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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小妖-绝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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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恶人谷的弟子回来,等到天都亮了小妖还没醒。她觉得有点不对,她赶紧去叫小妖,可叫不应,于是扎针,还是不醒,这才觉察到是被陆影纱动了手脚,当场炸毛,拎了凤血刀就朝陆影纱的住所冲去。
要说陆影纱的住所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被侍卫防了个密不透风,可花烛泪是陆影纱的贵客,他们不敢对花烛泪下狠手。而花烛泪正在火头上,一点也不给陆影纱面子,手里的凤血刀毫不留情地施展。这见血封喉的玩意儿,谁都不敢硬撞上来送死。那些侍卫只得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刀锋与花烛泪周旋,一边求爹爹告奶奶的似的求陆影纱身边的几个近侍赶紧通报陆影纱。可那几个近侍也不敢把熟睡中的陆影纱叫醒啊。这阵子陆影纱身体不适,起床气很重,谁敢找死去把她吵醒?最后,那些侍卫挡不住花烛泪,又气近侍不去通报,干脆佯装不敌,故意放出空门让花烛泪冲破外防直接杀近内院。花烛泪一冲进去,那些近侍也慌了,赶紧出来抵挡。可这几个侍女又岂是花烛泪的对手,花烛泪连凤血刀都没用就直接将她们踹飞然后如一头发怒的豹子般冲陆影纱的闺房。“碰!”地一声把挡在面前的屏风踹倒,然后……“呃!”花烛泪傻眼。面前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歪着头睡在浴桶中,秀发很随意地披散在左右,花瓣浴中香肩半露,白皙的左肩上还有几道伤口脱痂后的痕迹,新长的肉粉粉嫩嫩在肩上婉延伸展,构成一朵绮丽的花饰图案,又像是大师精心勾勒刻画的纹身。在洗澡啊?美人沐浴耶!好像来得——正是时候!眼福啊!
陆影纱被吵醒,眼眸倏地睁开,双眸中喷出火来,待看清来人是花烛泪后,先是一怔,眸子里的火焰迅速消匿无踪,她略显惊诧地喊,“小泪?”她怎么冲进来了?
小泪?花烛泪的俏脸一沉,谁准紫眼怪这样称呼她的?她冷着脸走过去,站在浴桶边低下头盯着陆影纱,眼中寒光闪闪,手臂落在陆影纱□的肩头上,指腹在陆影纱的肩头伤口上新长的嫩内来回摩挲。这肌肤的触感真不错,和她预想中的一样。不过花烛泪更想将落在陆影纱肩头上不规矩的手移到陆影纱那纤细的脖子上去——掐死她。
陆影纱的背脊一直子挺得笔直,全身紧绷,她“咝”地吸了口气,刚欲开口问花烛泪话,就见到她的几个婢女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包括提着大刀赶来的阿琉,她急忙止住话头,转而风轻云淡的瞥了一眼众人,沉声吩咐道,“都出去!阿琉,你也出去,把门关上!”不管花烛泪来做什么,这种场合都不适合让手下在场。


第六十四章·色女惹事小妖遭殃
阿琉很听陆影纱的话地退出去,并且在侍女都出去后把门关上,拎着她的大刀如一尊门神般守在门口。
“你来做什么?”陆影纱问,没睡醒的她还是觉得头有点疼,同时因为在热水里泡久了,身体也有点发软,头也晕,再加上肩头上传来的酥痒触感,弄得她此刻简直就像是悬在半空腾云驾雾似的,脑子的运转也不是很灵光,想问题想不到太深远的地方去,自然一时没想到自己对小妖作了点手脚某人心急会找上门来算帐。倒是花烛泪此刻不规矩的手让她联想到自己在荻花宫门前与花烛泪说的“非礼回来”。花烛泪不会真的打算“非礼回来”吧?
“你猜呢?”花烛泪不答反问,附在陆影纱的耳边用一种极尽暧昧的语调悄声询问,手指慢慢地滑移到陆影纱刚长合的伤口上,粉红色的细嫩新肉,仿似脆弱得不堪一击。
陆影纱没见过花烛泪虐沙里亚时的情形,自然不知道她这时的举动代表什么。陆影纱闭着眼睛靠在桶壁上,嘴角含笑,却不答。但随即,搁在她肩头上轻拂的玉指倏地用力朝她的创口上压下去,毫无预兆地击在还在愈合期的脆弱骨骼,痛得她“啊!”地一声惊呼,全身猛地一震。“你——”陆影纱痛得冷汗直冒,连说都不完整!
花烛泪的脸颊贴在陆影纱的脸颊上,嘴唇贴在陆影纱的耳边,贝齿轻轻地啃咬陆影纱的耳垂,似呢喃絮语般的低问,“疼吗?”那细心呵护的语调,令闻者动容,可那行为却令人发指。她在问的同时,手指压在创口上,不仅不移开,力道反而加重。
“花——烛泪!”陆影纱痛得几乎是咬牙切齿外叫带着颤音地吼出。她颤声忍住痛意,问:“你做什么?”再压下去,她新长的骨头又得裂开,到时候这条手臂就残了。
“小妖怎么了?”花烛泪也知道陆影纱的伤势,不再用力往下压,但手指仍停在陆影纱的肩头上不肯挪开,似乎如果有人的答案不合她的意,她就把陆影纱的胳膊废了。
陆影纱闻言,顿时从里到外都冷下来,她咬紧牙关强忍住痛意,眼眸里射出暴厉的冷光。“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就让她死!”狠厉的声音,透出几分颤音,不显脆弱倒有几分发狠的唳气。
花烛泪抿起嘴角,笑得格外柔媚,手指从陆影纱的肩头上挪开,她侧着身子趴在木桶上含情脉脉的瞅着陆影纱,“那她现在算什么?半死不活?活死人?你就打算让她这样躺一辈子?”指尖轻轻地拨弄着桶里的水,撩起几片白里透着粉、粉里泛着光的百合花瓣。
陆影纱冷眼盯着花烛泪,质问:“那你现在又算什么?”
“啊!”花烛泪一声低呼,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不好意思,刚才弄疼你了,我道歉。”她举手作投降状,“原谅我好不好?”可怜兮兮地望着陆影纱,一副祈怜的小狗状。
陆影纱垂下头,低低吃笑,斜眼挑视花烛泪,眼神有些冷有些伤,亦有些难堪或者是难过。她偏头想了想,问,“如果小妖死了,你当如何?”眸光紧紧地盯着花烛泪,静待花烛泪的反应。
花烛泪仍在笑,毫不在意地说,“死就死了呗。”凑近陆影纱,鼻尖抵在陆影纱的鼻尖上,唇贴在陆影纱的唇瓣上,低喃着说,“我让整个明教为她殉葬,让你给她垫棺材底,你说好不好?”
陆影纱仰起头避开花烛视,轻笑,“就凭你?想灭整个明教?”
“对,我灭不了!”花烛泪站直身子,说,“可有人灭得了!如果我宣扬出去说陆影纱杀了一个脚底板上烙有火舞朱雀和北冥七星的人,你说,会不会有人灭明教啊?”这标志能让陆影纱放弃谋杀小妖的心,那它的背后定然有陆影纱顾忌之处。
“你!”陆影纱气结,随即冷笑,“你还真是头白眼狼!”她好心好意对花烛泪,连小妖脚底上有这种东西这么大的事都不隐瞒,却没想,遭花烛泪反咬一口。
“过奖!”花烛泪笑得倒像是陆影纱在夸她一样。她又俯下身去,趴在桶壁上,一副好商好量的口吻,问,“小妖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不会要她死,你也不敢,可陆影纱,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对她做别的手脚,例如,药人!”
陆影纱扫一眼花烛泪,再扫一眼门口,她知道阿琉就在外面,可花烛泪凑这么近,阿琉就算冲进来也来不及。她功力没有恢复,此刻又全身虚软还带伤,接不了花烛泪一招半式。权衡一下,不再争强,只淡淡地说,“她没事,我封了她的睡穴和用了一些安睡药,让她好生休息而已。”
“为什么不让她醒?”花烛泪睨着陆影纱问。治好了人,却不让小妖醒过来,她不得不怀疑陆影纱的用心。
“治疗过程中,消耗太大,她需要休息。”陆影纱就算是脑门子被雷劈过也不会在这时候告诉花烛泪她是打算拿小妖作别的用处,不然花烛泪把她劈了,将小妖扛去药王那里救治,她就亏到没边了。
“当真?”花烛泪半信半疑。她探小妖的脉膊稳健,哪里像虚弱需要休息!
“当真。”陆影纱一本正经地说,“不信的话,待我起身,去给她喂了解药,施几针就会醒了,她睡了这么久,也该恢复了。”她说得煞有介事,一本真诚。事实上她的手法对小妖的身体没损伤,她的那些打算,她不说,谁也不知道。
“好,信你。我等你。”花烛泪站直身子,“现在就起吧!”
“我得让婢女来替我更衣。”陆影纱瞅着花烛泪,示意花烛泪出去。
花烛泪心想,我这会儿出去了,你万一让你的手下把我劈了怎么办?双拳难敌四手,这是你的地盘,四百双手都有余!于是,她笑呵呵地说,“你都看光了我的身体,是不是也该轮到我看看你的了?要不要我代劳?”说话间,已是抡起袖子,将双臂伸入桶中,搂住陆影纱。“我看你都快泡成白皮猪了,身子泡酸了吧?”
白皮猪!陆影纱听到花烛泪这样子形容她,恨不得撒一把乌啼霜让花烛泪尝尝味道。不过,想归想,泡澡的时候哪会把毒药带身上,除非她想把自己毒死。想想,花烛泪的身体她也看过,而且都是女人,就算是让花烛泪把自己看去她也不亏,于是微微使力,让花烛泪把她从木桶里抱起来。
“呃!”伴随着玉体出水,花烛泪的眼睛顿时就直了。水帘沿着光滑如玉的肌肤滑下,肌肤上还贴着几片百合花瓣,玲珑有致的娇躯,在水光中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莹莹光泽。花烛泪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这肤质,真好!要是姑姑把陆影纱这样的女人丢到她的床上来,她打死也不踢下床去。于是,花烛泪又认为,她也是好女色的,只不过以前她姑姑丢给她的那些女色都太次,以致于让她没有一点兴致。看看小妖,让她粉有压下去凌虐的冲动,看花烛泪,让她很想……入非非!“紫眼怪!”花烛泪的视线落在陆影纱的身上有点移不开眼。瞧这胸,不像小妖那颗豆芽,小妖的胸挺虽挺、翘却翘,可饱满度不足,面前这位不仅挺翘,还相当饱满,是个熟桃子啊。嗯,青苹果和熟桃子,她都爱。
陆影纱刚站稳身,就感觉到花烛泪又贴过来,且把头都搁在她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又有点怪。她的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暗想这花烛泪不会又想使什么坏吧?她眯起眼斜眼望去,掌中暗暗运劲,真怕花烛泪再在她的伤口上戳几下把她弄残废了。却没想,花烛泪原本扶在她双臂间的双手顺着她的手臂滑到她的臀部,柔软的玉掌贴在她的双臀上来回摩挲——
“你——”陆影纱半眯着眼,花烛泪这女人在搞什么?
花烛泪闭上眼睛,鼻子贴在陆影纱肩头的肌肤上,深深地吸气嗅了下,说,“真香。”唇,随即落下去贴在香肩上,吮着肌肤上未擦拭的水渍,舌头贴在肌肤上来回扫动。
陆影纱蓦地睁圆眼睛,花烛泪不仅嘴不规矩,连手也不规矩,一只手顺着小腹贴到三角地带放肆,另一只手则滑到她的股沟里胡闹。陆影纱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更不明白这花烛泪怎么会突然如此?她不是要救小妖么?不是喜欢小妖么?对她做这些又算什么?“花烛泪。”陆影纱伸手捉住花烛泪在三角地带弹琴的手,强行拉开,“你不救小妖了?”
“救,但不急在这一时。”花烛泪低声答,复又欺上前去。小妖反正都睡了那么久了,不在乎多睡一时半刻。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陆影纱压住自己的呼吸问。
花烛泪闻言,怔了下,停下动作,抬起眼皮子,扫一眼陆影纱,用一种迷离的口吻答,“要你!”她答得理所当然,不觉有丝毫不妥。
“要我?”陆影纱冷笑一声,问,“那小妖呢?”
“要你与她有什么关系?”花烛泪不解。
“你不喜欢她么?不想要她么?”陆影纱连声追问。想到花烛泪那天的醉话,陆影纱就很想宰了小妖。
花烛泪觉得奇怪,“我要你与喜欢不喜欢她有什么关系?我要你与要她又有什么关系?”耸耸肩,放开陆影纱,“你不乐意明说就好,不用扯上小妖。”她虽然喜欢美丽的身体,可没到那种禽兽的地步。而且,她也很挑剔,刚才乍一看到陆影纱的身体,就想占有。可被陆影纱接连几声质问的间接拒绝,又什么兴致都没了。还是小妖好,越拒绝,越让她想要占有那小家伙。她偏起头,想到小妖,又忍不住弯起嘴角,笑得格外惬意,惬意中透出几分使坏的意味。
陆影纱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冰冷的眸光里泛起丝丝杀意,撑在桶沿上的指尖紧扣在木桶上。就凭花烛泪在听到小妖后立即停止对她的动作,她非杀小妖不可!不管小妖是什么来历!


第六十五章·暗渡陈仓谋计捉妖
陆影纱寒着脸,手负于身后,身子挺得笔直,领先花烛泪两步朝小妖的卧房走去。冷峻傲然的气势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犹如一位正迈向朝堂即将君临天下的女王。不管她有多想杀小妖,她现在都必须保小妖安然地活着。否则,花烛泪即使不会杀了她,也会恨她一辈子。而她拿小妖与李隆基或者是北冥七星派作交易的打算就更无从谈及。可救,却是救得心不甘情不愿。
婢女推开卧室门,两人径直绕过外厅,踏入闺房内室,当绕过屏风时,陆影纱冷峻的面容仍然不见丝毫改变,可那双眼眸却惊讶地睁圆了。
花烛泪则是惊得脸色大变,她夸过屋子正中央的那个离谱的大洞,两步冲到床边,掀开蚊帐,帐中的薄被掀开,零乱地堆在一侧,露出空空如也的床褥。她站在床侧,惊骇地回过头,问,“人呢?”声音都变了调子。
陆影纱在屋子中间的大洞前蹲下身子。名贵的波斯地毯正中央被挖出一个大洞,直径三尺的洞口,能容得两个成年女人的身形。她伸出手在洞口边上抓出一把泥摊在掌心里看了下成色,又在泥土上揉捏了几下,再把泥土撒回洞里,随即,她闭上眼睛,咬住下嘴唇,沉沉地吸了口气,脸色更加阴沉。她缓缓地站起身,冷声喊道:“来人!”千防万防,山庄里里外外防得滴水不露,就是没防到脚底下!她以为在这山庄里只需要防到花烛泪杀她就好,却没想到居然有人潜进来把小妖掳走了。
花烛泪冷冷地盯着陆影纱,脸都气白了。她蹲下身子,也抓起一把泥,查勘了下,再把泥丢开。泥土颜色是新的,地道是新挖的。她略一迟疑,拔出凤血刀,指尖夹了两根子夜追魂针就跃进大洞里。这洞不深也不浅,一个半人高,下去以后便见一道狭窄的地道通往黑暗之中。地道很窄,比当初陆影纱建在弃谷的地道空不了多少,这宽度,容不下一个壮汉摆正身子走。就算是她进入这地道中,也得低头弯腰。地道里的土还很新,从地道壁沿的挖掘痕迹上可以看出,这地道挖得十分匆忙且粗糙,显是临时挖掘出来的。
临时挖地道不难,难的是有人能想得出这种法子在防得密不透风的烈焰庄里掳人,还把洞口开得那么有特色。一般的人,如果上面有地毯盖住,是不会刻意去把地毯掏洞的,甚至会用这地毯来做掩饰。可这伙人,不是一般的张扬和搞笑啊!
花烛泪抬起头看看洞口,又再看看这粗陋不堪的地道,当即脑子里就冒出绝色天下那伙人的影子。除了他们还会有谁能想出这么别出新裁的招数?除了他们,还会有谁跟上来打小妖的主意?
“查!”陆影纱冷漠得近乎冷酷的声音从花烛泪的头顶上传来。
花烛泪定了定神,略微犹豫了一下,放弃查找这地道出口的想法。以那帮人的无耻,走后再设几个机关让她踩踩,在这窄得连错身都办不到的地道里,她躲都没处躲。花烛泪跃上去,对陆影纱说,“人是在你这里不见的,你得给我个交待!活,我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虽说是半死不活的人送来,可至少是活的,一个完整的人。现在就这么不见了,真不甘心。随即又想到那句“死要见尸”要是陆影纱真把小妖弄死了给她一具尸体,又当如何?于是又言:“若真死了……”她似乎没有立场去威胁陆影纱,于是,叹了口气,话语一软,“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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