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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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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洵?
阮玉眼角一跳,立即抬头。
“仅此一家”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就悬在门楣之上。
“奶奶,是大人给你的陪嫁……”霜降在旁小声道。
她岂是不知?只是这些店铺她是要归还金玦琳的,更何况还要做出疏于打理的样子?却不想今天竟是走到这来了……
金玦焱本在看热闹,此刻也是方方留意到招牌,然后联想到老头方才的诅咒,顿时竖起了眉毛:“阮相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阮洵是他的岳父,为岳父主持公道是必须的,而最关键的是,老头的口不择言关系到他后代的健康与安危,那可是他跟阮玉的后代!
自打启帝入京称帝,还是头回听到有人替阮洵叫屈。阮洵这个二臣早已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没事都要骂上两句,更何况有事?有时,哪怕出个天灾人祸,都要算到他头上,如今竟然有人说阮洵冤枉,这是什么人?哪冒出来的?简直大逆不道!于是立即出言讨伐。
见有人冤枉阮洵,且言辞越发恶毒,阮玉攥紧了拳,就要上去跟人拼命。
冷不防一只胳膊拦住了她。
金玦焱冷哼一声:“既然大家都认为这事是阮相干的,那么试问,若此事与他无关,你等该当如何?”
“怎会与他无关?这个二臣,无恶不作,简直丧尽天良!”
“若他当真丧尽天良,你还有命站在这?”金玦焱冷哼一声:“你只需回答我,若此事与阮相无关,你当如何?”
“无关就无关呗,你想把我怎么样?”此人叉着腰,抖着一条腿,摆出无比欠揍的模样。
☆、266说破无毒
“辱骂诬陷当朝命官,该当何罪?”金玦焱淡淡的吐了一句,眼瞅着那人脸色就变了:“无人追究便罢,若是有人追究……”
那人往人群里缩了缩。
“追究怎样?法不责众。有本事把我们都抓进去……”
“对,有本事来抓啊……”
“看大牢放不放得下!”
“诶,我听说啊……”
“这位老伯,”众人正欲发挥,忽听金玦焱又开了口,不过这回是对着坐在地上的老头:“您丢了驴,却口口声声说是阮相干的,敢问您是想故意污蔑阮相还是受人指使?”
老头本是庄稼汉,没见过世面,平日里听别人说什么,自然就记在了心里,方才随口就骂了出来,还有人帮腔,自是想不到会遭诘问。而如今不仅是诘问,似乎还要见官,当即就傻了眼。
“我,我,我就是丢了头驴……”
“别听他的。这小子我认识,是阮洵的女婿,那女的一定是他闺女,那个荡妇……”
金玦焱立即捏紧了拳,浑身迸发的慑人的威力连隔了好几个人的千依都感觉到了。
他赶紧挤过来,抱住金玦焱的胳膊,惊觉那手臂坚硬如铁,似乎只要挥下去,就会砸倒一片。
“爷,您不能中计啊。他们就是想惹怒您,您若是动了手,岂非正落人口实?到时无论是阮大人还是您,还有四奶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边劝,一边示意阮玉,目露哀求。
阮玉岂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关于阮洵,他舍了自身的名誉保护了这些人的安康,如今反被这些人咬一口……这就是恩将仇报吗?还报得这么理直气壮?她不禁感到深深的悲凉。
她抿紧唇,勾了勾金玦焱的手指。
金玦焱的僵硬忽的一松,反手攥住了她的手。
酒楼里的伙计见外面闹得实在不像样子,又听闻小姐跟姑爷就在当中,立时或抄擀面杖或抓凳子的冲出来。
“住手!”
金玦焱一声厉喝,众伙计当即以一组英勇的造型定在当地。
金玦焱环视四周:“且不管我们是什么人……”
他手一抬,接住丢向阮玉的一枚鸡蛋,眼睛一瞪。
那人口里喊着:“有本事你等着!”
旋即溜没了影。
将鸡蛋交给一个伙计:“这等只会欺负女人的人,也敢说自己能够主持正义?”
抬眸,目光幽邃,在场的人不觉静下来。
“七天,给我七天时间,我能帮助这位老伯找到他丢失的驴……”
什么?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有人好心建议:“还是报官吧……”
“官自是要报,如果官差能把驴找到自然好,若是找不到……”金玦焱笑了笑:“希望这位老伯可不要是监守自盗……”
老头不明白什么是“监守自盗”,有人却不服气了,就要抬杠。
金玦焱一挥手:“今天大家吵也吵了,骂也骂了,我都先受着,不过若是被我知道这偷驴的事与阮相无关……你们几个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们的名字、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手头有几亩地几两银子都记下来?这等污蔑国家重臣的混账,看官府如何将他们治罪!”
揪过一个伙计,指点前面的人:“他,刚才叫得最欢。那个穿灰马褂的,嘴最毒。还有那个……嘿,正准备跑呢,他可是把吐沫都喷过来了……”
人群开始骚乱。
平日他们骂阮洵已经骂得习惯,从来没有人追究过他们的罪责,再说,这种口头上的事,上哪找证据去?就算抓了人,只需一句“我没说”,官府也拿他没辙,却不想,今天竟撞到人家门口了。
有人慌,有人怕,有人骂,有人虚张声势。
“你凭什么说跟阮洵无关?说话要有证据!”
“证据?”
金玦焱眯了眯眼,回手一掌拍在驴身上,阮玉只见那驴一个哆嗦,不满的喷了个响鼻。
“证据就是它!”
“就是它?”
“是驴?”
众人面面相觑。
“各位若是不信,七天之后不妨来瞧个热闹,我会让这驴自己找出偷驴的人!”
驴还能破案?
这真是奇了。
众人一时忘了恐惧,都想瞧瞧驴怎么破案。
金玦焱也不说话,只扶起老头,塞给他一锭银子:“别的先不说,给儿子治病要紧……”
老头嗫嚅着嘴,就要说话,旁边有人拉长了强调:“这就是收买人心啊……”
金玦焱也不生气,只斜了眸:“那你来收买个试试?”
那人就没了动静。
“这头驴你也牵着……”金玦焱将缰绳交到老头手中。
老头就要拒绝。
“您先牵着,到时……”他附到老头耳边,低语几句。
有人抻长了耳朵,可是什么也听不见。
阮玉的超能力自打她真正拥有了这具身体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此刻也只能看着金玦焱仿佛长辈般拍了拍老头的肩:“记住了?”
老头二二思思的点头,又问:“能成吗?”
“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做,成或不成,不还有我吗?”
老头想了想,重重点了头:“中!”
金玦焱吐了口气,热情洋溢的招呼众人:“七日后,三月初十,此时此地,咱们再聚。告辞,告辞!”
携了阮玉,扬长而去。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议论纷纷。
“该不是就跑了吧?驴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意思明白着呢。那锭银子……瞧见了没?足有十两,还不够买头驴?更何况,这还搭了一头?”
“哦,怪不得,我说咋这么痛快?”
“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当初闹得那么厉害,死活不娶阮洵的闺女,如今倒替人家当了狗腿子。”
“这做生意的,帐算得精,咱们都被他算进去了。”
“可不是?那你说,咱们初十那天还来吗?”
“来,怎么不来?看他到时怎么说!”
“万一他不来呢?”
“他不来?老子到金玉满堂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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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阮玉见金玦焱悠闲的摇了扇子,可是一直拿小眼角瞅她,她就想笑,兀自忍着,只等他开口。
终于,金玦焱忍不住了。
扇子一合:“你怎么不问我给那老头出了个什么主意?我怎么就这么有把握?”
阮玉乜了他一眼,故作严肃:“说了就不灵了。”
“这怎么能一样?”金玦焱急了,拦到她面前:“这种事,说破无毒!”
身后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回头瞪了一眼,千依忙跟霜降保持正经。
“哦,”阮玉继续瞟着旁边,很是无所谓的问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猜!”金玦焱顿时来了精神。
阮玉瞪他一眼,往前面去了。
“哎,你倒是猜猜看啊。要不,你求求我,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告诉你了……”
千依在后面瞧着主子跟年糕似的缠着阮玉,拿胳膊肘拐了拐霜降,霜降马上会意,千依便扯了袖子当扇子扇,又望天:“如今这天气可是越来越热了……”
霜降并不是个灵活机变的人,只当个配角跟着千依往天上瞅,还擦了擦下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东跨院又闷又热,爷又要起痱子了……”
“胡说,爷什么时候起过痱子?”金玦焱瞪起眼睛。
务必要在阮玉面前保持美好形象!
千依给他甩了好几记眼风,怎奈金四爷就是不领悟。
他只得再次长叹:“早年咱们在主屋住着的时候,那叫一冬暖夏凉……诶,霜降,你也发现了吧?”
霜降能发现什么?她又没有对比过?不过此刻,只是嗯嗯的点头,还道:“这阵子天是开始热了,想来奶奶的蚊帐也该挂起来了……”
“对啊!”
千依一拍大腿……他跟霜降岂非也是心有灵犀?
“东跨院不仅热,蚊子又多,虽是有蚊帐,却把我们爷吵得整晚整晚都睡不着……”
蚊子多?有蚊香啊。
金玦焱心里道,不过也渐渐琢磨出味来了。
千依是在为他争取入住主屋的机会啊!
这小子,今儿这事若是成了,回去爷赏你锭大大的银子!
不,你跟霜降的喜酒,爷包了!
于是赶紧冲千依挤眼,又摆了风度追上阮玉,也不说要搬回去住,只自言自语的研究稍后回去吃什么,哪家酒楼又出了新菜色,然后拿小眼角瞄阮玉。
千依已经要把烈焰居形容成是刀山火海十八层地狱了,可阮玉就是无动于衷,金玦焱不禁有些急了,正打算不要脸面的主动申请一下,比如……我就在厅里打个地铺如何?
“本来这屋子就是四爷的……”阮玉忽然开了口。
金玦焱顿时抓紧了扇子,身后的聒噪也瞬间停止了。
☆、267加把劲!
“不若……咱们换一下?”
“那怎么行?”金玦焱立即反对,然后朝千依喊:“胡说八道什么?爷住得舒服着呢!”
阮玉便垂了眸往前走了。
金玦焱向千依比划一下拳头,千依跟霜降对了下眼神,齐齐叹了一声。
这回是真心研究晚上的食谱了,金玦焱想在外面吃……好容易出来一回,回去又要看丁嬷嬷的木头脸,不回去!
正待建议,阮玉忽然停住脚步。
旁边是一家小店,因为远离主街,生意比较清淡,而且门脸还小,一不留神就容易错过去。
阮玉盯着的是柜台里一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簪。
她前世的母亲就有这样一支玉簪,说是祖传下来的,将来就要传给她。后来母亲病逝,父亲娶了继母,继母的女儿在她手里看见这支玉簪,非要拿去仔细瞧瞧。
她不同意,妹妹就哭闹,继母过来,一把夺过簪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阮玉的视线抖了抖,那根簪子已经被金玦焱拿到手中,以专业眼光瞅了瞅:“嗯,润而不腻,透而不灵,是块好玉。而且样式看似普通,却秉承了玉的温雅,而不是靠雕工矫揉取胜,是根好簪子。我买了!”
店主连赞他眼光独特。
他拿了簪子走到阮玉面前,严肃的看了看她,忽然抬起手……
“得了那么个玩意,吃不能吃,戴不能戴,不金不银硬邦邦,有什么意思?还是这根簪子好。阮玉,你的眼光越来越好了……”
阮玉听了半天,方明白金玦焱说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当是指的芭比娃娃,那玩意细胳膊细腿,也难怪他误会,更难为他竟将这点小事记到现在。
还夸她眼光好,不过看那表情,他分明是在说,自打跟他在一起,她的眼光才有了飞跃性的进步,这人……
金玦焱一边嘟囔一边把簪子往阮玉的发髻上插,端详了一下,再正了正。
阮玉的头发真好,又滑又亮,握在手里凉润润的,风过,便带起一阵馨香。不是各种头油的香气,而是真正的发香。
不由就想起她落水生病,他去照顾她,与她在床上厮磨的一夜。
那夜,她的青丝跟他的长发纠结在一起,他曾想,这就是“结发夫妻”吧?
他在这种纠结中浮沉辗转,辗转浮沉。
她的香气就萦绕着他,裹挟着他,渗透着他,以至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梦中依然残留着那夜的芬芳。
他无数次流连于梦的边缘,无数次的想,如果一切是真,多好……
于是此刻,手有些抖,心有些烫,呼吸有些急促,眼前的阮玉似乎有些模糊却又无比的清晰。
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什么面子不面子?一切就在现在!
“阮玉……”
阮玉抬了眸,目光一对,心头齐齐一跳。
金玦焱正待开口,阮玉抚了抚头上的簪子,淡淡一笑:“谢谢四爷。”
“谢什么谢?这本是……”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按理,他都激动成这样了,她难道不该含情脉脉……就算不含情脉脉,忐忑的、羞怯的、娇柔的……她总该有吧?可是为什么淡淡的?若无其事的?心不在焉的?
回回头……丁嬷嬷也不在啊。
阮玉已经往前走去了,他不明所以的追上去:“这本就是要送你的,上次那对耳环……”
千依在后面瞧着主子猴急的样子,摇摇头,又点点头,摆出一副长者风范:“其实四爷今天能做到这般,已经不容易了……”
那意思好像在慨叹,这娃终于长大了。
“怎么不容易?”霜降斜挑了眸。
“若是早前,有人惹了他,哪怕一言不合,那拳头就上去了。你都不知,我和百顺当初跟着他,挨了老爷多少板子。”千依咧着嘴,很是回味无穷的揉了揉屁股。
说的是丢驴那件事吧?
霜降想,望向前面的两个身影……金玦焱正千方百计的逗阮玉开心。
她笑了笑:“其实四爷未必不想揍人,甚至想把他们挨个揍个满地找牙,可是……”
“可是什么?”千依还从未见过金玦焱在遇到挑衅有压住火的时候。
“喏,”霜降朝前面努努嘴:“自己看……”
自己看?
千依对着前面那两个身影瞧了又瞧,也不知四奶奶说了什么,四爷笑得声音朗朗,树枝乱颤。
再联想他方才揭了金玦焱的短……不过起痱子算什么短处?可四爷就是生气了,难道说……
嗯,打架揍人确实挺爽的,可就是难看了点,这若是在四奶奶面前没了风度……
他忽然想起,最近四爷开始爱照镜子了。
长叹一声,这娃的确长大了,可是他跟四奶奶……方才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四奶奶也不会听不明白,可是为什么……
唉,再次长叹,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四爷,你可要加把劲了!
——————————
日暮时分,四人终于打道回府。
原本都是有说有笑的,可是待见了门楣上的“金府”二字,阮玉忽然没了动静。
金玦焱看了看她,心中喟叹,你不想回来,我也不想啊。
正打算游说她再兜上一圈,阮玉已经向门内开动了。
到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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