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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客栈[出书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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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三听刑锋竟如此说话,乍是一惊,转而无奈笑道,「你已答应替时夜留下,如今如何不肯听我吩咐?」
  刑锋不答,仍是冷冷盯了他。
  白三叹了一声,又道,「看来你所受的调教仍是不够。来人,把他带回暗房。」
  白三本已有意让刑锋今晚就初次挂牌,可如今也只好另做打算。
  他看著正因头被按在水盆里而挣扎不止的刑锋,走上前让人松了手,又亲自拽起刑锋发丝,问道,「这是罚你不听话,以後别要如此倔逆了。」
  「呸!」
  刑锋呛了一口鼻的水,抬起头便立即咳了起来,他望著白三,气愤难平,一口就冲白三吐去。
  「不知好歹!」
  白三轻叱一声,叫人把刑锋绑上了屋中的椅子上。奇怪的是,那张椅凳并非光滑,而是立著根木制男形在其间,刑锋见了,心中惊骇,无论如何也不肯坐下。
  「坐下。」
  白三看刑锋恐惧,冷笑一声,手搭在刑锋肩头使出内力一按,立即让刑锋痛呼著纳入男形而坐定在木椅上。
  就在刑锋还未从後穴疼痛中回过神时,白三已又吩咐人将一形似手镯的开口器卡进刑锋唇齿间,把他口腔满满撑开。
  「你们挨个去教教他怎麽好好用嘴服侍人。」白三说完,走到刑锋身边,低声笑道,「你既不愿让我教你,我也只好叫这干人来教教你了。」
  刑锋痛愤至极,他在椅子上奋力挣扎,忽然有人已除了裤过来,正举起胯间那根狰狞之物在他面前。
  刑锋不甘,虽然嘴被撑开,头也被人抓住,可仍死命摇著头不肯从命,忽然,他後穴内的木制男形异样地转动冲顶起来,让他身子猛然间便一阵酥麻疼痛,片刻之间便使他再也无法反抗般泻了气。
  原来椅子之下另有蹊跷,椅後有一块活动踏板正好与椅子中嵌的木制男形连动在一起,只要人一踩,这男形自然也就上下转动起来折磨坐在这椅上的人。
  刑锋何尝吃过这样的苦头,他被那男形顶得既痛又痒,方才还使劲挣扎的身子也失了力气,最後也只好乖乖由人抬起下颌,咽下面前这男人满是腥味的分身。
  京畿重地,卫将军府更是戒备森严。许屹同时风进了京城时已是半夜,念及天色已晚,他二人找了间客栈投宿,只好明日再去拜会。
  时风刚冲洗了身子,旅途劳顿也去了一半,虽是半夜,精神倒忽然好了起来。
  许屹坐在床边,颇感困乏,但是看时风在一旁自己正盯著自己,心中不免有所提防。
  「你也洗好了,这就睡吧。」
  时风笑著走近许屹,刚一坐下,便听许屹说,「我还不累,你先睡吧。」
  其实他只是怕时风对自己心有不轨,虽说两人平日也是在一张床上,不过好歹还有许坚在旁,而现在,二人独处一室,时风那阴险的性子自己已是深知,如何不防。
  「好,我先睡。」
  时风知晓许屹心意,他叹了声,笑著摇摇头,自顾翻身上床。
  他确有与许屹缱绻云雨之意,只是对方这咄咄逼人的态势又怎容得自己有半点机会。
  若以武力相逼,自己倒是胜算十足,可惜,若是逼急了许屹,那往後的日子只怕连碰他一碰也是难了。
  时风满腹郁结,兀自苦笑,偷偷回瞥许屹一眼,原来对方仍小心防备著自己,只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许屹在床边又坐了会,直到听到时风已睡熟时,这才解了衣衫躺上床去。他小心不挨近时风,尽量挪著身子侧在床边。
  大概的确是累了,许屹虽然仍对时风有戒心,可只一会也就沈沈睡了过去。
  许屹睡著一会儿,身後的时风蓦地便睁了双眼,他轻轻撑起了身子,俯低看了眼许屹。
  许屹神色平静,呼吸低匀,想是劳累已极,所以才睡得这麽沈。时风凑过身子,想抬头替他捋去额前的发丝,却又生怕惊醒了许屹,闹出误会。他轻叹一声,把身子贴到许屹背後,小心伸了手搂住对方,这才又安心睡去。
  到了这燕归楼前,陈之远指著这大白天就来往不断的门口对萧进开起玩笑,「如今男风正盛,青天白日也这麽多好色之徒,我看以後若是没了归宿,不妨到这里栖身,也不至於饿死。」
  「我看不如把我们的春宫图悉数卖到这里面,或许还有些赚头。」
  萧进也笑,一时竟忘了二人此行的目的,他看楼前来往的人也都是双双对对,搂搂抱抱,这也不自觉地伸过手,一把搂在陈之远腰上。
  「走,先去探听虚实。」
  「怎样,学会品萧之技了吗?」
  白三笑著抬起刑锋已低垂的头。
  这屋里若干人方才已陆续在刑锋口中泻了一番,自是爽不甚收。
  刑锋初行此事,却是苦不堪言,又奈何那些人尽数把欲液也射进他喉中,这更让他又呕又吐不止。
  刑锋唇边仍滴落著自他口间呕出的唾液和秽物,神情憔悴虚弱,眸中素含的杀气却未曾淡去。他抬眼盯了白三一眼,苦於齿间卡著的口撑而无法言语,只是虚弱地冷哼了一声,又垂下头去兀自喘息。
  白三看刑锋确是已无力反抗,这便笑著站起身,对身旁小厮吩咐道,「把他置在这椅上休息,到了晚间便送去接客。只是他这後面仍紧的很,你等莫忘了,每过一个时辰替他松些。」白三话中虽是让刑锋休息,却仍不肯就此放过他。只见身後的小厮已会意地把脚踩在踏板上,刑锋身子一颤双手抠紧扶手,立即低声惨哼起来。
  白三见他如此,放声大笑,随即负手离去。
  却说冷飞自屋中坠下後,一直昏迷不醒,许坚虽然勉强救回他一命,也不知这是为何。
  他试著以银针探穴,冷飞低哼了一声後,这才眉目稍动,缓缓醒来。
  许坚看他醒来,心里也算舒了口气,却仍板了脸斥道,「你以为一死便可了结这世上你所亏欠的一切吗?真是愚蠢!」
  许坚以为此番斥责必可使冷飞或有所悟,却不料冷飞面色麻木,全似不闻。
  半晌才听他费力低语道,「痛……好痛……」
  许坚皱眉,急忙俯身去看,问道,「痛在何处?」
  冷飞张口欲言,却忽然吐出一口淤血,其色鲜红,正喷在被上著实吓人。
  许坚见了,心中一惊,立即搭脉切问,他抬头看了眼冷飞,对方神智又已渐渐昏聩。
  「不好,怕是内腑摔裂了。」
  果然,片刻冷飞口鼻间缓缓溢出鲜血,再也无力气说出只言片语。
  许坚急忙取了治疗内伤的药丸喂他咽下,又以自己内力相送,暂且稳住冷飞病况再沈之势。
  林傲在屋中郁气不解,更是隐隐担心冷飞。他腿脚不能行,只好躺在床上暗怒,可转念又想到冷飞往日如何欺骗羞辱自己,这便更怒,担心之情也就此散去。
  「也好,我反正时日无多,他赔条命给我也未尝不可。」林傲怒极竟笑,面容几分狰狞几分痴狂。他已下定决心只求一死,再不肯活在这世上受人怜悯耻笑。
  安顿好冷飞,许坚这才擦了满头的汗,长叹一声。
  他路过林傲房前,终究放心不下,也推了门进去。林傲虽然伤重,可却一直药石相继,又兼冷飞尝为他耗了大半真气护住心脉,一时也无甚异样,反倒比躺在床上又人事不醒的冷飞要好得多。
  许坚走到床边,并不理神情复杂的林傲,只是照旧切脉听问。
  林傲脉象虽弱,却被一股真气护住,暂时无忧,虽难料长久,但许屹回来也就在近日,那时也不迟。
  「吃了这药。」许坚递过药丸到林傲唇边,漠然看了他一眼。许坚心中始终因林傲昔日相逼自己与许屹之事而耿耿於怀,若非念他也是可怜人一个,早就不愿再如此费心。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多有厌恶,哼,又何必勉强自己来照顾我。」
  林傲偏开头冷笑道,不服许坚手中药丸。
  许坚早已被这客栈里诸事搅得心神不宁,肝火旺盛,听林傲竟不识好歹如此说,当下也冷笑道,「若不看在冷老板面上,便是皇帝老子求我,也休想我救你!」
  他伸手掰过林傲下颌,不由分说便把药丸强塞进林傲口中。
  林傲惊怒,不肯吞服,许坚便起手拍在他喉间,迫他咽下。
  「你这脾气不改,迟早害人害己!」
  许坚想来冷飞必是不堪忍受林傲咄咄逼人之态才於绝望下宁可一死求解。
  虽然冷飞当初行事的确狠辣非常,不过亦曾醒悟,也有换身相救林傲之举,且险些便命丧刑锋之手,虽负了林傲甚多,也算有所偿还,可如今林傲却利用他悔愧之心,反施折磨,这和冷飞昔日又有何异?
  林傲听许坚此话,只是笑,忽然眼神一变问道,「冷飞那伪君子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许坚看他神色阴鸷,似是料得一切般极其得意,立即想到,冷飞和林傲相识多年,有什麽还能瞒过彼此?
  既然如此,冷飞留书所言对林傲隐瞒他有心寻死一语也是无用。
  许坚见林傲既知冷飞已出事,却仍是副憎恶得意之情,点头笑道,「不错,冷老板自感愧对你,方才竟从楼上跳下,骨断身伤不说,内腑也被摔裂,即使好了也无疑於废人一个,何况,他如今人事不醒,还不知究竟能熬过这一劫数。」
  「哈哈,当初他害我生不如死,如今轮到他,真是报应。」
  林傲惊愕片刻,随即大笑。
  「是啊,天理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许坚刻意重重说出此句,想的便是到了今日你林傲仍是如此无情,但须知道,必有一日,伤心也是来不及。
  许坚说完,推门便出,再不管身後尤自笑声不歇的林傲。
  方天正替时夜上完了药,只坐在一边静静守候。他蓦然想起那日时夜问他,到底是爱他这人还是爱他这身子,心中无由便痛了起来。
  虽然口中不说,但自己却知这相爱二字早就刻骨铭心,一朝一夕不曾淡去。
  只是自己性子散漫,自不愿似妇人般把爱常挂嘴上,爱只一字,却是一生,又怎是可轻言之物?
  他摇头苦笑,握住时夜的手在自己掌心,久久喟叹。
  陈之远和萧进进了燕归楼,不见异状,互相望了一眼,正纳闷难道刑锋不在此处。
  旁边一管事看他二人在楼里转了半天,也不曾挑选一个倌人相陪,还道他们必是不满意,急忙迎上去问道,「二位大爷,可有心仪之人?」
  陈之远笑道,「素闻燕归楼乃男欢之所,今日一见,贵楼中也不曾有什麽上好货色。」
  他出自言正是想顺藤摸瓜问出刑锋下落,果然,那管事被他一激,眉毛一扬便得意道,「客官何出此言?只是现在天色尚早,若再晚些来,红牌尽出,还不信客官不能挑得一二入眼之人。」
  「好一句红牌尽出!我同大哥走南闯北,极品男色见过不少,大多是些媚态若女子的弱冠少年,想来你楼中红牌也不过如此,施粉黛,著素衣,再服得一两剂媚药便投怀送抱,呻吟若荡妇,何奇之有!」
  陈之远句句刻薄,所描所述皆和刑锋相反,他料定若刑锋在此中,必被拿来驳回自己所言。
  萧进听出他话中之意,在一旁窃笑,心中竟描摹起刑锋若是施上粉黛投怀送抱的模样,只怕敢去嫖他的人早就被他那冷冽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动。
  那管事被陈之远的话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身後响起一阵轻笑。
  「这位客人所说的极品男色只是他处庸品,怎可与我楼中之人相提并论。」
  白三信步过来,看了陈之远,眼中施施然露出笑意。难怪这人如此挑剔,果然也是长得一表人才。
  萧进见眼前来人,目色如轻波起涟漪,眉眼间颇具媚态,唇边轻扬的笑容却是慨然自若。他还道这便是燕归楼中红牌当家,心想此人果然与陈之远说的那些不同,浑身上下散发著孤傲清高之气,若是男倌,倒也可算极品。
  白三瞧见萧进打量他的眼神不对,又笑道,「两位客官,在下便是这燕归楼的主人,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陈之远亦只道白三便是这楼中红牌,听他如此一说,好不尴尬,转去看萧进,对方也正惊愕。
  这样的风雅之人实在让人难以和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燕归楼楼主相联系,陈之远正色一敛,便道,「原来竟是楼主,方才之言,多有得罪。」
  「既然楼主说他处男色尽是庸品,不知这楼中可有绝色?」
  萧进接口道,只作出流连男色的好奇的模样,不让白三看出自己所怀心思。
  白三浅笑,瞥了他二人一眼,对陈之远道,「绝色倒不敢当,不过楼中恰好有一个和这位客官口中所说的极品男色另有不同的男倌,不过他初到楼中,性子尚为完全驯服,今晚便是初夜挂牌,想必到时必有不少客人愿意尝尝新鲜。若二位也想试试与以往不同的红牌佳人,不妨今晚叫价摘牌,乐得一夜风流。」
  白三说完,转身步远,心中已盘算起今夜刑锋能替自己所赚的第一笔花红。
  「刑锋果真在此处。」
  既然得了白三这话,陈之远同萧进也出了燕归楼,准备回客栈再做盘算。
  陈之远想起白三那一句「他初到楼中,性子尚未完全驯服」便猜到刑锋或是已受了不少苦,只是刑锋的性子执拗,权当是教训也罢。
  「看来今晚有得忙。」萧进在一旁皱眉,他已想到刑锋窘迫之样,若真是自己和陈之远摘了牌还好,要是让人得去,恐怕不动武是不行了。不过看那白三步履如趋,也是怀有一身极高的武功,只怕不在冷飞或时风之下。
  萧进和陈之远回了客栈把在燕归楼内所见所闻告知了许坚和方天正。
  方天正猜到时夜此番能回来,必是刑锋相救,心中不觉感叹,甚至懊悔起当日如何不随刑锋同去,或也不至使刑锋落在那白三手里。
  「那今夜我也同你们去吧。」
  「诶,时夜有伤在身,你留下来好好照顾他才是,我与之远去便是了。」萧进见他焦急,立即好言相劝,虽然救人要紧,可这客栈里已躺倒三个,无人照顾也是不成。
  「放心,若是软的不行,我们便来硬的,无论如何也会将刑锋带回!」
  陈之远也附和道,笑著看了眼萧进。
  「那便有劳了。」
  方天正确也担心时夜伤病,既得二人允诺自是感激不尽。
  待方天正回了屋中照看时夜,萧进才与许坚道,「那白三看来武艺高强,我与之远也并不能十拿九稳,你可有什麽妙计相助?」
  「我除了会使毒用药外,也就无所擅长了,谈到妙计我虽没有,不过送你们几种防身毒药倒是无妨。」许坚边笑边倒了茶水在杯中,轻抿一口,然後从身上取出几瓶药剂放在桌前,指了其中一瓶贴了绿纸的道,「此药药性甚烈,号称销魂,通过人体肌肤进血肉之间,乱经脉之行,逆气抑力,你们可将此药涂抹到白三会触及的东西上,不出片刻,他便会顿失全身武功,形同废人,当然这药性虽猛,却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後,药性即会自解。」
  萧进一听这药有如此功效,大喜过望,虽然药性只能延迟半个时辰,对对付白三已是绰绰有余。
  只是他忽然想起自己和陈之远难免也要碰到这药,若是也因此失了武功岂不弄巧成拙,他正要发问,许坚已看出他担忧,又指了另一瓶贴上红纸的药瓶道,「解药在此,你们可先服下,到时药虽沾手,但却不会中毒。」
  「如此甚好,我们把这药涂抹在银两上,交给白三时,不信他不伸手来接。」
  陈之远已有一计,既然白三贪金爱银,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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