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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唐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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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四位王爷徘徊过荷塘月色,流连过曲径通幽,打量竹林掩映间,闻香沁芳亭台上的时候,就看到这三个身穿道袍的货还竖自觥筹交错反客为主的互相敬着酒。李宪和李祎倒也不以为意,径直走入亭中在主位坐了下来,李璲却爽朗的笑道:“司马道长,本王光顾着请叔伯品鉴新制的甜酒了,倒让你们忍着饥肠在此干等,都是本王的不是,先自罚三杯!”
一句话把来人身份说明了,也没有责怪司马承祯的意思,说话绝对是一门学问。
但忍着饥肠之语也算是讽刺了,几人赶紧起身行礼,三位王爷也不托大,向世外高人回礼。
“原来是三位道长驾临璲弟府上,久仰大名!果然是璲弟的不是,该罚!”李琮也举起杯敬酒,一饮而尽后却不无调侃的笑道:“可惜啊可惜,三位道长却不知好饭不怕晚的俗语,此时都吃饱喝足,恐怕没肚量承受璲弟亲手酿造的甜酒了。”
“亲手酿造?”三道士顿时一惊,倒无所谓什么甜酒,大家都是尝遍天下美酒的高人,关键是这亲手酿造四个字!代表着李璲又有新创造出来,可惜却错过了观摩,为了不耽误填肚子的时辰竟然忘了来此驻扎的理由,真是郁闷不已。
司马承祯甚至用哀怨的眼神从褶皱的脸上挤出来,没好气的道:“大不了吐掉旧的,从新饮过就是!还请仪王殿下快让我等一饱口福吧。”
什么话都敢说这算哪门子世外高人,李璲只当没看见,痛快的招手让袭人端来五种甜酒。只是袭人倒酒时娇羞的容颜却让饮中仙李白差点儿尝不出酒的滋味了。那两道剑眉下透出痴呆的眼神,灼热的让袭人羞红了脸,连忙嗔怪的哼了一声,退到李璲的身后。
等到甜酒入口,三个道士的表情比刚刚三位王爷还要丰富,那中软滑而不粘腻的甜,在口腔中变幻着,难道这真是仙人传下来的酿法?李白痴痴的问出心中的疑惑:“殿下,不知这仙酿可有名字?”
“七仙露!”李璲略一沉吟,数数座中的人,就定下了这一套甜酒的名字,众人心领神会纷纷叫好。李璲又说道:“三位道长嘴急,却不知今晚饮宴中真正的美食……嘿嘿,不等本王来到是没有端上来的!三位道长可还有胃口?”
“若美食配得上这七仙露,撑破肚皮又何妨?”李含光不理李璲的调侃,毫不在乎的拍拍肚子,逗得大家更加融洽。李璲打个响指,袭人躬身退下,不多时就带着一队侍女人手一个托盘从花丛间翩翩而来。
揭开罩子,这银盘里黄色粉泥上散落着黑珍珠,滴流乱转还反射着月光!李宪用汤勺舀起来送入嘴里,不禁大呼:“怎一个鲜字了得!是灵蟹黄搅拌的冰鱼籽不成?”
那一边金碟中淡蓝冰片间冒出来赤红的肉片,浇上纯酒精后竟能点起火焰!就在各桌上烧起来,这可是独门秘方了,也只有仪王府里的酒能点燃吧!李璲催促一声“趁热吃”,李祎首先狠狠心夹起一块燃着火的肉就焖进了嘴里,紧跟着就大呼过瘾道:“冰火两重天,这是寒潭水冰镇的腌虎腿肉!”
碧绿晶莹的斑竹叶熏仙鹤翅正当中一大玉盆,司马承祯差点儿失去高人风范抱在怀里嚼。又有紫烟缭绕的各色果子沁麋鹿茸每人一小盅,李白急急的一口闷下没能细细尝出滋味,忙问李璲能不能再来一盅。还有参王蒸糕、金菱角汤等等美味不一而足!
热火朝天之后,李含光不无感慨的说:“今夜真是如在月中桂宫群仙宴了,当载入史册!殿下创造的这些美食先不必说,仅仅这盛装佳肴的精美器皿就不枉了!”
李璲袍袖轻挥,总不能说自己都是从玄幻小说中受到启发试验出来的,只能解释道:“本王不过是个贪嘴的人罢了,当不起李道长厚誉!”转头向宁王拱手道:“这几道美食的做法附送伯父,放在酒肆中搭配咱们的七仙露可好?”
“妙哉!绝妙!再来个每天定量供应,或三道、或五席,想吃就得提前一个月预定!必然受到追捧。”李宪娓娓道来,明显深知经商之道。
李含光接口道:“长安汇聚天下食客,世家公卿哪个不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再加上王爷这一招甚为高明,体现身份荣耀的机会他们是不会错过的!”
“那这几道菜就叫群仙宴好了!哈哈!”李祎满嘴流油,好像已经看到一车车的铜钱运进府中似的。酒足饭饱,也就到了该谈正事的时间。
李璲示意此处没有外人,信安郡王李祎左右看看,就不无担心的直说起来:“如今天下并不像表面那么太平,璲儿,尤其你现在这般高调的崭露头角,等于给自己招灾惹祸,虽然也是没得选择,但随着今后的发展恐怕麻烦也会纷至沓来,你心里要有个计较!”
李璲万分感动,这样的话语不是至诚至亲是断断不肯说的,深施一礼道:“所以父皇留众位道长在小侄府上做客,明面是教导小侄道法收敛些顽劣,实则充作护卫着实委屈着诸位仙师呢!”
李白三人赶紧连说“不敢”,信安郡王李祎又道:“诸位道长武功高强自是不错,但你总不能永远不出府门吧?总有些时候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啊!除非……”李祎捻断数根白须,久经沙场的他最是明白规模的重要,沉声低语道:“除非把你那一千护军训练得各个成为百战精兵!”
此话一出,座中鸦雀无声,都是混朝堂的,谁都明白训练私兵是什么罪过。终于宁王李宪打破沉寂:“此事并无不妥,皇上既然已经封太白先生为仪王府洗马、昭武校尉,那就是暗示你请太白先生传授剑术了,训练护军是份内之事嘛!此事可行。”
有宁王看透,再无担心,李白立时起身称是,称呼也改了:“末将这就下去安排!”
“茗烟,拨太白先生十万贯费用,今后这些护军都配备西域良马、金枪、百炼钢刀、金丝铠!就定名号叫黄蜂卫吧!”李璲咬着后槽牙痛下血本,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小命儿啊!
酒席散去,众人皆欢,唯有司马承祯取了一壶酒要独自泛舟在荷塘月色中,李璲虽然看出他似有忧愁,但言语间涉及一些道门隐秘,司马承祯不愿多谈,李璲也只好作罢,好在来日方长,随他去了。
仅仅过了三天,群仙宴和七仙露的大名已经风靡长安城,李宪连自己那些酒肆的招牌都统一改作了“登仙台”颇具气势。争相目睹到燃着的火肉就那么入口的景象后,豪门大族的人就彻底疯狂了。
只是那限量版的规矩出台,倒弄得若干纨绔终于找到了惹事的机会,可登仙台的伙计不屑的眼神给了他们沉重的打击,早有旁边好心人暗劝:“公子啊,切莫冲动,您可知这七仙露名字的来源?那是四位王爷和三位仙师合伙的买卖啊!”没办法,任哪个平日横着走的都得哑火。
就在李璲专心敛财的时候,却有个煞风景的圣旨降下:明日各公卿大员都到慈恩寺敬香。###第13章 圣恩隆高僧圆寂
大慈恩寺可是长安城有名的处所,自从玄奘法师不远万里取回大乘佛法真经三百多卷,感天动地的为佛教在中土的传播做出无与伦比的象征意义,其终老之地大慈恩寺的地位也就水涨船高,为了保存那些东西,特地在寺中建起六十四米高的大雁塔,如今算是大慈恩寺的标志了。
七层青砖塔为砖仿木结构匠心独具,四方形楼阁式建筑檐柱、斗拱、栏额、飞椽磨砖对缝坚固异常,就好像能承载广大的佛门江山永固似的。来到这里,李璲唯一关心的是唐太宗撰写的《圣教序》石碑才是真正的艺术瑰宝,据说李世民的草书直追王羲之呢。
对于一部分佛教徒的狂热李璲难以理解,只记得书上记载过佛门侵占田土、不纳税赋、破坏人口繁衍等等问题,除此之外就看过《西游记》了。好在大慈恩寺虽然建的气势恢宏,还没有超过仪王府的规模,让李璲欣慰不已。
正当李璲心里阴暗的胡思乱想着,低沉的鼓乐声把李璲拉回了现实,这才看到大慈恩寺门里门外都是哀恸的僧侣,一队队车驾停在门口下来的都是朝廷大员,唐玄宗远远的背影已经在几位宰相的陪同下走进寺院了,此刻才有庆王李琮凑过来低声道:“璲弟茫然的脸色看来是还不知道今天的来意吧?”
李璲点头称是,李琮才简单的说:“一行大师昨夜圆寂了!”
“僧一行?那个勘定大衍历的僧人吗?”李璲假装天真的问,不是太傻的人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不屑一顾,李琮摇摇头,皱眉不语,不知道这个弟弟又打着什么坏主意,所以不敢接嘴。倒是同来的司马承祯不无酸涩的说了句:“可不就是他!红得很呐……”
李璲不禁莞尔,这老道碰到痛处也有矜持不住的时候!也难怪啊,道门的天才李淳风在高宗年间刚刚制订了历法,时隔不久就被僧一行叫板说不够准确而重新制定,弄得天下道门同仇敌忾的愤恨不已,关键是还真的不够准!确实理亏没法找佛门的麻烦,可谓憋屈至极。
院中超度往生极乐的诵经声已经响起,隔着几重院落都清晰的传进门口众人耳中,李琮叹气道:“快快进去吧,以免父皇怪罪。”
“贫道在门口看看热闹就好,两位殿下请自便!”司马承祯今天心情很不爽,语气凉薄了很多。李璲也没时间和他逗,跟在李琮身后迈进大慈恩寺。
也就是四个小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指指点点,被茗烟的桃花眼连瞪带吓唬才算收敛了些。
从大殿上香,到禅院观礼,反正看李琮怎么做李璲就跟着怎么做,直到在功德册上心不甘情不愿的认捐了一百贯钱,才算功德圆满。
没想到旁边却闪出太子李瑛冷嘲热讽:“璲弟是身体不适吗?还是为一行大师的圆寂悲伤呢?看璲弟满脸愁苦气色,为兄真是担心不已啊!听说璲弟最近越发财大气粗了,可不要为区区百贯钱再受什么惊吓了才好!”
看到李瑛尖酸刻薄的嘴脸,李璲真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心中暗道你丫再过十年就要追随这位高僧往生极乐了,只不过万份凄凉和此刻的隆重能形成鲜明对比,我真犯不着理你。可偏偏有人要招惹!
一个身穿大红袈裟的和尚走来合什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仪王殿下到了,老衲真是有眼无珠,罪过罪过!圣师在世时就曾断言殿下是大气运者,刚才老衲见殿下悲恸之色发自真心,果然是与我佛有缘啊!”这话说的极为冠冕堂皇,可一伸手做个请的姿势却给李璲让出功德册的位置,其意思不言自明,敢情是套关系要吃大户!
我给你,你可以要,我不给,你不能抢……这是李璲做人的原则,这辈子都当亲王了难道还要受人摆布不成?
强压下一口气,李璲把头扭向一边,不慌不忙的说道:“大师刚刚这番话可是错得离谱了!”此言一出,顿时在一片喧哗中依旧招来无数双勋贵权臣的关注眼睛。老僧略显尴尬,只得收起手臂耐着性子沉声道:“还请殿下指教。”
李璲见唐玄宗已经离开,再无畏惧,侃侃而谈:“佛家最讲因果,大师若是先说一行大师断言再说本王如今大名鼎鼎,那就确实是一场缘分。而大师刚刚是先说的本王如今财富充盈之大名鼎鼎,然后附会一行大师曾经有断言,假若本王今日没有那富豪之名,是不是也就没有曾经的断言了?岂不是让人误以为大师论钱看人?”
论钱看人是临时组词,原本李璲就想说见钱眼开四个字的。
老僧强忍怒气宣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殿下机智!”一时瞠目结舌反应不过来,还不得不认了、忍了!
“璲弟不可胡说!小心佛祖怪罪!”太子李瑛可不管那么多,作为兄长又是太子,份属君臣!随口斥责打击一下这个新近崛起的弟弟又算得了什么。再扭头对李琮道:“皇兄平日里还要多多规劝璲弟才是!”
这是明摆了以皇太子的身份搂草打兔子给皇长子脸色瞧!李璲也知道李瑛是在表现太子的权威,但李琮的低头不语让李璲哀其不争,只有自己站出来挡在李琮前面硬抗道:“太子殿下请放心,佛祖的境界岂能如我等凡人的心胸?天不言自高,水不言自流,佛祖要是为这点儿言语就怪罪那也不是佛祖了……大师,你说是吧?”
后一句也同时问向老和尚,老和尚知道今天丢人了,再呆下去自取其辱,眯着眼转身就走。气得太子李瑛双目圆睁,明知李璲骂自己心胸狭窄,用手点指李璲就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李璲却在一众朝廷要员惊恐的面容前,从容的走向功德册,提笔把认捐一百贯给抹了!
紧跟着改成了九十九贯,随口唱诺:“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物极必反,太完满了反而不好了,不足胜有余啊!嘿嘿……”说罢大步扬长离去,不管身后满堂的哗然!出了院子还貌似自言自语的甩了一句幼稚的话语:“不知道是不是烧出舍利子的才是大德高僧……”场面太静,李璲嗓子太尖,于是好清楚、好清楚啊!大片的人被晕倒。
主动挑衅天下佛门,是否得不偿失?李璲只知道下场最惨的人是墙头草。
李璲话语中“水满则溢”也好、“不足胜有余”也罢,都是众所周知的道家精义,说这种话等于摆明了立场,这才是传递出的重要信号!
其实李璲这样做并非胆大妄为,其实理由有三:一是要敲山震虎让太子党人知道自己不好欺负;二是为了笼络司马承祯为代表的天下道门中人,因为李璲看得很清楚,佛强道弱!拉拢佛门那是锦上添花,襄助道门可是雪中送炭,何况司马承祯一拨人已经入住仪王府了;第三就是李璲不担心唐玄宗的怪罪,因为李唐王朝以太上老君后裔自诩,跟佛门斗几句嘴扫扫面皮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让李璲意想不到的是,这件事还有更多的效果!诸如宰相源乾曜等一干正宗的饱学儒士,原本今天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陪王伴驾,认捐了香火那可不是几十贯钱的事儿,那象征着儒门向佛门低头!这才严重……如今李璲也等于为他们出了口气,大有同仇敌忾惺惺相惜的感觉,纷纷为仪王殿下大唱赞歌。
从天纵奇才到饱学鸿儒,儒生们给仪王带的高帽越来越离谱,李璲倒是不当回事,只是传到有心人那里却不一样,比如说就更加深了太子的愤怒。###第14章 巧问对道尊解忧(上)
李璲的人还没有回到仪王府,漫天飞舞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长安城,自然也包括仪王府中的上清派众人。等到李璲车驾驶进府门的时候,下得车来就听到几十个声音异口同声发出恭敬的话语:“恭迎仪王殿下!殿下大德,我等代天下道门感激不尽!”
正是李含光带着茅山教部众列队迎接。李璲骤然发现,众人竟然统一披挂着道门最隆重的大礼服八卦仙衣,恐怕元始天尊的寿诞才能如此装扮吧?李璲不敢受此大礼,连忙闪在一旁,惶恐的急道:“李道长切莫如此折煞本王!快快请起吧!”
“贫道惭愧啊!唉……”李含光顿足捶胸,明显是动了真情,抬头时已经是声泪俱下,几步抢上来抓住李璲的衣袖,分明就是找到了寻觅一生的知音,近乎嘶吼道:“贫道忝为道门弟子,既不能将道门发扬光大又没勇气向佛门当面责难,白白活了四十载还以世外高人自居!远不如今日殿下一番戏耍大大的灭了佛门的威风,痛快啊痛快……”
看着李含光越说越激动,李璲心道他要是能唱,此时定然要有一句“啊多么痛的领悟!你就是我的全部”响彻云霄了。
司马承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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