清风口里呢喃的东西,脸色不好。这绝昙苓就是借着中毒之人的感情来蒙蔽人,越是愤怒越是容易陷进去出不来。没想到,这人竟然做的如此无声无色,就连玄音都没看出来。
  你该死,你该死。你娘就是一个小贱人,她也不该活着。和你一样,都该死。
  玉清风愤然挥手想挥开那在眼前却又看不到的人,不想继续听这女人说话。娘亲不该死,她本就不喜这纷杂的红尘,只是看不破红尘才落得那结局。她不该死。该死的是那个女人,是她夺走了娘亲所有的东西。
  风儿。那一刹那,多次出现在梦里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知道那是他娘亲。只有娘亲才会这样叫自己,抬眸看去什么也看不到,声音就在四周。转身慌忙的寻找看到的却是满天的灰烬。
  娘亲,你在哪?
  风儿,你不要随意走动。让娘亲看看你。
  玉清风却直直的看着前方跪下去,似乎娘亲就在面前,他能感觉到娘亲含香的鼻息,娘亲温和含情相思的脸颊。
  娘亲,风儿想您。
  风儿,娘亲也想你,时时刻刻想着你。
  悲伤的眸子此刻忽起十分狠决,喊着。
  娘亲,风儿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在冰冷的世间活着。没有你、没有父亲,没有家。
  只想要一个家,不必朱楼高阁,满桌喜筵。有他们就好。不想那么冰冷的活着。支离破碎的家要来何用?
  这繁华世界才是你该留的地方,阳关才是最冰冷的地方,没有丝毫温度。你不该早早来这里。
  我不要,不。那里的人都想害我。我不要一个人。他们瞧不起我,说我是没有娘亲。
  你不是一个人。有人为你生死,有人保护你,你何须这般怀疑自己无人挂念?他人看不起何须在乎,孤芳自赏又如何?
  娘亲,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我像一只被折断羽翼关在笼子里的鸟一般活着,没有半分自由。我害怕,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我不要。
  死过,可是活了。可,活了有何什么?失去了那么多。还不如死去。
  别怕,娘亲就在身边。
  娘亲,不如,风儿陪你好不好。
  说着,像是挣开娘亲怀抱起身,目光决绝的看着远处的一颗七尺宽的桃花树,像是飞蛾一般垂眸飞去。或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再无纷无扰,潇潇洒洒的活着。呵呵!
  风儿,你就没什么顾念吗?你真可做的如此绝情,抛弃一切离开。
  闻声的玉清风在那一瞬间止步,咫尺的距离若是在靠近一步便是虽那虚幻的人去了,中了那人的伎俩。
  顾念?红尘与我,从一开始就无瓜葛,顾念什么?
  你还有你师父?你连他也要无情抛弃吗?他若是知你先他一步,他会心疼。就像娘亲现在心疼你一样。风儿,回去!
  娘亲。
  娘亲会一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你。
  娘亲。
  床上,慕容策将人紧紧抱在怀里,那一刻听到他决绝的话时竟忍不住的将他护在了怀里,有些诡异的可怜。不止因为他也失去了娘亲。
  “你猖狂惯了,可知,你是如此脆弱?”半声呢喃半声叹息无奈。
  待觉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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