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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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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能叫六叔的日子那么好过?
  想到这里,高长宽脸上笑意更盛,举棋落下,包住了白子。
  “举棋要定,该放就放,你下棋时总是心不静,亏你还去学堂读过书。”他笑着自语。
  门口廊上的金钩被碰撞,轻微地哐啷一响。
  高长宽回过头去,她站在门口不知道多久了,听得发呆。
  他不惊奇她回来,并且十分满足,她是担心自己的,就算只是为了还一份恩情。
  “贵妃夜晚来荒郊野外的行宫,臣侄连个款待都没有,只有清茶一杯来孝敬了。”他站起来添茶,颀长身姿玉树一般。
  刚刚那些场景,那些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得了,这辈子连棋盘都没摸过两次,肯定又多想了。谢福儿拉回心思,向里面走了几步,真正对着他,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挤出来:“你们两个骗了多少人啊。”尤其太后,简直就快被玩死了,皇帝也不好受,被亲妈诅咒了不知道多少日子。
  高长宽笑意一霁:“我对不住皇祖母。”良久后,喟道:“贵妃回宫后,劳烦帮臣侄多安慰,让皇奶奶知道,不孝孙儿暂时无恙。”
  谢福儿有些讶:“表哥说你这次回来是为给皇上递送匈奴军情难道你不是顺便就留下了吗?怎么还要回北边?”
  她这是在关心自己,高长宽凝住他:“臣侄还有人马在北边,怎么能抛弃将士,说走就走?呼韩邪一天还没对臣侄起疑,臣侄多一天留在那儿,总能得到些有益我朝的信息。”
  等人家起疑了,连走的机会怕都没了,谢福儿蜷起拳击在案上:“不行,你都来这这么久了,匈奴说不定早就有怀疑了!你回去是自投罗网!”
  高长宽说:“臣侄已跟六叔商量好了。臣侄有两王属地带去的两千精骑,近卫数百,就算出事,冲出重围机会颇大,就算运气不好,没跑出来儿子给父亲报仇,丢条命又算什么?”
  谢福儿喉咙酸紧:“我去跟皇帝说,说什么也不能叫你再回去。”
  高长宽见她站起来,伸出手将她一拉。
  她刚出月子,身子还弱,奔波了小半晚上早就没了力气,一下子被他拽到了臂里。
  他的额抵住她的额头磨了一下,这是上辈子对着她的习惯亲昵动作,可她永远不会知道了:“这是我的心愿最重要的我这辈子都丢了,你就让我满足这一点企盼吧,好不好。”
  谢福儿抬起手去触摸他的脸,真瘦啊!每次见他都要比上一次清减一圈,这大半年,活脱脱瘦了个人下来了。
  他颀长俊美的身型已经是成年男子的形象,他的躯壳里住着的更是个沉稳而有担当的魂。
  他一次次帮着她,又为朝廷做了这么事,拿不到本来该得的皇位就算了,不该再去担风险。谢福儿不想叫他走,手停在他冰凉的肌肤上,只能尽一切办法叫他留下:“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他任由她捧住脸,感觉她细嫩的手指沿着他的脸腮轮廓慢慢挲磨,轻轻笑:“你不想我走?”
  她真心实意地答:“我不准你走,你不能走。”
  交泰殿门口扑扑风声伴着脚步灌入,还有谢表哥故意引起表妹注意的夸大嗓门:“哎哟喂!皇、皇上您走这么快小心摔着了——”
  皇帝一身微服便袍,左右各抱着一个襁褓,借着殿内的烛火,黑着脸踏步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还有最后一章,尽量明天能更新完。
  112、结局 
  交泰殿还真不是个吉利地方,原先这儿就被高祖抓过奸,隔了几代,又原景重现谢表哥鸭梨山大,拉皮条拉到了贵妃头上,一百条命都难应付了,盯着里面的三个人,眼睛都不敢眨,唔,应该是五个人。
  表妹前脚刚进去,谢表哥在交泰殿阶下等着,还没多久听前门传来脚步,一个熟悉身影穿着夜行便服,从正殿朱门拐弯进来,身后跟着中常侍和一行侍卫。
  不是皇帝还有谁。
  谢表哥早知道纸包不住火,只是没料到这火烧得这么快,一下就烧穿了纸,耷着头跪下来。
  皇帝也没来得及责问谢表哥,心急火燎双手一伸,朝后面人吼:“拿来!”
  谢表哥腿都瘫了,不会是找人要刀劈自己吧,再一抬头,皇帝臂弯一左一右多了什么,谢表哥肥着胆子一看,竟是两名皇子。
  两个外甥被裹得紧实,嘴巴里鼓着泡泡,正睡得香。
  谢表哥吐槽,皇上,这不是打群架光靠人多势众就能赢啊,就算是打架您带两个没牙的也赢不了啊。
  皇帝抱起俩儿子就朝来馨殿里走。
  家丑不可外扬,谢表哥跟胥不骄换了个眼色,叫随行宫人退到八丈外,自己赶紧跟上。
  还没进里头,就听见表妹的声音传过来,依稀是什么我不让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谢表哥真恨不得找面承重墙撞死,只能大声喊起来。
  皇帝一路抱娃火急火燎地赶来,见两人紧紧相依,恨自己没两个肺用来炸。
  麟奴安的什么心,他会不知道?自己欠了他的,又跟他私下有些协商,这小子就仗着这点尺度,在他眼皮子底下猴子似的跳来跳去,就是不安分。
  高长宽施礼:“六叔怎么也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仗着私下没人,还是挨得她紧紧。
  皇帝两条臂都有点儿抱酸胀了,两小子,才多大,沉得不得了,冷着脸:“大半夜的朕一摸没了人,原来跑来这边了。”
  谢福儿见到皇帝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冲进来,也是一惊,这回有得解释,再见他怀里是儿子,满脑子什么也管不着了,一脸嫌弃,上前就抱过来一团:“六郎自己来就算了,怎么把这两个小家伙带出来了!才满月,又入了冬,大半夜的吹了风怎么办,尤其是阿狸——”
  高长宽头一低,扫过谢福儿怀里的孩子。
  婴儿满月一样的脸蛋,睡得沉静,小唇珠无意识地在梦中嘟了嘟。
  他心里一动,伸出手指头,顺便勾了勾阿狸的下巴。
  被个不靠谱的父皇折腾半天,龟龟进殿前就被吵醒了,襁褓里睁着一双大眼睛满场子乱转。阿狸还跟以前一样,雷打不动,睡得沉稳,这会儿被高长宽摸了一摸,居然难得睁了眼,还小狗摇尾巴似的,友好地眨了眨睫。
  皇帝气堵上了,儿子你这是不给面子还是不给面子。
  谢福儿见高长宽还没见过两个堂弟,又想热乎气氛,介绍:“这个是执嘉,哥哥,皇上怀里那个是执祜,是弟弟。”
  高长宽想了想,说:“臣侄本来也应该是执字辈,后来被皇祖父改了。好名字,嘉,祜,都是应了个福字,正好跟你匹。”
  谢福儿笑起来:“我还没想到,还真是的。”
  皇帝见两人撇下自己聊上了,恨得牙龈快出血,气得腰间盘都快突出了。
  高长宽见皇帝脸色差不多了,这才退了几尺,合袖说:“今夜贵妃不请命就擅自来太仓宫,六叔也别怪罪,全是皇祖母以为臣侄有难,求了贵妃来打探。贵妃孝顺,不敢违逆,不得不应,倒也好,贵妃知道了,回宫后好跟皇祖母说,以免皇祖母日后误会皇上,又日日牵挂孙儿。”顿了一顿,“良马已备齐,该交代的都与六叔交代了,臣侄今夜就上路启程,赶回北境。”
  皇帝抱紧小儿子,只字不语。
  谢福儿抱着阿狸走到皇帝跟前,开始有些急了:“皇上真叫麟奴再回去当眼线?麟奴不能回去。”
  皇帝刚才在外面就听见她阻止他走,背着自己说那不一样,这会儿当着自己面主动开口叫麟奴不走,心里翻倍地不舒服。
  高长宽抱手,面朝谢福儿:“贵妃的好意,臣侄心领。这一趟回去,并不是六叔强迫,是臣侄自己的意思。臣侄自有分寸,利害关系刚刚也跟贵妃说过了,贵妃懂的,不用担心。”
  好小子,以退为进啊。装弱势,就算走了,也叫人一辈子记住他。刚刚两人私下聊过什么了?
  皇帝声音和缓:“天色还早。多留半个时辰,趁夜色正浓时再上路不迟。”
  高长宽一疑。
  皇帝说:“你我叔侄亲人,你又跟贵妃婚前有些渊源,有些大事,有你在场,也能当个见证。”叫宫人进来,吩咐:“带贵妃去来馨殿那边。”
  殿内一空,安静片刻。
  高长宽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六叔不必想法子费精神防范臣侄。”
  皇帝睨他一眼,直起脊背:“你小子太瞧得起自己了。”
  高长宽摊摊手,表示无所谓。
  叔侄两闷咕隆咚对坐会儿,天色不早,已经是下半夜,夜色最深,上路最合适。高长宽一个长揖,正式拜别告辞:“贵妃那边,臣侄就不去亲别了,劳圣上转达,望贵妃风调雨顺,一切安康。”
  皇帝语气稍显冷清:“她在朕这儿,你就这样不放心?”顿了一顿,语气低了几分:“人人都叫万岁,可没有哪个天子真的以为自己能活万岁,朕自会安排她今后的一切,凡事用不着别人操心。”
  高长宽没说话,京城如今都传,现今的中宫原是孝昭帝妻房,皇帝因个人的脾性和避忌,本来就没曾跟她圆房,只是挂名夫妻,自从谢氏贵妃执印玺,分掌后宫事宜,一向少理后宫的那位中宫,更加乐得安闲,将大半事务扔给贵妃。
  一时盛传,当今后宫局面,复古三国南北朝时的双后制,谢氏戴着贵妃名,俨然成了右皇后。
  新生皇子也办了接生礼,成了来日储君不二人选。
  有什么不放心,她福气至顶,他没什么再帮的了,无非临走再加持一把——
  旋过两步,高长宽走到皇帝身边,低声笑语,一字一句就像从夜色里钻出来:
  “从此,我在边关为六叔守江山,六叔在关内为我守——”
  皇帝脸瞬间又黑。
  *
  来馨殿中,谢福儿坐在床榻边,阿狸和龟龟被宫娥抱去偏殿。
  几个月前住过这儿,被宫娥们稍一收拾,又有了人气。
  宫娥牵了赤帐,置上红烛,给贵妃换了镶金霞帔,外面罩了一层拖地锦,最后戴上九尾凤冠。
  凤冠霞帔正朱红,若不是皇后,就是成婚夜正妻的装饰了。
  榻前的条案摆着一对锡酒杯,杯上是结婚的鶺鸰纹路。
  一个宫娥捧着张绸子方巾,还拿着个秤杆。
  整个殿室布置得一片火红,快烧起来了。
  再文盲也看出来了,他这是要玩新婚夜Play?
  正在这时,殿门打开。
  皇帝脱了大裘,赤色锦袍锦履,一身红光万丈,跟斗牛似的大步走进来——
  那是新郎官的打扮。
  男子通身穿戴红色多半有些女气。他宽肩束腰,英挺伟岸,几个行宫小宫娥眼睛看得发了直。
  有个年长的宫娥见皇帝来了,抓了满满一手五颜六色的果子榛仁,逮着吉时,哗啦一下撒在帐子前。
  “赐内宫诸人喜酒一杯,与朕同享于飞之乐。”他站在门口吩咐,声音铿锵有力,喜气洋洋。
  这是干什么谢福儿哗的站起来,走过去几步,正想去问,见胥不骄也在跟前,正禀着什么,声音虽小,还是飘到她耳里:“人上路了。”
  谢福儿意识到,说的是高长宽。
  他终于还是走了!
  还是被皇帝气走的!
  门口皇帝和宫娥见一抹艳丽朱红,缎带流水似的从内室出来,朝含馨殿下带着香风咚咚跑去。
  她只想跟高长宽道个别,可夜色四合,就像个笼子,将天地罩得严实,看不见他的去向。
  “福儿,”皇帝见她从洞房里跑了,急了,“回来!”
  她没听到他叫,噔噔下了阶,路痴,实在不知道哪儿是北方,只能喃喃,麟奴,千里之遥,你一路保重啊,偶尔惦记着京城那死不要脸的六叔就别想着了。
  皇帝使了个眼色给胥不骄。
  胥不骄马上尖叫起来:“嗳,皇上怎么了!”
  谢福儿回过神来,回头见皇帝屈着膝蹲在白玉阶上,廊下宫灯中,脸色有些紧蹙。
  “只怕是赶了夜路,犯了腿疼!”有宫娥被中常侍捏了一把,顺着说。
  谢福儿上阶,皇帝犯了腿疼竟然没人来搀,再看胥不骄跟那个宫娥在频频使眼色,知道是他故意,眨了眨眼,饶了过去,还没走两步,身子一空,在宫娥捂脸的娇羞声中,被他抱进来馨殿。
  火红一片的室内安静下来,气氛凝固,近乎暧昧。
  皇帝好容易才把她压制下来,端起锡杯。
  她还有点儿昏蒙蒙的,挣扎了两下,皇帝手腕一捉,下巴一捏,干脆强制跟她喝了合卺酒。
  这是他第一次用民间俗礼,虽然有些突然,却早就暗中备好了,今天刚好用上。
  宫中的女人享受顶尖的荣宠,可婚礼有几个人能够有。
  用天下没人能享有的经历,来定住她的心。
  她被几口浓酒呛得脸蛋儿粉扑扑。他捞起旁边的红绸子,盖在她脑壳上,又笑眯眯地自顾自掀起来:“全都按照民间的铺排。”
  原来不是PLAY不过这干什么呀,到底是掀盖头还是谋杀啊,谢福儿快透不过气了,把绸子抓住甩开,呼了两口气:“这不合礼法。”
  “合情意就好。”
  “皇后知道了会不高兴,我刚跟皇后处好,您这不是又给我破坏人际关系吗。还有,那些讨人厌的言官们知道,又得唠叨说您了”
  “宫中只有嫂,没有后。后宫你来应付,言官朕来挡。”
  
  说来说去,也不知道是谁堵了谁的嘴。
  绸缪之后,酝起情香,这小人儿总算是没气儿说话了。
  烛火暗了几分,交颈过后,她揽住他腰,默默说:“匈奴那事”
  他以为她还在记挂着高长宽,虽然百般不甘心,还是咂咂嘴:“你不用担心,他带去的精兵良将会照应,他更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心智,就算遇险,一定逢凶化——”
  她动了动身子,就像个剥了壳的软体小活物,还是没说话。
  还是不放心?皇帝有些涩,继续说:“朕也叫他留下过,但应对匈奴成了他的大事,他——”
  话没说完,脖子有双笋圈住,紧紧,累赘得紧,又甜蜜得紧。皇帝断掉一口呼吸,耳边有声音传来:“马上要打仗?”
  皇帝一怔,并不瞒:“大抵。”
  “您会亲征?”
  本朝跟匈奴开火次数中,十次有七八次都是天子御驾前往。
  不然,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恐怕还是孝昭帝。
  短暂的沉默后,皇帝憋屈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开怀了。
  他握住她脸颌,贴得她紧紧:“贵妃担心朕?”
  “才不呢。”
  “那就是,福儿担心六郎?”
  “”
  不知是谁的手臂窜出去,彻底熄了案头牛油高烛。
  黑沉沉中,皇帝记得,京城习俗,落下婚帐后,夫妻还得还得对着彼此,说上一句吉利话,再行敦伦礼。
  “若有不幸,中路先倾,守志坚心。”虽然这话早就酝酿好了,皇帝说起来还是有点激动。
  “老虎油。”
  “什么?”
  “没神马”
  虽是新婚夜,却都是熟练工种了,谁都不是好惹的。
  帐帘一落,欢乐趁当下,打仗日后说。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谢谢一路陪伴的正版订阅和撒花扔雷的白富美们~
  方便就点作者名收一下专栏吧,开坑会有提示=3=
  另有个存稿的古言坑,有兴趣的可以先收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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