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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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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跟尹金计划起这事来了,还自以为秘密的拿“咒语”有商有量,那一句句写在眉批上的“你懂得的”是什么意思?你懂得了什么?
一时之间,真恨不能将咒语扯个粉碎。
他怒视那勾画得风度翩翩一如那个云淡风轻的人的咒语,暗中发狠。
尹金,你又算什么?你难道不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做的是什么打算?你是想让我跟她劳燕分飞,然后你再带着她比翼双飞?
你做梦!
拍桌,起身,在屋里转了几个圈。
再次怒视“咒语”……你以为你写得歪歪斜斜弄得人眼花缭乱的我就认不出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爷……”
“不是说让你走了吗?”
外面顿了顿:“爷,是我……”
门扇吱扭扭的开了,夏至端着托盘站在门口。
金玦焱的眉就皱起来,但是什么也没说,只不悦的看着夏至缓缓走进来。
还未到跟前,他就闻到股香味。
熏了香?
不由细细打量。
平日里夏至穿什么他也没注意,反正自打她进了烈焰居,他就没正眼瞅过她,或者说,他基本记不起这个人,一旦想起就是心烦,所以今天只发现她的发式变了。
由丫鬟的螺髻改作妇人的发式,又不能越过阮玉,于是只梳了个斜髻,上面插了两根金簪。
式样不出挑,但很别致。
坠了长长的金耳环,细细的几根丝,长短不一的垂在脸旁、颈边摇曳,显得脖子修长,细致白嫩。
他看了看她露出的一大片后颈皮肤,又衣领微竖,将更多可供想象的旖旎隐藏在樱红的细纱罗之后,不由得想,现在女人们的衣服都流行这种款式了吗?却不见阮玉穿过。
今天的阮玉穿着轻烟淡柳色系襟纱衣,系着月白素缎细褶的裙子,整个人清爽得就像夏日里的冰,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见金玦焱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夏至微低的脸不禁红了红。
中午听到他在院里笑,料是心情不错,于是赶紧梳妆打扮,因为她的事,不能再拖了。
前几天,到府里诊脉的大夫来看过她了。
这是金家每月一次的事,就是为了瞧瞧哪房的奶奶跟姨娘有孕了,听说三房的钏儿有了喜脉,于是姨娘们纷纷去道喜,可是她……
丫头爬床而被主子收了房,各府都不少见,金家也不例外,可不知为什么,大家似乎对她“另眼相待”。
抬了身份后,她也曾出去走走,但是总觉得别人当面对她热情,她一转了身,她们就嘁嘁喳喳。
她也知,大约是因为金玦焱不甚宠她,于是让人笑话。
姨娘就是这么回事,专门用来传宗接代。受宠的,可大过妻,不受宠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而至于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她不受宠,八成跟璧儿脱不了关系。
这个小蹄子,整天就想着怎么抬姨娘,可是既没有胆量,又没有手段,难道还等着主子上赶着她么?
可笑!
不过璧儿就像一根刺,在人前,她软软的,好像毫无杀伤力,人后就亮出了锋锐,狠狠的扎上一下。
这回大夫走了,卢氏就把自己叫过去敲打,话里话外是说她中看不中用,都过门这么长时间了,还没个动静。
她倒是想有动静,可是有什么法子?金玦焱根本就不进她的房,简直当她不存在。
她知道,是她的突如其来让他失了面子,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也该消气了吧?
还有卢氏,急什么急?她不过才过门两个月,秦道韫这么些年都没动静,卢氏怎么不说话?
都是璧儿那贱货!
此番卢氏说了,若是下个月还没有,就要给金玦焱再收个通房。
至于收哪个?不明摆着吗?
所以她不能再等了。
今天收拾完毕,就坐等天黑。其间又数次修整,务必使自己看起来完美无缺。
其实无论放在哪,她都是不落于人后的美人,差的不过是个出身罢了。
以前她是丫鬟,他是为了避嫌也好还是瞧不起她也好,对她不屑一顾,可是现在她好端端的在他身边,软玉温香的,他怎么就不懂欣赏呢?
心底升起不服之气。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事做成,到时她怀了金家的嫡孙,看谁还敢瞧不起她!
只不过……
就算被发现又如何?左不过事情已经成了,他还能说什么?
再说,到时自己软语温存,再柔情蜜意……
☆、191温柔之乡
温柔乡,英雄冢。
任他是铁也得化了,还怕什么?
而此刻,他又是如此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不禁令她信心倍增。
男人嘛,哪有不为色所迷的?
于是柔滑的指挑了青瓷酒壶,媚态万千的给金玦焱倒了盅酒。
酒水泠泠,响在空寂的屋子里,别有一番感受。
夏至只觉有汗渗了出来,薄薄的贴在身上。于是她微倾了身子,让两团雪峰在乳黄底绣着草绿色梅花的肚兜儿上轻轻的颤动。
酒水移到金玦焱面前,又端了碗,上了菜。
“四爷忙碌一日,怎能不用饭呢?身子怎么受得了?来,先别喝酒,吃两口菜垫垫底再说。”
金玦焱收回神思,有些怀疑的看她,但见也没什么异样,而饭菜又都是自己平日喜欢吃的,关键是,他饿了。
也便坐下来,夹了一筷子八宝肚,刚要往嘴里送,忽的停住,睇向她:“你不吃吗?”
夏至正把那花红兔丁往外端,闻言噗嗤一笑:“四爷是怕我下毒吗?”
拿了金玦焱的筷子,挨个吃了一口,又饮了半盅酒,再把筷子递给他。
金玦焱便拧了眉。
夏至又是一笑:“是妾身的错了,妾身怎能让爷吃妾身的口水呢?”
此语极暧昧,又暧昧的递上一双象牙箸。
“爷若是还不放心,妾身就陪你一同用饭如何?”
金玦焱不说话,只眉皱得更紧了。
夏至倒觉自己成功了一半,因为金玦焱平日里对小厮呼来喝去,但很少见他对丫头发火,所以,就算他再不愿,也不能把自己怎样,更何况,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四爷不开口,妾身便当爷是应了。”也不等金玦焱表态,直接坐下来:“鸡茸金丝笋,爷爱吃的……”
金玦焱看着送到面前的菜,不由得想,阮玉,你可知我爱吃什么?你对我……
你何时才能……
剑眉低垂,绕过放到碗中的菜,自去夹了晶玉翡翠笋。
夏至也不恼,拣了单笼金乳酥,慢慢的嚼着。
“你来有什么事?”金玦焱开始发话了。
此前金玦焱大吼着撵走了百顺,夏至心里就突突着,生怕自己撞到气头上,慨叹自己的命怎么这么不济,中午还好端端的,晚上就变天了。不过既已下定了决心,就不能再变了,否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而现在,对面的人心平气和,她便觉得,自己来对了。
他那边一发问,她也不回答,只低了头。
一会工夫,一滴水珠就从眼角掉了下来。
金玦焱觉得这饭没个吃。
他愤愤的吞了口饭,将碗一顿:“有话就说,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烦了?
烦就说明你心里有我,否则还不是无动于衷?
夏至加深了信念,抹了泪,露出一个梨花带雨的笑:“没什么。来,妾身给爷倒盅酒。诶,爷,你怎么不喝酒呢?”
“行了,没事就回去吧。”金玦焱有些不耐烦。
“妾身等爷吃完了就走。”
金玦焱皱眉,想要撵人,可是对上夏至楚楚可怜的眼神,那眼角还镶着滴泪,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只得抓起饭碗刨饭。
“爷怎么干吃饭呢?来,再加点菜。”夏至殷勤的起身。
窈窕有致的身影忽隐忽现的映在窗上,打外面看去,随着烛影的摇曳,朦朦胧胧,煞是动人。
于是有人停住脚步,冷冷的瞧着。
“这蝴蝶虾卷是妾身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爷尝尝味道可好?”
金玦焱被她忙叨得心烦意乱,就要开口撵人了,可是嘴刚一动,那只递到他面前的虾卷便掉了下去。
他立即起身避让,但那油乎乎的东西还是在湖色的杭绸道袍上留了个印。
夏至大惊失色,扑过去抢救,结果带翻了酒盅,再次泼在金玦焱的袍摆上。
“四爷,恕罪。四爷,妾身不是故意的……”
夏至要去拿搁在桌上的巾子,可是袖子一扫,青铜镀金的烛台一下子倒了。
屋里忽的一亮,紧接着,一片漆黑。
金玦焱正要去找火折子,冷不防一个香软的东西撞进怀里。
他自然而然的接住,判断了一下是个什么物件,随即就像被开水烫到般要把人丢出去。
可是那人已经缠了上来,肩上多了双手,而一小点温湿正正好好触到他的颈子上。
他脑子轰的一声,身子顿时僵住了。
“四爷……”
手已滑到他的喉结处,轻轻一扫,自然而然的落到领口的褡绊,柔荑慢慢,缓缓解开。
金玦焱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整个人都开始嗡嗡作响。
“四爷……”
耳边的声音软靡而甜润,勾魂又摄魄,他仿佛浸在微凉的水中,随波荡漾。
“四爷……”
仿若香葱的手指继续运行,在解开他的外袍滑进中衣的时候,忽然碰到一点硬硬的东西,正贴着他的胸口。
她想要把那碍事的玩意拿开,冷不防手被攥住,一道声音低沉而沙哑的在耳边响起:“你要做什么?”
她挣了挣,挣不开,可是那掌心的热度与战栗让她明白,她就要成功了!
于是更放软了身段,往他怀里偎去:“自是要服侍四爷……”
人忽的被用力一推,几乎要飞出去,只好在那只手还紧紧攥着她。
“四爷……”她惊叫。
于此同时,屋子忽然亮了起来。
她回了头,惊见璧儿扶起了烛台,点燃的火折子正从蜡烛上移开。
腕子一甩,一松,她后退几步,差点跌坐地上。
“带人下去休息!”
金玦焱转过身子,语气跟背影一样冰冷。
他连她的名字都不肯唤一声。
夏至的泪顿时溢了满眼,偏偏璧儿的声音平静的响起:“夏至姨娘,爷要休息了。”
夏至咬唇,忍泪看了金玦焱一眼,转身,昂头,向外走去。
璧儿乖顺的陪在她身边,但是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幸灾乐祸。
待门声一响,金玦焱立即怒吼:“谁在外面?”
不多时,百顺溜溜的颠了进来:“爷……”
“既是你当值,怎么不把门守好,任谁都往里放?”
百顺转转小眼……又不是外人,我干嘛挡她?再说,我一个奴才能挡得了姨娘?她也得听我的啊?
“告诉你,你也去告诉其他人,若是再犯,我不管你们娘老子都是谁,统一打了发卖出去!”
百顺连忙称是,再看金玦焱转了身子在桌上找水喝,那大敞四开的前襟随着动作来回忽打,顿时心知肚明,忍不住要笑。
金玦焱一瞪眼,他赶紧行了礼就往外跑。
“把这些都收拾出去!”
金玦焱本想将东西扫落在地,又怕脏了手,站得远远的指挥,只恨不能将刚才吃进去的全呕出来。
百顺都要憋出内伤了,边收拾还边殷勤的问:“要不要给爷备洗澡水?”
提醒:“凉些的?”
金玦焱气得已经冒烟,百顺却还打趣他,正要怒斥,但见百顺端着托盘要往外走,立马想起另一件事:“告诉她,以后不要穿黄色的东西。什么鹅黄、乳黄、娇黄、杏黄……统统不要,若是被我看见……”
他顿了顿,袖子一甩:“她就等着被撵出去吧!”
百顺一怔,这穿什么颜色碍着主子什么事了?若是不喜欢,自己去下令,或者让璧儿去说,他一个小厮,去管一个姨娘的衣服该穿什么色,这叫什么事?
不过金玦焱在盛怒之下是很有可能把城门之火烧到他这条小池鱼身上的,于是急忙应了,退到门口,一忽就不见了踪影。
金玦焱灌了一壶水,还觉不解气,打案角的五彩团花纹大瓷瓶里抽出一卷画,展开。
嫩黄的底儿,画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正是阮玉抹胸上的图案。
他闲时经常偷偷欣赏,只觉此景甚美,然而此刻却感美景被玷污,不禁眼角狂跳,忽然将画撕个粉碎,随后一拳砸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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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三,天高云淡,阳光明媚。
只不过实在太热了些,随着太阳爆出愈发强烈的光芒,原本悬在天空的那几丝云“滋啦”一声就被烤没了。
阮玉拿帕子拭了拭汗,再抓了扇子拼命扇。
金玦焱斜着眼睛看她:“这么热的天,好好在家待着不成?偏吵着要出来,也不知是想见谁?”
阮玉乜了他一眼:“三皇子的盛情,我岂能辜负?而且算起来,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恩人,救命恩人,你是不是对每一个救过你的人都要进行报答?那还不如在家里待着,就你这脾气,指不定还遇到什么七灾八难,到时你报答得过来吗?
阮玉见他瞪眼,不由好奇:“你这是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谁得罪你了?那天你不还说三皇子是个好人,要是能帮一把就尽量帮一把吗?这会反悔了?嫌热?若是不舒服就回去,我会跟他们解释的。”
我回去,留你在这跟人眉来眼去,休想!
☆、192就是缘分
顿抖了抖肩膀:“你怎么这么多话?”
“这不都是你逼的吗?莫名其妙,摆一张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你能把我怎么着?笑话!哈哈,依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最近总往怡然院跑,到底想做什么?就算你要……跟我和离,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跟季桐联系好了?打算出了金家门就做季家妇?季桐答应了?当初他能把你丢在河边,如今倒能娶你过门?不要太天真哦!”
“金玦焱,你怎么这么……”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金玦焱不依不饶,一副晚娘嘴脸。
阮玉忍了忍,一甩袖子,快步向前,又停住,半晌幽幽道:“你以后,要对玦琳好一点……”
“什么?”金玦焱怀疑自己的耳朵,追上前:“你说什么?”
见她遥望天边,神色怅然,眼底似乎还有泪,急了:“你怎么了?”
“没怎么。”
垂了头,往前走。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虽然成为金玦琳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可是她已经开始伤感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尤其是在面对金玦焱时,更为复杂。就像刚刚他的口不择言,要是以往,她早就把他打得溃不成军了,如今手下留情,不仅因为欠他个人情,还因为思及可能要发生的改变,让她对诸如此类的斗嘴全没了兴趣,只满心的难受。
金玦焱看着她的样子,慢慢走过去:“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听说什么?”她望着天边,努力让声音变得清晰。
“就是……”金玦焱犹豫片刻:“就是她们合计要把玦琳嫁给季桐的事……”
“什么?”
阮玉飞快转了头,镂空兰花珠钗上的流苏飞起,正正扫在金玦焱的鼻子上。
“哎呀,”金玦焱捂住鼻子,怒视她:“就算你的老情人要娶别人你也不必急着谋杀亲夫吧?”
阮玉已经抓住他的胳膊,疯了似的摇:“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这一时间,一个念头跃出脑海……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兜兜转转,“阮玉”还是注定要跟季桐在一起?那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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