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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影蝶双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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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着主仆二人灰败下去的脸色,他心情多云转晴,一派大好:“果不其然,人是需要发泄的,尤其一位日理万机、压力重重的一国宰相,发泄过了,感觉好多了,唉,消耗了太多体力,想想晚餐吃点什么好呢?”
苗苗咬牙切齿地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真像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有人说过,你,还有”明眸一黯,“只是,不知她如今身处何方?”
虽恨得牙痒,苗苗也不愿看他兀自神伤:“其他的事容后再想,目前最紧要的是想办法度过你明天的赏月之夜吧?”
宣隐澜耸肩道:“想什么办法?赏月之夜,那就赏月罢。”
相处六年,苗苗对他已算是有相当的了解,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如此安之若素,可刚刚明明在走火入魔般的打砸摔没错,故弄什么玄虚呢?
“放心,吾妻,”宣隐澜抛了个媚眼过去,如莲花瓣的指尖轻佻划过她的玉面粉颊,“莫要为为夫的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
“那你这是?”她指着那些支离破碎。
“发泄啊,减压啊,为夫不是对你说过了么?为夫身处朝纲重位,上蒙王恩浩荡,下关百姓福祉,压力重重,危机四伏,如果不能找到适宜的发泄渠道与减压方式,为夫又如何能够做一个为民请命、正直无私的高官呢?吾妻,娘子,你恁地冰雪聪明,竟猜不出为夫心思,实在是应该多读书,多识字,多长见识,多学文化,若不然又如何能够跟上为夫一日千里的脚步呢?”
“我”我咬死你!苗苗想到每次与姝儿便衣外出时,耳闻街头巷尾对这位少年丞相的美誉,当时还有些自傲:无论怎么说,他们口中所说所赞之人,都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想想真是气得头顶冒烟:这家伙,除了长得还能看以外,从皮到骨到心肝,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胚子!
“爱妻在心里骂着为夫的吧?”宣隐澜秀美的唇角好心情地扬起,“骂归骂,不要太生气。气坏了身子不打紧,气坏了娘子的花容月貌小生可是会心疼的呢。”
哼,大家在一起滚了那么久,百毒不侵纵不可能,但也不是恁容易就能被你打倒的。苗苗甜甜笑道:“是,相公。为妻的还要与相公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呢,如果气出个好歹,不是便宜了外面那些狐狸精吗?您长年忙于国事,可能还不太清楚,这里里外外,不知有多少人觊觎着您这位绝色少相呢。那其中,还有一个手握生杀大权、呼风唤雨的顶级大人物不是?”
宣隐澜啧啧摇头,赞道:“不愧是我宣相的夫人,聪明得教人心疼。也正是因此,我明天的应对之策,原本是策划夫人代为夫乔装进宫,以夫人的机敏智慧一定能够获王上垂青,虽然不敢说一定能杜绝王上的断袖之癖,至少可以顶上一阵子不是?”
苗苗浅笑吟吟的桃花面愀然变色:“当真?你当真如此想过?”
“当然,”宣隐澜勾起案上那只在风暴中幸存的茶杯,里面是恭候多时的凉茶,悠悠然呡了一口,才迎着她柳眉下受伤的煎水双瞳,哈哈大笑,“当然当然是假的!哈哈,夫人,你太可爱了!”
姝儿看在眼里,深表同情地长叹一声,说:“夫人,奴婢算是明白了,您现在,仍然不是相爷的对手。”受了夫人一个白眼,报以无辜一笑,又道:“可是相爷大人,纵使您发泄也好,减压也罢,有很多的法子用嘛,比如您找个人来骂一通,拉个人来打一顿,为何总要选一个最浪费的途径呢?”
“浪费?”宣隐澜甚为不解,“何以见得?”
姝儿圆脸上那对圆眼睛瞪得更圆了,指着地下,“这这是什么?相爷,难道您不知道,适才您发泄、减压时所用到的每一样物件都是顶贵的吗?每一样都会让一家平头百姓人家吃上几年哩。”
啊?宣隐澜眼睛比她瞪得还圆,“吃几年?你是说我摔坏的这些瓶瓶罐罐?”
天呐,苗苗、姝儿面面相觑:不会吧,她们的相爷摔这些瓶瓶罐罐也有些年头了,竟然会不晓得这些瓶瓶罐罐的身价?姝儿掩面而泣,无力地道:“夫人,看来咱们早该提醒相爷的。”
苗苗深有同感,叹道:“要不然呢?夫婿大人,您以为这些东西是什么?是街头乞丐的要饭钵吗?您可是号称淦国第一才子的人,竟然不识得它们的身价?说出来不单我们不相信,您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罢?”
宣隐澜摆明了冥顽不灵,错误既已形成,懊恼也无用,轻描淡写地道:“三点,第一,别人怎么说本人不管,但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淦国第一才子;第二,术有专攻,学有所长,本人就是对金石玉器知识不精不通不感兴趣,那又怎样?第三,如果它们真如你们所说具有那么高的物质价值,那它们被摔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们为何到现在才讲?明知这水香别榭是本人放肆宣泄的地方,为什么把它们摆在这儿受人凌害?你们需要要非常清楚的了解一个事实,它们的死于非命,你们主仆难辞其咎。”
“夫人!”姝儿抱住苗苗,“奴婢罪大恶极了!”
宣隐澜颔首:“知道就好。说明你善念尚存,天良未泯,还不是无药可救。把这些宝贝的尸首收起来,好好安葬,如有灵感,作一首《葬瓷曲》以慰它们在天之灵。看看家里还有多少它们的同族同类,好好收起来,哪一天捐给慈善机构也好。从今往后,水香别榭不要再摆放这些位弱不禁风的劳什子,万一再有它们的命案发生,本人概不负责。”
从两个咬碎银牙的女人面前悠闲地迈过去,眉尖微蹙轻语:“呀,不知今天的晚餐会吃什么呢?好期待哦。”白衣如雪,甩袖负手而去。
“夫人!”姝儿欲哭无泪。
苗苗同病相怜,握其手道:“听相爷的话,把这满地宝贝的断肢残骸收起来,给葬了吧。我也很期待,谁会是他的克星!”
*
云英阁,矗于百花丛中,四面出廊,流檐飞栋,精巧别致。在宣隐澜眼中,它是这座以浓重骄贵为主调的淦国大苑王宫中,最别出心裁的飞来之笔。眼下,虽非春日百花繁迭之际,但因是天子的御花园,各色奇花异草应有尽有,纵然是在夏季,亦有满目的姹紫嫣红争奇斗艳。
勒瑀卸下王冠皇衣,着一件锦绣青袍,青簪绾髻,往日隐在王冠里的长发散至肩背,阴寒气质中凭添了几分野性。在实质上,他本是一个心冷人冷的君王,从参与到争夺王储乃至王位的战争中开始,冷酷,邪佞,残戾,已经与之如影随形。而在宣隐澜面前的调谑谈笑,只是因为面前的人是宣隐澜而已。
月上柳梢,宫灯四起。他自斟自饮,不消一刻,内监来报:“宣相来了。”他抬眸,墨绿色的瞳仁里,他气韵高华的少年丞相愈走愈近。礼尚未完,他扬手对四边的宫监宫女:“朕今晚要与丞相大人彻夜畅谈国事,不用你们伺候了。”
“宣卿,”他抬指示座,“坐,如此良宵美景,且莫辜负了。”
宣隐澜称谢后在他对面欠身坐下,却并非他所示的位子。
勒瑀不以为意,长夜漫漫,时间,还早呢。“宣卿,昨夜可曾拜祭了令堂?”
“是,”宣隐澜答,“谢王上挂心。”
勒瑀一笑:“朕其实亦应拜祭令堂。”
宣隐澜知他此说必有所指,但又不得又顺势接言:“虽然死者为大,但臣不认为臣母有这个资格接受王上的拜祭。”
“她当然受得起,”勒瑀笃定无比,凤目光华四溢,“她为朕生了一个如此惊才绝艳的少相,如果她尚在人世,必会受封诰命夫人;如今业已仙逝,受朕一拜又如何?”
“王上过奖了,臣代亡母谢王上。”此时此刻,最安全的是这些废话、套话,变态益善。
“唔?宣卿,如此木讷正肃可不似平时的你,朕最喜欢的,还是少相的妙语如珠,慧黠灵动。”
你最好不要太喜欢,最难消受君王恩呐。“臣可能在昨夜露浓时祭拜亡母有些受凉,身体略感不适,惰于言语,请王上鉴谅。”
“那饮酒也不可以吗?”勒瑀执起嵌银琉璃壶,“朕为宣卿斟酒。”
宣隐澜始料未及,急急起身相拦:“王上,请允臣自己来。”
勒瑀无语,眼光下移,落到了按在酒壶上的一只素荑上,它下面,是他的手。
宣隐澜惊觉,急欲抽腕不及,手已经被人包在掌心。
缓缓掷了酒壶,勒瑀将掌心的小手握至眼前,指若青葱,甲若莲瓣,握在略有薄茧的大掌中,如一方软玉,温凉浸骨他的唇,向那手背上落下。
“王上!”宣隐澜挣了挣,因不敢过于用力,手仍在别人手中。他的轻吻,使手背上那块肌肤烧起了灼痛。“王上,您喝醉了么?臣唤常公公扶您去休息如何?”
勒瑀近似痴迷地嗅着她的手,气息烤灼在上面:“就算朕真的醉了,也不关酒的事。”与自己的手掌相并,交握,“宣卿,你这双写出锦绣文章的手当真是锦绣如玉,与朕的手比起来,你的手实在太小了。”
“臣哪敢与王上相提并论,王上乃天之子,臣只是一介凡夫。”
“宣卿,你没有发现么?你不只是手小,连身形也要比朕小很多。在男人中,你不算高大,若是在女子中间,则属于秀颀的了,”他说着,身形已绕过桌子,立在了宣隐澜身侧,“朕平日总嗅得宣卿身上有一抹淡淡的幽香,不知是何香料?”
情况越来越难处理了,事情发展得比预料得还要糟。宣隐澜用了点力气把手给挣了出来,“王上,臣想喝酒了,你我君臣对饮可好?”
“肤如凝霜,眉若春山,气如幽兰,面若清莲,唇吐丹朱,颈赛春雪,”他神态如迷,“宣,不要让朕太苦了好么?”
不好!宣隐澜心中大喝,足下不露声迹地移着脚步,他却亦步亦趋,直至围着桌子挪了一遭,他没有耐心了,手臂一探,已将少相的细腰箍住:“朕的美少相,你要带朕兜多少圈子呢?”
“王上,您当真喝醉了么?”宣隐澜别脸竭力不与他面面相对,但他唇间的热息喷洒在后颈,他的胸膛抵在了背上,滚滚不断的热力喷薄而来。
他埋首在少相颈间,呓语般:“宣,朕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我不要!宣隐澜羞怒交加,又不能全然无所顾忌地反抗,外面,为何还没有动静?
“宣,你在等王后么?她现在正与小皇子共叙天伦呢。”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竟连这也布置好了?“王上,你不是邀臣来赏月的么?臣想看看外面的月色如何?”
纵使少相现在开口要天上的月亮,勒瑀也会设法给拿下来。他健臂一伸,横抱起轻盈的娇躯至窗前,“看吧,窗外月弯如钩,夜色醉人,想必,这夜也喝了醇酒,也有美人在抱。”
“王上,”宣隐澜手无所凭依,抓住窗棂,“臣想脚踏实地,这样对月才算恭敬。”
“无妨,”他的颊贴过来,“有朕在,是最大的恭敬。”
宣隐澜软语道:“王上,臣不比王上,请允臣下地赏月。”
他心神一荡,放了下来,却仍从后面将她固在怀里,搂着那如柳细腰,“宣,你的腰太细了,细到朕怕你随时会飞掉。”
“告诉朕,你想要什么?”
“王上,你为何会如此赏识臣?”
“朕何止赏识你,朕是迷恋你,”他以颊贴颊,耳鬓厮磨,“记得一年前那次秋围吗?”
秋围?宣隐澜一惊:秋围,莫非?
“朕的坐骑意外受惊,朕坠马伤了膝盖。当时只有宣卿在身边,你为朕包扎时,朕嗅到了你身上幽香,也从那领口里看到了你没有喉头的光滑颈部。朕当时即已告诉自己,你将朕的女人,最珍爱的女人。”
上帝,千防万防,原来还是露出了马脚?回溯过去,他所有的暖昧:暗示,挑拨,的确是从近一年前才放肆起来的。
“这片江山,朕是不甚在乎的,得到它,只是为证明朕有本事得到它,但朕从没想过要善待它,甚至有一度,朕想让它在朕手中毁了的。但你出现了,你助朕平息战争,助朕稳定朝纲,助朕革除前朝弊政,朕可以说是在宣卿的步步推动下,才成了一个不算太糟糕的国主。”初始,他采纳他的献言,依从他的建言,只是想颇有兴趣地看看这个唇红齿白的小状元有几斤几两,能玩出什么花样。可看着看着,心神便给牵引了进去。
“朕不喜欢男人,却厘不清为何每次面对宣卿时,总要生出博你一笑的悸动。直至在获知宣卿是女子,才得到了答案。原来,朕一直等的人,是你。”
如此柔情缱绻,喷薄浓烈,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到他,是“她”,心尖揪痛,“王上,臣女易男装,进官场,是违反了大淦法例的,您纵容至今,臣感念王恩。但是以臣的罪过,臣实在不敢妄想侍奉王上,后宫粉黛三千”
“莫再说了!”他更紧地箝住了怀中柔软身躯,唇在粉颊上巡回轻啄,“宣卿,朕对你,是势在必得。”
蝶双飞 第二卷 第五章
不!竭力避着他的侵略,将从窗侧锦格里抓进手中多时的翡翠雕马狠劲从窗口扔了出去。清脆的声响在静寂的夜里格外刺耳,勒瑀的贴身太监常容虽领王命远远候着,听到这声响动,骇了一跳,以为里面发生了大事,拔脚跑了进来:“王上,老奴”
宣隐澜趁他稍有分神之际脱出身来,对有些错愕的常容道:“常公公,王上饮酒饮得闷了,欲传些歌舞,请劳烦。”
常容不暇他想,连连点头道:“不敢,奴卑这就安排,请王上、宣相稍候!”话罢,一溜烟似地筹备去了。
勒瑀不以为意,重新攫她入怀,在佳人耳边轻笑道:“好大地胆子,敢私传圣命,不怕朕罚你么?”
“臣充其量是私度圣意,有酒有月,怎能无歌无舞呢?”她竭力又不能太过彰显地避着他逡巡的唇,“王上,歌舞马上便来了,让别人见了你我君臣这副模样,可是非常不好。”
“别人,宣卿指的是满朝的文武大臣么?”他清淡地问。
“自然有他们,王上不要忘了,因为良西王一案,朝中有不少人记恨着微臣呢。一旦抓到臣的把柄,臣相信会有人迫不及待要臣这颗脑袋换换地方,届时只怕王上也要难免受到波及。”
勒瑀厚唇斜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凤目骤增戾气:“宣卿没忘了呗?他们之所以能够活到今时,已是朕的仁慈。而这份仁慈,还不是因为你这位悲天悯怀的丞相大人求下来的?”
尚是正良王时,良西王是众皇子中唯一可以与他颉颃的太子人选,朝中众臣,也因此形成了正良、良西两股势力。勒瑀初登王位之际,亦是良西王远赴封地之时,公然不参加王上登基大典,即已向天下人否定了勒瑀的王者身份。三年后,以“父王死因不明,清除君侧奸佞”的名义,发动了兵乱,历时五载的叛乱被平后,叛乱期公开表明立场叫嚣的文武自然是已死在了那场战争中,但那些老谋深算的静观其变者,以勒瑀原意是定要斩尽杀绝的,但助他平乱的宣隐澜则以“天下初定,需以仁政收拢民心,不宜再添杀戮”为由劝住了王者的好杀之心。于是乎,荣登早在太子人选未定时已握在勒瑀掌心的那份名单上十几个名额,改变了本应与良西王会合的宿命。如今幸存者中,年老返乡者有之,仍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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