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前世今生:问镯-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点头道:“我回去就取下来!”
戴上镯子的第一日,我因为它挺沉重,影响我打字,所以想着要取下来,因为太紧了点,一时没能摘下,本打算第二日摘下收起来的,后来给连连恶梦打乱了心神,又没有再和以往那般泡网聊天,再也没觉出什么不便来,就不曾理会。
呆会记得买些凡士林回去弄下它,说不准我的恶梦就从此完结了。
不过,第一天做恶梦时,似乎也没戴这镯子啊?
弘治二年的重度癔想症
终于见到那位据说业内颇有名气的心理分析师时,因为疑心那枚镯子,倒也没再抱太大的期望。
那穿了白褂子的老妇人从厚厚的眼镜片后打量了我许久,然后一一问起我的职业,家人,以及生活习惯等等,最后让我坐到一盏极明亮的镁光灯下,取出一枚紫水晶的坠子,有我跟前摇晃,口中很平和低沉地咕哝道:“看向这个,看向这个……”
我觉得这老妇人少带了几样道具。
她身后应该放个巨大的水晶球,脚边应该蹲只绿眼睛的黑猫,紫晶坠子该换成耶稣受难的十字架,镁光灯该换成一盏半明半暗的油灯,再把白褂子换成黑披风,就活脱脱是中世纪的西欧巫婆了。
我这样想着,虽是想笑,眼皮却越来越沉重,终于渐渐地无知无识,陷入沉睡。
三天以来第一次无梦的睡眠,很好。
醒来时一眼看到丁绫,正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打着瞌睡。
我推一推丁绫:“绫子!”
丁绫一见我醒来,立刻双手合什:“阿弥陀佛,你可终于睡醒了!”
我看向那个老妇人,发现她正坐在一处幽暗角落的办公桌上打盹,而办公桌上,竟真的有一只黑猫!
我笑道:“绫子,在这样的地方,你该叫的是上帝保佑!”
丁绫看一眼那心理师,已低低地嗤笑出来,然后点点我的额,认真说道:“不过你别说,这个婆婆,到底是心理学界的大腕!知道你睡了多久,又在睡梦里说了多少话吗?”
“睡了多久?”我一边问着,一边已听到肚子里咕咕乱叫,忙望向窗户,果然已漆黑一团。
“睡了六七个小时了。其中有一个小时这婆婆一直在问你话,你把你七岁还尿床的事都说了!”
我给一口空气呛得直翻白眼:“这老人家也太八卦了吧?”
“她八卦,你更神奇!”丁绫敲着我的头说道:“你知道,你告诉她,你是哪一年出生的么?”
“嗯?我不会把我爸妈的出生年月报出来了吧?”
“如果你报那个,我倒也不觉得奇怪。你居然说,你是弘治二年出世!”丁绫笑道:“历史上没这个年份吧?我只听说乾隆皇帝的名字是弘历。这个是不是你哪篇古文中虚构的纪年?”
我想我的脸一定刷地白了,喉咙口刹那间又干又冷:“绫子……有的,弘治纪年的。明代有个孝宗皇帝朱祐樘,年号就是弘治。”
丁绫张了张嘴,眼珠子都似不会转了:“你没记错吧?”
“错不了!”我苦笑:“这个皇帝的出身早就是传滥了的传奇了。他老子宪宗,就是娶了那个比他大了十八岁的乳母的那个皇帝,而他自己,就是那个母亲偶尔被宠幸一次,后来在冷宫里生出,到三岁才被父亲认回去的那个皇子。丫的,如果不是写的人太多太滥,我都准备选上这个题材了。”
丁绫似乎打了个寒噤。
而我寒噤都打不开了,僵着脖子望向那个老妇人。
那老妇人似感觉到我们在瞧她,终于睁开了眼,咳了一声,缓缓推出一张方子,沙哑着嗓子道:“重度癔想症,给你开了些镇静药剂。”
我走到她跟前,接过方子,打量一眼,微笑着问:“婆婆,你相信我只是癔想症么?”
三日之后,我不再是我
那老妇人低低垂着眼睑,茶杯底样厚厚的镜片掩盖着,更看不出眼底的神情。只听她又咳了一声,缓慢地说道:“从医学和生理学方面来讲,小姐得的的确是癔想症。”
我攥紧手中那张方子,追问:“如果从别的方面来讲呢?比如,巫术,蛊术,术?”
丁绫在我身边拉我,小声道:“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我不理丁绫的拉扯,只盯住老妇人。
她懂得催眠术,对于一些神秘现象,一定比我有经验得多。
好久,久到我摸出钱包付款,打算就此放弃时,那老妇人终于开口了:“不是巫术,蛊术,或术,而是一种咒语,古老的咒语。”
古老的咒语!
我双手颤抖起来,将钱包中厚厚的一迭人民币全都掏出,连里面的硬币都倒在了她的桌上,捏紧空空的钱包,哑着嗓子问:“什么样的古老咒语?”
老妇人的面部枯干而无表情,僵着声音道:“不知道。这也只是我的感觉而已。”
她慢慢收起桌上的钞票,揣到自己的兜里,然后摸索着解下垂在胸前的紫水晶坠子,嗡声嗡气地说道:“把这个挂脖子上,应该可以保你三日无恙。”
我接过坠子,但见那坠子只是很寻常的泪滴形紫水晶,细细的链子已经发乌发黑了,应该是白银的质地。放到市面上,这么普通的坠子,不会超过两百元,但这老妇人看来并不寻常,难道坠子里也有什么咒语?
“三日无恙?”我问道:“那么三日之后呢?”
“三日之后……”老妇人已经收拾了钞票,抱起桌上的黑猫,慢慢走入旁边一道黑暗的侧门,死气沉沉的声音如游魂般荡出:“三日之后,便不是你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从她僵冷的余音袅袅中回过神来,眼前蓦然一黑,所有的灯竟在瞬间灭了。
我和丁绫同时发出一声惊吓的尖叫,紧抓着对方汗水浸湿的手,一齐冲出屋去。
不知为什么,我的声音那一刹那很脆,很娇,带了种完全不属于我的甜糯。
幻觉,一定只是幻觉。
真的是幻觉么?
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老爸老妈就有些不安地等待着,见我和丁绫在一起,脸色已比午间好了许多,这才放心。
丁绫却不放心我,打了电话回去,当晚留宿在我家陪我。
我心下正忐忑,巴不得她留下。
也不管那紫晶链子看来是不是很有些肮脏,我迫不及待地将它戴在脖子里,接着开始算计那光润璀璨珍贵之极的古玉镯。
丁绫帮着我把凡士林涂满手腕,试着帮我将玉镯捋下,但试了许多次,都没有成功。
“难道你手变胖了?”丁绫疑惑道。
这几天我睡都睡不好,只怕已瘦了好几斤了,手臂又怎会变胖?
“不然,就是镯子变小了。”丁绫用力往下捋着,皱眉继续说。
我的心一冷,连手臂都僵了一下。
不想被放逐天际
丁绫醒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住了手,擦着头上的汗,怔怔地盯了那镯子,呆呆道:“不会……不会真的变小了吧?你……你有感觉么?”
“有感觉……”我控制着牙关的格格作响,努力平静地回答:“原来是阿宁帮我戴上的,他只把我的手指轻轻一拢,就戴进去了。”
目测这镯子目前的直径,以我的掌骨,根本不容易戴进去。
我绝不相信,我的手掌会有几天间长宽。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镯子在缩小!
这时,我又听到了那女子的轻笑声,轻,清,脆,带了阳春三月梅子酒的甜糯。
“皎儿……皎儿……”丁绫指着我,眼中忽然流露出惊恐之色:“你,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
我笑什么?
刚才,是我在笑?
我心底寒意直涌,手足冰冷地站在地板上,皮肤上冒出了一层层的粟粒。
“一定……一定是这个镯子在作怪!”丁绫站了起来,咬牙道:“我去找个锤子来,把它砸了完事!”
“不要!”我下意识地阻止着。
丁绫愕然望着我:“皎儿,我知道这镯子珍贵,不过,它……它太诡异了。”
“我知道。”我的声音似在梦游一般,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我在说话:“这是阿宁送给我的,不能砸。”
丁绫怔了一怔,苦笑道:“我以往瞧你对颜翌宁送的东西似乎没这么上心?”
是么?
似乎是这样。
我走到洗手间冲净手上的凡士林,默默地想着。
从相识至今,我都是理所当然地承受着颜翌宁的关心和爱惜,甚至把他当成了我的非专业司机,每次都是有事了,才会主动找电话找他,几乎从来不曾向他嘘寒问暖,也很少关心他的工作和精神状态……
传统女性温良恭俭让的美德,在我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反面体现。
可我居然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到现在,无忧无虑地做着我的米虫兼网虫!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爬到被窝里,就拔通颜翌宁的电话。
手机铃声是王菲那首音色纯正极俱穿透力的《我愿意》。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皎儿?”手机通了,传来颜翌宁带了几分兴奋的声音:“怎么了?想我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屑地“嘁”一声,再说一堆损他的话来,但今日,我居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将嘴唇咬了又咬,我低低地问道:“阿宁,什么时候回来?”
“快些的话……两天吧?”颜翌宁爽朗地回答,然后很小心地问:“是不是有事?”
“没有。”我吸了吸鼻子,决定暂时别让他为这事忧心。我又懒又无赖,不能帮到他什么,至少,我该做到不给他添麻烦吧?
只不过,两天后,他回来还能见到我吗?
或者,会见到一个疯了的我?
那个声音一直在说,她是叶皎,她是叶皎,她才是叶皎。
可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渗出来,落在抱枕上,斑点是一个心的形状,小小的心的形状。
---------------------
自觉这篇蛮好看的啊,居然也没多少亲在看。
呜,伤心了,偶先码《碧落》去,希望大家先收藏着啊,这篇会码完的,不是坑!
庄周梦蝶,抑或是蝶梦庄周?
“怎么么?皎儿?出了什么事了?”颜翌宁似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声音忽然便急促起来。
“没有,没有。我……我挂了,等你回来,我们……我们一起到海南旅游去。”
去海南旅游的计划,颜翌宁已经提过好几次了,我自认为网上没什么看不到的风光,不过随口敷衍着,从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过。
现在想起,忽然觉得自己很傻。
网上有什么?
无非是些虚幻的图像,能和阿宁手拉着手,亲呢地拥抱亲吻,赤脚走在沙滩,然后在晨间并肩坐着,静静地等待海上第一轮朝阳的升起么?
不顾手机里还传来颜翌宁急促的叫唤,我正要摁下挂机键时,斜次里伸出一只手,飞快地抢过了手机。
“喂,是颜翌宁么?”丁绫高声说道:“你快回来,皎儿出事了!”
“绫子!”我大叫。
丁绫瞪了我一眼,也不将手机拿开,就那么冲着我叫道:“皎儿,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你以为,单凭你我的力量,就能阻止那些事的发生么?好歹这只镯子是颜翌宁弄来的,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者他回来能帮你找到解决的办法呢?”
这些话,自然是通过手机一字不差的落到了颜翌宁耳中了。
隔得老远,我都能听到颜翌宁焦急的追问。
丁绫瞪我一眼:“你先睡,我到外面阳台去和他说。”
我知道这事再也瞒不过颜翌宁了,由着丁绫拿着手机走出去,声音隐隐约约,说了好久,显然把这几天的事全说了。
颜翌宁一定会回来,也好,也好。
心里居然奇迹般地便安妥下来,嘴角扯一抹微微的笑,我将头埋到抱熊上,将泪水压到软软的棉花中。
原来,没心没肺的叶皎也很柔弱,柔弱到最紧要的关头,还是只想像八爪章鱼般抱紧自己信赖的爱人。
丁绫回钻回被窝里时身体有点凉,她拍着我的肩,在我耳边絮语:“皎儿,颜翌宁会回来,很快会回来。”
这一晚,或者因为知道了颜翌宁快要回来,或者因为有着丁绫的陪伴,又或者,是老心理师的那只紫晶挂坠起了效果,我虽然继续做着怪异的梦,却没有再感觉出恐怖来。
----------
“公子……”甜糯的声音,带着卑怯的笑意,却难掩仓皇:“萦烟身体不适,今晚不能……陪客……”
好美的一袭珠帘,在烛火的颤动下,一颗颗反射着美人衣衫上明艳的霞绯色,更为玲珑剔透,连琐窗外的夜色都耀亮了不少。
又做梦了。
我心里清楚得很,却无法阻止梦境按部就班地在我跟前上演,如一幕幕活人在跟前演出着室内剧。
我很想看清,屋子里是什么样的公子,令那女子这般地惊惶。伸手去撩珠帘,却扑了个空。珠帘一动不动,虚幻得如同灯光打下的剪影。
惊讶地向前走一步,我已直直穿过了珠帘,看到珠帘在另一侧更加绮丽的光影明烁。
这一次,珠帘感觉很真实,我却像是虚幻的影子了。
庄周梦蝶,抑或是蝶梦庄周?
她是真实而空茫的存在
有种挥之不去的荒谬感,让我顿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么,什么时候合适呢?”有男子嘻笑着,带了难以言喻的暧昧,把我怔忡的思维拉了回来。
回过头,终于见到了萦烟正笑着闪避一个锦衣青年伸出的手,秋水明眸蕴着娇羞,只是唇角曲起的笑弧看来好生僵硬。
“改日……改日萦烟一定好好陪陪刘公子……”她闪到一边,显然涂过口脂的唇边虽是潋滟红润,却更衬出颊边失色后的苍白。
“萦烟……”那青年颇似不悦,负了手皱眉盯住她,颇有警告之意。
这青年长得还算好看,加上圆领宽袖的锦绣衣裳,看来颇有几分潇洒,只是眼光闪烁,总觉得油滑得近乎猥琐。
萦烟似悟过来,忙倒了酒,送到青年面前,妩媚而笑:“哎,萦烟不方便,不能服侍刘公子,是萦烟的错。来,喝了这杯酒,当是萦烟给你陪礼,好么?”
青年顿时笑了,一边拥住她,一边就着她的手,将美酒一饮而尽,哈哈笑道:“美人儿是我的,终是我的,看你逃得了么?”
他的舌头似打了结,渐渐含糊不清:“你须知道,当今的天下,是九千岁的天下,凭他为官作宰,哪个人见了我义父不是恭恭敬敬,视若神明?”
“是,萦烟也知道,九千岁最疼爱的义子,就是您刘征义!”萦烟扶着青年,踉踉跄跄地向床边走去。
走了一半,她忽然回过头,笑了一笑。
那笑容虽是妩媚,却很诡异,诡异地让我差不多认定,她看到我了。
她看到我,我便该怕她么?
我吸一口气,冲到她跟前,高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是你让我做这种怪梦的么?”
她离我很近了,我甚至听得到她略嫌粗重急促的呼吸。
可她偏偏似不曾听到我的话,又将头扭了过去,猛地将那个叫刘征义的青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