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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诱妃入宫-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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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因为信了楚琴的话才生气,只知道现在的他浑身都是渗人的寒气,强大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站在拐角处的夜婉凝因楚琴的话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不恨楚琴,因为她一直都知道女人的嫉妒是十分可怕的。可是她担心慕容千寻会再一次相信他的话,而她的孩子
  她伸手抚向自己的小腹,若是这次没了,她就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依兰和张德贵气得差点就要冲过去教训楚琴那张嘴,可是在夜婉凝的示意下他们还是静静地听着。
  慕容千寻一步步往楚琴靠近,楚琴还是胆颤地往后缩了几步。
  “你是不是以为最大的惩罚不过是当军妓?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再对你怎样了?”他的话完全没有顺着她说下去,而是咄咄逼人地俯视着她。
  楚琴紧紧地握着拳,不相信慕容千寻会这般信任这个长乐公主,她只不过是夜婉凝的替身而已,当初的夜婉凝跟夜墨凝暧昧不清时,慕容千寻还不是相信了她是淫妇?
  眼看着离成功就差一步,楚琴痛下了决心:“皇上若是不信,楚琴愿意以死明鉴。”
  话说着,她抬手将药丸塞进嘴里。
  就在她吞咽的一刹那,慕容千寻伸手一扬,突然在她背脊上一击,她口中的药就这么从嗓子眼吐了出来。
  背脊上火辣辣的疼,她正要说些什么,余光扫见拐角处的身影。
  一定是她!
  那是独一无二的凤袍,她怎会认错了,当时见她穿着这件凤袍还有她手上的凤镯,她嫉妒得想死。
  她终于来了,正好。
  她眸色一闪忍着背脊上火辣辣的疼痛之后跪在慕容千寻跟前:“皇上不让楚琴死,是信了楚琴的话吗?”
  夜婉凝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耳边传来轰轰的声响,她感觉一阵晕眩。
  她不该来。
  深吸了一口气,她踉跄着脚步悄悄离开了天牢。
  慕容千寻因她的话而震惊,脑海中闪现了当初因为种种的误会而让夜婉凝失去了对他的信任。
  往事不堪回首,痛意阵阵袭来,他的脸色逐渐苍白。
  不愿再多看她一眼,背过身去冷冷丢下一道口谕:“传朕旨意,军妓楚琴擅闯宫闱,恶意中伤皇后罪不容赦,发配军营三军可侵。罪臣傅连海有协助之嫌,且在两军对阵之时将通关令牌交给敌国妄图勾结,即刻带回刑部严加审理。”
  听闻此言,对面的夏可博算是松了一口气。
  胡林在看到慕容千寻凌厉的眼神之后身子一颤,急忙躬身抱拳:“奴才遵旨。”
  陆秋瞑敛回思绪道:“皇上,如今傅连海尚在征战,这般押回”
  慕容千寻抿了抿唇:“秋瞑,今日即刻动身,带着朕的旨意去营地,代替傅连海出战,希望你早日凯旋。”
  陆秋瞑倒是没想到他会做此安排,立刻领旨:“微臣领命。”
  楚琴整个人犹如被定格在原地,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慕容千寻,却怎么都难以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
  直到他的衣袂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她的笑声逐渐回荡在牢房之中,阴森恐怖。
  从天牢出来之后,他抬首望向刺眸的阳光,转眼竟然又快到了避暑的日子。敛回思绪,他转身坐上了步辇。
  胡林一直小心翼翼地看向慕容千寻,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一想到楚琴所说的话,胡林便没来由地浑身惊颤。
  这件事情可是天大的事,皇后红杏出墙,腹中胎儿并非龙嗣,那可是抄家灭族之罪啊。
  可是让他惊愕的是,眼前的帝王非但没有任何要降罪皇后的意思,而且脸上波澜无惊,方才的盛怒在将楚琴和傅连海降罪之后便恢复如常。
  他心中揣测连连,可是任凭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容千寻回到御轩宫时已经是午时,进入寝殿之后便看见夜婉凝沐浴后躺在床上,脸色十分苍白。
  他看着睡梦中的夜婉凝问向一旁惶恐不安的依兰:“几时睡的?”
  依兰心头一惊。
  莫非是他发现了他们去了天牢?
  转了转眸,她低声开口:“娘娘在皇上离开之后用了早膳便觉身子困乏,于是又睡下了。”
  她偷偷地抬眸看向慕容千寻,也不知他此时究竟是何种心态如此一问。而在他听了楚琴的话之后又会做什么?难道又会像从前那样将她打入冷宫?
  她不敢想象。可是,无论怎样她都会对这个主子不离不弃。
  慕容千寻伸手抚了抚夜婉凝轻蹙的眉心,而后沉吟了一句:“果然有了身孕就嗜睡了。”
  一旁的张德贵急忙附和:“皇上说得是,娘娘一直觉得困乏,身子也虚。”
  “身子虚?”他低喃了一声,但是并未再对此说下去,而是转身说道,“传膳。”
  依兰和张德贵对视了一眼,而后躬身退了下去。
  “凝儿。”慕容千寻轻轻叫了她一声。
  夜婉凝拧了拧眉没有反应。
  其实她睡得并不安稳,往日的委屈在梦中重现,她感觉全身无力虚脱,再也难以承受这样的痛。
  看着眼泪从她眼角滑落,慕容千寻心口一怔,而后抬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擦拭而去,又沉声叫她:“凝儿,醒醒,用了午膳再睡。”
  夜婉凝被他从梦中叫醒,睁开眼便看见他正坐在她的床沿,她拧了拧眉在他的相扶下起身,对于方才在天牢之事绝口不提。
  膳桌前,她看着一桌的膳食毫无食欲,脸色也越发苍白。
  “怎么了?不爱吃?”慕容千寻凝着她问。
  夜婉凝放下筷子淡笑:“吃不下。”
  慕容千寻宠溺一笑,伸手给她布了些菜:“吃不下也要吃,否则饿坏了身子。”
  她看着他那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神色,感觉他判若两人,若是放在以前,他的脸上定然是阴云密布。
  这究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他当真变得对她毫不保留的信任?
  心头百味杂陈,可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重又拿起筷子吃了些饭菜。
  这顿饭吃得她有些难受。
  在天牢中,楚琴说他相信了她的话
  不!一定不会!
  他是不想让她多想才没有跟她说楚琴一事吧?他是不屑和楚琴解释才没有跟她多说什么吧?
  她自嘲一笑,她竟然又在为他找寻理由。
  既然他不说,她也不问,如今的她心力交瘁,已经没有其他力气去想别的,只要他愿意相信她,她便不再刨根问底。只要他不提,她便不说。
  用完午膳,慕容千寻让夜婉凝多多休息,而后自己去了南天殿和朝臣议事。
  夜婉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看不懂现在的他。
  一顿午膳下来,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一个时辰后,事情发生了变化。
  一个御医馆的小太监匆匆来到了御轩宫。若非有皇上的准许,谁能进入这御轩宫,看来是慕容千寻要找她。
  夜婉凝正好睡醒了便在宫院内乘凉看着书籍,看见张德贵带着一个小太监而来,她有些疑惑地朝他看去:“做什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命御医馆煎了药给娘娘,说是给娘娘安胎。”小太监低眉信手将手中的食盒打开后拿出一碗药放在石桌之上。
  夜婉凝一听“安胎药”,整个人都崩溃。
  什么安胎药!一定是落胎药!
  她说过不喝安胎药,他也知道,而且之前从未给她准备什么安胎药,为何今日却在她不知情下让御医馆准备了安胎药?
  他终是相信了楚琴的话是吗?
  是她太天真以为他变了是吗?
  他在用午膳时什么都不说,神色如常,是不想让她看出端倪是吗?
  为的就是要让她毫不怀疑地喝下这碗汤药
  她笑了,眼泪顺势而下。
  看着她的反应,依兰浑身一怔,正要阻止,却看见夜婉凝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而后将药碗震碎在石桌上。
  清脆的声响使得小太监心头震颤,正不知所措之时,夜婉凝开口道:“把碗拿回去给皇上看,就说我如他所愿!”
  小太监仍在惊恐之中难以回过神来,张德贵已经急忙收拾了碎碗放进食盒,而后递给那小太监道:“快去!”
  小太监不该怠慢,急忙匆匆告退。
  “娘娘”张德贵担心地上前叫她。
  夜婉凝扶着石桌哭了起来。
  因为心头的悲痛和刚才的安胎药,夜婉凝感觉腹中绞痛如割,一口鲜血喷洒在石桌之上,而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南天殿,慕容千寻正在和大臣们商议政事,小太监原本不敢去惊扰,可是刚才夜婉凝的反应吓到了他,如今夜婉凝怀着身孕,若是真有个闪失谁也担当不起。
  小太监提着食盒在南天殿外焦急地踱着步子,若是这般贸然闯入,怕是连小命都不保,若是他不进去,他照样会性命不保。
  焦急之下,他正欲进入,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奴才有事需求见皇上。”
  “皇上正与众大臣议事。”侍卫并未放行。
  小太监急得额头冒汗:“就让奴才进去吧,是皇后娘娘让奴才进来的。”
  慕容千寻听到外面的喧闹声,还听到了皇后这两个字,不由眉心一凌,淡淡开口道:“外面何事如此喧哗?”
  “奴才去看看。”胡林躬身走了出去。
  当胡林听了小太监的叙述,还有那食盒中碎裂的药碗时,转身朝慕容千寻惶恐不安地看了一眼。
  慕容千寻扫了一下众臣后道:“今日就议到此处,未做决策的事情明日再议,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众臣躬身退下,在经过小太监身侧时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
  众臣退下之后,胡林带着小太监走了进来。
  “奴才参见皇上。”小太监将食盒放置一旁后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
  “方才你说什么?”他拧眉朝小太监看去。
  小太监不敢抬头,颤抖着身子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喝了安胎药后把药碗给砸了,还说让奴才将此药碗拿来给皇上一观,说说如皇上所愿。”
  慕容千寻走到小太监身旁看着那四分五裂的药碗,心头一紧。
  胡林转眸朝慕容千寻望去,只见一道明黄闪过,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御轩宫内,夜婉凝脸色苍白地昏迷在床榻之上,张德贵手忙脚乱地将邹子谦请了过来,当邹子谦给夜婉凝探过脉之后,吓得噗通跪倒在地。
  这身子,这胎儿根本就是一个毒胎,腹中尽是毒气,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怀子嗣也只有两种结果,不是母子双亡就是子生母亡,除非是发生奇迹,否则难以保全她的性命。
  “这皇后娘娘的身子”邹子谦颤抖着声音问道,“皇后娘娘自己知道吗?”“邹御医,娘娘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刚才娘娘喝下的是不是落胎药?”张德贵急问。
  邹子谦有些震惊:“什么落胎药?”
  “刚才皇上命人送来了落胎药,娘娘一气之下就喝了。”依兰的言语带着哭腔。
  邹子谦又探了探脉,须臾后这才回道:“娘娘喝下的是安胎药,并非落胎药。”
  “什么?”这个答案让依兰和张德贵都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娘娘喝的是安胎药,可是娘娘中了毒,若是不怀子嗣还能存活,可是如今”邹子谦顿了顿,“不知娘娘自己知道吗?”
  依兰哭着点头:“娘娘不想让人知道,特别是不想让皇上知道,若不是看这次情况严重,奴婢也不敢擅自请邹御医前来。”
  “邹大人,可有什么办法救救娘娘?”张德贵心急火燎。
  “神医再世也无用更何况皇后娘娘的医术远在本官之上,若是连皇后娘娘都没有办法,本官真是束手无策。”
  “那怎么办?”依兰跪在床边紧紧握着夜婉凝的手哭喊,“娘娘,您醒醒啊。”


  ☆、第279章 突然想起一个人 ☆
  “凝儿!”慕容千寻急急赶回御轩宫,看见夜婉凝苍白着脸色晕倒在床上,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言殢殩獍
  邹子谦等三人急忙跪至一旁:“参见皇上。”
  “怎么回事?”他腥红着眼眸转头瞪向他们三人。
  邹子谦正要回答,依兰对他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对于夜婉凝的心,依兰再清楚不过,她不想让慕容千寻对她只是愧疚,她要的是一份真正的情骅。
  邹子谦暗暗点了点头,而后回道:“皇上,娘娘的体质不宜服用安胎药,若是饮用之后便会出现吐血昏迷的现象,久而久之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他的话让慕容千寻为之震惊,他倒是没有想到一碗安胎药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她当初说嫌安胎药太苦才没有服用,而他今日见她脸色不佳,外加前几日路上的颠簸,他这才让御医馆给她煎了安胎药,却不曾想她会如此盛怒,而且现在还昏迷不醒弪。
  “既然知道了原因,为何不快点医治?”慕容千寻心疼地抚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
  邹子谦拧眉沉思,而后跪在他面前道:“请皇上恩准微臣用银针一试。”
  *
  入夜,外面响起了虫鸟的叫声。
  夜婉凝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睁开眼,寝殿内已经掌了灯。
  “醒了?”一声低哑的声音响起。
  夜婉凝拧眉望去,看见是慕容千寻,立刻下意识地覆上自己的小腹。
  “放心,孩子没事。”他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朝他看去,他却开始有浓浓的挫败感:“凝儿,朕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
  今后无论谁说了什么,他只相信自己的心,只相信她。
  夜婉凝闻言眼泪再次决堤,突然起身紧紧地抱住他,眼角的泪水瞬间滑落在他的肩膀。
  “你不是相信了她的话吗?”她颤抖着声音哑声问。
  慕容千寻心有疑虑,可是忽地明白了她的话,在他经过天牢的转角处时,他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当时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此时明白了她当时也在现场,且听到了一切。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谁说朕相信了?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不会再伤害凝儿半分,以前是朕错了,朕不会再重蹈覆辙。”
  听他这样的保证,夜婉凝泪如雨下,现在才知道他是真的给她安胎药而非落胎药,是她错怪了他
  她已经泣不成声,而慕容千寻的心也难受至极,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挽回当初她对他的信任。
  是他弄丢了,可是他却不知该如何寻回。
  夜婉凝知道她应该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可是她真的怕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从来君心最难测,她怕在仅限的生命中他又要给她致命一击。在宫外她可以摒弃一切,可是在宫内他是皇帝啊
  不过经过这件事情,她知道一切都是她多虑了,无论他是在宫外还是在宫内,他都是他。
  “对不起。”她哽咽着看向他,只因为她先前的不信任。
  慕容千寻微微一怔,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当明白过来她的言下之意后,他心头一痛,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我以后不会再误会你了。”她沙哑着声音保证。
  慕容千寻湿润了眼眶轻抚着她的背脊:“嗯。”
  转眼便是八月,夜婉凝的身子也凸显了,五个月的身子好像比寻常人要吃力许多,她想恐怕是因为她如今体力有些不支的关系,可是宫里的老嬷嬷却说她这是有双生子的迹象。
  她看着这隆起的肚子淡淡一笑,她不求什么双生子,也不求什么睿智无双,只求这个孩子能平安健康地出生,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慕容千寻是帝王,没有了她,他的身边还会有别的女子陪伴,也会有更多的子嗣,只要他能记得这个孩子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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