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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男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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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搀着他,担心的说,“少爷,很疼吗?再忍忍,我们抄近路回去吧?”
“不抄近路。”吴瑕气若游丝的说,“找人多的路回去,要不然我这一小时不是白跪了。”
碧水无语,少爷其实你是装的吧,其实没有表现出那么痛对吧。
等回到屋里,挽起裤脚,看着紫黑的膝盖,碧水的眼泪哗的下来了,“少爷,你怎么这么不当心自己,既然痛就早点回来啊,非要拐着走那么远的路。”
“啊,少爷。”
“药呢,快拿药来。”
“少爷,少爷你疼不疼啊,呜呜~~~”丫鬟们蜂拥而上。
“好啦,好啦,只是看着严重点,没那么痛啦。”吴瑕还要安慰惊慌不安的女人们,“没事了,给我涂点药膏就是了。”
萧云才进门就听说了今天二奶奶被大太太责罚,一瘸一拐好像伤的不轻的消息。萧云皱眉,脚步快了些,一进屋,一股药味扑面而来,萧云心下一沉。
再往里,看到两只白腿靠在椅背上,膝盖上涂满了厚重了泥状物,最大的药味就是来自那。此刻有小丫环捧着蜜饯碗在他面前蹲着。萧云心中大定,大概就是跪的时间有点久了。
“不冷吗,还是特意留给我看的。”萧云说,面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状。
吴瑕闻声望向他,笑,“爷,你回来了。”
萧云坐到他身边,“还疼吗?”
吴瑕摇摇头,“不怎么疼?”
“她是用什么理由让你跪的,跪了多久?”萧云问,用手指按压吴瑕膝盖的周围,“涂的什么药?”
“嗯,嬷嬷给涂的药,效果极佳,我从小都是用的这个药。”吴瑕说,然后对萧云翻给白眼,“理由是我不能给你传宗接代。”
萧云望向他,“她又想给我纳妾了?”
“不,她希望我主动给你纳妾。”吴瑕纠正说。“你身边的六大颜色,你可看上哪个,抬举一下借我度过这个难关如何。”
萧云皱眉,“她让你明天再去?”
“不知道,今天没说,但是谁知道?”吴瑕耸肩说。“但很有可能会再去,大嫂在那抄佛经,我看了看数量,绝对不是在那抄了一两天就能有的数目。”
萧云看着吴瑕,虽然面上有些焦虑模样,但是看得出底子还是无忧无虑漫不经心。“你说选哪个。”
“问题是你是不是要先去花姨娘房里去个一两天。”吴瑕皱眉说,“她是太太抬举上的,你去她房里也是就是向太太示弱了。你才新婚,频繁的纳妾会让老爷对你的印象不好。”
萧云罕见的露出个笑容,“想的真多。”
“那我想的对不对?”吴瑕说。
萧云笑而不语的看着他一脸讨赏的表情。“你希望我去吗?”
“哎,你说呢?”吴瑕反问。
“明天去三婶避一避吧。”萧云说,“明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时候会让三婶家的过来给你下帖子。”萧云说。
“膝盖疼不想出门。”吴瑕说,“我觉得明天太太应该不会为难我才是。”
“二奶奶,太太身边的嫣红过来了。”门外玉白喊道。玉白是太太给的这一批丫鬟里最聪明的一位,她刚来的时候果断的行使了大丫鬟的权利,分配一些任务,然后她敏锐的感觉到萧云和吴瑕都不喜欢她这么做。
吴瑕带过来的嬷嬷和丫鬟都很能干且团结,二爷院子里被治理的井井有条,显然不需要她来展示她的管理能力。二爷不喜欢丫鬟们近身伺候,她显然也不可能□吴瑕的贴身丫鬟行列。所以她识相的退居二线。做个不近身伺候的大丫鬟,好吧,总算保住了大丫鬟的名头不是吗。
“让她进来吧。”吴瑕在室内喊。玉白朝嫣红笑笑,让她进去。
“给二爷,二奶奶请安。”嫣红一进来,显然也被吴瑕的阵势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好的掩饰了失态。
“姑娘过来有什么事吗?”吴瑕问。
“太太让我来跟二奶奶说一声,明日就不用二奶奶过去请安了。”嫣红说。
“那真是太好了,母亲真是体贴,我还在苦恼明天怎么去请安呢。”吴瑕喜笑颜开的说,看起来非常真诚,“姑娘一定替我好好谢谢母亲,碧水,去拿个荷包给嫣红。”
“谢二奶奶赏,奴婢先行告退了。”嫣红礼数周到的行了个礼后告退。
吴瑕得意非凡的朝萧云扬扬眉,意思是你看,我说的对吧。
膝盖的伤,吴瑕整整养了七天才出门。去给萧王氏请安的时候,被萧王氏好一顿嘲讽身娇肉嫩,吴瑕毫不在意,你说随你说,清风过山岗,说说又不会少一块肉。
早就听说的传闻中的来自三婶的邀请帖总算到吴瑕手里了。吴瑕拿着单子,“赏菊?”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现出一排白白圆圆的屁股,中间一点粉红。吴瑕用力的摇摇头,果然婚前恶补的龙阳知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带什么去好呢?”吴瑕思索说。
湘水说,“三太太喜欢书画,少爷不如找些画着菊花的画卷送过去。”
吴瑕摇摇头,“三婶是个雅人,面对着良辰美景,少不得要自己亲手画上一画,我送名品过去又是个什么事呢。”
“碧水,昨个儿江南的庄子是不是送东西过来了?”吴瑕问。
“是的,照您的吩咐,除了银钱外的物事都一分为三,家里送一份,老爷送一份,自己留一份。”碧水说。“庄头还在梁城,吴管事安排他住下,等着少爷吩咐呢。”
“这个等我从三婶家回来再说,可送了螃蟹和花雕过来?”吴瑕问。
“送了,螃蟹各顶个的大,厨房里留了一筐,就等少爷膝盖好了再吃,花雕也留了一坛十年的,一坛二十年的。”碧水说。
“这样吧,就捆上几个大螃蟹,再拿了那坛二十年的花雕做上门礼。”吴瑕笑说,“三婶是大雅,我是大俗,大雅大俗,雅俗共赏,岂不乐哉。”
萧家海江河三兄弟是分家不分府。坐上软轿过了一个角门又一个角门再一个角门,到了。吴瑕下轿的时候拍着自己的胸口,好险没吐出来。这种交通工具估计他一辈子都适应不来。
吴瑕吐出胸中一口郁气,高兴的说,“走,看三婶去。”
萧河的院子严格说起来也算是一个独立的府邸了。六进出的院子,超大的花园。亭台楼阁,垂柳水榭,文雅大气,既与萧宅富丽堂皇的格调不同,又在小处奢侈精致。吴瑕一路看来只觉得眼睛都不够使了。
菊花在小花园,言之芜把宴席就设在小花园的亭子里,远远见吴瑕左右眼神乱飞的走过来,莫名的觉得喜感。
“你家的宅子还不够你看的,左右乱瞄什么,少不得人家说你轻浮。”等到吴瑕进了亭子行礼后,言之芜说,这话对于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来说委实不客气了些,只是言之芜相信吴瑕不会计较这个。
吴瑕果然不在意的笑说,“二爷那院子怎比的三婶家的,我扫两眼就算看完了,三婶这院子可鉴赏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我说的是你娘家宅子,哪里说的是你现在的院子。”言之芜说,“云儿之前一个单身爷们,怎么会讲究院子如何设计摆放,现在有了你这二奶奶,好好布置布置,还怕院子没看头?”
“三婶从哪里知道我家宅子的。”吴瑕好奇说,“我请的工匠师傅可没有梁城的。”
“知道你大手笔。”言之芜说,“给你画稿子那师傅是言家老相识,我这宅子翻新也是请的他画的线稿,只是听他提过一句,说是城外吴家的宅子依山顺势,极尽灵巧,主家也舍得本钱,连寻常泥瓦工人都是从江南那边请过来的熟手。”
吴瑕笑说,“原来如此,柳师傅过誉了,乡下人家没什么追求,有点钱都投到房子里去了。”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挂记你家钱财。”言之芜被吴瑕逗乐了。
“少爷好久没笑了,果然和二奶奶投缘,二奶奶以后可要常来。”言之芜身边的丫鬟说,她梳起妇人鬓,利利索索的像是个管事娘子。
言之芜见吴瑕疑惑就说,“这是梅香,从小就伺候我,跟着我出嫁,现在嫁了外头的管事,却还是喜欢在我身边近身伺候。”
“梅香姐姐果然有情有义。”吴瑕说。
“特意叫你过来赏菊,也叫你散散心。”言之芜说,“你也别总拘在家里,梁城每月也有男妻聚会,下次叫你一起?”
吴瑕笑说,“那就麻烦三婶了。”
吴瑕朝着花园里姹紫嫣红的菊花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颜色的菊花,真好看。”
言之芜交友那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都说他家菊花好,最好的菊花都在这小花园里,每年也就那么两三个至交好友能进来观赏,哪个不是出口成章,锦绣文章的夸赞。但言之芜突然就觉得,就这简单的真好看三个字,就不枉费这一园子花的盛放,也不枉费他诚心相邀。
“我说话无趣,三婶可不要嫌我。”吴瑕突然想到什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
“不会,我觉得你很有趣。”言之芜说,“小河的朋友送来一些大闸蟹,赏菊品蟹,还有从欧罗巴来的葡萄酒,听人说配螃蟹也别有风味。对了,你喜欢吃清蒸的还是香辣的。”
“自然是客随主便。”吴瑕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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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时间不定
☆、醉酒
言之芜虽然向来是冷清脸对人,但他要真的对人好,也是极其容易被人接受的。再加上吴瑕本身是个极容易自来熟的人。这不,除了最开始的拘谨,两人就在亭子里聊的火热。
螃蟹有文雅的吃法也有豪放的吃法。吴瑕看着放在一边的香辣大闸蟹,很有豪放的想法。可是餐桌边还站着等着给他开螃蟹的人呢。
言之芜看他一脸纠结忍俊不禁,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都站到亭外去,“现在,你想怎么吃就能怎么吃了。”
吴瑕今天不好意思的次数已经多到不好意思了,所以羞窘一下就算过去了。吴瑕殷勤的先帮言之芜撬开一个蟹壳,“旁人看着吃总觉得没意思。”
“我看是你吃相太过吓人,不敢在别人面前吃吧。”言之芜打趣说。“你慢点吃,怎么像几百年没吃过螃蟹的样子,你自己也带了过来,今天保管你吃够。”
吴瑕说,“以前我在家的时候,也不觉得多喜欢吃螃蟹,嫌它麻烦,哪知道今天到三婶这,馋螃蟹馋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三婶的厨子太好,做出的螃蟹好,才让我不能控制。”
言之芜笑,“既如此,梅香,赏厨房。”梅香在亭外应了个是。
两人吃了螃蟹宴,葡萄酒混着花雕喝,喝完后两人都有点微醺。言之芜面上绯红,再无一丝冷清模样,言笑晏晏的拉着吴瑕说话。吴瑕也是难得松快,他的酒量还不错。
撤了席面,正喝着茶的时候,亭外传来一阵喧哗,吴瑕朝外望去,言之芜难得内露于外的表现出厌恶。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到你跟前了还这么放肆?”吴瑕好奇的问,据他观察,言之芜应该也是管理下人极严的主。
“没什么,一个跳梁小丑罢了。”言之芜说。他朝外喊说,“梅香,问他什么事,说完让他快走。”
梅香走进来有点为难的说,“说是老爷让他回来拿钱的。”
“拿钱干什么?”言之芜问。梅香看看吴瑕,这话真不好当着外人说。吴瑕识相的起身走到围栏处,拨弄着菊花瓣。
“说是老爷在春风楼看上几个姑娘,小倌,要拿钱去赎身。”梅香小声的说。
言之芜有短暂的停顿,“既如此,就让他去账房拿钱就是。”
“可是,他要的是可是五百两。”梅香为难的说。
言之芜挥挥手,“要多少都给他,以后这样的事你都看着办吧,以后不要让他出现在我视线里,最好声音都不要让我听到。”
“是。”梅香应了是后走出去。吴瑕反转身,言之芜对他笑笑,“让你见笑了。”
吴瑕摇摇头,欲言又止的。
言之芜举起茶杯轻抿,“有什么直说就是。”
吴瑕思量再三,巴巴的在言之芜身边坐下,“三婶,你不应该和三叔感情很好吗?”
“感情是还不错。”言之芜说。
“那为什么?”吴瑕问。“你都不难过吗?”
“难过有什么用,又有什么法子。”言之芜苦笑说,“一边娶男妻,一边又想着传宗接代,这本就是个无法调和的矛盾,也根本是个笑话。”
言之芜对他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因为是男妻,就更要大度。说起来,女人也许还有孩子可以依靠,男妻在后宅,却只能依靠男人的心。他爱你时自然是百般好,不爱你时也只能熬日子罢了。”
“不会吧,三婶和三叔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吴瑕惊诧的问。
“还没到。”言之芜有点茫然的摇头,“不过也不远了。我不知道我还能熬多久。”
吴瑕担心的看着他,言之芜看着他,“有时候我的心里住着一个野兽,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来,把现在的僵局都毁灭了,也把我毁灭了。”
“他为了子嗣和老太太对抗了很久,他也是真的想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先在他心口插一刀,不怪他现在放浪形骸,我磨着他也磨着我,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言之芜喃喃的说,他不需要谁来安慰出主意,他只是想给心里开一个口子,好让自己不被那遮天蔽日的灰暗压垮。
吴瑕没有言语,言之芜满脸疲累,透着股生无可恋的灰烬。吴瑕情急下握住言之芜的手,“三婶你可不要瞎想啊。”
“我真不知道现在这样有什么意义。”言之芜对着他苦笑,也许他是真醉了,才会有在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侄媳面前有一吐为快的冲动。
“我时常想起我们从前,他在学堂上口若悬河,偏偏私底下在我面前说不出一个长句。我记起他跪在我爹面前,说生不同寝,死同穴,效仿梁祝做对蝴蝶也是心中所愿。”言之芜觉得心痛难耐,“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吴瑕用力握着言之芜的手,“我觉得肯定没到你想的这么严重。三婶,你和三叔好好说过吗?很多夫妻不和都是缺乏沟通,你们曾经有那么多的回忆,那么多的感情,怎么可能一夕之间不见。”
“我们现在不过是每天见个面点个头,哪里有什么时间好好说话。”言之芜迷茫说。
“你主动去找他说啊,”吴瑕鼓励道,“没有时间就拖着他,听你说完再放他走。”
“缘来缘去都是天意,何苦强求,强求也强求不来。”言之芜灰心的说。
“我就不懂,自己想要的当然要争取啊。”吴瑕有点气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三叔作为家中受宠幺子,为了娶你费了多大劲啊,为了和你的誓言,不愿纳侍妾,不愿近人身,即使有子嗣压力,他又何曾退却过。即使这段时间他荒唐点,你就要怀疑他对你的心吗,那几年的付出都是白费的吗?”
“如果不是大太太执意要为二爷找一个家世不显的男妻,我也从没想过这辈子有可能和二爷在一起。”吴瑕说起自己来,“可是现在,我是二爷正经的二奶奶。如无意外这辈子都会搀和在一起,我每天起床后都会感谢上苍,即使没有得到二爷的心,我依然珍惜现在拥有的。而你,你拥有一颗真心,却想着轻松的放手。放手后你真的会轻松吗?”
吴瑕教导模式一开,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外,此刻言之芜在他心里不再是一个符号,一个长辈,而是一个为情所苦的人,一个身在局中迷了眼的人。吴瑕多想把他骂醒,虽然他其实对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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