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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香,致命嫡女-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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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云府的那个小贱人?”

  司徒侧妃美眸一挑,瞟了一眼翠果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云拂晓的怨怼。

  “是,听说是要去铜雀楼,宁王爷和宁王妃就在那里。”

  翠果扶着赵玉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跪在地上替她捶着腿,一边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宁王妃?你说谁!”

  一脚将翠果踢到在地上,司徒侧妃眸中闪动着火焰,似乎将翠果当成了云拂晓一般的发泄。

  “奴婢是说是说云家的的那个小小贱人!”

  翠果几乎要将头贴到胸口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不敢发出一丝半点的抽噎声。

  “竟敢勾-引太子殿下,总有她一日的好果子吃。”

  司徒青好容易爬上了这侧妃之位自然是觊觎着那太子正妃的无限风光,即使知道表姨母根本就看不起自己庶女的地位,想要将嫡妹送进府中坐这太子妃的位置。

  可是,不争一争又如何知道结果是什么?

  “你说十三王爷和那小贱人在一道儿?”

  赵玉兰听到南宫钰的名字不由得眼眸一亮,若是还有旁的男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不但有十三王爷,还有一个小丫头也上去了。”

  翠果向来是胆小的,哪里敢对着司徒青有半丝的隐瞒。

  毕竟,她是司徒青举荐到南宫墨身边的。

  遂心身世

  大深知道南宫宸的可怕之处,潜意识之中对于南宫宸还是有一种惧意。

  “酒都搬来了,恐怕不好。”

  南宫钰用过的那只酒壶南宫宸自然不会再用,拿过酒娘奉上的另一壶荷花梦蝶酒,南宫宸饮下一杯淡淡的道。

  “还不快给十三王爷倒酒。”

  一旁侍立的酒娘自然不敢懈怠,连忙上前掀了酒坛子的封泥,上前奉到南宫钰的手中。

  南宫钰无奈只好仰着脖子一口灌下,感觉入口香滑纯淳,竟然是上好的窖藏三十年的女儿红。

  “好酒!”

  大赞一声,南宫钰自行上前开了一封,不再用人逼着,自个儿便喝上了。

  “宁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刚下了楼的掌柜的又返身上了楼,候在门外恭恭敬敬的问道。

  “既然来了那就准备雅间好生伺候着。”

  南宫宸喝完了一壶荷花梦蝶酒,似乎是醉了眯着眼睛慵懒的倚着,淡淡地应道,也没有说要不要见。

  “姐姐,那个太子殿下很讨厌吗?为什么宁王爷不想见他?”

  遂心抬起头,好奇地望着云拂晓,天真可爱的模样让云拂晓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丫头太聪明了,不过只是个孩子有些事情还不大懂,幸而今个儿是在南宫宸面前,若是往后在其他人的面前恐怕早就没命了。

  “遂心,你可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放在心中却不能说出来,而有些事情能说出来却不能放在心中。”

  云拂晓摸着遂心的头,眸光幽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显出悲伤的神色。

  就连阖着眸子浅睡的两只白虎也似乎感觉到了云拂晓的情绪,抬起头来望着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咽声。

  “南宫墨是来找你的。”

  假寐的南宫宸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云拂晓。

  若是这个时候不让她的心思放在别的地方,他怕她依旧会这样想下去。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悲伤,却不愿意告诉任何人?

  他想要知道,却始终都不进她紧闭的心。

  “遂心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云拂晓刚要起身却被遂心拽住了裙角,她微微一笑抚摸着遂心的头安慰道。

  遂心望了一眼面色冰冷的南宫宸和已经酩酊大醉的南宫钰最终还是抿着唇,点了点头。

  “本王不管你原本是谁,但是既然如今你已经是晓晓认下的义妹,便要乖乖地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

  云拂晓走出门朝着南宫墨所在的雅间而去,南宫宸依旧闭着眼小憩。然而却忽然清冷的吐出一句,惊得遂心掉了手中的糕点,张着嘴愣愣地望着南宫宸。

  她早就知道南宫钰能让自己进王府是因为查清楚了自己的来历,否则就算是想南宫钰这样的好人,也绝不会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住进王府之中。

  而遂心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份南宫钰都没有能力查出来,却让南宫宸这般轻而易举的知道了。

  “你你会告诉姐姐?”

  垂下眼睑,铰着衣襟,遂心有些担忧的问道。

  云拂晓是她的救命恩人,即长得漂亮又是她的救命恩人,还不嫌弃她是一个街边的小乞丐愿意将她收为义妹。她真的不想要失去这样一个真心疼她的姐姐。

  “你以为她还会不知?”

  南宫宸冷冷一笑,蓦地睁开眼睛一双利眸似乎是一只盯着猎物的鹰。

  “你是说?那她还”

  遂心听到了这话惊得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望着南宫宸。

  随后便警惕起来,难道是云拂晓想要借着自己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她是真的心疼你,她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一个人”

  南宫宸想到云拂晓看着遂心的眼神,眸光变得辽远,随后收回目光,再一次阖上眼,似乎真的是睡着了。

  这一回任是遂心如何问,问什么他都不在答话了。

  遂心叹了口气,气鼓鼓的撅着嘴瞪了一眼南宫宸,随后望见已经喝倒在地上南宫钰叹了口气。

  难道这个宁王爷就是为了和她说这几句话才将十三王爷灌倒的?

  雅间暖阁之中,南宫墨正坐在里头喝着茶。

  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然而跟在一旁的迟墨却面色铁青。他不能忍受一个女人如此高高在上的让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等候这么久。

  “太子殿下,宁王妃来了。”

  掌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宫墨拿着瓷杯的手微微一顿,一时间竟有些颤抖。

  “让她进来吧,迟墨你下去。”

  南宫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然而杯中的茶水却泛起了一晕一晕的涟漪。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见到云拂晓这样,南宫墨的眸子微微一暗,对他她总是这般淡漠疏离,而对于南宫宸却可以那样的无所顾忌。

  南宫墨苦苦一笑,似乎在自嘲一般。“你倒是还愿意见孤。”

  “本就没什么,为何不愿意见?”

  云拂晓也不做作,直径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南宫墨这才惊得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然而见到她外头竟套着一件雪色白狐裘之时不由得皱了皱眉,担忧的问道。

  “你病了?既然病着怎么还要跑出来?”

  云拂晓望了一眼裹在自己身上的白狐裘想到今个儿一早上,南宫宸竟然带着这东西来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的才带着她出门,不禁失笑。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家中的嬷嬷太小题大做罢了。”

  听了这话,南宫墨的眸子愈发暗沉果然这是南宫宸送的东西吗?

  “昨日是孤太过急功近利了,但是孤可以向你保证,孤从来就没有想要将你像货物一样从南宫宸的手中夺过来,只是只是孤孤想你”

  知道他再说昨个儿派人刺杀南宫宸的事情。

  目光清冷的望着南宫墨,似乎能透过那漆黑的眸子望进他的心里一般,云拂晓沉默了良久才道。

  “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太子殿下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南宫墨贪恋的望了云拂晓许久,这才缓缓的开口道,仿佛是故意将语速减慢一般,想要同云拂晓多呆些时候。

  “这些日子来,南宫涉行动颇多,如今我宫中心腹大多获罪,损失惨重。看着这局面,如今母后的势力被削弱了不少,萧妃趁势渐渐做大,到头来四弟什么是也没做却是渔翁得利的。”

  针砭时弊

  知道云拂晓并没有弃自己而去,南宫墨心中欣喜万分,他渐渐发现自己对于云拂晓的情感不仅仅只是爱恋,更深的还有依恋。

  “南宫涉这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他成功的挑起了战争,然后悠然自得作壁上观,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云拂晓嘴角一勾,想到至始至终都是南宫涉在暗中搞的鬼,不得不佩服他对于人心的把握。

  三言两语就能够成功的挑起皇后、萧妃、乃至于瑜贵嫔对于自己的不满,以至于到了最后不但让瑜贵嫔和皇后被降罪,还害得南宫墨损失惨重。

  “你眼中的四弟并不是真实的南宫涉,你慢慢就会知道他最可怕的地方。栎”

  云拂晓微微一笑,毕竟在南宫涉的身边八年,有些事情不可避免的他不能隐瞒自己,因此对于南宫涉的习性她算是摸得一清二楚。

  虽然南宫涉有些事情总是瞒着她,但是那也无所谓,前世那江山有一半是她云拂晓替着他南宫涉打下来的。

  那么今世,她便有这个本事让他失去一切,永远也得不到那高高在上的帝位傅。

  “你似乎很了解我四弟。”

  南宫墨很久之前就发现了这一点,云拂晓似乎对于南宫涉的事情了如指掌。

  而且不仅仅只是一点点的了解,几乎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就算是贴身跟着南宫涉的小厮也未必知道的那样清楚。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南宫涉是殿下登上皇位的最大绊脚石,若是不尽快清除,殿下必然会败在他的手中。”

  云拂晓很清楚南宫涉的个性,若是到了最后不得不除的时候,他必然会先发制人,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就除去他。

  “晓晓,你难道不觉得如今孤最大的敌人是六弟和十三弟吗?父皇偏爱六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十三弟曾经在边疆立下了赫赫战功,又掌握了几十万兵马,又如何不让人心中发憷。”

  南宫墨不喜欢云拂晓总是谈论着南宫涉的模样,试图转移云拂晓的注意。

  然而云拂晓却清清楚楚的将一切解释,似乎并不在乎在南宫墨的面前显示自己对于南宫涉的厌恶。

  “皇上虽然偏爱六王爷,但是六王爷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优柔寡断,与世无争,这将会是他最终的硬伤。”

  试问一个软糯、与世无争的皇子又如何能登上大宝?

  为了登上那个万众瞩目的龙椅,没有人手中是不沾满鲜血的,而南宫熙就是差在这一点上。

  更是因为这温室里的花朵接受了太多的吹捧,早就不能忍受外头的风吹雨打,试问争位路上谁能一帆风顺。

  若是南宫熙一遇到挫折便趴下在也站不起来了,这样的皇子她可不愿意来辅佐。

  “至于十三王爷,太子殿下尽管放心,就算是天下人求着他坐上那位置他也不肯,一说到皇位他逃得比谁都跑得快。”

  对上南宫墨不置可否的眼神,云拂晓微微一笑,解释道。

  “在有些人眼中皇位就意味着一切,而对于有些人来说皇位就是他一生的束缚。”

  “那孤如今该怎么做?”

  南宫墨不想要在同云拂晓谈论别的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急切地进一步问道。

  “以静制动,太子殿下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有些人不会一直就这样走运下去,树大招风,只要这棵树一大了,自然会有一大群想要砍树的人盯着。”

  云拂晓垂头抚弄着手中的瓷杯,似乎上头的花纹很对她的胃口。

  声音又轻又软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那日你来太子府似乎很是喜欢莲花池中的芙蕖,正好这几日那花开得正旺,不如随着孤一同去往太子府赏花。”

  说完了公事,南宫墨便想尽办法与云拂晓套近乎。然而云拂晓不过是漠漠一笑,摇了摇头拒绝了。

  “时候不早了,一会儿回去还要回去云府照顾母亲,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南宫墨听了这话,眼中蒙上一层失落然忽而又想到了这是不能着急,毕竟他和云拂晓只见依旧还是原来的关系,一切慢慢来也就是了。

  “路上小心些,莫要吹了风。若是缺了什么吃的用的,尽管遣了人来太子府,孤必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凝视着云拂晓娇小的模样,南宫墨不厌其烦的嘱咐着。

  “有劳太子殿下费心。如今拂晓是宁王妃,宁王爷不会短了我的。”

  云拂晓头也不抬一下,再一次纳了个万福,便开了门离开了。

  南宫墨依依不舍得望着那削瘦的背影,直到门轻轻阖上,人影已经消失南宫墨依旧那样痴痴地望着。

  穿过走廊,云拂晓再一次回到了原先的雅间之中,南宫钰已经被送回去了,遂心也已经不在了,只有南宫宸还坐在那里等着她。

  “那孩子的身份特殊。”

  南宫宸望着悠闲地喝着茶的云拂晓,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欢这孩子。”

  叹了口气,云拂晓闷闷地道。

  她又何尝不知道,若是真的要收留了遂心将来很有可能给自己带了一场大麻烦,毕竟在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可是云拂晓总感觉的,一看到那孩子就能想到前世她未出生的孩子。

  若是那孩子能够顺利的来到这人间,会不会也和遂心一样的聪明可人,一样的活泼可爱?

  “你若是喜欢,就,随你吧。”

  南宫宸放下手中的瓷杯,起身走到云拂晓的身侧,贴心的替她紧了紧身上的白狐裘大氅,随后将她扶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

  小心翼翼地搀着云拂晓走下楼去,昨个儿找了府中的嬷嬷问了个一清二楚,他知道癸水的这几日女子总会身上不舒服,于是对于云拂晓便愈发的当心。

  “主子,皇后娘娘宣您进宫去,说是越快越好。”

  迟墨站在南宫墨的身后,看着南宫墨站在窗边望着云拂晓与南宫宸两人,携手上了马车。直到马车绝尘而去还依旧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

  “孤身子不爽,改日吧。”就算是不猜也知道皇后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不就是想要将赵府的嫡小姐嫁给他做太子正妃吗?

  不过,他不爱的女人绝不能就这样坐上正妃的位置,这个位置永远是留给那个他心上的女子。

  说完这话,南宫墨便拂袖离去。

  “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夫人方才命人传话过来,说是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等着要一家子好好聚一聚。”

  春-宵见到云拂晓一进门便急急忙忙的唠叨开了,望了一眼跟着走进来的宁王,春-宵忙笑着端茶倒水。

  “夫人吩咐了,若是宁王爷也在那就一同去吧,人多也热闹些。”

  “那是自然。”

  南宫宸坐在书桌之前,随意的翻着云拂晓平日里看的书,听见韩氏竟然也邀请自己一道儿去,抬起头对着春-宵温温一笑,笑容之中难得带了些温度。

  云拂晓换下了衣服,累了一日便懒懒地躺在榻上小憩,闭着眼睛想着韩氏怎么忽然叫人要自己过去吃饭。

  今个儿韩氏命人来请,想必是听说了自己落红的事情了。

  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落红的时候,娘亲特意命人从别院之中给自己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一根玉髓制的梅花簪子。

  “知道了,你命人去传话晚间的时候我会过去。”

  喝下了孤月端上的红糖姜茶,又吃了几口燕窝,云拂晓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快要傍晚的时候这才幽幽地醒过来。

  韩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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