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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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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它呢?反正老头说,歪脖树象征女子的心,长得越歪,她越爱他爱得不能自拔。
  于是他一边念叨老头教他的咒语,一边焚了与阮玉来往的书信,然后把鞋放到挖好的坑里,上面就覆着纸灰……老头说,与那女人有关的纸灰越多女人就对他越难分难舍,如胶似漆,就是他想甩都甩不脱呢。于是他把书信全烧了,再压一层土。
  正在他念念有词之际,感到有谁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待他转过头去,好像看到一道白影。
  头发方方竖起,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另一侧唤他:“贾公子……”
  声音有些发颤,所以他一时无法判定这是否是阮玉,而且他回过头时,什么也没有瞧见。
  心里开始害怕了。
  他不断扭动着粗短的脖子,豆大的小眼在厚重的眼皮下叽里咕噜乱转。
  七月十四,鬼门大开。
  来时,他便看到荧荧的鬼火,时起时灭,还觉得有趣,想着阮玉见他这般风姿昂扬的向她走来定会欢喜得不行。
  可是现在,他瞧见一团鬼火,倏地一下就划过去了,吓得“妈呀”一声,坐到了地上。

☆、222玩个心跳

  夏季衣料单薄,他很容易的就感到有什么在屁股底下拱动。
  随手一抓……
  “妈呀……”
  一只半尺长的耗子扭头龇牙,眼珠子竟是红的。
  他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从地上窜起来的,直着嗓子叫:“阮玉,乖乖,你在哪里?”
  喊了半天,眼瞅着一朵鬼火移过来了。
  他就要跑,可是再一瞧,好像是只灯笼,还有提灯笼的人。虽然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但是瞧那步态,应该是个女子。
  “宝贝,亲亲,是你吗?”贾经几乎要哭了。
  没有人回答他,只是人影越走越近。
  不是白衣服,但颜色青青的,也不大好看。
  贾经松了口气。
  当然,不管来人是不是阮玉,总归是个人。
  贾经觉得,似乎不应该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至于阮玉……
  他一定得跟她说,就算要找背人之处,也不要再选这种地方,还有蜂子特别多的地方,其实他家就不错,他可以把所有人都撵出去,就他们两个……
  那人走近了。
  “心肝……”
  他急忙迎上去,手一伸……
  那人似乎一直看路的头忽然抬起。
  贾经一看,嗓子扯得简直不是人声。
  对面的人竟长着一张老鼠脸,眼珠子红彤彤,还闪闪发光。
  “耗子,耗子精!”
  贾经尖叫,掉头就跑。
  可也不知是腿软还是怎么的,没两步就脚下一绊。
  当他从臭烘烘的地上抬起头,但见面前停着一条青青的裙子,裙下露出一双脚,一只穿着青鞋,一只穿着……阮玉的鞋。
  不敢再继续往上瞄,只闭了眼嚎。然后爬起,埋头狂奔。
  结果一路跑,一路跌,每每睁眼,都会看到一幅青色的裙裾停在面前,时而有脚,时而没脚,偶尔还会听到有人急唤:“贾公子,贾公子……”
  可是待他回了头,看到的只是耗子精。
  他觉得全身都湿了,尤其是裤裆,简直是在淌水,那水顺着裤腿流到鞋上,淋淋漓漓的跟了他一路,到最后都变成了黏糊糊的东西。
  而那耗子精就像得了狗鼻子,顺着味的追他。
  他狂呼乱叫,一通疯跑,也看不清路了,只能看到青色的裙子飘来飘去,有一回,还糊到了他的脸上。
  他一把抓下,再奔了好久,才发现,裙子竟然被自己攥在手里。
  他鬼叫一声,甩手丢开,结果脚踩在上面,又绊了一跤,就此便好像缠上了他,无论他怎么挣脱,只裹在他腿上。
  远处时有鬼火飘过,那颤抖的,纤细的,勾魂的呼唤再次响起:“贾公子……贾……公……子……”
  “啊——啊——啊——”
  他拼命惨叫,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爬起了身,怎么迈开脚步奔逃。青色的裙子栓在他的腿上,每一行动,就往前一飘,再往后一甩,然后再是一飘,如影随形。
  直到他撞上了一棵树,碰掉了两颗牙,那条裙子才被树枝刮住。
  “滋啦”一声……
  他顾不得疼,玩命逃窜,可身后又有人唤他了:“贾公子,等等我啊,等等我……”
  他忍不住回头,恰见裙子在半空中飘摇,就好像招着手,让他回去。
    “贾公子,回来啊,回来啊……”
  “啊——”
  他捂住耳朵,再摔了几跤,沾了一脸的泥土跟人家坟头上供的饭菜,又和着血,看上去比鬼还吓人。
  腿也瘸了一条,简直是哭爹喊娘的往外滚爬,也不知是遇了什么人,先是被他吓了一跳,然后往这边叫唤了两声,恶声恶气的,到底是没敢过来,于是贾经的哭叫渐渐的远了。
  ——————————
  金玦焱打树后面走出来,摘了脑袋上的老鼠头,狠狠摔在地上,又转头问阮玉:“你没事吧?”
  不知是不是坟地的光线太过诡异,她的脸有些发白。
  她遥望贾经消失的方向:“他,没事吧?”
  “什么事?”
  “我听说真有人被吓死的……”
  “吓死活该,谁让他竟敢动……”
  金玦焱把“我的女人”咽下,恨恨哼了一声:“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怎么会死?损人都长寿!”
  斜睨着阮玉:“心疼了?”
  阮玉瞪了他一眼,脱下脚上那只失而复得的鞋子,恨恨的:“把它烧了!”
  金玦焱抻了个懒腰,拉长声调:“也难怪,写了那么多情信,难免生出几分情意,假戏真做也未可知。如果你后悔了,咱们再把他叫回来?”
  阮玉直接上去踩了他一脚:“什么情信?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每次传书,都是金玦焱在一旁摇头晃脑的念念有词,她在桌边咬牙切齿的落笔成文,什么“小亲亲”、“小肉肉”、“小宝贝”、“小心肝”、“人家的经哥哥”……都是出自他口,她一边写一边怀疑他是不是对温香就是这么干的,亦或者这家伙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比如他跟贾经……
  “什么是‘基友’?”他转头问她。
  她送他一记白眼,然后一边安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边继续记录他的“名句”。
  如今,他倒把罪名扣到她头上了。
  她气不过,又踩了他一脚,趁着他抱脚呼痛,气呼呼的蹲到一边烧鞋。
  烧你,烧死你!
  看着火焰一点点的旺起来,鞋子一点点的黑下去,小下去,她心里的闷气渐渐疏散了。
  从今往后,看贾经还怎么威胁她!
  从今往后,可得看好身边的物件,这种事,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她正投入的总结经验教训,突然发现,耳边没动静了。
  转了头……
  金玦焱不见了。
  她呼的站起身,四处张望。
  可是除了一望无际的漆黑,时而跃动的鬼火,哪有金玦焱的影子?
  鬼火……
  方才有人陪着尚不怕,吓唬贾经心情激动也没在意,此刻放眼一望……
  怎么那么多鬼火?一团团,一簇簇,仿佛还在飘动,能幻化出各种形状,似在对她微笑。
  到处都是坟包,伴着鬼火,一会出现,一会消失,好像还在悄悄移动,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有个人从圆馒头后面冒出来,惨白着脸,向她行进……
  一切好像突然安静下来,周围开始有莫名的声响,似哭似笑又似风号,一忽在远处吟唱,一忽又冲到耳边,卷起她鬓间的散发,痒痒麻麻,似有人在对她私语。
  她打了个哆嗦,后退一步,惊恐的望向四周。
  “金玦焱……”
  “金玦焱——”
  没人回答她,倒是有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向她飞来。
  她一声尖叫,定睛看去时,却是那只已经烧成灰的鞋,纷纷扬扬的向四处飘散。
  火光渐灭,她彻底的立在黑暗中,不敢动,不敢出声,只攥紧拳,听着牙齿打颤。
  报应,一定是报应!
  她想,她吓唬了贾经,导致鬼灵不满,结果报复她来了。而且那会她还鬼叫了半天,于是引得神鬼纷纷出动?
  今天是七月十四……
  来的时候,她也有所顾忌。确切的讲,自打金玦焱定了这条计,她就满心不舒服。不过又不好表示恐惧,因为金玦焱那斜睨的目光似是在说,就知道你胆子小!
  她不是不信鬼神的人,但是她相信人正不怕影子斜,再说她是正义之举!
  另外,她思来想去,似乎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法子,于是硬起头皮,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
  可是如今,那个高个不见了。无声无息,不见踪影,连根头发丝都没留下,莫非触怒了神灵,结果直接把他抓走了?
  “金玦焱——”
  这回几乎是怒吼,而且眼泪都被吼出来了。
  脚边有异动,好像是他们特制的那个红眼睛老鼠当真活了过来,成了耗子精,开始啃她的脚丫。
  她惊叫一声,旋即一跳。
  “怎么了?”一声关切突然响在耳边。
  她回了头,待看清眼前的人,顿时扑过去,挥拳猛打:“你死哪去了?叫你也不吭声,害得我以为你被鬼吃了,以为……简直太过分了,你还是不是人了?”
  金玦焱被这一阵拳头抡得头晕:“我没敢吱声,不是怕你害怕吗?”
  “你没有动静,我更害怕!”狠揍了他一下,眼泪唰唰的掉:“你死哪去了?无声无息的,这会又突然冒出来……”
  金玦焱抖抖手中的绳子跟青色的衣裙,指指树,又指指地:“我不得把这些东西都收回来?否则贾经醒过味来,跑这一看,不是露馅了?”
  “露就露!反正鞋子要回来了,也烧了!”她抹了把泪,恶狠狠。
  “那怎么行?”
  金玦焱想的是,要把贾经彻底唬住,省得再打阮玉的主意,也让他平日里少点嚣张。再说,若是被他得知自己被骗,那等小人,还不知要折腾出什么花样,所以……
  他数了数绳子,皱眉:“还落下一根,我得去找回来!”
  “不许去!”阮玉抱住他。

☆、223吃了个醋

  “没事,你看你一叫,我不是就回来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不许去!”她抱得更紧了些。
  金玦焱动身不得,又想着不过是一根绳子,也不晓得被贾经卷哪去了,到时就算他看到了,怕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关键是阮玉吓成这个样子,他能感觉她在瑟瑟发抖,不由后悔怎么出了这样一个阴损的主意。
  “好,咱们回去吧。”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
  阮玉又抽泣了一会,放开他,问清了方向,走到前面。
  几步之后,金玦焱忽然大彻大悟了,痛悔得几乎要敲自己的脑袋。
  阮玉,阮玉刚才抱了他啊!真真切切的抱了他啊!直到现在,他还能感受她的温软,心脏开始狂跳,可是当时,当时他怎么就……
  时间啊,你为什么不能倒流?就倒流一小块,一小块……
  捶胸顿足。
  怎么总是这般后知后觉?怎么总是这样?
  阮玉看着他映在地上的影子手舞足蹈,忽然回了头,满脸惊恐。
  他这回反应倒快,急忙道:“我没有鬼上身!”
  阮玉紧张的确认了一番,然后转了身,继续走。
  他抓耳挠腮,小步上前,跟在她身边:“你现在还害怕吗?我们可以走得近一点……”
  没人理他。
  他忽然一指前方:“你看,那边有只鬼,还有这里,这里,这,这……”
  手一点一点,一路指向阮玉身边,鬼叫:“这——”
  阮玉翻了个白眼,继续向前。
  见恐吓不奏效,他搓搓手,忽然又凑上前,抱着胳膊,哆哆嗦嗦,眼睛惊惶四顾:“我好害怕啊,怎么突然就害怕了呢?金四奶奶,你可不可以安慰一下?”
  阮玉走得更快了。
  他连忙追上。
  “你等等我,等等我啊。你把一个胆小的人丢下,太不厚道了吧……”
  ——————————
  阮玉还是病了。
  自是因为惊吓,虽然卸了心头重担,也出了口恶气,回来后睡了个好觉,可是第二天早上便浑身无力,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发热。
  春分等人急得不行,忙跟李氏讨牌子,要出门请大夫。
  因了立冬的事,李氏是彻底撕破脸了,推三阻四的不肯给牌子,还说就四奶奶事多,什么不也做,倒三天两头的病,金家真是讨了个祖宗,有着操不过的心,花不完的银子呢。
  春分气得不行,索性也不要对牌了,就要带了人冲出去。
  李氏也不好将事情闹得太大,说是已遣了人一探究竟。
  姑娘难道还会骗人不成?
  春分几乎要破口大骂了。
  而派去的婆子就在这会回来了,说四奶奶着实病得不轻,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李氏这才放了春分对牌,却仍旧丢了几句风凉话。
  春分现在没工夫跟她计较,急请了大夫,开了药,强给阮玉灌下去。
  屋里正忙着,金玦焱来了。
  没人理他,他也不恼,只兴冲冲的往里屋走。
  春分端着药出来,一见了他,立即竖起眉毛:“四爷是打哪来啊?”
  金玦焱一听这语气不善,再一打量,目光落在药碗上:“病了?”
  春分冷冷一笑:“托四爷的洪福,昨儿个把我们姑娘领出去走一圈,回来就病了。”
  金玦焱眉一紧,往里便走。
  “四爷还是别去了,我们姑娘可算睡实了些。”
  金玦焱脚步一顿,依旧撩了碧玉珠帘子。
  春分在外面嘟囔:“什么时候出去不好?偏得七月十四……”
  本打算转身离去,又忍不住回了头:“需要的时候不见人影,这会出来有什么用?”
  早上时若是他在家,李氏也不至猖狂到那种地步,姑娘也不至受这份窝囊气。
  金玦焱自是听得清楚,不觉攥紧了拳。
  坐在阮玉床边,看她头上敷着湿巾子,眼睛紧闭,脸色如纸,就连嘴唇也失了往日的红润,眉心不由自主的揪起来。
  春分冷着脸进来,但见他表情严肃,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阮玉,心情稍稍好过了些。
  不过依旧没有笑模样,只绞了毛巾,要为阮玉更换。
  “我来。”
  他接过毛巾,又轻轻揭下阮玉额上的巾子。
  仅是这一动,阮玉醒了。
  待看清他,又闭上眼睛:“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
  “我记得你日前说,今天赛珍园有一场赛宝会,是来自各地的藏家展示他们的宝物……”
  那日,他兴致勃勃的跟她提起,还说要带她一起去。
  “你不在,我一个人也没意思。”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转而意识这种话不适合当着外人的面来讲,顿时提高了嗓音:“我已去过了,没什么好东西,特意来告诉你一声,省得你惦着。”
  姑娘怎么会惦着那种东西?
  春分腹诽。
  再说,既是“告诉一声”,怎么还不走?
  春分偷瞄了瞄金玦焱,又飞快的垂了眸。
  姑爷如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是,她是不是有些多余呢?
  “姑娘快别说话了,小心劳神,奴婢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屈了屈膝,快步离去。
  金玦焱斜睨着她,转眸睇向阮玉:“你这屋里的丫头得归置归置了,教了她多少遍,怎么还管你叫‘姑娘’?”
  阮玉若是此际再不明白他的心意,可就真是太过虚伪了。
  可是她不知他这心意到底有几分,亦或是因为俩人在一起做了几件事而生出了情谊还是对她有一些好奇?因为她所做的一些事,其实再普通不过,然而放在这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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