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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客栈[出书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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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时夜收起内力,寒气才慢慢消逝,他的肤色也又变回以往。
「怎样,记下了?」时夜经过方才一番竟已累得满头大汗。
再去看冷飞,已是惊得面无人色,他刚才把移魂换影的秘籍记一看,不敢相信天下果真有如此邪门诡异的功夫。
「你到底是何人?」冷飞唇动,看著时夜缓缓出声。
楼上脚步声一响,原是刑锋正上来。他一看时夜竟脱了衣服,裸著半身站在冷飞面前,心里陡然大怒。
「你大白天脱衣服做什麽?!」刑锋喝骂一句,已走到时夜身边。「跟我进屋去。」
「我……」
时夜回头一见是刑锋,苦笑之下,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由他抓了自己脉门往房里拉去。
冷飞看著时夜被刑锋也不阻拦,他默想起刚才记下那几行惊天之字,缓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我真没做什麽!」
时夜方才为了给冷飞看到秘籍已大耗元气,被刑锋一推便脱力倒在床上。
刑锋根本不理,几下扯落时夜里外衣物,便拿绳子捆了他手脚。
「你连老板也敢勾引,真是不负你这放荡的夜风东少之名!」
刑锋咬牙切齿,看时夜还要开口争辩,已拿了布团,捏开时夜下颌一把塞了进去。
「唔……」时夜呻吟一声,见刑锋目色渐红,不由心生惧意。
刑锋看了在床上挣扎翻滚的时夜冷笑,取出上次未用尽的细蜡,对准时夜铃口一插到底。上次好歹刑锋缓了手,乃是慢慢地插进铃口,也未进得如此之深,时夜尚能忍受,如今这般,直把时夜痛得狂号一声。
看时夜冷汗淋漓,刑锋也不心动,拿了粗绳细细密密将时夜分身缠了起来,依旧绕了脖子吊起。
时夜正痛得厉害,却又不敢再动,只怕惹怒刑锋,更添麻烦。
他见刑锋在柜边翻找什麽,忽然眼神一慌。只见刑锋拿了个幼儿手臂般粗的镂空银管过来。时夜自然知晓这是要放进自己後穴的,看了那粗细长度不由暗暗叫苦。
林傲已醒,睁眼便见到床边正坐著冷飞。
冷飞眼里已收起往日冰冷,目光怅然悠远。
他见林傲醒来,轻叹一声,道,「林傲,我实在对你不起……」
「住嘴。」
林傲虽然身体虚弱,但也强撑了一口气,眼里渐有凄愤。
「你若肯念一点旧情,我何至於今日这样。我知道你恨我,就算你要我的命偿还嫂夫人,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杀我便杀罢,怎麽能那样糟蹋作践我?」
话到此处,林傲眼中一怆,心中更痛。
「你走吧,别在这里守著我断气!放心,我没救了,撑不了几日,到时一定了你心愿……」林傲一语未毕,吐出一口乌血。他忽又笑起,神色已是凌乱决绝。
冷飞看林傲凄怆痛悲,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慢慢垂了眼,伸手替林傲掖被。
「放心,我不会再糟蹋作践你了。」冷飞低声道,他看了眼直喘得厉害的林傲,多有不忍。
「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林傲直视冷飞背影,忽然嘶哑长吼,悲戚交加。
刑锋拿了那镂空银管在手里,轻轻一掂,看了眼正躺在床上惊恐不安的时夜便走过去。
「这些日子稍稍对你一松看管,就放肆到这地步,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是不知道什麽叫礼仪廉耻了。」
说著,刑锋一把拉起时夜身子呈跪倒姿,就要把银管插进对方後穴。只是看了时夜抖得厉害,又呻吟得可怜,刑锋一叹气这才取了油膏抹在银管上。「听话些,不然可别说我弄痛了你!」
听得这话,时夜哪敢怠慢,急忙又躬了躬身子,把後穴更袒露在外。
纵使银管上已抹了润滑用的油膏,可这番进去依旧痛得时夜连连呜咽,双腿发弱,若不是刑锋一边又拿手扶了他,只怕早就痛得躺了回去。
片刻刑锋才把整根银管插进时夜後穴,只外面留出一小截方便取出而已。
这银管通身粗细均匀,宛如儿臂,往後穴里去时是越往里越难受。本来刑锋本不欲以此物辱弄时夜,只是方才在门旁一幕实在让他恼恨。
时夜待刑锋不再用力塞进银管後终於不支又倒回床上,後穴因为被强行撑开一条甬道,如今风灌进去著实冷得厉害。又恰好银管顶部正压在那酥麻之处,真真让时夜既觉难受又感欲火难耐。他但想喊叫求饶,只是嘴里被堵得满满,连吐也吐不出来。
他只道刑锋堵了他铃口,又以银管塞後穴便是今日惩罚,正想著若是硬熬也能熬过。
时夜正要挣扎去看刑锋,对方已走了过来,手里拿了块黑巾,不由分说就蒙住了时夜双目。时夜心知不妙,急忙摇头,可惜双目已被紧紧缚住,无法视物。
「今天有你受的。」
刑锋冷笑一声,抓住正往床角缩的时夜,取绳子把他双手向上吊缚著系在床梁,又分别捆了脚踝绑在床尾柱上,使其跪在床中央,不得动弹。
时夜已知反抗无用,也就停了挣扎。他目不能视,口不言,心中不安反倒渐渐平息,只想著,罢了,听天由命。
林傲在屋里躺著,越想越觉得心中不甘。自己已被冷飞凌辱至此,没想到最後死却还要死在他面前。
往日痴缠如今在林傲心里自是一去不回,他苦笑一声,怪自己太傻,恨冷飞太狠。
不知过了几时,房门一开,冷飞已走了进来,手里正端了碗药。
林傲淡淡看他一眼,把头慢慢别开。
「你喝了这药罢。」冷飞不管林傲是否理会,伸手扶了他,又端了药碗过来。
「怎麽,这次还要骗我服什麽毒?」
想起冷飞曾煞费苦心骗自己服毒,林傲抬眼,看冷飞眼里尽是不屑。
冷飞知他记恨自己,而自己也却是该为他所恨。於是,当下并不与林傲争辩,只是端著药碗送到林傲唇边。
「这不是毒药。」
「放心,就算是毒药我也喝。」
林傲冷冷一笑,张了唇,冷飞顺势把药碗一倾,顷刻便把药水全灌进林傲嘴里。
喝了这药,林傲倒不觉有何异样,反倒是之前沈重的手脚变得轻松起来,伤处的痛也渐渐减去,或许果然如冷飞所说,这并非毒药。
只是现在是不是毒药又有什麽关系?在林傲心里,冷飞早就是那一剂无可化解的毒。
他不愿再想从前,再看到冷飞的脸。从冷飞怀中强挣出来,林傲又躺回床上,闭目休息。
林傲本以为如此一来,冷飞也当识趣离开,只是他躺了半晌也未听到动静,心里不免暗暗著急,又带了丝愠怒。冷飞不走,莫非还要看自己笑话不成?就象那日,他竟能残忍无情地看自己毒发,又看自己如何强忍。那麽今日又是如何?
难道是他在怜悯自己这个将死之人吗?又或是这不过是冷飞要看的另一场折磨自己的好戏?
……自然是後者。若他对自己有一点怜悯,也不至於今日。
林傲忽感胫骨被穿处剧痛,原来是冷飞揭了被子在看,他看便看,又拿起那穿了血肉的铁链,无怪如此之痛。
冷飞见林傲痛醒,慌忙放下铁链,「还很痛?」
他方才喂林傲喝的是许坚配的一剂安神镇痛药,只是他没料到这穿胫骨之痛竟是如此难以缓解,即使林傲服了药,也痛得这般。
「不痛。」林傲虽已痛得呼吸不稳,但转念却又露出冷笑,强自压抑。
他不想看冷飞如今这副善人模样,更不想让对方看自己如今这副狼狈模样。
冷飞其实从林傲刚才那皱眉轻哼之间已知他必是痛得厉害,只是他更清楚林傲那死倔的性格,当下轻轻放回铁链,也不多说。
倒是林傲颇为恼火,看冷飞这样不声不响,张口便道,「冷飞,我已是要死的人了,难道你还没出够气?你非要看著我难受得哭爹喊娘才开心吗?」
屋里顿时静了片刻,冷飞知道自己伤林傲太深,一时更不知说什麽。
忽见林傲脸色一白,手脚发抖,气喘不止,冷飞大惊,想是蛇蝎美人毒性又发,许坚方才配的那副安神镇痛的药竟变得毫无效用。
肺腑似被熊熊火焰撕裂焚烧,林傲再也忍不住痛。
他在床上翻滚,腿上还未取出的铁链自然也被牵动,锐痛之下倒让林傲神智突然一醒,他没忘身旁还站著冷飞,慢慢咬牙竟蜷起了身子不再使劲动弹,只是目中也渐渐痛得氤氲起雾气一片。
冷飞慌张地看著,他尤记得上次自己看林傲毒发,他明明是这麽痛,可却不肯表露出来,只躲在被里强忍。
若不是为了怕自己看了难过,他又何必忍得那麽辛苦。
如今,林傲仍想忍,只怕这次却是因为不想在自己面前示弱。
这麽个倔了一辈子人,当初却在自己面前那麽低声下气,真是难为了他。
「冷飞……」
忽然,林傲转了身看著冷飞,他口角皆是乌黑血迹,目中也是一片凌乱之色,嘴角却异样带笑。
「在那间娼馆里,我每日过得都好苦,只是想著你若知道必然会高兴,才撑著活下去。现在,你要我生不如死的心愿已了,肯不肯让我痛快一死?」
林傲缓缓长吐了口气,身子也慢慢瘫软了下来。
「我再也不……」
紧接著,林傲声音渐低,似乎神智也变得恍惚起来。
待到傍晚,方天正才从武馆回来,他正纳闷怎麽刑锋没去,想了想,只怕那小子又和时夜纠缠在屋里。果不其然,他一推开房门,便听到几声压抑惨哼,想必是刑锋又塞了时夜的後穴在好生玩弄。有如此好事,方天正自然要参一脚。
他又走了几步,来到床前,顿时大惊。
只见时夜被绳索反吊了双臂正跪在床上,前半身早已因无力而倒了下去,倒是把後穴更露。
更为可怕的是,刑锋手里正拿了一根燃著萤火的细蜡探入时夜被不知何物撑得洞穴大开的後穴之中。
他竟在此等柔嫩之处滴腊!
方天正正要说话,却听刑锋开口道,「你回来了,今天咱们东少竟想著去勾引冷老板,我看他这後面是饿得厉害。」说完话,刑锋拿了蜡烛的手轻轻一抖,烛泪立即滴在时夜内壁上,只激得他浑身一震,随即一声呜咽。
刑锋又如法把烛泪滴到时夜後穴里,只痛得对方不停挣扎呻吟。
方天正越看越心烦,想起刑锋之前所说,干脆走到床边,边拽了时夜头发问,「你还真是不知好歹,又到处去勾引人?还敢去勾引老板!你就不怕象林傲那样被他卖去娼馆里?!」
时夜头皮一痛,神智倒稍稍清楚了些,他抬眼望了方天正,满面是汗,摇了摇头。
不等方天正放手,时夜突然浑身一紧,接著便失声惨哼。
方天正急忙往後看,原来刑锋竟把那根细烛摁熄在时夜後穴,虽然萤火甚微,但终究是灼人之物,人身最脆弱的肠壁又怎堪如此灼饶之痛。
「不给他点厉害,他怕是记不住。」
刑锋听时夜叫得凄惨异常,後悔已晚,面上虽未见异样,只是语气里微微有些颤抖。他取出蜡烛,一道血水和著肠液即从银管里顺流而出,此时,时夜身子再也无法撑住,歪歪倒在了一边。
「你真是自己找罪受。」
方天正冷冷看了刑锋一眼,对对方如此狠手颇是不快,他扶了时夜起来,又取了嘴里布团,这才好歹怪罪了一声。
时夜微微睁眼看了看方天正,又看了看刑锋,双唇发抖,奈何怎麽也说不出一个字。他之前为了让冷飞见到背上映现的秘籍已耗了大半精力,如今又被刑锋如此折腾,一身内力也是无济於事。
他的後穴一直被银管撑开,冷风灌入腹内已是阴损了真气,方才刑锋又把烛火摁熄在他内壁上,这也非轻伤。
他轻哼一声,汗液自额头越渗越多,头一偏便倒在方天正怀里昏了过去。
第五章
「进哥,你说那冷飞怎麽是个那麽狠的人?他开这有间客栈倒象是有善心,但是对那林傲又……」陈之远正拿著色子在手里颠来颠去,萧进坐在一边,举杯不饮。
他听陈之远这麽一说,生怕被冷飞听到,急忙拿眼去瞪。
「这些事岂是我们说得的?」
萧进摇摇头,淡淡望了眼陈之远。他们来的这里,本来就是为了避开俗世,但是没想到,客栈里的是非来得竟比外面还多。
陈之远被他一说,脸色不快,歪了头往坐在椅上沈默不言的许屹看去。这人也是怪,来客栈几年了,就没听他说过几句话。
时风站在许屹身边,弯了腰下去,低声说到,「你不必担心,一会我就把解药给冷飞,之前他关了门也不开,不知道做些什麽。」
之前在床上躺了半天,许屹尤觉身子酸软,他转念想起时风之前骗自己那番,轻轻一叹。他已尝尽爱恨,半生孤独,本不该再抱他想,只是却始终被时风和自己的亲弟弟纠缠不清,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而如今时风所言,许屹已无所谓信与不信。
「你用不著对我说这些。」
时风知晓许屹心里对自己仍有所芥蒂,也不气恼,一手轻抚了他的背,又低声道,「我骗你是我不对,以後我再不骗你,好吗?」
许屹抬手推开时风,回头对他冷冷一笑,便要上楼。
楼上忽然一声巨响,似是门窗被人踢破。众人连忙去看,只见冷飞怒气冲冲地从屋里出来,正拽了已无法站立的林傲。
林傲腿骨里铁链尚未取出,沾满血迹垂在伤口开裂的腿边,让人看了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冷飞见众人都在楼下,忽然立住,面上转而一笑,声色不露。
「你们都在这儿?」
他边说边笑,一把扯住林傲长发提到自己跟前,又弯了腰下去对对方说些什麽。
只见林傲抬头看了眼冷飞,未曾说话。
冷飞松开了抓住林傲的手,环顾一眼正惊愕的众人,目光慢慢沈了下去,似是带了极大怨恨。
他起脚踢在林傲肩上,用足全力,肩骨断裂之声亦是使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林傲挨了这一脚自然身子不稳,立即从楼上滚了下来。这之间,林傲的身体和楼梯扶手之间多有冲撞,跌下来时正撞在桌角,身子一蜷便不再动弹。
萧进看林傲倒在自己脚下,又受了如此重伤,却不肯发出一声呻吟,心中暗暗感叹,只是碍於冷飞站在楼上,也不敢伸手去扶。
「你没事吧?」
许屹虽然行动不便,此时已快步过去扶了林傲。
林傲躺在他怀里头微微一仰,额头一道伤口正流血,他重重喘了一声,一口血这才吐出来。林傲目光恍惚,言语微弱,许屹正要附耳去听他在说些什麽,突然听到冷飞在楼上已狂笑起来。
冷飞转了身大笑,一手抓在扶手上。
他时而仰头大笑,时而又弯下腰,最後手上一用力竟把木制扶手抓断。
待他回过头来,众人才发现他面色凄决,著实不象是在高兴。
冷飞看见许屹扶著林傲,猛然从楼上掠下,一把推开许屹,厉声一喝,眼神里竟是十足的嘲憎。
「谁让你扶他的?」冷飞放开林傲不管,现在只盯著许屹。
时风看冷飞这是要把矛头转到许屹身上,急忙要出来相劝,不料冷飞似乎已看出他的意思,不等时风走近竟然出掌偷袭。
时风未曾料到冷飞会对自己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胸口已正中一掌,这一掌凌厉阴毒和冷飞平日所擅的至刚至阳的掌力多有不同。
时风被震得气血翻涌,强自按捺才没吐出胸中淤血。
他提了提气,护住心神,淡淡一笑,对冷飞道,「冷老板,有话好好说,你何必如此。你自己定下约誓不在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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