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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小妖-绝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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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一件白色的披风。总好过没有!小妖将就着把披风披上再裹住身子,然后转过身看向花烛泪,她的背倚在衣橱上将身体的重量从腿上移到衣橱上,省点力气。
为什么不杀?花烛泪的脑子里又浮现小妖临死时的眼神,心里闷得难受,她干脆又闭上眼睛一头扎进水里。
小妖偏头望着汩汩冒着泡的水面,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嘟起嘴。怪了,这花烛泪今天好奇怪!她笑了笑,说,“算了,一人一次,扯平。”即使背后有依靠站着也累,于是像只垂死蜗牛一样爬到大床上趴着。嗯,还是趴着舒服,不费力。
花烛泪在水下一直憋到耗尽肺里的氧气才又浮出来,她钻出水面,用力地甩甩头发,再抹去脸上的水珠子,爬上岸,脱了洗透的衣裳,赤脚走到床边,没去穿衣服,就那么光着身子站在床边。
小妖趴在床上都快睡着了,觉察到动静,就又睁开眼扭头看去,待她看清床边的景象,顿时瞪大眼睛,然后脸“刷”地一下子红了。“你——”她红着脸别过头,很不好意思。但又想到,花烛泪之前剥了她的衣服,早就把她看光光了,于是又扭过头去看花烛泪,她要看回来。不过,看了两眼,实在看不下去,又把头转过去。不是花烛泪的身材难看,而是一看到花烛泪的身体她就自卑。花烛泪的身材很丰满,胸比她的胸大了一圈,饱满挺俏,像一个发足酵的大包子,还有那腰,光看上去就是弹性十足,还有那小腹……呃……小妖不敢再往下想,越想越脸红,跟火烧似的。“不穿衣服,不害臊!”她闷声嘀咕,怀疑花烛泪存心脱光了站到她面前来打击她。要丰腴才是美,哪像她啊,全身上下尽是皮包骨,以前还有那么二两肉,这些日子让那堆乱七八糟的毒折腾下来,估计扒了皮就只剩下骨头连着筋了。要真是哪天把她拖出去凌迟,估计刽子手都得愁,她这么瘦,怎够削足三千六百刀?
花烛泪在床沿边坐下,手指划过小妖的背脊,很想把小妖翻过来,摸摸小妖的心,看看那颗心是什么样的。有颗怎么样的心才能在临死前有那样的眼神?
小妖的身子一下子僵了,她很不自在地扭几下,转过身,仰起头望向花烛泪,很没好气地问,“你又干嘛?”
“我记得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是在虎牢关。”花烛泪低声说。
“虎牢关?不是洛道吗?”小妖记得很清楚,她第一次遇到花烛泪的时候是在洛道的茶肆里,这个死妖女抢了她的踏影!
花烛泪笑笑,摇头,“不是。当时我要过关,你们走在前面,被守城的拦住了。你坐在马上,笑得天真无邪,可那眼睛里尽是坏心眼的算计,笑得越灿烂,那眼里算计的成分就越明显。那虎牢关守将就那么被你的笑骗了,被你暗算了一把,然后你领着那队骑兵从那虎牢关守将的头顶就那么嚣张地一跃而过,冲出了关卡……”
“你就是那时候惦记上我的马的?”小妖一边问,一边努力地扯过披风把身子遮严实。可这披风太短,遮了肩膀遮不了脚,遮了脚遮不了肩膀,那她该露哪里好呢?
花烛泪点头,“第二次见你是在洛道的时候,坐在茶棚里,身边一群护卫守护,贵气十足,言谈举止,甚至用食上都透着讲究,一看就是出自权贵之家,蛮让人眼恨的。所以,当时想也没想就夺了你的马!”
小妖终于决定还是露脚丫子吧,臭脚丫子估计也没人爱看。她遮好肩膀,回头瞄一眼花烛泪,“你还仇视权贵啊?”一抿嘴,再一摊手,“你现在也知道了,我就一被人遗弃的草根,用不着来仇视我。”小妖忽然想起什么,好奇地打量着花烛泪,问,“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在想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啥模样?和现在……”花烛泪的低语声中途打住,她看到小妖那双淡绿色的眼睛和紫色的薄唇、苍白得透明的肌肤,不忍地闭上眼睛,何止不同!
小妖的眼眸黯了下去,随即自嘲地一笑,“那时是个人,现在是个鬼。”她趴在床上,不愿意再动了。
鬼?花烛泪突然明白小妖为什么面对死亡会那么平静。她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吧?“小妖,你……恨我和陆影纱吗?该恨吧?”如果不是她把小妖掳出浩气盟,小妖不会遇到陆影纱。如果不是陆影纱用小妖试毒,小妖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小妖摇摇头,闷声说,“师傅没教我恨人。”往床头方向钻了钻,将头枕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就想睡觉。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身上的毒能解,你……还是觉得人生如此无趣吗?”
“我从来就没觉得人生会无趣。”小妖闭着眼睛答,她说,“花烛泪,如果你还有精神,麻烦你去找一床被子来。”冷死她了,一条单薄的披风怎么能够御寒?
“小妖!”花烛泪喊她,如果她没觉得人生无趣,为何面对死亡时会是那模样?
小妖翻过身去背对花烛泪,不愿意再跟花烛泪多扯下去,困得紧,谁愿意听她唠叨一些乱七八糟的。
花烛泪也看出小妖不愿意再说下去,在床边坐了一下,低叹口气,起身去寻了套衣裳穿上,再到外面去让客栈的掌柜老鲁叔拿了条新被褥,再把小妖的衣服尺寸给他,按照小妖穿衣的要求让老鲁叔去订做几套衣服回来。
第二十五章·救与不救杀与不杀
皑皑白雪从天空纷纷扬扬飘洒落下,北风吹来,那细小的雪花便如精灵般在天空中乱舞,似身穿白衣的仙子在跳羽衣舞。纯白的世界,无暇得不染丝毫尘埃,寂静的世界里只有雪在飞舞。可,冷!阵阵寒意杂裹着冷风袭来,她站在那片世界里,全身上下仅着一袭单薄的长袍,冻得她瑟瑟发抖。雪越下越大,放眼望去,世界皆罩在一片迷茫的白色中,凛冽的寒风渗进骨子里,把她的血液都险些冰冻得凝固。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冻死的时候,突然一头又肥又胖又圆又壮的雪熊来到她的身边,问她,“冷不冷?”毛绒绒的爪子将她揽入雪熊柔怀的腹部,把她整个包裹起来,即温暖又舒适,身上的寒意顿时消匿无踪。只不过,这头会说话的熊的声音居然和花烛泪的声音一模一样。
花烛泪!小妖惊得一下子瞪大眼睛,才发现自己哪里是在雪地里,分明是躺在床上。裹住自己的也不是什么大白熊,是一床雪白的缎被!
花烛泪站在床边被小妖的反应郁闷到了,不就是给她盖一床被子,有必要摆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吗?看小妖望着自己那眼神活像自己是怪物一样。她干脆不去看小妖,侧过身子,褪下外裳,便想上床睡觉。
小妖回过神来,稍微松了口气,随即见到花烛泪开始脱外衣、解腰带,明摆着是要和她挤床睡。小妖裹在被子下的腿一下子伸到床边,把地方霸占住,说:“我习惯一个人睡。”
花烛泪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问小妖,“你什么意思?”这里只有一张床,还是她的地盘,小妖居然不让她上床?
小妖抬起头扫了一圈屋子,抿了下嘴角,说,“你睡软榻,上面铺了虎皮,暖和。”
“那你怎么不去睡软榻?”花烛泪冷下声音问,神色阴鸷。
小妖把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嘟了嘟嘴说,“被子太大,软榻放不下,会掉地上。”
花烛泪直勾勾地盯住小妖,抿紧嘴唇不作声,原本风情万种的双眸里此刻蹿起腾腾火焰,那火焰越烧越旺,烧得她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细缝。
小妖被花烛泪盯得心虚,也觉得自己把花烛泪挤去睡软榻有点过分。可总不能让没衣服穿的她裸着身体仅裹一条披风去睡那软榻吧?她犹豫了一下,把伸出去的腿收回,又再往边上挪去,睡到床的另一边,再在被子里抬腿把大被踢得平平整整,然后伸出雪白的玉臂在大被中间分下去一道分界线。“那边,你的;这边,我的。”说话间脸又红了,像熟透的柿子。
花烛泪眼里的怒焰刹时间灰飞烟灭、消失无踪,眯起的眼眸中浮起些许笑意,“怎么?敢情你是怕我非礼你啊?也是哦,什么不好学,学陆影纱裸睡,学人家裸睡就别害羞啊,害羞就别裸啊。”花烛泪嘴里说着话,手上没停着,三两下脱了衣服,身着内衣上床钻进被子里。
小妖背对花烛泪,把被子拉过头顶盖住,整个人都埋在被窝里蜷着,意图将自己藏起来。
小妖越是这样,花烛泪就越不乐意如小妖的意。她上床后直接靠近小妖的后背贴住,再将玉臂从小妖的腰间伸过去搂住小妖。小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低声吼道,“花烛泪!”这妖女存心和她对着干是不是?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冰?”花烛泪一抱上去就打了个哆嗦,小妖的身体冷得像冰块似的。
“放开我。”小妖呐呐吼道,并且开始扭动身体挣扎,且作势要坐起来。
花烛泪的双臂紧紧地箍住小妖,左臂沿着小妖的手臂滑下去,摸到小妖的手腕,一把扣住小妖的脉门。“别动。”她低声说道。手指搭在小妖的脉膊上,想确认下是否是毒发。
小妖一咬牙,运转体内真气,径直把花烛泪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头弹开,然后“霍”地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怀里抱着被子把胸前遮住,回头狠狠地瞪住花烛泪。“你要做什么?”晶透的双颊浮现呈绯红色,幽绿的眼眸里冒出腾腾火焰,像夜间飞舞的荧火虫。诡异,却离奇的吸引人,漂亮得像耀着荧光的宝石。
花烛泪的右臂枕在脑下,狡黠地眨着眼睛,不答反问,“那你认为我要做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她敢用人头担保连身体都不敢给人看、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妖铁定没经历过人事,更不知道两个女人在床上能干出些什么事来。
小妖微眯起眼直勾勾地盯着花烛泪,看花烛泪那一脸狐媚不怀好意的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有好事。“下去!”她又开始赶人!让花烛泪挤上床来和她一起睡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花烛泪又眨了两下眼睛,娇声问道,“小妖,我记得这地方应该是我的地盘,这床和床褥被套都是我的,你有什么权利赶我下床?”
小妖扭过头去,仰头望向天花板,一咬牙,“好,你不走,我走!”翻身下床,拖了披风裹身上就朝屏风后走去。按照屋子的正常格局来说,屏风后面就是大门。她绕过屏风,华丽丽的一堵大墙挡在前面,别说门,连扇窗都没有。小妖一愣,随即醒悟,她是在暗室里?也是,除了暗室,什么房子会四面都是墙连扇窗都不开?“把门打开。”小妖从屏风后绕回来,望着侧身卧于床上正摆出无比勾人姿势的花烛泪。花烛泪的一只手托着香腮,另一只手置于胸前撩起一缕秀发把玩,左腿伸直,右腿微曲压于左腿之上。这姿势也就罢了,关键是此刻花烛泪的那身衣服太过于单薄,透明的雪色丝质长裙下是一件粉色的绣花抹胸,那抹胸穿得连小腹都遮不住,连小腹上的脐线都能看清楚,甚至连镶在肚脐眼上的那颗闪着熠熠光芒的晶透宝石都盈耀可察。小妖被花烛泪这造型震得倒灌一口冷气,张大嘴半天合不上。
花烛泪含笑睨着小妖,看到小妖那呆样眼底的笑意更深,看小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呆瓜,也越发的温柔。
好半晌,小妖才回过神来,抬起右手磕在下巴上,“嗑嗒”一声把自己的嘴合上,再深吸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走回花烛泪身边,微眯起眼盯着花烛泪,然后突然间乌云尽散,春风复又照明日,笑得溺死人不偿命般的柔情似水:“哎呀,花姐姐,你好美哦。”
“哦?是吗?”花烛泪明知小妖有鬼,却还是顺着小妖的语调应声,暗中却小心戒备,留神提防。怕呀,这丫头说变脸就变脸,笑得越美越妖娆的时候就是越危险的时候。
“嗯,美得像青楼里的头牌花魁!”小妖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却是用一种很认真的口吻。别以为她没逛过妓院就不知道妓院里是些什么人,春宫图她看过,某些闺房密事的杂书她也背着师傅读过。
花烛泪眼底的笑意隐去,嘴角仍然挂着笑容,仍用饱含柔情蜜意的目光凝望小妖。“那你觉得我与花魁,谁更美?”声音益发的娇柔,颇有婉转吟哦的意味。
师傅和她说过,看人不能看脸,要看眼睛。小妖向来喜欢用笑容骗人,花烛泪在耍她常玩的伎俩,她又怎么看不出来。此刻,花烛泪笑得柔情似水,那眼眸却冷若□、写着冷酷无情。小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答花烛泪的问题,刚才随口的一句话挺伤人的。谁愿意被别人用青楼女子来作比较?小妖也笑不起来,只说了句,“没得比。”
“又怎么没得比了?”花烛泪侧眼瞅着小妖,越发娇柔,躺在床上的娇躯都似要化成一滩水。
“我说错话还不行么?”小妖不自在地别过脸,有些后悔,认错道歉又拉不下脸。
花烛泪的身子一翻,曲起双臂撑住仰躺的身子,她轻哧一声,“我本就从小在青楼长大。”斜眼睨向小妖,“恶人谷的醉红院,青楼里的青楼。”如丝媚眼直勾勾地盯着小妖,嘴角噙着妩媚的笑意。
小妖闻言惊讶地望向花烛泪,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你——”
“觉得我脏吗?”花烛泪又问,却挪过左手盖住右臂上的守宫砂。
“脏的人是不会有一双清明的眼睛。”小妖的视线被花烛泪的动作吸引,顺着花烛泪的动作看去,但什么都没看到。
“我的眼睛清明?”花烛泪问,觉得好笑,也有些新奇。
“虽然人挺恶,可……”可她相信花烛泪不是那样的人。花烛泪美且妖,但身上自有一股清流洋溢的潇洒气息,从她在浩气盟的正义厅阁顶上看到花烛泪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妖美却清透,像一株脱水而出的芙蓉,却比那芙蓉妖娆几分,且多少几分恣情潇洒。这样的人,世间不多。不然自己也不会心生怜惜,甘愿做她的人质助她脱困。小妖又觉得奇怪,花烛泪为什么会在醉红院长大?但她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问这个问题,问了花烛泪也不会实话告诉她。于是,小妖又在床边坐下,可这床沿都被花烛泪占完了,于是把花烛泪往里面挤了挤,“过去点,我要坐。”
“你要坐我就让你坐?”花烛泪嘴上说着,却还是往里面挪了几分,眼眸里的冷意也尽数褪去。她说,“你还没说完,‘可’什么?”
“你和陆影纱不一样,陆影纱是真坏,你是……”小妖偏头想了下,找了个自认很贴切的词,“邪!”天策府以外的人,她就只认识陆影纱和花烛泪,不可避免的拿起两人作比较,这两人半斤对八两,确有可比较之处。她说,“陆影纱毒,真毒。她的眼里是看不到感情的,即使有时候她从里到外都溢着温柔,可她的眼睛,就像一池冰水,没半分感情。你不一样,你的眼睛和你的人,从头到脚都写着坏,可坏的时候又自有一种温情在流淌,嗯……”小妖又想了下,找了个词,“粉色,像你的衣服颜色。”她轻笑一声,说,“这就是陆影纱不会救我,而你会救我的不同之处。”她说着,扭过头去看向花烛泪,“可你救我,并不是因为你想救人,每次你救我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感觉,你想杀我,甚至于觉得你会是最后一次救我。可从弃谷到现在,有多少最后一次我都不记得了,也没办法记得。”更多的时候,她是在昏迷中,根本无法去数花烛泪救了她多少次。
花烛泪讶然地微张着嘴,目光湛湛地盯着小妖看了半天,敢情这小丫头没声没响的,却把什么都看得清楚明白。陆影纱为什么会放任她治小妖,会任她用那些难得的名贵药材?那是因为没有人能在中了这么多种毒后活下来,现在的小妖,每熬过一次毒发都是奇迹。陆影纱痴迷毒物,自然乐于在一边观研、琢磨。陆影纱根本就不在乎小妖的生死,小妖的存在对陆影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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