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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协会4山村怪谈 作者:壹号怪谈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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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怪谈》作者:壹号怪谈社(完结)
引子 山村入口
血色的天空压倒而来,像要吞噬这座苟延残喘的山村。燃烧的地平线上,一个身影飞闪而过,夕阳下,像是一抹闪现的幽灵。他手执画笔与白纸,疯狂地奔跑着,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龟裂的田野里。
他在追寻一个人,一个他追寻已久的人!
奔跑间,脚裸处忽感一阵刺痛,他一个踉跄,猛地载倒在地。低头看去时,只见一只状似人手的东西,紧紧缠住了他的脚裸!
山村一里 棺材
既然已经将棺材挖出来了,要是不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无论如何我都决不会甘心的。
我一把抱住了棺材的盖子,一使劲,已经将它移开了一些。
盖子也是用铁打的,分量也很重,少说也有两百斤,费了我好大的力气才将它推开。可是当我探头向里面看进去的时候,却不由得吃了一惊!
棺材里面有什么?棺材里面的当然是尸体。
山村二里 妒村
山仍是那座山,路却已面目全非。任凭我如何回忆,也想不起入村的路。神秘的杜村,神秘地阻截了外人走入它的道路。
背包内还静静躺着一本书写笔记,隽秀的钢笔字迹,工工整整,这是王继的医疗手记!
一阵风沙突袭而来,卷起层层落叶,飞遍山涯。我取出那本手记,此时此刻,只有它可证明群山深处确有一个村庄,叫作杜村!
山村三里 死嗅
这时她打断我说:“不不,我还没说完呢,不光是那股味儿很奇怪,更奇怪的是,我走了几步之后,这股味儿突然就没了。”
“突然没了?是什么意思?”我问。
她说:“当时我正往二楼走,就突然闻到那股味儿,我正寻思这味儿哪来的,这时迎面下来了一个人……”
山村四里 偷心
殷红!我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抬头,走到我前面的丰韵丹已经尖声惊叫起来。一滴血准确地滴在她的鼻尖上,一双染满血迹的脚垂在她的头顶。
古榕树上吊着一个人,一个让我们大家都想不到的人,他的双目圆睁着,眼珠突出眼眶外,舌头被脖子里的绳子勒得伸出来很长,胸口左侧上开了个巨大的血洞,血洞周围的肉向外翻开,胸腔里的心脏已经被摘除,空荡荡看得见肋骨。
山村五里 278
“黑了呀……他来了呀……把我们带走……你来了呀……谁走了呀……他走了……他要走了……”然后,是串的数字,开始我没听明白,后来我听出来,那是一个不断被重复的数字:278。
这里的“你我他”各是指谁,我一点也不明白,但我却感到一种恐惧。
那声音时高时低,有时候猛地提高一声,我不禁觉得一惊一惊。披间住是的我的奶奶,她这样咕噜着,是因为知道我在厨房这边吗?或者只是她无意义的呓语?过了一会,那声音慢慢地变低了,最后消失了。
山村六里 尽头
站在尽头处,我突然歪了歪嘴角,笑起来。
宋岳然举着刀的手僵滞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笑。
不过也许他很快就能知道了,我可不是望着他笑。
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到他的身后,农房,树木,地面,到处都冒出无数个黑影,他们长着奇形怪状的脚和手,身体残缺,衣衫褴褛,佝偻着,爬行着,举着锋利的镰刀、斧子和锄头,无声无息地迅速朝我们逼近……
山村七里 牺牲
第一次见到这图案,正是在黑脸人的五连罐魂瓶上。
那块大石头前面,立着三根十字架型的木柱,其中一根上面,绑着一个人,正是失踪的谭川。此刻,他耷拉着脑袋,好像已经神志不清了。他赤裸着身体,只穿着条小裤衩,双臂分别被绑在横杆上,乍一看有点像受难的耶稣。此刻,他的四肢上像王磊一样,都有伤口,血正慢慢地从伤口里流出来。
再看另一边的木柱,几个村人正把王磊绑上去,不一会儿,王磊的模样就跟谭川差不多了,只是一颗光脑袋在阳光下,看起来亮闪闪的。
尾声 山村尽头
看出张薇有些不明就理,胡子又道:“因为恐惧,所以记忆才更加深刻。我希望每当你看到这七个故事时,以后即便有再大的困难,都能挺过来。”
接过书稿的手,忽然变得有力起来。张薇微笑,如今的她已经比以前坚强了许多。
真正的恐惧,不应由外界所支配。
或许真要坚强的,应该是每个人的心。
引子 山村入口
公路早已死去,环在村子的外围,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无人记得,从它干裂的体表上,最后碾过的一辆汽车是何时经过的。这是一座被遗忘的山村,落魄、潦倒,没有任何希望,如同一具垂死干枯的老体。
血色的天空压倒而来,像要吞噬这座苟延残喘的山村。燃烧的地平线上,一个身影飞闪而过,夕阳下,像是一抹闪现的幽灵。他手执画笔与白纸,疯狂地奔跑着,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龟裂的田野里。
他在追寻一个人,一个他追寻已久的人!
奔跑间,脚踝处忽感一阵刺痛,他一个踉跄,猛地栽倒在地。低头看去时,只见一只状似人手的东西,紧紧缠住了他的脚踝!
“哥!是你吗?”他歇斯底里地喊。
底下那只干瘪的手毫无反应,仍旧牢牢抓住他不放。喉结,在他的咽喉处上下翻滚着,身侧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他飞扑向前方的野草,奋力去扒,企图拉出那只枯手的主人。即使拖出来的是一具尸体,他也要找到他!
很快,他便失望了,跌倒在地失声惨笑。抓住他的根本不是什么人手,只是一段掉落的枯枝!
头顶上掠过几只黑色的飞鸟,“鸦”的一声哀鸣,撕裂了血色的天空。大笑过后,他竟抽噎了一声,随之迅速拾起身边的画笔与白纸,对着那片野草丛疯狂地涂画起来。
额上的青筋微微突起,布满血丝的眼里写满了专注,右手像是超脱了他的意志,机械地描绘着眼前的景象。
作画完毕,心跳却依然剧烈,他大口呼吸着,像冲刺在长跑的最后一圈。平复了气息后,他看向手中的画稿——
没有!没有!
整张画面上,除了肆意丛生的杂草外,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他紧咬牙关,低低吐出几个字:“你到底在哪里?”
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画笔,可以绘出鬼魂时,他也惊讶万分。那次是在村子惟一的石桥边写生,当画完时,他意外地发现画中干涸桥洞下,居然横卧着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重要的场景,桥下女人的诡异出现,将打破整张幅作品的风格,他不可能不在作画时注意到。可怕的是,他丝毫记不起曾画过这个女人,那段记忆,凭空地从他脑中抽走了!
半个月后,警方造访山村,就在那座石桥下,挖出了一具白骨!
他万分断定,那具被打入桩底的白骨就是画中的女人。冤魂借助他的画笔,诉说自己身处何方。他忽感前所未有的兴奋,他可以画出亡灵所在,那么,是不是他就可以找到哥哥了?
再一次握紧手中的画笔,他站起身来,从衣袋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红底黑字,标题赫然写着——B大计算机系录取通知书!
他继续向前走,驻足在一棵槐树下。这是一棵伤逝的槐树,干枯、光突,如它所生长的土地一样贫乏。在这棵老槐上,曾吊死过一个男孩。
他默默地举起笔,又一次飞快地速绘着。果然画面中,老槐的枝干上隐约垂着一具身体,随风飘荡。
那个吊死的男孩是自尽而亡,因为考上了理想学校,家中却连路费也难以凑齐。男孩痛恨这座山村,用最极端方式,彻底结束了与之的纠缠。
他轻轻叹了口气,走向老槐不远处的一条小溪。那里现已是山村惟一的水源,远远望去,被夕阳映红的小溪,像是一条切不断的血脉,他边走边道:“哥,你知道吗?我考上了中国最好的大学,主修你过去学的专业!”
水面上倒映出一张年轻的脸,他忽然想起,哥哥曾背着高烧不退的他,趟过这条小溪,连夜赶去村外的卫生院医治。父母在他的记忆中是一片空白,长兄如父,将他抚养长大的就是兄长!
可是哥哥失踪了!原本,他还答应要带他离开山村,可来接他的却成了刑侦公安。他们把他接去哥哥工作的城市,配合调查。
整整一周,他几乎没有瞌过眼。活不见人,死难觅尸!兄长就这般离奇地人间蒸发了。三个月后,这件案子作为普通的人口失踪,挂作了悬案,而他也被遣回了山村。
令所有人吃惊的是,回来后的他竟开始发疯般地学习。他明白,想要找到哥哥必须先跨出山村,而离开这里的最快方法,便是高考!
画笔不经意间从掌中滑入小溪,即刻引得水波涟涟。突然间,他的瞳孔蓦然一缩——在那波动的水面上,他清楚地看到一只苍白的手,正搭在他的肩上!
尽管苍白却粗糙有力,犹如慈父的手。
“哥?”他猝然回头。
可惜在他身后,除了那片荒芜的田野外,什么都没有!
山村一里 棺材
深夜,万籁俱静。
窗外是一片漆黑,像一张巨型的黑色帘幕,掩盖住世上所有见不得光的罪恶。
此刻,陈氏软件公司的首席编程师邓榕新,还忙碌在电脑前。今天是推出“山村系列”第六代游戏的日子,整整一天,在总裁陈华没有出席的情况下,邓榕新包揽了所有记者与玩家的提问。
拥有千万玩家,占领全国游戏总额二十多百分点的“山村系列”,之所以能在游戏界脱颖而出,一大原因是它背后的强大的编程阵容!
庞大的编程部内汇聚精英,无论是在画面、音效、情节设定上,都已超越了大部分角色扮演类游戏。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一张名片从邓榕新的裤袋中滑落。他捡起一看,想起了白天邂逅的那名女记者。
“《申报》机动部记者,陶子……”邓榕新念出名片上的文字,意味深长地呷了一口手边的咖啡。
不可否认,今天在会场内,这名女记者的提问至今令他心有余悸。记得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表情严肃,像是一个不可侵犯的女祭司。
“我想请教邓先生,曾与您共事的编程师成刚,自他从陈氏神秘失踪,现已十年了。对于这件事,您有什么看法?”
成刚!
两个硕大的汉字,顷刻间跃入邓榕新的脑海,逼迫他撕开闭合已久的记忆之门!
邓榕新忽感脊背发凉,自己当时拒答了那名女记者的提问。为什么事隔这么久,还会有人追问起这件事,时刻提醒他成刚的存在!
苦恼之际,按在鼠标上的食指突然痉挛了一下,右击打开了一个未知的文件夹。
“山村七里?”像被催眠一般,邓榕新机械地念出了图标的名称。
这是当年那个人编写的。是谁将它制成了程序包,放在他的工作电脑里?
邓榕新不敢肯定。
“山村系列”今天推出了第六代的新游戏,名称为“山村六里”。公司原计划就是推出六代后,制作新系列。被雪藏了十年的“山村七里”,根本不可能跟上现在的XP系统,莫非有人暗中将它改编了?
一股强烈的好奇,充斥着邓榕新的大脑。他急切地想知道,当年那名编程天才的“山村七里”,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他忽感有些兴奋,但这种感觉绝非高兴,而是夹杂着一丝恐惧!
此刻,屏幕上的指针似已超脱了他的管辖,一路滑至“山村七里”的程序包上,双击,打开!
随即,眼前即刻浮现出一个立体的山村入口。
砰!一声巨大的声响令邓榕新浑身一颤。系统提示:请输入您的资料。
身体像被无数根引线牵动着,邓榕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输入:
冒险者姓名:邓榕新
性别:男
又一个巨大的系统提示音后,邓榕新发现,一个拇指印已出现游戏中,呈红色,盖在的玩家资料下方。
一种不祥的预感,即刻笼罩邓榕新全身。那张盖着鲜红手印的冒险通行证,无论怎么看,都像一张活人签下的生死契。
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下一秒,系统即刻又提示,请选择您的身份背景。
接着,界面上即刻跳现出七个选项:1。逃犯 2。偷渡客 3。记者 4。学生 5。古董贩 6。探亲者 7。探险者
显然,在这七项中,邓榕新对选“逃犯”这一身份更感兴趣。他是名优秀的游戏编程师,在外人眼里素来循规蹈矩,要成为一个逃犯,似乎离他十分遥远。可就因为遥远,才会产生猎奇心理,渴望尝试。于是,邓榕新便不假思索地将指针,点向了“逃犯”。
随着一声仄旧的木门开启声,一个存在于异度空间的山村,已向他敞开了大门……
“我在哪里?”邓榕新自问。双腿忽感一阵酸痛,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已在这虚拟的空间内,步行了许久,眼前渐渐出现了一座阴森的山坡——
翻过一座山坡,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片山村。
山村看上去有些荒凉,有些破败,但这却正是我所想要的。
因为这里足够闭塞,就连警察都很少出现,经过了将近三个月的逃亡,我终于到达了这里,这个可以让我暂时安身的小山村。
一
山村的入口处有一间叫“黄萍旅社”的小旅馆,虽然不能同大城市的旅馆相比,但看上去却很干净。
我背着行李走进去,一进门便看到了楼梯边上的帐台。
帐台里坐着一个三十岁样子的女人,穿着居然还很时髦,样子也很漂亮。一身黑色的低胸连衣裙将丰满的身材包裹凹凸有致。
看她的样子,丝毫没有村庄的气息,应该是来自城市里的人。只是她的手臂上戴着一朵白色的小纸花,看来是家里刚死了人。
我走到帐台前,上下打量着她。
自从我一进门开始,她也已经开始注意我了:“你要住店?”
我点了点头,说:“你是这里的老板娘?”
她笑了笑,说:“我叫杜黄萍,就是这里的老板娘。”
我点着头,又问:“这里住宿什么价钱?”
她也上下打量了我几下,说:“五十块一天,你住多久?”
我“嗯”了一声,将一叠钱扔在柜台上,说:“先住十天,以后不知道。”
杜黄萍接过钱,伸手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表格来,说:“十天一共五百,押金一百。你先把身份证给我登记一下吧。”
“身份证?”我迟疑了一下。
我是一个逃犯,怎么能把身份证随便给人看呢?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杜黄萍忽然向着我诡谲地一笑,说:“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你自己把表格填写一下吧。”
说着她将一份表格送到我的面前。
我开始埋头填写:
姓名:童西
性别:男
年龄:二十七岁
户籍:上海市
童西当然是我随便想出来的名字,我的原名叫邓榕新。将整张表格都填写好之后,我又将它还给了杜黄萍。
她略略看了看,放回到抽屉里,然后走出了帐台,对我说:“你的房间在二楼,洗手间和浴室在楼梯转弯口,我现在就带你上去。”
我跟在她后面上了楼,我的房间还不错,大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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